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爾諾夫少校的任務很簡單,隻需要將信使護送到莫斯科,就能夠得到上級嘉獎。


    但是自從登上國際列車後,他就覺得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


    先是有乘客生病,那幫中方乘客想要硬闖醫務室。


    隨後火車竟然出現了故障。


    切爾諾夫少校感覺到暗中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搞鬼。


    他抽出手槍,猛地迴過頭,將槍口子懟準對方的腦門。


    伊萬諾夫神情慌張的舉起手:“少校,是我,我啊,伊萬諾夫。”


    “伊萬諾夫,車下的情況怎麽樣了?”


    切爾諾夫少校感覺到無形的壓力讓自己變得有些神經質了。他收迴手槍,點上一根煙。


    伊萬諾夫此時已經嚇得臉色發白,雙腳並攏,顫抖著說道:“報告,那些火車司機和檢修工人們已經暫停了修理火車。”


    “什麽!”


    少校猛地站起身,一把揪住伊萬諾夫的衣領子,惡狠狠的說道:“你難道沒有表明身份,沒有告訴他們,火車修不好的話,他們都得被送到西伯利亞挖土豆嗎?”


    伊萬諾夫哭喪著臉說道:“我全都說了,甚至拿槍口懟在了他們的腦門上。


    但是那幫工人表示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大雪天,盲目的尋找火車故障,跟送命差不多。


    特別是那個司機長還讓我告訴你,你要是把他送去挖土豆,最好跟玉米大師打聲招唿。”


    “為什麽?”


    “那個司機長是今年的勞動勳章獲得者,受到過玉米大師的接見”


    “該死的玉米大師,要是貝利亞還在的話,這幫家夥敢這樣對我們內務部講話嗎!”


    少校聞言暴怒。


    但是他卻沒有一點辦法。


    自從貝利亞被玉米大師聯合大帥收拾了之後,契卡的權力就受到了約束。


    隻是就這麽等待也不是個辦法。


    現在外麵下了大雪,根本不可能派人前往數百公裏外求助。


    少校決定要找那些火車司機和檢修員們好好談談。


    此時的火車司機樓內。


    外麵寒風唿嘯,裏麵熱氣蒸騰,幾個老毛子司機拿著酒杯熱烈的喝了起來。


    地上擺著燒雞烤鵝幾樣硬菜,七八瓶子伏特加酒,火車司機在老毛子這邊也算是高薪職業,福利待遇很好。


    毛熊司機長也邀請中方司機組喝酒,卻被章大車拒絕了。


    “對不起,親愛的古德利同誌,我們局裏麵規定了喝酒不行車,行車不喝酒。”


    “你們啊,就是太謹慎了,咱們就算是喝醉了,也不可能把火車開到溝裏麵。”


    司機長古德利覺得中方的老朋友們不懂得伏特加的魅力。


    喧鬧聲中,章大車站在側窗旁,看著遠處的黑暗,小聲嘀咕:“李大車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剛才章大車跟司機長一塊檢修火車。


    在檢修到火車頭後的聯接處時,察覺到上麵有一個特殊符號。


    這符號特別模糊,要是換成別人的話,肯定會覺得是一塊積雪濺在了車頭上,留下的汙漬。


    但是章大車卻敏茹的覺察出這符號,是解放前國內火車司機用來標識故障點的專用符號。


    這種符號是解放前火車司機們自創的符號,隻在京城局內部流傳。


    解放後國內鐵道跟國際接軌,引入了正規的管理辦法,這種符號便消失了,即使是一些老司機也不認得。


    在整列火車上,國內的火車司機除了他之外,就隻有李愛國。


    章大車裝作檢修的樣子,若無其事的蹭掉了符號,隨後便開始思索整件事情。


    李愛國在火車車廂內,如何能把符號留在火車上,還有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這時候,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一個老毛子檢修員站起身拉開了側門。


    少校帶著兩個契卡挾裹著寒風走了進來,他的臉色如同外麵一樣冰冷。


    看到火車司機們正在喝酒,少校的臉色更加鐵青了。


    “現在火車出現了故障,你們竟然在這裏喝酒。


    親愛的工人同誌們,你們覺得你們的行為對得起人民的期望嗎?”


