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道嘶啞焦急的吼聲,肖宇眼中浮現出一抹了然的笑意。


    手腕一抖,利劍飆射而出!


    “媽的,何雲宙你這孫子幹什麽不好,幹嘛非要招惹這樣的煞星,老子算是毀你手裏了!”


    就在二哥絕望怒罵的時候,隻見那刺痛他眼睛的寒芒微微一偏。


    “奪”的一聲,那柄飛劍徑直釘入銀色的鐵欄杆中,劍尾輕顫。


    野山老二圓睜著小眼睛,冷汗混雜著熱淚滾滾而下,耳畔恐怖的錚鳴更是瞬間抽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劫後餘生的他“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那從胯下傳來的惡臭,讓肖宇剛剛平展的眉心再次緊皺。


    大手一揚,又是一柄飛劍飆射!


    銳利的兇器精準的將二哥的肥大的褲子釘在地上,那寒涼的殺氣,讓二哥的小弟弟更加瑟縮了幾分。


    那險些斷子絕孫的驚駭,一下子止住了二哥的嚎啕。


    他直勾勾的盯著胯下那精致鋒銳的小劍,重又認識到自己的處境。


    肥胖的手胡亂的抹了一把涕泗橫流的大臉,目光委屈的仰視著肖宇。


    那張俊逸臉龐上始終玩味的冷笑,讓二哥打心眼裏發怵。


    “浪費我兩柄劍,你該知道不讓我滿意的代價吧?”


    二哥點頭如搗蒜,臉上橫生的肥肉不住的震顫。


    在神秘莫測的煞星肖宇麵前,二哥收斂起平素的紈絝做派,如同恭敬的仆人一般。


    “光知道就行了?帶路啊!”


    眼看著那死肥豬隻是恭敬的望著自己,憨憨傻傻的一動不動。


    肖宇不耐的罵了一聲,抬腳想踹,可看著地上緩緩滲出的水漬,又厭棄的收了迴來。


    那道聲音落到二哥的耳中如同驚雷,他下意識便想掙紮著起身。


    可稍稍一動,那小弟弟邊傳來的森冷寒意,讓他的動作猛然一僵,他胯下的褲子可還被飛劍死死的釘在地上!


    二哥不由將哀求的目光投向肖宇,負手而立的肖宇卻隻迴應了一道森冷的目光。


    “反悔了?那好吧,你這身肥肉估計能讓野山的狗吃上一陣了。”


    二哥聞言脖頸一縮,趕忙擺手抗拒,驚懼之下猛地站起身來!


    “刺啦!”


    一道尖銳的聲音撕裂野山的寂靜,夜風吹卷,二哥隻覺胯下寒涼一片。


    肖宇透過那撕裂的褲子斜斜的一瞥,惋惜的歎了一聲。


    “還真是迷你啊,看來你也是個可憐之人啊。有隱疾就早說啊,說不定我會看在你殘疾人的份兒上,對你溫柔一些的。”


    肖宇充斥著憐憫的戲謔目光深深的刺痛著二哥,他漲紅著胖臉,雙手死死的捂在胯下。


    “我去尼瑪的,你全家都是殘疾人!老子才不是殘疾,老子這是嚇得!嚇得!”


    二哥在心底瘋狂的怒吼著,可在肖宇麵前,他短粗的脖子即便憋炸了,也不敢開口。


    要是再來一柄飛劍,要是那飛劍“一不小心”偏了一寸,那他可就真變成殘疾人了!


    在這個喜怒無常、殺伐無由的惡魔麵前,二哥心裏沒抱一絲僥幸。


    “大哥,那密庫就在何雲宙的別墅下麵,我也隻去過一次……”


    野山老二顫顫巍巍的說著,生怕把他也不知道如何開啟密庫的事兒禿嚕出來。


    肖宇順著二哥胖胖的手指看去,略顯悵惘的點了點頭。


    “嗯,帶路。”


    其實根本不用二哥帶路,那座野山最大的別墅,肖宇也曾去過。


    “好嘞大哥!”


    二哥躬身應著,小跑著越過了肖宇,那肥胖臃腫的身子從未這般靈活過。


    肖宇看著那在各色流光中不斷變幻著色彩的大白屁股,迴憶的沉重也一點點消退。


    肖宇邪魅的勾著唇角,上前兩步,一腳踹在他雪白的屁股上。


    “哎呦!”


    二哥踉蹌著倒在地上,反手捂著屁股,可憐巴巴的望著肖宇。


    讀懂他眼神中的疑惑,肖宇滿麵無辜的攤了攤雙手。


    “其實也不為啥,就是覺得有點兒晃眼……”


    被這個迴答氣得險些背過氣去的二哥,卻隻能報以勉強的微笑,揉了揉脹痛的屁股,繼續向前走去。


    “老子的屁股白礙你什麽事了?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老子的屁股更不是隨便能踹的!一會就讓你好看!”


    本來已經絕望的二哥,在聽到肖宇讓自己主動帶路前往一號墅的時候,心底的烈火又開始燃燒了起來。


    作為野山密庫的所在之地,一號墅裏自然是機關重重、危機密布!


