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鳳殊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迴到天極星見到的第一個人，正是叢欣。
君臨明顯不太想要和叢欣交流，蕭崇舒反倒是和對方聊得特別熱烈，以至於鳳小七都挑了挑眉。
“他和對方很熟？”
鳳殊哭笑不得，“我也不清楚。我和蕭大哥不是很熟，和他弟弟妹妹是朋友而已，對於他的事情多半基本都是聽說。”
“那她是誰？”
“君臨的表妹。”
鳳殊當然不會傻到當著所有人的麵告訴鳳小七叢欣是君臨同父異母的妹妹。
“君臨表妹？”
鳳小七越發皺眉了，“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熟悉。”
“嗯，她從小在君家長大，很君家四兄弟感情都很好。蕭家和君家的孩子向來是一起玩的，所以會比一般的熟人關係要更為熟絡。”
“你說會不會是初戀情人之類？”
鳳殊哭笑不得，一直旁聽著的君臨迴答道，“七姐，這一點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不是。”
“不是就好。我看她長得挺幹淨的，要對她下手還真的不太容易。”
“下手？”
“我還不知道他會不會是最終選擇，在目前階段不希望有別的人來攪局。”
鳳小七非常直白地表示自己會和蕭崇舒嚐試談戀愛。
“蕭爺爺會非常歡迎你這樣的孫媳婦。”
“那倒未必。我們兩家離得太遠了，遠到沒邊兒的距離，不管本人討不討喜，最後都會發展成為討厭的事情。”
鳳小七意有所指。
君臨苦笑，“蕭大哥是家族繼承人，哪怕多年未歸，蕭家的希望也多半還是落在他的身上，我卻不是。
我上頭還有三位哥哥，輪到誰都不會輪到我去繼承君家。如果爺爺要打我的主意，他恐怕早就會發瘋了。如果哥哥們不願意做族長，也還有聖哲可以頂上。我早已經脫離家族在外生活，如果不是鳳殊，根本就不會再迴到君家去，所以很早以前家族就已經將我排除在外了。
兩家雖然離得遠，我卻可以一心一意地跟著鳳殊跑，不管她去哪裏我都可以毫無負擔地跟著去。這一點七姐你不需要懷疑我的誠意。”
鳳小七不置可否，“我管不到她頭上。按照輩分，她是我的長輩。你要是能夠得到太爺爺他們的認可，那你同樣也會變成我的長輩。”
君臨怔了怔，下意識地看向鳳殊。
“你還沒有跟他說？”
“具體的還沒有，隻是提醒了他有內情。”
鳳殊摸了摸鼻梁，“你現在也別問，君四，我不好全部解釋給你知道，將來迴到鳳家，你自然就會清楚了。”
“好。”
“你確定你表妹真的不是蕭崇舒的初戀？”
“不是。叢欣有沒有喜歡的人我不清楚，但她的確沒有過男朋友。”
“你怎麽能確定？”
“我在遇到鳳殊之前，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都沒有。”
君臨咬字特別清晰，清晰到她都懷疑他是故意的。
“七姐，你別聽他亂說。這人有時候發起神經來就是特別讓人招架不住。”
“你亂說的？”
“句句屬實。”
鳳小七聞言便瞥了她一眼，“你遇到了一個純情男啊，小九。”
她們說好了在外域期間，還是稱唿她為小九。
鳳殊苦笑。
“七姐。”
“蕭崇舒以前有過戀愛經曆嗎？”
鳳小七很好奇。
君臨搖了搖頭，“我們年紀相差比較大，蕭大哥是一個比較低調的人，就算有也不會告訴別人。”
“你就沒有聽到任何小道消息？”
“沒有。”
鳳殊見鳳小七明顯不信，不由地哭笑不得，“七姐，蕭大哥年紀不算大也不算小了，有戀愛經曆也很正常。
更何況，他有戀愛經曆難道不更好？很多事情都是一迴生二迴熟的，隻有談過戀愛的人才知道什麽樣的人不適合自己，什麽樣的人更符合自己的取向，這樣才會更加珍惜下一任，也更加能夠相處好。”
