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四合院家家戶戶都熄了燈,整個四合院陷入了黑暗中。


    隻有位於後院的李家偏房內,還亮著橘黃色的燈光。


    陳雪茹半夜披上衣服來到偏房,看到李愛國還在伏案工作,給他倒了一杯紅糖茶遞過來。


    關切的說道:“愛國哥,這都半夜了,有什麽工作明天再忙吧。”


    李愛國伸個懶腰,笑道:“沒辦法,客戶要得急,你先睡吧。”


    陳雪茹了解李愛國的性子,工作起來就不要命了,此時肯定不會聽勸。


    這會也不瞌睡了,索性站在後麵幫他揉捏肩膀。


    夜漸漸的深了,兩道身影在燈光的照射下,映襯到了玻璃窗上。


    上下交錯。


    三日後。


    李愛國頂著黑眼眶來到了邢段長的辦公室內。


    安德烈早就等在那裏了,看到李愛國從帆布包中取出圖紙,他驚訝得瞪眼睛。


    “李司機,你還真完成了設計?”


    “咱火車人吐口唾沫就是一根釘子。”


    李愛國也不囉嗦,將圖紙攤在桌子上,指著圖紙介紹道:“因為火電站提供的餘熱量很大,我這次設計的溫室一共有五層,采用了熱力分流的方式,使用的是全世界最先進的無土栽培技術.


    可以提高百分之五十產量,節約百分之二十能源,增長係數高達百分之十”


    李愛國雖沒當過銷售,但是前世也被賣車的小姐姐忽悠過,更接受過公司ppt的洗禮。


    一個個高大上的詞語從嘴巴裏蹦出來,聽得安德烈目瞪口呆。


    他舉著手說道:“李司機,你所謂的鐵碳合金奧氏體管道.到底是個啥玩意,聽起來咋這麽利害呢?”


    李愛國沉默了片刻,緩聲說道:“鐵碳合金是鋼,錳是奧氏體穩定元素,加入後,有助於生成紋理結構,增加堅固性和強度及耐磨損性。”


    邢段長插言:“聽起來像是咱們機務段的水管。”


    李愛國道:“就是咱們機務段的水管。”


    安德烈:“.”


    邢段長:“.”


    這年月的人啊,太吹毛求疵了。


    在後世把不鏽鋼講成奧氏體304,也沒人覺得不對勁吧。


    溫室的設計很複雜.


    再加上安德烈是個門外漢,李愛國足足花了一上午時間,才把圖紙介紹完。


    “我也看不懂,不過聽起來好像挺厲害的。你放心吧,答應你的事兒,我會同你們的領導商談。”安德烈將圖紙收起來遞還給了李愛國。


    他原本打算離開,突然停下腳步問道:“李司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當然了,咱們已經是最親密的朋友了。”李愛國把圖紙裝進箱子裏。


    安德烈揮了揮手,讓那些保鏢離開房間,關上門之後,才問道:“你能告訴我,為什麽你不要盧布,不要職位,卻把商談的權力交給了你們的上級。


    你應該知道,憑借我在那邊的地位,你需要的一切,我都能幫你搞來。”


    想起李愛國的所作所為,安德烈就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在溫室內,安德烈意識到了餘熱溫室的重要性之後,立刻覺察到自己在火車司機的誘導下,表現得太過積極了。


    他已經做好了支付盧布、將李愛國帶到莫斯科、甚至幫他在那邊謀取一個高位之類的準備。


    但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李愛國壓根不提這些要求,反而把協商的權力交給了上級。


    麵對安德烈的疑惑,李愛國挺起胸膛緩聲道:“我是個火車司機。從小到大,吃得,用的,住的都是國家給的。我個人沒有什麽需要的東西。”


    李愛國的話倒不是空話。


    他現在是火車司機,每個月能拿到一百多塊錢,看病不用花錢,住房由機務段提供。


    將來跟陳雪茹有了孩子,機務段每個月還會給補助,孩子上學也不用花錢。


    等李愛國老了,有退休工資。


    將來就算是去世了,機務段也會幫忙料理後事。


    可以說,從生到死,他這一輩子都被全包了,還有什麽需要的呢?