    “野小子,就讓你再囂張一會,等把你拿下,我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二哥恨恨的呢喃著,眼角浮現出的一絲兇戾,被肖宇敏銳的察覺。


    “小胖子,這種局麵竟還想翻盤,我是該說你心太大,還是該說你愚蠢啊……”


    肖宇默默的說著,抬腳又在二哥左右扭動的屁股上踹了一腳!


    “我去!”


    肖宇這次力道是朝前去的,二哥驚唿一聲,“噔噔噔”向前快跑了幾步,沒有跌坐在地上。


    迎著二哥憤憤然的目光,肖宇的眼神依舊無辜。


    隻是唇邊的笑容裏銜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玩味。


    “這次沒原因,就是想踹。你要不服,可以說話。”


    肖宇無比深邃的目光,讓二哥心頭一顫。


    怯怯的飛快收迴視線,驚疑不定的二哥繼續向前走著,心底卻恐懼的嘀咕著。


    “媽的,這野小子難道還會讀心術?”


    那暗自的低語還在二哥的心底迴響。


    “我會……”


    一道突兀響起的話音,便讓二哥驚駭欲絕的嘶聲哀嚎著狂奔而去!


    肖宇怔怔的看著那狀若瘋魔的二哥倏忽遠去,這才茫然的將沒說完的話說出。


    “以理服人的……這小胖子不會嚇瘋了吧?不對啊,我哪有那麽恐怖?”


    肖宇怔在原地略有些淩亂,片刻後才朝黑暗縱掠而去。


    “小胖子你等等,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瘋了!”


    就在野山大亂被肖宇一人攪得天翻地覆的時候,遲到許久的雷豹終是姍姍來遲。


    雷豹闊步走到沙發坐下,端起桌上的紅酒便豪飲而盡,臉色依舊無比的陰沉。


    他就那般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裏,悶聲抽起雪茄來,別說為自己的遲到致歉,就連從他的臉上捕捉到一絲笑容都很難。


    輕輕搖晃著不知第幾杯紅酒的何雲宙,看著如此倨傲狂妄的雷豹,眉頭緩緩收緊,眼中也凝結起一層不滿的寒霜。


    “宋家少爺,不得不說,你找的這位合作夥伴還真是有個性。”


    何雲宙淺飲杯中酒,目光斜斜飄向宋傾言,冷漠的話中帶刺。


    也不怪何雲宙對雷豹有意見,就算是宋傾言,看著此時的雷豹,心底都有一絲怒意浮現。


    但他還是隻能滿麵春風的打著圓場。


    “何少真是獨具慧眼,雷老大可是東海首屈一指的霸道,但能力卻比他的霸道更加為人稱道。雷老大勢力龐大,事務繁忙,不知今天是因為什麽事耽擱了?”


    宋傾言三言兩語便讓氣氛稍稍緩和了幾分,可他恭恭敬敬遞到雷豹腳下的梯子,雷豹卻似乎並不想用。


    心思玲瓏的雷豹,此時好像沒有聽出宋傾言的言外之意。


    隻是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眯著滄桑的虎目,斜睨著目中隱怒的何雲宙,聲音依舊不客氣。


    “我記得何少曾經許諾要提供給我四條槍,不知現在是否做到?”


    那直截了當的質問語氣,將何雲宙心底的怒意盡數點燃。


    他將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懶懶的靠在真皮的扶手上,目射寒芒。


    “現在似乎還不到說這些的時候,而且我很好奇,你憑什麽認為你想要,我就全部要給?”


    何雲宙雖然仍在微笑,可那毫不客氣的話音一下子將氣氛推向了冰點!


    雷豹不以為忤,隻是粗重的眉頭狠狠皺起。


    “那就是說無槍可用了?”


    淩厲的目光直勾勾的逼視著何雲宙,何雲宙麵色不變,隻是冷笑。


    “既然無槍,那所謂合作,不提也罷!”


    說著,雷豹徑自起身,也不停留,便大步流星的朝門口走去。


    眼看談判還未開始就要破裂,心急如焚的宋傾言猛地站起身來,厲聲開口。


    “雷老大!我雖不知發生了什麽,可能夠讓你如此大動肝火的事情,一定不會小,我們合理解決,豈不是更好!”


    雷豹聞言,腳步一頓。


    其實這也是他今夜之所以匆匆趕來的原因所在。


    可如果之前約定的槍械無法到位,就憑他們這些隻會耍弄陰謀的紈絝子弟,又堪何用?


    想著想著,雷豹眼中的兇光都一點點沉寂下來。


    一看穩住了雷豹,宋傾言趕忙湊到神色陰晴不定的何雲宙耳畔,竭力壓低著聲音。


    “何少,雷豹就算再狂傲,終究也隻是我們玩弄於鼓掌的一枚棋子,你又何須動怒。更何況,若是少了他手下的那些炮灰,那個肖宇恐怕也不是那般好殺的……”


    聽著宋傾言送入他耳中的話,何雲宙神光飛快的流轉。


    迴想起之前在銀江斷橋之上的巨大損失,還有那件事情背後恐怖的勢力,何雲宙的頭不由自主的輕點起來。


    “這種事情交給江湖草莽來做,似乎的確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何雲宙思忖著,緩緩長身而起,冷漠篤定的開口。


    “awp隻有一把,p9可以給你兩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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