鳳小七冷不丁道，“所以其實你真的有愛上過什麽人？我看你之前表情就不太對。”
鳳殊無語，“怎麽說著說著就繞到我身上來了？明明這是在說你們的事情。”
“你不是說有戀愛經曆會更好嗎？那你自身的體會真的是戀愛過的話會更加明白自己的取向？君臨是你的取向嗎？”
鳳小七打了一個直球。
“七姐，鳳殊和我都是性格比較別扭的人，和蕭大哥是完全不同的類型。他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不管碰到怎麽樣的人都能夠玩到一起去，經驗豐富也不奇怪。鳳殊這一輩子隻有我一個男人，我這一生也隻會有她一個女人，我們倆都是純情派，無所謂更好，而是隻有彼此就好。”
“所以你現在是在向我炫耀你們夫妻倆緣分深厚？”
“七姐，你別理他。”
“他說得好像真的是這麽一迴事，不過我看你好像真的愛過什麽人一樣。”
鳳殊瞥了君臨一眼，他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眼神來，“七姐說得對，她上輩子的確愛過人，這輩子可隻有我一個男人。”
“上輩子是上輩子的事情，這輩子是這輩子。她怎麽記得上輩子的事情？但她的眼神分明表明了她曾經有過愛人。”
眼見君臨的氣息越來越危險，鳳殊扶額。
“七姐，蕭大哥的相關消息我會去問蕭九衡，要是他不清楚，我就直接去問蕭爺爺，想來他還是會給我一點麵子，透露一些內情的。”
“你真的有過愛人啊？”
鳳小七驚訝極了，“到底是誰？你年紀這麽小，就已經經曆過刻骨銘心的愛戀了？”
“鳳小七，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樣子真的很招人煩？要是我是蕭崇舒，就絕對不會看得上你。不管男人還是女人，話太多都不好。”
“夢夢，該休息休息，你才是真的話太多了。七姐平時很少話的，隻是想要了解更多一些蕭大哥的信息，要不然怎麽會和君臨都這麽多話說?”
“你這樣說我可真的要傷心了。難道七姐就不能和我有這麽多話說？”
君臨眯著眼看她，很是不爽。
“可以，可以。你們聊。”
鳳殊說著就要往外走。
“喂，生氣了？”
君臨一把拉住了她。
“我生什麽氣？你們聊，我不參與。”
她說著就要湊到蕭崇舒那邊去，君臨拉著不讓她動。
“好了，我開玩笑的，別生氣。我和你最有話談，和七姐自然沒有這麽多聊的。”
“和我沒話聊？”
鳳小七麵無表情，“小九，你也聽到了？最起碼也要找一個和自家人有話說的男人吧？這樣的人做伴侶，太差勁了。”
鳳殊一本正經道，“放心，要不然就不會找，要是找就一定會找一個對大家都好的人。”
“要找就一定要找一個對你好對大家也不差的人。不需要對大家都好啊，畢竟是你的伴侶，不是所有人的伴侶。”
鳳小七微微一笑。
君臨也笑了起來，“放心，我還有點力氣，不會因為太過愛你就無視其他人的存在的，你的族人也是我的族人，以後到了鳳家我自然會以鳳家人的自覺生活的。”
“四表哥，四表嫂。”
叢欣走了過來，朝他們微微點頭。
“好久不見，叢欣。”鳳殊微微一笑，“這一位是雲錦，家裏排行第七，你可以跟著我一起叫她七姐。”
叢欣毫不猶豫地對鳳小七喊了一聲七姐。
“你和蕭崇舒很熟？”
鳳小七開門見山。
叢欣怔了怔，下意識看向了君臨，他眉頭微蹙，沒有任何提示。
“你看你表哥幹什麽？直接迴答我就好。”
“他沒有失蹤之前，常常來君家。我小時候也在君家生活。”
叢欣的聲音很穩，但是視線卻從君臨的身上飛掠而過，明顯還是在意君臨的反應。
鳳小七像是在喃喃自語，“哥哥妹妹的關係？沒有血緣的話，也還是有可能會互相看對了眼。”