    反而可以借助安德烈的身份,搞到一些國家急需的物資,甚至是技術。


    隻是這種事兒應該由部裏麵來決定。


    李愛國話語平淡,卻蘊含了不凡的力量。


    辦公室內的白熾燈泡滋滋閃爍了兩聲。


    辦公室內一片寂靜。


    安德烈愣了許久,才長長的歎了口氣。


    他重重的在李愛國的肩膀上拍了拍:“想當年我的父輩也如同你一樣,為了信仰而努力奮鬥。現在怎麽變成了這樣子呢.”


    安德烈在年輕的時候,也曾想有所作為。


    但是他發現自己雖然有身處高位的長輩,有深厚的背景,但是想幹一些真正的事兒,卻寸步難行。


    外麵的火紅早就被淤泥所遮掩。


    在淤泥中,要想活得長久,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自己變成淤泥的一部分。


    “李司機,其實我挺羨慕你的,能夠為了自己的信仰和理想而奮鬥。”


    安德烈推開門走出去,留下了一句話。


    李愛國也長長的歎了口氣。


    這年月的老大哥正處於黃金時期,平均經濟增長率,超過西方任何一個國家。


    煤礦工人的月薪可以折算到1200-1500美金,年薪14400-18000美金,相當於老美鋼鐵工人的三到四倍。


    林西煤礦曾派出大學生去老毛子的頓巴斯煤田學習。


    大學生們聽說老毛子那邊特冷,所以帶去了七八包厚厚的被褥。


    結果到了那裏才發現,住宿的地方地毯、牆毯,床上被褥及其它生活設施,一應俱全。


    盡管外麵很冷,室內卻溫暖如春,那些被褥直到學習期結束也沒打開。


    大學生們還以為自己受到了特別招待,住的是留學生招待所,後來一打聽,才知道那是人家的工人宿舍。


    (按照老毛子的規定,凡是前去進修學習的大學生,無論級別都需要從最底層的工人做起。


    即當工人半年(掘進二個半月,采煤二個半月),當段長助理半年,當總工程師助理一年。)


    那位已經成為段長的大學生說過:“咱們也要大幹特幹,爭取讓國內所有的工人都過上老毛子工人一樣的好日子。”


    李愛國至今還記得他臉上的自信,眼神中閃爍出的渴望。


    誰能想到強大如斯的老毛子,竟然有一天會分崩離析。


    李愛國卻在這個年月已經能看出一些端倪了。


    不是安德烈這樣的人不想改變,而是大環境已經鑄就,就無法再改變了。


    警鍾長鳴啊!


    遮掩了京城數天的烏雲散去。


    燦爛的陽光普照京城大地,順著門縫投射到了李愛國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金色邊緣。


    安德烈身份特殊,即使是前門機務段也沒辦法談這筆交易。


    邢段長將此事匯報上去之後,鐵道部裏的幾個領導有些懵了。


    溫室換設備和技術?人家能換嗎?


    仔細一打聽,好家夥,年產量達到數萬噸蔬菜的超大型溫室,耗費的能源隻不過是金鹵燈需要的電能,熱量完全靠火力發電站的餘熱。


    這是一本萬利啊。


    況且,這種超大型溫室還能建立十座,上百座


    再一打聽,購買餘溫溫室的技術是州領導的兒子,在老毛子那邊手眼通天。


    “滕部長,我覺得這麽好的機會,用來換鐵道設備有點可惜了,畢竟現在咱們搞出的愛國蒸汽機已經達到了國際先進水平。”


    “你的意思是讓給其他部門?”


    “是啊,咱們鐵道是老大哥,現在有肉吃了,也該發揚風格。”


    “這樣吧,我現在聯係國防五院的錢老,我記得他一直眼饞老毛子的飛機發動機和導彈技術。”


    “.部長,咱們是不是想得有點多了?”


