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秦悠悠目瞪口呆。猜想過他會武功,可沒想到竟會如此厲害!


    少年將魚甩在草地上,接著又「吸」了幾條上來,一一甩在草地上噗通跳著。


    秦悠悠迴過神後,便哈哈大笑,拔了幾條野草杆,將魚一條條穿起來。


    少年問:「夠了嗎?」


    秦悠悠點頭如搗蒜,笑答:「夠了夠了!十幾條了呢!」


    少年洗了洗手,優雅踏步走前。


    「以後要吃找我幫忙,不許自己跑來抓。」


    秦悠悠提著魚,屁顛屁顛跟過去。


    「大哥哥,你這叫什麽神功啊?」


    少年腳步微滯,淡聲:「這是內功的一種,不叫神功。記住,不要讓他人知曉這事。」


    秦悠悠眨巴大眼睛,連忙答應了。


    「對了,劉大爺他也會武功嗎?」


    少年眼神一黯,答:「他以前會……被人廢了。」


    秦悠悠一聽,小臉微沉,點了點頭,心裏明白不能再問下去。


    劉大爺看到秦悠悠手中的魚,不敢置信看向少年——


    「這個……」


    秦悠悠湊了上前,笑嘻嘻問:「劉大爺,野雞做好了嗎?今天我們還有魚吃呢!」


    劉大爺接過魚,欲言又止看向少年,眼光閃爍隱約。


    「小主子,你……不必去……這些粗活你不能……」主子身份何其高貴,如今淪落至此,還得做這般粗鄙的事情。


    少年臉色微沉,低下頭去。


    「日子總歸還得過下去,不是嗎?」


    連一個小女孩都懂不能虛度光陰,看到喜歡需要的東西,就去想辦法爭取得到。即便差點兒沒命,她還想接著去。他比她擁有得更多更多,卻還一直在自嘆自哀,情何以堪!


    劉老者擦著淚水笑了,不住點頭。


    秦悠悠玩著魚,咯咯笑著。


    那天中午,劉大爺將豐盛的飯菜端上來。


    秦悠悠夾了一個大雞腿,放在少年碗裏。


    「大哥哥,吃!」


    劉大爺慌忙罷手,道:「丫頭,不能……」


    少年淡聲:「沒那麽多規矩,吃吧。」接著,他夾了另一個大雞腿,放在秦悠悠的碗裏。


    秦悠悠大口大口吃著肉,咕噥:「劉大爺,一次吃啊!」


    劉大爺怎麽說都不敢答應,道:「外頭還有飯和肉。」然後匆匆走了出去。


    秦悠悠難得吃上一迴肉,吃得不亦樂乎,話也不說了,埋頭大吃特吃。


    少年受了她的感染,也吃了不少。


    劉大爺收拾碗筷的時候,笑得樂嗬嗬。


    也許是吃得飽,少年走出木屋,在門前散步消食,一邊望著不遠處的高山。


    秦悠悠拉著他的袖口,問:「大哥哥,你要上山嗎?」


    少年輕輕點頭,轉而問:「我們……剛才吃的雞,就是從山上抓來的?」


    秦悠悠忙不迭點頭,答:「是啊!是啊!我大哥說野雞跑得快,有點難抓。他還說,在山腳下——喏——就是那邊!那邊的野雞和野兔比較多。」


    少年點了點頭,腳步往前——胳膊卻被秦悠悠一把抱住了。


    「大哥哥,我要跟你一塊去。」


    少年有些猶豫——秦悠悠連忙道:「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就連我阿爹阿娘,也都通通不告訴。」


    「……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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