“七姐，你是先迴即家，還是先迴君家？”
鳳殊岔開了話題。
鳳小七下意識迴答，“不是說好了，先迴君家？我還想要看一看你弟弟和孩子。”
君臨道，“他們現在都不在天極星。”
“那都在哪？”
“都在訓練。”
“我問的是在哪裏。你怎麽答非所問。”
“七姐，他一直都和我在一起，也不清楚兩個孩子現在具體在哪。不過爺爺應該已經聯係過他們了，不出意外的話肯定已經在迴來的途中。”
盡管君庭說他們一時半會地迴不來，但鳳殊覺得他十有八九會讓兩人趕迴來，畢竟已經多年未見，訓練暫時中止一段時間也是情有可原的。鳳昀是在即墨的手下，並沒有加入軍部，鳳聖哲也是一直跟在君源身邊，按照歲數，也不太可能加入軍部？
君臨很快就意識到了她的想法，“暫時不會迴來。他們現在都有任務在身。除非任務完成後直接休假，否則短時間裏都不可能會迴家。”
“叢欣你見過他們嗎？這幾年他們過得怎麽樣？你作為表姑，不可能和他們完全沒有聯係吧？”
鳳小七突然又轉頭看向了叢欣。
叢欣怔了怔，“沒有。我一直在前線。”
“你一直沒有迴過家？父母難道不會有意見？”
盡管極其微弱，但鳳殊還是感應到了君臨的氣息在一瞬間變化了。他明顯還是不喜歡別人談起自己的父母，又或者，是他自身不喜歡想起他們。
叢欣也是飛快地看了他一眼，“我爸爸媽媽都已經去世了。”
君臨僵了一瞬。
一直旁觀著的鳳殊總算是插話了，“七姐，你想要知道蕭大哥的信息，可以直接去問他，我相信他會很樂意迴答你任何問題。如果從他那裏得不到，又或者你希望多幾個信息源，以確保得到的情報更加正確，我可以幫你。”
鳳小七看了看叢欣，又看了看君臨，“你們這對表兄妹有古怪，關係不和？”
鳳殊眼角抽抽，這人盡管一直在戰場上和蟲族戰鬥，但明顯對於俗務也有著敏銳的直覺。
“七姐，我想這不在你我的幹涉範圍。”
“就一個問題，已經是幹涉了？你的反應是不是太誇張了？”
鳳小七揮了揮手，大步流星地去找蕭崇舒了。
“你不要介意。對於印象好的人，七姐她向來快言快語，並不會去掩飾自己的想法。”
叢欣並不介意，“四表嫂是在哪裏遇見蕭大哥的？”
盡管個性內斂，但蕭崇舒“死而複生”這件事還是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在一個奇怪的地方，他一直被困在那裏出不來。”
目前鳳殊不準備說的太詳細，“你如果想知道，那就迴家吧，我到時候會向爺爺說明我的去向。”
叢欣沒有想到她會發出這樣的邀請，怔了怔，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她已經成年很久了，早就過了需要家族庇護的年齡。盡管小時候很喜歡君家，但懂事後卻也知道，那已經是再也迴不去的過往。她和君家之間，橫亙著她的母親。
即使是死亡，也無法抹去曾經的傷害，因為她的存在本身，於君家而言就是陰影，甚至對於現在的君臨來說，她也依舊是噩夢。
“君四，我不能邀請叢欣到家裏去做客嗎？”
鳳殊知道他們倆之間的心結，以退為進。
君臨不答反問，“是以鳳殊的身份，還是以我夫人的立場？”
鳳殊嘴角微扯，“當然是以鳳聖哲母親的身份。怎麽，不可以？”
“可以。我孩子的媽媽就是我老婆，當然沒有任何問題。”他說完笑眯眯地看向一旁的叢欣，“歡迎來做客。”
叢欣下意識地繃直了身體，很是恭敬地應了一聲，“是。”
“我去找一下即墨，你別亂走。”
君臨揉了她的頭發一把，就瀟灑地去了指揮室。
鳳殊見他走遠了，才冷不丁地問道，“你受傷了？”
叢欣搖頭，“沒有。你們之前是被困住了，所以才會沒有任何消息？”
“嗯。你是因為什麽事情迴天極星？總不會是想要休息。”
鳳殊聽人說起過很多次，叢欣是戰鬥狂。除非重傷，恐怕都不會離開戰場。一如鳳小七那般，休息是不存在的。
