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燕歸鴻興奮異常的話,肖宇的目光也陡然大亮起來。


    他興奮的一揮手,興致勃勃的說道。


    “老燕,你可以啊,那孫子手底下的貨,肯定都是硬骨頭,你能這麽快就撬開他們的嘴,還是很有一套的嘛?”


    “那是,你也不看看老子是誰的兄弟?”


    似乎是因為好不容易解決了一件棘手的事,心情大好的燕歸鴻,也樂得和肖宇多扯兩句。


    兩人互吹互捧了一番之後,還是用隱晦的暗語,商定了一些行動的細節。


    這才各自掛斷了電話。


    肖宇神清氣爽的一挑眉,下意識的吹了個口哨,眯起的眼睛裏,閃出了一抹慧黠的光。


    “沒想到這麽快,就可以發動最後的攻訐了,兄弟們,你們在天有靈,都好好看著哥給你們報仇哈。雖說我將這混蛋繩之以法的日子,足足遲到了將近七年,可他一定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狼牙兄弟,你英靈不遠,一定要好好的看著啊!


    說著,他暗恨的眼神,瞬間變得陰冷下來。


    “想要讓那條大魚上鉤,小爺我可是要給他安排一出絕佳的好戲才行啊……”


    肖宇輕聲的嘀咕著,那聲音實在是太小了。


    連近在咫尺的葉雪泠,都聽不真切,可他眼中閃爍的銳利光芒,卻是逃不過她視線的。


    葉雪泠遲疑了一瞬,還是平複下情緒,湊上前來,好奇的問道。


    “是誰給你打的電話,怎麽你突然這麽興奮?”


    聞言,肖宇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小警花,眼珠滴溜溜的轉動了一下,靈機便如火花般,從他腦海中迸濺出來。


    “嘿嘿,小警花,這世上的事,真的是無巧不成書啊。你剛才剛說了要和我一起,去弘揚正義,鏟除警方內部的蛀蟲,這下機會就來了,看來我今天遇到你,並不是小爺的劫數,而是命數所在啊。”


    聽著肖宇的話,葉雪泠隻能聽得一知半解,美眸裏的神采,也稍稍有些茫然。


    “你說的是什麽意思啊,我好像有點兒聽不懂啊……”


    葉雪泠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起來既懵懂又可愛。


    她就好像一隻渾身都發著光的精靈,是上天的恩賜,如果可以,肖宇不希望她的身上,沾染上任何的一絲汙濁。


    肖宇看著她,走神兒了幾秒,而後淡淡的微笑起來。


    “沒什麽,就是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出大戲,我要用自己當餌料,把那深藏在汙泥裏的大魚,都給釣出來!”


    “用你當誘餌,演一出戲?”


    葉雪泠迷茫的說著,顯然對肖宇的想法,一點兒具體的概念都沒有。


    看著她那懵懂的可愛模樣,肖宇抬起手,又在她挺翹的小鼻頭上,輕輕的刮了一下,寵溺的笑著說道。


    “傻丫頭,你先不用知道‘劇本’,就靠本色出演,反而更加自然,欺騙性也更強,反正等到時候,你隻需要配合我就行了。”


    “哦,好的。”


    葉雪泠這一點也很好,就是對於她不懂的事情,絕對不會不懂裝懂。


    那種乖巧,可是肖宇從其他女人的身上,從來都不曾體驗過的。


    那懵懂的溫柔,也很容易讓人著迷。


    就在肖宇感覺他快要淪陷的時候,他趕忙及時的懸崖勒馬,將沉浸的思緒,果斷的拔了出來。


    他側身一邁,跨坐上了葉雪泠的大摩托,反手拍了拍身後的座位,衝著她眨了眨眼睛。


    “來吧,小警花,上來吧,在好戲開場之前,咱們總得先把演員給找好吧?”


    聽著他有些道理的話,本來還有些躊躇的葉雪泠,也不再猶豫,飛身跨上了肖宇的車。


    隨著那摩托微微往下一沉,肖宇的嘴角也浮現出一抹詭計得逞的微笑。


    他猛地一轟油門,那粗狂的大摩托,就轟鳴著,如同炮彈一般飛了出去。


    那陡然的加速,讓葉雪泠直接趴在了肖宇的背上。


    本來還很矜持的保持著距離的葉雪泠,在那機車高速飛馳的過程中,她隻要不想飛出去,就隻能死死的摟住肖宇強壯的身體。


    肖宇仔細的感受著那兩團驚人的高聳,不斷在他背上擠壓變形的過程。


    那柔軟至極的觸感,實在是一等一的享受。


    然而就在肖宇眯著眼,在帝都的街道上飛馳,享受著速度和激情混雜出的快感時,忐忑不安的金鎮嶽,卻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來電的號碼,看起來像是一個公用電話。


    金鎮嶽皺著眉頭,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按下了接聽鍵。


    沒想到電話接通之後,他聽到的,赫然是少主淡漠的聲音。


    那一瞬間,金鎮嶽頓時挺直了腰杆兒,神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少主,屬下不知道這是您打來的電話,接的遲了,罪該萬死。”


    金鎮嶽忐忑而畏懼的說著,可贏曠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般,隻是在自顧自的說他的話。


    “這是一個公用電話,你立刻定位這裏,我在這裏給你留了份禮物,有了她,說不定你在對上肖宇的時候,就能有那麽一點點的勝算了。”


    “真的麽,多謝少主關心,屬下一定為了神教,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金鎮嶽激動的信誓旦旦的說道。


    可電話那頭,早已沒了迴應的聲音。


    他也沒有想到,那隨口恭維的話,到最後,卻是一語成讖。


    “能讓我對付零號的禮物,那究竟會是什麽呢?”