    那些檢修員和司爐工,副司機們對契卡還是有些害怕,個個都放下了酒杯,不敢吭聲。


    司機長古德利站起身,端著酒杯蔑視的說道:“內務部的走狗,告訴你們吧,不是爺們不修火車,蒸汽機內部出了嚴重故障,我們沒辦法解決。”


    嘩啦!


    槍口子懟準司機長古德利的腦門子,少校惡狠狠的說道:“你真覺得自己拿了破勳章,我們就不敢槍逼了你?”


    他身後的那些契卡們見少校動了手,紛紛抽出了手槍。


    但是司機長很明顯是個硬漢,麵對槍口子眼睛竟然沒有眨一下。


    副司機和司爐工紛紛抄起了武器,章大車也讓中方的工人拎起鋼棍子應對衝突。


    一時間司機樓內的氣氛緊張了起來。


    “誤會,全都是誤會!”章大車看看少校,似乎覺察出了什麽,走上前攔在幾人中間:“現在火車的故障,倒不是沒辦法修理,在火車上就有一個人,隻要他出麵,估計故障就能夠解決。”


    章大車的出現緩和了局勢,少校也清楚自己不能真的槍逼了火車司機們。


    少校皺皺眉頭:“到底是誰?”


    “李愛國!”章大車挺直胸膛吐出一個名字。


    “李愛國?他是?”少校還要詢問。


    司機長古德利就忍不住了:“那個研製出愛國型蒸汽機頭的火車司機?他竟然在咱們列車上?趕緊把他請來啊!”


    包房內。


    陳香蘭在按照李愛國的叮囑補充了水分之後,雖然腹部依然劇痛,臉色卻已經好多了。


    虞進安鬆口氣,坐在旁邊小聲安慰她。


    李愛國則掏出一本連環畫,肝起了積分。


    包房內的氣氛還算是和諧。


    唯一生氣的要算是陳大胖了。


    他迴到包房內,對著李愛國就是一陣猛噴。


    表示如果剛才李愛國也參與進去的話,也許他們就已經衝過去了。


    李愛國麵對憤怒的陳大胖淡淡的笑了笑,並沒有解釋,隻是從乘客那裏借來紅藥水,給他塗抹在了臉上。


    陳胖子並沒有因為李愛國的舉動對他有什麽好感。


    現在看到李愛國若無其事的看書,他更是忍不住了,小聲嘟囔:“慫蛋!要是都跟你一樣慫,咱們全都得被人欺負.”


    話音剛落,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隻見剛才那個開槍的少校帶著幾個乘警站在門外。


    陳胖子嚇了一跳,呲溜從床鋪上站起身,赤著腳站在地板上舉起了拳頭。


    “你們是不是想把我抓走?甭費勁了,現在直接把我斃了吧,來,來啊!”


    他腦袋衝著少校,一副找死的樣子。


    少校沉默片刻,沒有理會他,目光在包房內環視了一圈:“哪位是火車司機李愛國同誌。”


    “啊?!”陳胖子伸著腦袋呆愣在了原地。


    邢段長心中一緊,想要走上前攔住少校,李愛國輕輕拍拍他的胳膊,站起身說道:“我是前門機務段的火車司機李愛國。”


    “哎呀,李愛國同誌,我們總算是找到你了。”


    少校的臉上掛滿了笑容走上前跟李愛國握了握手,這一幕讓車廂內的乘客摸不著頭腦了。


    少校接著說道:“李愛國同誌,火車出現了故障,現在麻煩你幫幫忙。”


    “不好意思,我隻是乘客,不是工作人員!”李愛國臉色不變,鬆開少校的手,坐下來拿起了連環畫。


    “你”少校沒有想到,自己已經做足了表麵功夫,這個火車司機竟然一點麵子都不給。


    他的聲音變得冰冷起來。


    “火車司機同誌,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你應該知道拒絕我們,需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槍斃人嗎?你現在就可以開槍了。”李愛國也不看他一眼,隻不過翻著連環畫。