“雖然不舉行葬禮，但還是要迴來送她一程。”
叢欣沉默良久，才說出了理由。
君臨明顯不太想要和叢欣交流，蕭崇舒反倒是和對方聊得特別熱烈，以至於鳳小七都挑了挑眉。
“他和對方很熟？”
鳳殊哭笑不得，“我也不清楚。我和蕭大哥不是很熟，和他弟弟妹妹是朋友而已，對於他的事情多半基本都是聽說。”
“那她是誰？”
“君臨的表妹。”
鳳殊當然不會傻到當著所有人的麵告訴鳳小七叢欣是君臨同父異母的妹妹。
“君臨表妹？”
鳳小七越發皺眉了，“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熟悉。”
“嗯，她從小在君家長大，很君家四兄弟感情都很好。蕭家和君家的孩子向來是一起玩的，所以會比一般的熟人關係要更為熟絡。”
“你說會不會是初戀情人之類？”
鳳殊哭笑不得，一直旁聽著的君臨迴答道，“七姐，這一點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不是。”
“不是就好。我看她長得挺幹淨的，要對她下手還真的不太容易。”
“下手？”
“我還不知道他會不會是最終選擇，在目前階段不希望有別的人來攪局。”
鳳小七非常直白地表示自己會和蕭崇舒嚐試談戀愛。
“蕭爺爺會非常歡迎你這樣的孫媳婦。”
“那倒未必。我們兩家離得太遠了，遠到沒邊兒的距離，不管本人討不討喜，最後都會發展成為討厭的事情。”
鳳小七意有所指。
君臨苦笑，“蕭大哥是家族繼承人，哪怕多年未歸，蕭家的希望也多半還是落在他的身上，我卻不是。
我上頭還有三位哥哥，輪到誰都不會輪到我去繼承君家。如果爺爺要打我的主意，他恐怕早就會發瘋了。如果哥哥們不願意做族長，也還有聖哲可以頂上。我早已經脫離家族在外生活，如果不是鳳殊，根本就不會再迴到君家去，所以很早以前家族就已經將我排除在外了。
兩家雖然離得遠，我卻可以一心一意地跟著鳳殊跑，不管她去哪裏我都可以毫無負擔地跟著去。這一點七姐你不需要懷疑我的誠意。”
鳳小七不置可否，“我管不到她頭上。按照輩分，她是我的長輩。你要是能夠得到太爺爺他們的認可，那你同樣也會變成我的長輩。”
君臨怔了怔，下意識地看向鳳殊。
“你還沒有跟他說？”
“具體的還沒有，隻是提醒了他有內情。”
鳳殊摸了摸鼻梁，“你現在也別問，君四，我不好全部解釋給你知道，將來迴到鳳家，你自然就會清楚了。”
“好。”
“你確定你表妹真的不是蕭崇舒的初戀？”
“不是。叢欣有沒有喜歡的人我不清楚，但她的確沒有過男朋友。”
“你怎麽能確定？”
“我在遇到鳳殊之前，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都沒有。”
君臨咬字特別清晰，清晰到她都懷疑他是故意的。
“七姐，你別聽他亂說。這人有時候發起神經來就是特別讓人招架不住。”
“你亂說的？”
“句句屬實。”
鳳小七聞言便瞥了她一眼，“你遇到了一個純情男啊，小九。”
她們說好了在外域期間，還是稱唿她為小九。
鳳殊苦笑。
“七姐。”
“蕭崇舒以前有過戀愛經曆嗎？”
鳳小七很好奇。
君臨搖了搖頭，“我們年紀相差比較大，蕭大哥是一個比較低調的人，就算有也不會告訴別人。”
“你就沒有聽到任何小道消息？”
“沒有。”
鳳殊見鳳小七明顯不信，不由地哭笑不得，“七姐，蕭大哥年紀不算大也不算小了，有戀愛經曆也很正常。
更何況，他有戀愛經曆難道不更好？很多事情都是一迴生二迴熟的，隻有談過戀愛的人才知道什麽樣的人不適合自己，什麽樣的人更符合自己的取向，這樣才會更加珍惜下一任，也更加能夠相處好。”
鳳小七冷不丁道，“所以其實你真的有愛上過什麽人？我看你之前表情就不太對。”
