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這人實在太囂張了!”


    “就是,覺得會兩下子,就能在帝都囂張,還真以為我華夏無人麽?”


    “不行了,老子是忍不了了,都別攔我,看我去弄死他!”


    華夏所有的豪門財團,都群情激奮起來。


    眼看著氣氛快要控製不住,那白人大漢都快要被口水給淹沒。


    “雖然這場切磋,是毫無限製的,但這人有些觸碰到底線了,稍微控製一下吧。”


    那白紗罩麵的聖女淡淡的說道,梅姑躬身應著。


    “是,我明白。”


    片刻後,那早已退到一邊,冷眼旁觀的主持人,看著三樓的某個方向亮起一道光,淡然的神情頓時肅穆起來。


    “咳咳。”


    他慌亂的咳嗽了幾聲,飛快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硬著頭皮走上擂台去。


    “各位各位,都請稍安勿躁一下,雖說晚宴進行到這個階段,我們本不該再參與,但鑒於今晚的情況有些特殊,為了晚宴能繼續進行,我不得已需要站上來,請諸位見諒。”


    主持人儒雅淡定的說著,語氣裏雖帶著詢問,那老道沉穩的氣息,卻籠罩住這場子,將局勢隱隱掌控住。


    “順利進行個屁,你要能把那孫子放倒,就麻溜的,要是不能,就趁早給老子滾下去!”


    “就是,都這局麵了還主持個雞毛,誰要能把那孫子放倒,公子我懸賞花紅一百萬!”


    “姓趙的,你這也太摳門了吧,我出二百萬!要是能把那洋鬼子的胳膊腿兒卸下來,每一條我多加一百萬!”


    剛才還在言語上針鋒相對的兩人,一瞬間變得同仇敵愾起來。


    肖宇將袖子挽到手肘,緩緩站起身來。


    “沒想到教訓這混蛋,還能賺點兒外快呢?那要是把他四肢都卸下來,豈不是六百萬入賬?嘖嘖嘖,不過,那會不會有點兒太殘忍了?”


    宴會廳裏的大多數人,都走出包廂,來到了高台上,可也有一些居心叵測的人,不願露麵。


    “洛先生,果然如您所料,九月花的人,真的出麵幹預了!”


    聽著同伴驚訝的聲音,洛不置可否的一笑。


    “傑克遜先生,別那麽激動,好戲這才剛剛開始上演。”


    洛淡漠而自信的笑著,手握著龍舌蘭酒,往桌子上重重的砸了一下,大量的泡沫洶湧而起。


    他端起杯,仰頭一飲而盡,在那辛辣酒氣的刺激下,洛眯起雙眼,勾起一抹冷笑。


    “九月花果然很可能與華夏,有千絲萬縷的聯係,既然那個人沒有在這一點上騙我,那麽他所說的其他事情,會不會也是真實的呢?”


    洛默默的想著,目光追隨著艾弗森,眼神有些冰冷。


    “既然第一步已經踏出,索性就將事情鬧得更大一點吧!”


    不光是那白人大漢幕後的老板,在精心籌謀著,楚星宇和宋傾言也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那個白人。


    在那群情激奮之中,楚星宇有些不悅的皺著眉頭,不光是因為那人太過囂張,更是因為他的出現,將楚星宇預謀的計劃完全打破。


    但宋傾言深深的看著他,卻是興奮的獰笑,目光有意無意的朝肖宇掃去。


    “就憑他那嫉惡如仇的性子,我就不信他能強忍著不下場,嘿嘿,你最好將風頭出的越大越好,倒省得讓我費力,將你推上風口浪尖了……”


    就在眾人心機各異的時候,站在白人大漢身邊的主持人,依舊竭力控製著局麵。


    “諸位公子,擂台之上,切磋各安天命,有勝就有敗,這沒什麽大不了的。今晚蒞臨的都是帝都,甚至在國際上都有偌大名聲的豪門財團,就算是打擂,也得按著一定的規矩來,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主持人一番話,說得不卑不亢,出於對九月花的尊重,激動聲討的一眾財團公子,都暫時沉默了下去。


    反正隻要能把那叫囂的白人大漢放倒,他們才不在乎走什麽樣的流程,用什麽樣的方式,他方才滿帶著侮辱性的挑釁,已將他自陷於絕境之中。


    在這群帝都公子的眼裏,他已經是個死人。


    眼看著狂躁的眾人,被漸漸安撫下去,主持人的嘴角,也緩緩揚起一抹笑意。


    可那白人大漢,依舊不依不饒,鐵拳重重的擂了一下胸口,發出沉重的悶響聲。


    “打不過我,就找中間人出來叫停,你們華夏武人,都習慣了這般卑鄙無恥麽?我看你們華夏不光是吹牛第一,懦弱無能,也是第一吧?”


    “握草你姥姥,你這混蛋玩意,沒完沒了了是吧?”


