(上一章修改不過了,訂閱過的大大,請不要重複訂閱)


    “看來跟愛國同誌猜想的一樣,這裏確實有問題。”


    牛部長吩咐專案組的同誌開挖。


    還特意將張瑞德推到了前麵:“老張,你懂這些,先下鏟子。”


    “組長,我,我害怕.”張瑞德一臉的哭相,雙腳抖得跟旁邊的樹枝子差不多。


    “我今兒就是要幫你,你以後就不害怕那些鬼東西了。”牛部長板起臉。


    周克和那幾位組員也瞅出來了,當時就在旁邊起哄。


    “老張,你盡管下鏟子,要是真有髒東西跑出來,我一槍斃了它!”


    周克掏出手槍,那幾位同誌唱起了激昂的歌曲。


    張瑞德被逼的沒辦法,隻能在心裏嘀咕了一句‘老天爺啊,俺也是被逼的,千萬別禍害俺!’。


    他心一橫走上前,閉上眼,顫顫抖抖的下了鏟子。


    哢持!


    鏟子沒入土包中。


    旁邊的雜草灌木叢裏猛地晃動起來,鑽出一團黑乎乎的玩意。


    嚇得張瑞德“媽呀”一聲,鏟子脫手而出,一屁股蹲在地上連連後退。


    “砰!”


    清脆的槍聲,打破了墳地的寧靜。


    周克先是愣住,瞅瞅自己的槍口,並沒有冒煙,再扭頭瞅去,不知何時李愛國已經掏出了手槍。


    還真是個快槍手。


    李愛國大步走過去,從土包中間提溜出一隻野兔。


    “部長,今兒能吃到肉菜了!”


    看著李愛國毫無畏懼的樣子,張瑞德蹲在地上,雙手撐地往後麵蛄蛹了兩步。


    這個年輕人難道一點都不害怕嗎?


    李愛國壓根沒有注意到這些。


    野兔啊!


    今兒運氣真好,麻辣兔肉實在太解饞了。


    要是換成狐狸黃鼠狼之類的肉食性小動物,他就得忍痛扔掉了。


    誰知道那幫家夥有沒有啃棺材裏的.


    野兔是純純吃草長大的,倒是不用擔心。


    牛部長點點頭:“這兩天同誌們辛苦了,確實應該加餐,等迴去交給食堂。”


    他大步走上前,一腳踹在張瑞德的屁股上:“瞅你那熊樣,一隻兔子就把你嚇唬住了。”


    張瑞德想起剛才他的醜態,這會羞愧得抬不起頭:“還真是啊。”


    “所以說,你信的那些東西,都是騙人的。”


    牛部長見教育有了成效,著急尋找線索,也不耽誤功夫,就吩咐幾位組員抄起鏟子同時動手。


    因為土包已經被人挖過一次,土質疏鬆,隻是十多分鍾的時間,就被挖開了。


    伴隨著最後一鍁土從裏麵撂出來,裏麵的東西,暴露在日光下。


    站在上麵的人都驚呆了。


    裏麵並不是棺材,而是一口鐵箱子。


    箱子埋了有段時間了。


    本來漆黑的表麵已經鏽跡斑斑,隻不過那把大鐵鎖在日光的照射下,依然閃亮,應該是新換的。


    看到是鐵箱子,一直提心吊膽的張瑞德,感覺到被愚弄了。


    衝上去踹了箱子一腳:“特奶奶個腿,差點嚇死勞資了。”


    牛部長板起臉:“老張,別破壞物件,趕緊出來。”


    “啊好好好.”張瑞德伸手抓住李愛國的胳膊,鏟子撐地,從土包裏跳出來,站在一旁拍打身上的塵土。


    牛部長轉身看向李愛國:“愛國同誌,你怎麽看?”


    李愛國一陣恍惚,這是把俺當成李元芳了?