    “怕啥,上天討價,落地還錢,不管怎麽著,總能搞點好東西迴來。”


    滕部長摸了摸兜裏那封信,一錘子定音,這筆交易又被移交到了國防五院。


    國防五院全稱國防部第五研究院,是今年才成立的,專門研究戰鬥機、導彈的機構。


    由錢老任院長,梁總工負責導彈控製係統研究。


    信件是李愛國送來的,上麵有幾樣設備和技術。


    有鐵道設備,也有坦克,飛機之類的技術,都是國內急需的。


    “這小子竟然把鐵道設備也放上去。真以為我老藤就是那種狹隘的人嗎?”腹誹兩句,滕部長宣布會議結束。


    會議馬上要結束,下麵有領導舉手:“部長,搞出溫室的李愛國司機,咱們是不是也該給點獎勵。”


    滕部長覺得有點頭疼,這家夥這些年搞出不少好東西,獎勵拿到手軟,什麽都不缺。


    “這樣吧,先給一個嘉獎,等結果出來後,咱們再商議。”


    那些領導也清楚,這次的交易,因為安德烈的身份特殊,路子特別野。


    下限很低,也許可能就換點坦克之類小零碎玩意。


    上限也很高。


    俗話說崽賣爹田不心疼,對於安德烈這種二世祖來說,倉庫裏吃灰的發動機圖紙還不如一瓶伏特加有用。


    這次說不定真能換到戰鬥機發動機、導彈技術。


    現在討論功勞有點為時過早。


    這些事情李愛國都不知道,即使清知道也不會關注。


    因為此時他正在家裏麵宴請大冤種.不對,是大金主安德烈先生。


    邢段長看著坐在沙發上跟李愛國拉扯的安德烈感到有點不可思議。


    商談完事情,已經到了中午,咱們是禮儀之邦,按理說應該留安德烈在機務段吃頓飯。


    邢段長已經命令胖廚子把羊肉、牛肉、狗肉、驢肉(昨天1267次列車撞死的).等珍貴食材全都準備好了。


    還向上級求助,從國賓館派來一位大廚。


    眼看著一場盛宴就要召開。


    安德烈卻表示去李愛國家裏吃頓家常便飯。


    李愛國這家夥也不嫌事兒大,竟然還真的點頭同意了下來。


    他家裏能有什麽好吃的?


    嗷,火鍋啊,那沒事兒了。


    小陳姑娘不是第一次見到老毛子,早已沒有了上次的局促,很有禮貌的跟安德烈打了聲招唿後,就進到廚房裏開始切肉,切菜。


    好在中午準備的火鍋食材剩下了一大半,不需要額外購買,邢段長又帶來了二十斤鮮羊肉,十斤牛肉,足夠晚上用了。


    “咕都都!”


    銅製的火鍋裏湯汁不停冒著熱氣。


    裏頭一些羊肉、豆腐、青菜之類的食材不住翻滾著,撒發著滾滾濃香。


    這香味順著門縫飄了出去,賈張氏蹲在家門口鼻子抽了抽,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該死的李愛國,又在吃肉了。”


    她似乎想起了什麽,轉身進到屋裏,從褥子下翻出一張紙。


    紙上麵畫了三隻小豬。


    賈張氏擺著手指頭算算:“以前每個月李愛國都是隻吃三燉肉,這個月他已經吃過三次了,這是第四次這說明李愛國肯定是幹了壞事。他搞不好就是壞分子。”


    秦淮茹抱著棒梗在屋內晃悠,本來對賈張氏的古怪舉動,沒有在意。


    現在聽到這話,頓時嚇了一跳。


    “娘,李愛國是火車司機,哪能是壞分子,你要是去找事兒的話,他該收拾你了。”


    “嘿嘿嘿”


    賈張氏陰笑一陣,乜斜著眼得意洋洋的說道:“兒媳婦兒,你真是夠傻的。我能不知道李愛國不是壞分子嗎?”


    “那您這是.”秦淮茹有些看不明白了。


    賈張氏拉著秦淮茹的胳膊,讓她坐下來。


    “咱們街道辦規定了,發現居民有任何疑點,都應該主動查明疑點,並且還要上報。


    李愛國多吃一次肉,是疑點吧?”