    “去你妹的,忍無可忍,還忍你大爺,哪位好漢上去把他大卸八塊,公子我手裏這張一千萬的支票,就歸誰了!”


    “對啊,對付這種混蛋,還講什麽江湖規矩,大家一起上算了!”


    白人大漢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像一顆火星,又引爆了這個火藥桶。


    那主持人笑容一僵,緩緩轉過頭來。


    看著那白人大漢獰笑著露出的白牙,眼中也略過了一絲冰冷。


    “朋友,華夏有句成語,叫做適可而止,我想你應該知道是什麽意思吧?”


    那主持人微笑說道,眼中沒有絲毫的溫度。


    艾弗森嘴唇一咧,那兇狠的表情,下一瞬,陡然凝固在他臉上。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他,當然不懂那成語是什麽意思,但他能感受到眼前這個中年人,一放即收的氣勢。


    那冰冷氣息的鎖定,讓他如墜冰窖般,隻感覺渾身肌肉緊繃,死亡如影隨形。


    艾弗森瞳孔一縮,稍稍向後退了半步,隱隱做出防備的動作。


    看著他沉默下來,那主持人臉上重又恢複了笑容。


    毫不顧忌他深深的敵意,緩緩轉過身去,繼續和煦的說道。


    “今晚的這個擂台賽,本來就是為了助興,既然這位國際友人,有心想要為這場切磋,多加一些料,那我們不妨也臨時改變一下待客之道,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眾人看著那主持人,場間又是一瞬的死寂,大家有些鬧不清他葫蘆裏賣得究竟是什麽藥,卻也隱約能感覺到他是站在華夏一方的。


    “好!那要照你的意思,我們應該怎麽改變待客之道啊?”


    當第一人高喊出聲,場間附和的聲音,便爭相響起。


    在那嘈雜的音浪裏,肖宇又慢慢的坐了迴去,端起桌上的美酒,淺淺的抿了一口。


    看著那晶瑩剔透的杯子,有些醉意朦朧,眼中卻跳躍著閃亮的神采。


    “那人未免也太小覷天下英雄了,剛才還張狂囂張得快要上天了呢,突然發現隨便上來一個主持人,都能毫無意外的吃定你,你現在的心情,一定比吃了那啥還難受吧?”


    肖宇搖著頭給他自己倒酒,目光淡淡的掃向那一臉懵逼的白人大漢,不由會心一笑。


    “看見你難受的樣子,我就放心了、一個連主持人都打不過的廢物,就算叫囂得再狠,也不值得小爺我親自出手啊,老子我丟不起這個人。”


    說著,他又端起酒杯。痛快的喝了一口。


    剛想將目光從他身上,轉移到那一桌好酒好菜上的時候,肖宇突然鬱悶的搖了搖頭。


    “哎,就是可惜了那比豐厚的賞金了……”


    他苦澀的笑了笑,對這場結局已然注定的擂戰,再無絲毫興趣。


    當那個白人大漢的氣勢,被主持人無聲的壓下去,他失敗的結局就已注定。


    唯一的區別就是,那主持人,想要讓那個白人大漢,為他之前的囂張行徑,付出多少代價了。


    就在肖宇自斟自酌的時候,被主持人親自點名的人,已然大步流星的踏上了擂台。


    可和方才興奮的歡唿不同,此人一站上去,場間竟頓時充滿了唏噓和嘲弄。


    連韓嘯虎都麵色沉重的皺起了眉頭。


    “怎麽會是他?”


    聽著二哥的話,韓萱萱急不可耐的開口詢問。


    “二哥,怎麽了,那人是誰啊,很厲害麽?”


    緩步踏上擂台的那人,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微微駝著背,形象看起來有些猥瑣,連目光都不自信的閃躲著。


    那一步步往前走的動作裏,明顯帶著幾分視死如歸的意味!


    “哎,怎麽會讓他上去,我本來想要好好挫挫他的銳氣呢,這下全完了,打完這場,那洋鬼子肯定要更囂張了!”


    “誰說不是呢,瘦猴渾身上下也沒二兩肉,別說挨上幾拳了,我估計他連那人兇狠的拳風都受不住吧?”


    “大家也別這麽說了,瘦猴敢上去,就說明了他的立場,就憑他不怕死也要為國爭光,我就服他!”


    “說的也是,瘦猴也算是條漢子。”


    眾人議論紛紛,但好像並沒有一個人看好那瘦瘦小小的挑戰者。


    韓嘯虎默默聽著周遭的議論,眼中也染上了一抹悲壯的神采。


    “小妹,那人叫瘦猴,隻是帝都的一個邊緣武者,甚至連進入財團保鏢隊的資格都沒有,但他今天敢上去,我就打心眼裏佩服他,現在隻希望,他能活著迴來……”


    “啊?”韓小妹驚唿一聲,眼中又水霧氤氳。


    而肖宇,則醉眼朦朧的盯著那主持人深深的看。


    “以弱勝強,以柔克剛,很有意思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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