    您別說,都是一個姓。


    說不定還真有點血緣關係。


    李愛國也沒計較那麽多。


    跳進土包裏,圍著箱子轉了一圈,緩聲說道:“箱子應該前不久被人動過,新換了一把鎖,最好是在不撬開鎖的情況下,打開箱子。”


    “這個我在行。”


    周克終於等到了露臉的時間。


    從兜裏摸出一根鐵絲,蹲在箱子前,搗鼓了半天。


    吧嗒。


    伴隨著一道清脆的聲音。


    這枚供銷社裏賣2塊錢的大鐵鎖被捅開了。


    “行啊,老弟,現在能開鎖了。”


    “害,前陣子抓了個家夥,他號稱什麽賊王的嫡傳弟子,就跟他學了兩招。”


    周克得意的將鐵絲裝進兜裏,“藝多不壓身嘛。”


    鐵鎖打開了,對於是否現在打開,有些組員卻產生了異議。


    他們害怕裏麵裝有手榴彈。


    手榴彈的繩子跟箱子蓋連在一塊。


    誰要是馬虎點,毛毛糙糙的打開箱子,就會拉掉手榴彈的拉環。


    李愛國觀察片刻,敲了敲鐵箱子,覺得裏麵有手榴彈的可能性大。


    謹慎起見,還是說道:“這個好辦,找根繩子綁住箱子的鎖鼻子,大家夥躲遠點,拉開箱子。”


    這個方案立刻得到了牛部長的讚同。


    倒黴的張德瑞又被派去取繩子。


    “組長,不去行不行?”


    “不行!”


    “.好.”


    看著張瑞德的背影,李愛國衝牛部長豎起大拇指。


    張瑞德平日裏工作認真負責,唯一的缺點,就是神神叨叨的了。


    要是能借此機會改掉,也算是幫了他一把。


    張瑞德去的快,迴來的也快。


    “怎麽樣,沒出事兒吧?”李愛國接過繩子。


    “沒,沒出事。”張瑞德興奮的說道。


    “所以啊,那些玩意,以後別信了。”牛部長趁機教育。


    “是是.”


    閑扯中,李愛國已經將繩子綁在鐵箱子上,帶著組員們,退到了十米開外。


    然後輕輕拉扯繩子。


    箱子的蓋子打開後,等了半晌,並沒有異常發生。


    李愛國大著膽子走上前。


    看到箱子裏麵的東西,心中直唿穩了。


    箱子裏鋪了一層防水的黑色油布。


    掀開油布,裏麵赫然是一份藍色漆皮封麵的工作證。


    五根小黃魚,一盒子現大洋,一摞厚厚的稿紙。


    看來,商崇厚知道帶著這麽多財物,很難離開京城,這才會將藏在這裏。


    等待以後有機會再取迴來。


    慘淡的陽光下,小黃魚閃爍出的金色光彩迷人眼,可是現場的同誌都把目光著落在那份工作證上。


    “愛國,你去檢查!”牛部長將檢查證物的權力交給了李愛國。


    李愛國從周克的手中接過白線手套,戴上之後,小心翼翼的拿起工作證。


    隻是看了兩眼,李愛國差點笑出聲來。


    將所有證物裝進牛皮紙袋子裏,鐵箱子也送上了吉普車,牛部長正準備啟程返迴前門機務段。


    “組長,你等等。”


    李愛國見路邊有野花,跑過去采摘了一些,扯了牛筋草,簡單的纏成一束花束。


    他走到那座打理得幹幹淨淨的土包前,石碑上鐫刻有白娘子的名字。


    將花束放在石碑前,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牛部長和周克他們,見此情形,也紛紛從吉普車上下來,采摘了一些鮮花,以樣學樣,擺在了石碑前。


    荒蕪的土包頓時被鮮花遮掩。


    吉普車冒著黑煙離開後。


    馮大爺吧嗒吧嗒的抽著煙,蹲在墳前,小聲嘟囔:“小白,你也看到了,這些同誌都是好同誌,咱們的人以後再也不會受欺負了。”