鳳殊無語，“怎麽說著說著就繞到我身上來了？明明這是在說你們的事情。”
“你不是說有戀愛經曆會更好嗎？那你自身的體會真的是戀愛過的話會更加明白自己的取向？君臨是你的取向嗎？”
鳳小七打了一個直球。
“七姐，鳳殊和我都是性格比較別扭的人，和蕭大哥是完全不同的類型。他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不管碰到怎麽樣的人都能夠玩到一起去，經驗豐富也不奇怪。鳳殊這一輩子隻有我一個男人，我這一生也隻會有她一個女人，我們倆都是純情派，無所謂更好，而是隻有彼此就好。”
“所以你現在是在向我炫耀你們夫妻倆緣分深厚？”
“七姐，你別理他。”
“他說得好像真的是這麽一迴事，不過我看你好像真的愛過什麽人一樣。”
鳳殊瞥了君臨一眼，他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眼神來，“七姐說得對，她上輩子的確愛過人，這輩子可隻有我一個男人。”
“上輩子是上輩子的事情，這輩子是這輩子。她怎麽記得上輩子的事情？但她的眼神分明表明了她曾經有過愛人。”
眼見君臨的氣息越來越危險，鳳殊扶額。
“七姐，蕭大哥的相關消息我會去問蕭九衡，要是他不清楚，我就直接去問蕭爺爺，想來他還是會給我一點麵子，透露一些內情的。”
“你真的有過愛人啊？”
鳳小七驚訝極了，“到底是誰？你年紀這麽小，就已經經曆過刻骨銘心的愛戀了？”
“鳳小七，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樣子真的很招人煩？要是我是蕭崇舒，就絕對不會看得上你。不管男人還是女人，話太多都不好。”
“夢夢，該休息休息，你才是真的話太多了。七姐平時很少話的，隻是想要了解更多一些蕭大哥的信息，要不然怎麽會和君臨都這麽多話說?”
“你這樣說我可真的要傷心了。難道七姐就不能和我有這麽多話說？”
君臨眯著眼看她，很是不爽。
“可以，可以。你們聊。”
鳳殊說著就要往外走。
“喂，生氣了？”
君臨一把拉住了她。
“我生什麽氣？你們聊，我不參與。”
她說著就要湊到蕭崇舒那邊去，君臨拉著不讓她動。
“好了，我開玩笑的，別生氣。我和你最有話談，和七姐自然沒有這麽多聊的。”
“和我沒話聊？”
鳳小七麵無表情，“小九，你也聽到了？最起碼也要找一個和自家人有話說的男人吧？這樣的人做伴侶，太差勁了。”
鳳殊一本正經道，“放心，要不然就不會找，要是找就一定會找一個對大家都好的人。”
“要找就一定要找一個對你好對大家也不差的人。不需要對大家都好啊，畢竟是你的伴侶，不是所有人的伴侶。”
鳳小七微微一笑。
君臨也笑了起來，“放心，我還有點力氣，不會因為太過愛你就無視其他人的存在的，你的族人也是我的族人，以後到了鳳家我自然會以鳳家人的自覺生活的。”
“四表哥，四表嫂。”
叢欣走了過來，朝他們微微點頭。
“好久不見，叢欣。”鳳殊微微一笑，“這一位是雲錦，家裏排行第七，你可以跟著我一起叫她七姐。”
叢欣毫不猶豫地對鳳小七喊了一聲七姐。
“你和蕭崇舒很熟？”
鳳小七開門見山。
叢欣怔了怔，下意識看向了君臨，他眉頭微蹙，沒有任何提示。
“你看你表哥幹什麽？直接迴答我就好。”
“他沒有失蹤之前，常常來君家。我小時候也在君家生活。”
叢欣的聲音很穩，但是視線卻從君臨的身上飛掠而過，明顯還是在意君臨的反應。
鳳小七像是在喃喃自語，“哥哥妹妹的關係？沒有血緣的話，也還是有可能會互相看對了眼。”
“七姐，你是先迴即家，還是先迴君家？”
鳳殊岔開了話題。
鳳小七下意識迴答，“不是說好了，先迴君家？我還想要看一看你弟弟和孩子。”
君臨道，“他們現在都不在天極星。”
“那都在哪？”
“都在訓練。”