    此時少校竟然發現自己無計可施,要是槍逼李愛國能讓火車恢複運行的話,他早這樣做了。


    伊萬諾夫輕輕拉拉少校的胳膊,指了指躺在床鋪上一臉痛苦的陳香蘭。


    少校眼睛一轉,衝著李愛國說道:“李愛國同誌,要是你願意幫助我們修理火車的話,我可以讓人把藥物從一車廂帶過來。”


    終於開竅了嗎.李愛國放下連環畫,淡淡的說道:“隻是藥物還不夠,我希望你能讓我們把病人送到一車廂的醫務室裏,接受火車上隨車醫生的診治,並且我們還要留下一個專人照顧病人。”


    此話一出,少校的臉色變了。


    他沒有想到火車上有醫生的事兒,這個火車司機竟然知道。


    他看了看外麵已經泛白的天空,咬咬牙答應下來。


    “你最好能修好火車,要不然的話,就不用離開了。”


    等李愛國要來攙扶陳香蘭的時候,虞進安還是一臉的懵逼。


    剛才他們還在為了一點藥而差點沒命,現在李愛國一句話,他們能直接進到醫務室裏了。


    陳胖子此時還歪著頭等待被槍逼,結果人家壓根沒理會他。


    並且現在李愛國不但能弄到藥,還把陳香蘭送進了醫務室。


    整個人的腦瓜子嗡嗡作響,他覺得自己誤會了李愛國。


    “愛國同誌,對,對不起了。”陳胖子是那種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走到李愛國跟前,小聲說道。


    李愛國一邊攙著陳香蘭站起身,一邊說道:“胖子,我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麽,但是你既然能夠幸存下來,就要好好活著。”


    陳胖子聞言,整個人呆愣在了原地,以至於李愛國他們離開了包房,他也沒有反應過來。


    “我真能好好活著嗎.”陳胖子淚流滿麵。


    邢段長看著他的樣子,長長歎口氣。


    自從陳胖子上車後,邢段長已經認出了,陳胖子是那種從北麵站場上下來的老兵。


    戰友們都在激烈的戰鬥中犧牲了,他們僥幸活了下來,卻總覺得自己的幸存是一種罪惡。


    他們想方設法要弄死自己,去陪伴那些戰友。


    在少校的監視下,李愛國和虞進安攙扶著陳香蘭,朝著三號車廂的走廊走去。


    三號車廂走廊的每個包房門口,都各自守著一個乘警。


    幾個包房沒有任何的區別,很顯然少校已經提前做了布置,免得別人看出端倪。


    但是,李愛國的目光在各個包房門口的地毯上掃過,根據地毯褶皺程度不同,瞬間確定了目標的位置。


    五號包房!


    李愛國麵色平靜的走到五號包房的門口,手掌在陳香蘭的背部拍了下。


    本來就想嘔吐的陳香蘭,此時頓時覺得胃部翻江倒海,停下腳步要嘔吐出來。


    “你們在幹什麽!這裏不能停留,快走!”伊萬諾夫臉色驚慌,顧不得請示少校,便推著陳香蘭往前走去。


    “她是病人,你們有沒有點同情心啊。”李愛國嘟囔兩句表現出自己很氣憤。


    但是也沒有繼續追究伊萬諾夫的責任,一直將陳香蘭攙扶到了醫務室內。


    醫務室內果然有兩個專門為領導診治的老毛子醫生。


    他們雖然對於普通乘客能進入醫務室感到驚訝。


    但是看到陳香蘭生了重病,沒有任何猶豫便招唿虞進安把陳香蘭攙扶進去。


    “愛國哥,這次多謝你了。”虞進安停在門口看著李愛國說道。


    李愛國輕輕拍拍他的肩膀:“男子漢大丈夫別婆婆媽媽了,照顧好你對象,我還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


    李愛國說完,轉身走到少校跟前。


    “現在帶我下車吧。”


    外麵天寒地凍。


    腳踩在凍土上發出哢嚓的響聲。


    天邊泛著魚肚白,看來今天不會再下雪了。


    李愛國來到火車頭部的時候,老毛子司機長還有章大車早就等在了下麵。


    司機長距離很遠便衝著李愛國伸出了手,激動的說道:“天啊,我竟然見到了大名鼎鼎的李大車,要是讓我那幫老夥計們知道了,他們該羨慕我了!”