    金鎮嶽疑惑的想著,立刻動用手上的所有資源,開始對那個始終沒有掛斷的信號,展開了搜尋和定位。


    以潛龍組的能量,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那公用電話亭的點,就被標注在了他的地圖之上。


    隻是那個位置,已經是在帝都的邊緣上,靠近海岸線的位置了。


    從哪裏到城區,一來一迴最快的速度,也需要至少三個小時的時間。


    金鎮嶽皺著眉頭想了半天,還是不明白,少主為何要把送給他的禮物,放在那麽遠的地上,還要讓他親自去取,這不是多此一舉麽?


    可他縱使是在心底腹誹,也不敢表現出絲毫的不滿。


    既然少主這麽說了,無論多麽奇葩的要求,他都要去做,何況隻是去趟海邊?


    帝都近海。


    灰黃色的沙灘,由於礁石密布,砂礫較大的緣故,這片海域的岸邊,除了偶爾有漁船經過,幾乎看不到其他的人影。


    而此時,就在那荒涼無比的沙灘之上,竟矗立著一個大紅色的電話亭。


    那電話亭裏,沒有電話,隻有一個絕色的美女,被困鎖其中。


    她的臉色很蒼白,渾身的衣服都濕透了,一截雪白的小腿,泡在冰冷的海水中,都凍得有些發青了。


    那電話亭四麵都被死死的密封住了,底端被焊死在一塊巨大岩石上。


    唯一能通風的,隻有四壁上的幾個透氣孔。


    每每漲潮,冰冷的海水,就會從中漫進來,那水刑不致命,卻是讓人難以忍受的殘酷折磨。


    而那手腳被束縛,吊在那水牢中奄奄一息的美女,赫然就是失蹤已久的宋傾姿!


    此時,贏曠也赤著腳,站在那透明的水牢旁,欣賞著宋傾姿被水浸透之後,展現出來的曼妙身姿。


    他時不時的讚歎兩句,那冷酷的眼神裏,自始至終,都沒有半分情欲。


    有的,隻有憐憫和不解。


    “嘖嘖嘖,宋傾姿,帝都宋家的長女,出身尊貴,炎黃血脈純正,本來你是我看中孕育聖嬰的絕佳載體,可沒想到,你跟肖宇在一起那麽久了,竟然還是個處.子……”


    “嗬,真是諷刺啊,若不是我又找到了一個比你更適合也更好的女人,你這女人,豈不是要一手將我的大計破壞?嗯?”


    平素越是溫文爾雅的男人,在動起怒來,就越是瘋狂可怕。


    就像是贏曠,雙眼一瞪,連眼前的大海都仿佛不平靜起來。


    “不過,這也恰恰說明,你對於肖宇的意義很不一般,這樣一來,由你來補足我的計劃的最後一環,也算是廢物利用了,隻希望,你還有這被利用的價值,否則,你隻會生不如死!”


    贏曠惡狠狠的說完,轉身走去,波光粼粼的海麵,全部被他踩碎。


    在他離去之後,宋傾姿的眼皮動了動,望著陸地的方向,虛弱的眼中,滿是擔憂的神采。


    “色小賊,你可千萬不要來救我,千萬別來救我,要是讓這群瘋子,得到了他們想要所有東西,那可就遭了!”


    宋傾姿實在是太疲憊了,在掙紮中,任由那最強烈的念頭閃過,頭一歪,就陷入到了昏迷之中。


    她自從獨自離開帝都之後,就被那可怕的那人掠走。


    後來知道了他叫贏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從他斷斷續續對她的講述裏,宋傾姿隱約知道了,他們的勢力,叫做萬物神教,能量龐大,而少主贏曠,則以始皇後裔自居。


    他們一代又一代的追求,就是為了開啟始皇臨終前留下的寶藏。


    據說得到那寶藏,便能擁有顛覆天下的力量,聚集起龍氣,重新成為九州共主!


    贏曠就是那樣一個偏執的臆想狂。


    而肖宇身上純正的炎黃血脈,就是開啟始皇密藏的鑰匙。


    所以才會有了六年前的風波,但經過實驗之後,他們發現至陽至剛的血,會和始皇密藏中的龍氣相衝。


    必須要陰陽調和,兇兵震懾,才能得以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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