    “.”秦淮茹覺得賈張氏自從被送進衛生攻堅隊,越來越會鑽空子了。


    “可是這對咱們也沒有好處啊。”


    “你啊,還是太傻咯。”賈張氏覺得是時候展示自己的能耐了。


    “這陣子,那該死的易中海跟許大茂走得很近,對咱們家愛答不理的。


    等會要是我跟李愛國起了衝突,你覺得易中海會怎麽做?”


    此話一出,秦淮茹倒吸一口涼氣。


    大院裏的人都知道,易中海一直把李愛國視為最大的敵人,生怕李愛國搶了他一大爺的位置。


    到時候就算知道賈張氏在胡鬧,易中海為了打擊李愛國,也會堅決的站在賈張氏一邊。


    “想明白了吧,我完全可以借著這次機會,跟易中海修複關係。”賈張氏拍拍秦淮茹的肩膀,驕傲的說道:“你啊,以後多跟娘學著點,不靠心眼子,在這大院裏活不下去。別整天隻知道哄孩子。”


    賈張氏站起身離開屋子,衝進了寒風中。


    秦淮茹反應過來,她已經不見了影子。


    “娘,你哪次討得了好處.”


    秦淮茹雖然覺得賈張氏老奸巨猾,但是她更知道李愛國不好對付。


    “不行,我得跟著。”


    秦淮茹拉著棒梗的胳膊,著急忙慌的衝出了屋子。


    “賈家大娘,這麽著急去幹什麽啊?”三大媽在水池旁清洗小魚兒,看到賈張氏一臉憤怒的樣子,衝她打了聲招唿。


    賈張氏本來不願意搭理三大媽,三大爺這兩天冰釣搞到了不少小魚,都沒說送她一些。


    但是,她眼睛一轉,突然停下了腳步。


    “李愛國是壞分子,身上有大疑點。”


    “啊?!”


    “他這個月已經是第四次吃肉了,我得去瞧瞧是怎麽迴事兒。”


    搞明白來龍去脈後,三大媽想要攔著賈張氏,賈張氏已經一溜煙的跑了。


    三大媽隻能朝著易中海家跑去。


    一路上,賈張氏一句一個李愛國是壞分子,李愛國吃了四頓肉,引得那些過路的住戶都跟在了身後。


    等到了後院的時候,賈張氏身後已經跟了一群人。


    “你們等著,我賈張氏要履行街道辦交給我的職責了。”


    人群的簇擁讓賈張氏得意極了,她整了整衣領子,邁著四方步,朝著李愛國的家門口走去。


    還沒靠近門口,嘩啦,站在門口的四個老毛子內衛抽出手槍。


    此時還在下雪,雪花遮掩了視線,再加上這四個內衛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賈張氏壓根都沒看到。


    等走到跟前,賈張氏抬眼看到那一雙雙碧綠的眼睛緊盯著她,賈張氏“鬼呀”了一聲,蹭蹭蹭後退了兩步,一屁股蹲坐在了雪窩裏。


    她定下神,反應過來對麵是活人的時候,這才鬆口氣,揉了揉酸疼的小腿,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


    “你,你們幹啥咧,咋擋路呢!我是賈張氏,有事兒找李愛國,你們趕緊讓開。”


    內衛跟安德烈不同,壓根聽不懂京城話。


    他們看到這老婆子一臉憤怒的衝過來,自然認為是要對安德烈不利。


    內衛用俄語怒斥了幾句,示意裏麵正在談重要的事兒,讓賈張氏離開。


    但是,賈張氏一個文盲,更聽不懂俄語了。


    “你說啥?”


    “嘰裏呱啦?”


    “啥嘰裏呱啦?”


    “嘰裏呱啦。”


    “啊我要進去,知道不?進去!!”