    “李大車,你知道嗎,我們的火車頭裏現在都加裝了你的爐膛助燃設備,再也沒有發生過煤氣中毒事件了。”


    “李大車,你知道嗎,你的【前進吧,火車】裝置實在是太好用了”


    國際列車的老毛子副司機、司爐工們在認出了李愛國的身份後,都紛紛的簇擁了上去。


    看著一群五大三粗的毛熊變身成小迷弟,負責監視工作的伊萬諾夫感到難以理解。


    “隻不過是個火車司機,為什麽會如此受歡迎呢。”


    章大車從帆布包裏摸出一個布塊子樣的玩意。


    “知道這是什麽嗎?”


    “司機同誌,我覺得你這是在歧視我,這不是暖寶寶嗎。現在我們出任務,全靠這玩意撐著了。”伊萬諾夫撇撇嘴說道。


    章大車朝著李愛國努努嘴:“暖寶寶就是李大車研究出來的。”


    伊萬諾夫眼睛瞪大瞪圓:“偶像啊。”


    蒸汽機是種龐大的,複雜的機器,內部有成千上萬個零件組成,零件的數量越多,出故障的可能性越大。


    要想找出故障點,在缺乏專業儀器的情況下,幾乎是不可能的。


    除非這個故障是由自己造成的。


    李愛國先是詢問了故障表現,然後圍著火車頭轉悠了半天,隨後拎著扳手鑽進車底,裝模作樣的叮叮當當了一陣子。


    他再次爬出來的時候,笑著說了一句:“行了,你們試試吧?”


    “這就修好了?”那幫修理工們個個驚得瞪大了眼睛。


    伊萬諾夫也覺得驚訝,瞬間警惕了起來:“李愛國同誌,您確實非常厲害,但是隻是一會功夫,你就把火車修好了,這不可能吧?”


    李愛國板著臉說道:“這位同誌,現在我讓你去開火車,你需要多長時間?”


    “.我不會開火車,要想學會的話,至少需要兩天時間吧”


    “要是換成章大車啟動火車話,估計隻要幾分鍾,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伊萬諾夫此時乖巧的就像是一個小學生那樣點了點頭。


    毛熊司機長卻沒有任何懷疑,衝著李愛國來了個熱情的擁抱。


    “李大車,等你到了莫斯科,我一定要請你喝酒。”


    “那我就等著了。”


    李愛國擦了擦手,目光掃過三號車廂的五號包房,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火車上,切爾諾夫少校在從伊萬諾夫那裏得知了火車已經修好後,也感覺到很奇怪。


    “用種花家的話講,這叫做會者不難,難者不會。


    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李大車,愛國型蒸汽機的發明者,還搞出了暖寶寶這種神器.”


    少校覺得伊萬諾夫被李愛國收買了,隻是此時已經晚點了,他也顧不了那麽多。


    “通知司機組,馬上行車!”


    伊萬諾夫前去傳達指令,少校走到五號包房的門上有節奏的敲了幾下。


    片刻之後,信使奧列格打開門,氣憤的說道:“少校先生,要是火車再延遲的話,咱們都得吃槍子!”


    “信使先生,請不要著急,火車已經修好了,馬上就要行車了。”少校壓低聲音,神情嚴肅的說道:“我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勁。


    所以從現在開始,在任何情況下,你們都不要打開包房的門。另外,包房內的窗戶也要從內部鎖死。”


    三號車廂的包房是高級包房,內部有衛生間,熱水器具。


    “明白!”信使奧列格關上了門。


    少校鬆了口氣,他的布置異常周密,就算是蒼蠅也飛不進去。


    這次的任務穩了!


    “這次的任務穩了!”