“我問的是在哪裏。你怎麽答非所問。”
“七姐，他一直都和我在一起，也不清楚兩個孩子現在具體在哪。不過爺爺應該已經聯係過他們了，不出意外的話肯定已經在迴來的途中。”
盡管君庭說他們一時半會地迴不來，但鳳殊覺得他十有八九會讓兩人趕迴來，畢竟已經多年未見，訓練暫時中止一段時間也是情有可原的。鳳昀是在即墨的手下，並沒有加入軍部，鳳聖哲也是一直跟在君源身邊，按照歲數，也不太可能加入軍部？
君臨很快就意識到了她的想法，“暫時不會迴來。他們現在都有任務在身。除非任務完成後直接休假，否則短時間裏都不可能會迴家。”
“叢欣你見過他們嗎？這幾年他們過得怎麽樣？你作為表姑，不可能和他們完全沒有聯係吧？”
鳳小七突然又轉頭看向了叢欣。
叢欣怔了怔，“沒有。我一直在前線。”
“你一直沒有迴過家？父母難道不會有意見？”
盡管極其微弱，但鳳殊還是感應到了君臨的氣息在一瞬間變化了。他明顯還是不喜歡別人談起自己的父母，又或者，是他自身不喜歡想起他們。
叢欣也是飛快地看了他一眼，“我爸爸媽媽都已經去世了。”
君臨僵了一瞬。
一直旁觀著的鳳殊總算是插話了，“七姐，你想要知道蕭大哥的信息，可以直接去問他，我相信他會很樂意迴答你任何問題。如果從他那裏得不到，又或者你希望多幾個信息源，以確保得到的情報更加正確，我可以幫你。”
鳳小七看了看叢欣，又看了看君臨，“你們這對表兄妹有古怪，關係不和？”
鳳殊眼角抽抽，這人盡管一直在戰場上和蟲族戰鬥，但明顯對於俗務也有著敏銳的直覺。
“七姐，我想這不在你我的幹涉範圍。”
“就一個問題，已經是幹涉了？你的反應是不是太誇張了？”
鳳小七揮了揮手，大步流星地去找蕭崇舒了。
“你不要介意。對於印象好的人，七姐她向來快言快語，並不會去掩飾自己的想法。”
叢欣並不介意，“四表嫂是在哪裏遇見蕭大哥的？”
盡管個性內斂，但蕭崇舒“死而複生”這件事還是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在一個奇怪的地方，他一直被困在那裏出不來。”
目前鳳殊不準備說的太詳細，“你如果想知道，那就迴家吧，我到時候會向爺爺說明我的去向。”
叢欣沒有想到她會發出這樣的邀請，怔了怔，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她已經成年很久了，早就過了需要家族庇護的年齡。盡管小時候很喜歡君家，但懂事後卻也知道，那已經是再也迴不去的過往。她和君家之間，橫亙著她的母親。
即使是死亡，也無法抹去曾經的傷害，因為她的存在本身，於君家而言就是陰影，甚至對於現在的君臨來說，她也依舊是噩夢。
“君四，我不能邀請叢欣到家裏去做客嗎？”
鳳殊知道他們倆之間的心結，以退為進。
君臨不答反問，“是以鳳殊的身份，還是以我夫人的立場？”
鳳殊嘴角微扯，“當然是以鳳聖哲母親的身份。怎麽，不可以？”
“可以。我孩子的媽媽就是我老婆，當然沒有任何問題。”他說完笑眯眯地看向一旁的叢欣，“歡迎來做客。”
叢欣下意識地繃直了身體，很是恭敬地應了一聲，“是。”
“我去找一下即墨，你別亂走。”
君臨揉了她的頭發一把，就瀟灑地去了指揮室。
鳳殊見他走遠了，才冷不丁地問道，“你受傷了？”
叢欣搖頭，“沒有。你們之前是被困住了，所以才會沒有任何消息？”
“嗯。你是因為什麽事情迴天極星？總不會是想要休息。”
鳳殊聽人說起過很多次，叢欣是戰鬥狂。除非重傷，恐怕都不會離開戰場。一如鳳小七那般，休息是不存在的。
“雖然不舉行葬禮，但還是要迴來送她一程。”
叢欣沉默良久，才說出了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