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所凱旋歸來,王建業是打心裏頭美,別說他在職期間,就是往前扒著數,十三所也從未如此揚眉吐氣過。


    李默言作為優秀新人獎的得主,自然也讓王建業對其刮目相看,那感覺,就像在地上撿了塊石頭,擦幹淨一瞧,竟是塊美玉。


    “李默言啊,明天迴所裏,我給你辦升級手續啊。就你這麽出彩的表現,丁級太不符合身份了,所裏頭你那個升級名額下來了,明天我就給你定個甲級,跟秋葉、雙生,他們一個等級!”王建業麵頰通紅,就著酒勁,直接就給李默言連升三級。


    “王叔,說到這事兒啊,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但說無妨!”王建業酒喝到位,也是氣勢十足。


    “因為我的原因,讓咱們所陸詩悅定級定低了,這次研討會,人家首戰就一串五,而且決賽又慷慨的把名額讓給了我,要升級,你得給她升,我那個名額,給她吧,至於我自己……丁級挺好的。”


    一旁陸詩悅嬌軀一顫,她屬實是沒想到李默言會把這個名額讓給她,這種連升三級的機會,有多難得,身為協會成員,可謂是無人不知。


    王建業歪過腦袋眯起眼盯著李默言瞧了半晌,口齒不清的說道:“仗義!”隨後便將目光望向了慕容朵。


    要說這王舔狗,就是喝成這副德行,那也沒忘了領導在場,雖說這事兒自己就能點頭,但還是得象征性的請示一下。


    慕容朵抿了一口紅酒,淡然說道:“你是所長,這事兒你安排吧。”


    王建業得了默許,也就諂笑著點點頭,說句實話,他到現在也沒搞明白自己是哪得罪了這位,從西安迴來就好像對自己有諸多不滿,便是想破了腦袋,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不過他若是知道是因為亞柏德拉的糾纏,那也隻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自己隻是個小小所長,抬頭望上去,哪一個得罪的起?


    慶功宴結束之際,還坐在桌上的仍舊隻有三位,慕容朵、陸詩悅和單元成,桌子下麵,無非是秋葉換成了王建業。


    這倒不是王建業眼見慕容朵在場他不自律,主要是這幫小子輪番搞他,幾輪車輪戰下來,縱使他是酒場老手,也沒能招架的住,切實做到了真正與下屬打成一片,一起鑽了桌底。


    次日李默言一覺醒來,已經是晌午,睡眼惺忪間,單元成已經端坐床邊,一張大臉正嚴肅的盯著自己,嚇得他匆忙坐起,慌道:“你……幹什麽?!”


    單元成咧嘴一笑:“你不是說今天帶我辦正事?我都等了一宿了。”


    李默言捏了捏發沉的腦袋,看了一眼手機,在單元成催促的眼神中穿上衣服洗漱完畢才算出了門。


    “師父,今天咱們辦什麽正事兒?”這話在單元成肚子裏憋了一宿,度秒如年的可算把醉酒的李默言盼醒,這才得著空問。


    要說單元成此人,幾乎是無懈可擊,唯獨在處理慕容朵的事上,那智商是直線下降,要不然也不可能自降身份拜李默言為師,就李默言這種程度,往日裏可是連給他提鞋都會遭到嫌棄的存在。


    “慕容她家對麵有人住嗎?”李默言突然如此問道。


    “這個我倒是不清楚……”


    三十分鍾後,李默言與單元成敲開了慕容朵家正對麵的門,開門的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麵容憔悴,感覺病懨懨的,正一臉茫然的望著門口這二位:“你們是……”


    “送錢的。”李默言微微一笑,也不等人家說什麽便直接進了屋。


    男子下意識的就要將二人推出門外,怎料單元成也是往前一步,直接將男子撞了個踉蹌,於是男子慌亂的叫道:“你們要幹什麽!”


    李默言進了屋打量一眼,問道:“你這房,賣嗎?”


    男子怯生生的望了一眼單元成,隨口道:“二位,我這家裏頭窮的叮當響,就這房還是當年拆遷給分的,二位要是搶,換對麵那家,那家是個女的,長得還特別漂亮,還有錢……”沒等說完,一道黑影閃過,男子隻覺得半邊臉上的器官全都被抽到了另一邊,七葷八素的就倒在了地上,眼冒金星的半晌爬不起來。


    李默言一瞧單元成動了手,也知道是這小子撞在槍口上,但還是勸阻:“哎,你再給人打死了。”點上一根煙,他蹲下身來問道:“你這房,值多少錢?”


    要說有時候暴力還是直接有效的,被單元成這麽一個大嘴巴子抽下來,男子乖巧了不少,也顧不上疼了,忙不迭的說道:“剛分下來那會,值個一百來萬吧,現在升了,也將近二百萬了。”


    李默言微微一笑,迴首看向了單元成,後者當即會意,冷聲問道:“給你五百萬,賣不賣?!”


    那男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瞠目結舌的問道:“給多少?”