    一陣微風吹來,鮮花搖曳。


    馮大爺似乎看到一襲白衣的白娘子,站在花叢中衝他笑。


    他幹枯了十幾年的眼眶裏,溢出一滴淚珠。


    滋滋滋。


    頂棚上吊著的那盞白熾燈泡閃爍兩下。


    屋內忽明忽暗。


    蹲坐在椅子上的商崇厚。


    莫名的感覺到有些發冷。


    那個土老帽已經被商崇厚騙住了。


    認為他就是個小嘍囉。


    隻要再在追查那個並不存在的‘蜥蜴’的事件中,表現得積極一點。


    商崇厚估計被關一陣子,就能放掉。


    到時候,拿上藏在墳地裏的小黃魚。


    再到沿海那邊,找一個門路,還可以到海外逍遙了。


    怎麽會突然再聞訊他呢!


    商崇厚偷瞄桌子後麵的幾人。


    土老帽和那個身穿鐵道製服的小白臉,這些人是上午見過麵的,都不足為懼。


    倒是黑臉漢子看上去有些可怕。


    這個時候,商崇厚腦海裏突兀的浮現出一個名字。


    “李愛國!”


    這陣子跟劉春花在一塊,商崇厚沒少從劉春花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什麽李愛國搶了劉二峰火車司機的位置。


    什麽李愛國走上層路線,跟部裏的領導拉上了關係。


    什麽李愛國拿到了鐵路工人先進工作者稱號。


    劉春花罵得很兇,老奸巨猾的商崇厚卻從中分辨出來了。


    這個火車司機不好惹。


    商崇厚畏懼的看著那個黑臉漢子,神使鬼差般的問道:“你是李愛國?”


    話說完,商崇厚就意識到自個犯傻了。


    李愛國也就是二十歲上下的年紀,這黑臉漢子至少有三十歲了。


    “不不不忘了自我介紹了,我的名叫周方,今年三十一歲。”黑臉漢子裂開嘴巴,發出一陣沙啞滲人的聲音。


    他麵容滿是疤痕,像一張野獸似的臉。


    那疤痕隨著嘴角的抖動,微微的蠕動,就像是一條條蜈蚣。


    商崇厚看到他嘴巴裏沒有一顆牙齒,露出泛白的牙齦,忍不住打個哆嗦。


    這時候,牛部長站起身,將那那本工作證甩在他麵前。


    “商複初,你還不老實交待。”


    商崇厚聽到這個名字,心在胸脯跳得就像大木樁使勁撞城門一樣,不但不均,而且一次緊似一次。


    他目光落在工作證上。


    雙腿也不聽使喚,像篩糠似的亂顫起來。


    哽咽的喉嚨裏,擠出一絲顫音,“我,我交待”


    專業的事情。


    就應該交給專業人員處理。


    李愛國自認為在審查上沒有天賦,就建議牛部長請上級派遣一位專家來協助。


    隻是看一眼,李愛國就知道,商崇厚那種沒有信仰的人,隻是為了錢財,為了貪圖富貴才幹壞事,是扛不住這位專家的。


    果然。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


    牛部長就興奮的從羈押室裏出來,揮舞著筆錄,衝李愛國笑道:“愛國同誌,這次我們可是捉到了一條大魚。


    商崇厚是核心人物,在解放前接受過特別訓練。


    他媳婦兒趙官鎮並不是病死了,而是被送到了海外。


    商崇厚是一枚收信的。


    送信的人再等兩天,就會來到京城。”


    送信的人要來了!


    也就意味根據商崇厚提供的線索,能夠揪出送信的人,再通過送信的人,揪出一串壞人。


    這可是前門機務段武裝部自從成立以來,偵破的最大事件。


    “咱們辛苦了十幾天,功夫總算是沒有白費。”


    “是啊,這次多虧了李司機,要不是他發現了疑點,咱們就被商崇厚騙住了。”


    臨時指揮部裏頓時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周克重重的拍拍李愛國的肩膀:“愛國哥,厲害了!”


    修改了三個小時,還是不行,抱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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