    老貓從李愛國那裏得知他已經搞清楚信使所在包房後,激動的攥起了拳頭。


    “司機同誌,你馬上按照原計劃行事,我們將全力配合你。老黑,把裝備交給李司機。”


    李愛國從老黑手裏接過一個背包,背包是用特殊材質編製而成,防水防火。


    打開背包,裏麵有一套打氣裝置,幾根橡膠管子,最重要的是一個玻璃瓶和一個微型照相機。


    “這瓶子裏裝的是特殊研製的麻醉劑,隻要五秒鍾就能將人麻倒。”


    “你怎麽知道?”


    “.老黑試驗過。”


    李愛國扭頭看看老黑。


    老黑尷尬的低下頭,他不相信這世界竟然有如此厲害的迷藥,直接吸了一口,結果沉睡了好幾個小時。


    裝好麻醉劑,李愛國拿起了微型照相機。


    這玩意隻有煙鬥大小,竟然具備變焦功能,有有1/25、1/50、1/100和b四擋機械快門,每次裝片拍攝10張照片。


    是餘則成同款。


    左手麻醉劑,右手微型照相機,咱李愛國感覺自己好像變身成了007。


    隻不過身邊缺少一個金發碧眼的大波浪。


    人生還是要留下一點遺憾,才算是完美。


    看到李愛國隨意把玩微型照相機,老貓咳嗽兩聲,提醒道:“你小心點,這玩意特別貴,要是弄壞了,扣你一年的工資。”


    “我沒工資。”李愛國嗬嗬笑。


    老貓:“.”


    深夜,國際列車冒著火光,奔馳在烏黑的鐵軌上。


    李愛國捂著肚子鑽進了車廂的衛生間裏麵,老黑不慌不忙的斜靠在衛生間門上,淡淡的抽起了煙。


    自從發生了爆動事件後,車廂內的乘警和乘務員們對中方乘客就多了幾分畏懼,即使感覺不對勁也不會詢問。


    況且,老黑自從上車後,每天要花五個小時站在這裏抽煙,已經被認為是個老煙槍了,壓根就沒有人注意。


    外麵的風聲唿唿作響,李愛國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很容易地從車廂內鑽了出去,翻身來到了車頂。


    在整個行進過程中,李愛國一直彎著腰,免得被大風吹倒。


    默默數著車廂數,踩著車頂,來到了第三車廂第五包房的上方,找到了包房排氣裝置。


    李愛國打開背包,取出一把扳子,卸掉裝置的頂蓋,然後將橡皮管順著管道插了進去。


    在搖晃的列車上,要想順利把麻醉劑注射進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好在李愛國的手特別的穩,淡黃色的液體順著橡皮管流淌了下去。


    此時的五號包房內,信使奧列格正悠閑的抽著雪茄煙,品嚐著紅葡萄酒。


    助手有些擔心的說道:“我怎麽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你啊,太疑神疑鬼了,這次派來保護我們的少校,曾經執行過數次危險的任務,有他們的保護,你就放心吧。”


    信使奧列格看著助手說道:“衛生間的窗戶,你關上了嗎?”


    “啊,好像忘記了,我現在就去”助手站起身,身子突然晃了晃暈倒在了地上。


    信使奧列格嚇了一跳,立刻想大聲喊叫,卻發現自己的嗓子竟然發不出聲音了。


    “糟糕了”


    紅酒杯掉落在地上,發出哐蹬的響聲,信使奧列格重重摔倒在地上。


    站在門口的乘警聽到裏麵的響聲,感覺到不對勁,想要去敲門。


    “你忘記了嗎,剛才少校叮囑過,不讓裏麵的人開門!”旁邊的乘警提醒他。


    “可是裏麵好像出事兒了。”


    “出什麽事兒,這裏連一個蒼蠅都飛不進去!能出什麽事兒,你要是敢敲門的話,就等著被調查吧。”


    那乘警慌忙縮迴了手。


    內務部的調查特別嚴酷,即使沒有問題,也會被找出問題。


    他們永遠也不會想到,此時一道黑色身影輕巧的從車窗跳進了包房內。


    黑影麵帶厚厚的濕漉漉的口罩,走到信使奧列格身旁,伸出戴著毛線手套的右手,摸出一把鑰匙。


    鑰匙捅進箱子的鎖孔內。


    啪嗒。


    箱子打開了。


    裏麵是一份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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