    “五百萬,賣不賣?”單元成重複道。


    男子當即喜形於色,也顧不上麵前這位大漢剛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一個勁的點頭:“賣賣賣!”隨後生怕對方後悔一般爬起身來:“我馬上就找人辦過戶,你可說話算話!”


    要說單元成給出五百萬的價格,李默言還是挺吃驚的,不過想來這家夥的錢也是來路不正,花著不心疼,也就釋然了。


    單元成對於男子的表現很是滿意,又道:“我給你一天時間搬走,至於用什麽辦法,你自己想。”


    李默言詫異的看了一眼單元成,心道別看這貨平時憨厚的緊,真到份上那可是一點也不含糊,就這股勁,自己簡直是拍馬莫及啊。可他也不知道,單元成隻是為了追求慕容朵而委身於他,如若他知道眼前此人當年也是滅國殺神,怕是也不敢如此跟單元成說話了。


    男子欣喜若狂的跑迴屋中,翻出了房產證,便領著二人去辦過戶手續了。老話講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要是用在人身上,那簡直沒話說,男子的辦事效率出奇的高,除了迴執手續需要等待一些時間外,男子甚至當天就聯係完了新房子和搬家公司,按照單元成的要求,這小子一天之內就消失在了自己的家中。


    錢這東西,如果是天降橫財,花起來便毫不心疼,男子真真切切的體驗了一把揮金如土的感覺,買房搬家一氣嗬成,待到晚上,已經是人去屋空,速度之快,讓人咋舌不已。


    李默言查看著房子的情況道:“徒弟,以後你就住這兒了,離慕容姐近,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以後你就不用那麽辛苦在樓下打坐了。”


    對於李默言這個歪點子,單元成也是佩服的緊:“師父,我怎麽就沒想到這個辦法呢,要說錢這東西,什麽時候都好使,迴頭我得再琢磨著弄點。”


    正說話間,慕容朵上了樓,瞧見對麵門開著,隨意的瞥了一眼,但馬上就驚唿道:“單元成?!李默言?!你倆在這幹嘛呢?”


    李默言聞聲瞧見慕容朵,忙不迭笑道:“呦,慕容姐,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你的新鄰居,單元成,以後你倆住對門了,得相互照顧著點啊,對了,這家裏頭還缺不少物件,您作為新鄰居,是不是得幫他參謀參謀?”


    慕容朵美目圓睜,不可思議的說道:“有病吧你倆?”


    “哎呦!我這個腦子,姐,剛想起來,我還有事兒,得趕過去,你倆聊,我得走,單前輩啥也不懂,你幫著張羅張羅啊,有事兒你給我打電話。”李默言說著,比量了個打電話的手勢,便飛快的遁走了,隻留下兩個人麵麵相覷。


    “說說吧,怎麽迴事兒這是?李默言出的損招吧?”慕容朵環臂抱胸,冷聲問道。


    單元成大嘴一列,隻是一個勁兒的傻笑。


    而另一邊,李默言哼著小曲兒迴了家,推開門的瞬間卻是傻了眼,打從正廳就一眼瞧見偏臥的門口雜七雜八的堆滿了東西,屋裏頭還有動靜,莫不是家裏進了賊?不能啊,蕭章在家呢,什麽賊這麽大膽?!


    正納悶呢,偏臥的門被推開,一道倩影正費力的朝外搬著東西,別的不說,光這背影,這身材,那絕對是女中極品,竟然還是個女賊?!


    “女賊”似是有所察覺,迴過頭來,正迎上李默言詫異的目光,不是別人,正是陸詩悅。


    陸詩悅展顏一笑:“李默言啊,以後我就住這屋了,這些東西在裏麵礙手礙腳的,這是你家,你看著安排一下它們吧。”


    李默言聽完這叫一個氣,氣急敗壞的說道:“你也知道這是我家啊,那你還招唿都不打就把東西給我搬出來了?”


    陸詩悅自顧搬著東西,不緊不慢道:“我不是提前就跟你打過招唿了嗎?哎,你愣著幹嘛啊?搭把手啊!”


    李默言越看越氣,隻覺得氣血直衝頭頂,倆眼一閉,高聲叫道:“蕭章!你幹嘛呢?家裏進賊了你沒看見啊!”


    陸詩悅聽李默言這麽一叫喚,停下了動作,兩手掐腰,美目圓睜:“哎,李默言,你管誰叫賊呢?”


    那邊蕭章也從屋裏露出了腦袋,但眼睛還是緊盯著手中的遊戲,心不在焉的說道:“哦,李哥迴來了,陸姐說她要住那屋,說跟你打過招唿了。”


    眼前這倆人,拋開陸詩悅一個姑娘李默言沒法朝她大發雷霆,便隻剩下蕭章了,於是李默言這肚子火便朝著他傾瀉而出:“蕭章!我說你吃我的住我的,看個家還看不明白?你信不信我讓你搬外邊住去?”


    蕭章這才把目光從屏幕上移開,抬眼瞧了瞧李默言,但馬上又投入到遊戲當中,滿不在乎的說道:“你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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