    “嘰裏呱啦。”


    “嘰裏呱啦你奶奶個腿啊。”


    “嘰裏呱啦。”


    兩邊雞同鴨講了一陣子,內衛惱怒了,手槍高高抬起來,烏黑的槍口對準賈張氏。


    人類的語言不相通,但是動作表情卻一樣。


    賈張氏這時候就算是聽不懂俄語,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她連忙後退了幾步,想要撤退。


    但是一想到自己連門都沒進去,那麽多人盯著,多丟人啊。


    所以又有些不甘心,重新迴到了門口。


    那四個內衛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勇的老婆子。


    要是在老毛子國內,他們這會說不定已經開槍了。


    但是現在安德烈明顯想要跟李愛國處好關係,萬一惹事兒了,豈不是麻煩?


    一個不甘心,一個擔心惹事兒,一時間兩邊竟然僵持住了。


    圍觀的那些住戶們則開心了。


    “瞧瞧人家的眼睛多綠啊,要是扣下來用繩子串起來,能夠當項鏈了。”


    “.”


    此時,三大媽已經來到了易中海家,把賈張氏要去李愛國家找事兒的事情講了一遍。


    三大媽離開後,易中海沉吟道:“賈張氏這次好像真變聰明了,會車虎皮拉大旗了我得去看看。”


    一大媽拉住他:“老頭子,咱們不是說好的,要抻賈家一段時間嗎?”


    “你懂什麽,咱們跟賈家的矛盾是內部矛盾。跟李愛國則是敵我矛盾。要分主次!”


    易中海拋下一句話,急匆匆的來到了後院。


    剛走過月牙門,他就看到了那四個內衛。


    易中海愣了片刻,扭頭就走。


    賈張氏好不容易等到了易中海,哪能就讓他這麽離開,衝過來拉住他的胳膊。


    “一大爺,李愛國這麽月多吃了肉,你身為管事大爺,可得管著點啊。”


    “賈張氏,這些人是老毛子那邊的武裝人員,你想找死的話,別拉上我。”易中海甩開賈張氏的胳膊,急匆匆的離開了。


    生怕晚一點,就會被人盯上。


    軋鋼廠是大型工廠之一,曾經有老毛子那邊的重要專家造訪,當時跟在專家身邊的就是這種人物。


    當時軋鋼廠保衛科提醒過要他們,千萬不要招惹這些內衛。


    一口氣跑迴家,易中海端起搪瓷缸子“頓頓頓”猛灌一陣,熱乎乎的茶水澆去了身上的寒冷,也帶走了心裏的恐慌。


    顫抖的手將搪瓷缸子放在桌子上,易中海長長歎了口氣。


    一大媽還是第一次看到易中海如此失態,關切的問道:“老易,咋了,李愛國把你攆出來了?還是他又耍橫,動了槍?”


    “我連李愛國的麵都沒見到。”


    “那你.”


    “他的門口站了四個老毛子內衛!”易中海這會還感到不可思議,眉頭擰成了疙瘩:“李愛國這小子怎麽跟老毛子那邊的大人物勾搭上了.”


    一大媽想起剛才易中海氣勢洶洶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你剛才不是要釘死李愛國嗎,現在連麵也沒見到,就嚇得跑了迴來。


    “啥內衛?”賈張氏在易中海離開後,還有點摸不著頭腦。


    秦淮茹卻看出了端倪,忙從後麵衝上來,拉住她的胳膊。


    “娘,咱還是迴去吧。”


    “我還沒履行街道辦交給我的職責呢。”


    秦淮茹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能讓易中海一言不發直接逃走,你覺得這些人是什麽來曆?”


    此話一出,賈張氏總算是迴歸神來。


    易中海別的本事沒有,見風使舵的能力可是一流。


    況且他是一大爺,是軋鋼廠內的高級工人,就算是街道上的領導來了,易中海都沒這麽害怕。


    難道那老毛子比街道辦領導還要厲害?


    一陣寒風吹來,賈張氏忍不住打個哆嗦,也沒管秦淮茹,一溜煙的跑了。


    秦淮茹:“.”


    她看看賈張氏的背影,再看看李愛國門口的內衛,心中一陣唏噓。


    以前易中海和賈張氏是多厲害的人物啊,現在好了,連李愛國的麵都沒見到,就逃跑了。


    李愛國已經成長到如此程度了.


    秦淮茹心中有些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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