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全是她跟未央在一起的一幕幕,第一次偶遇,第二次相見,第一次吃他做的美食,第一次咬他的手指頭,第一次抱著他,第一次咬著未央的手指頭看夕陽西下,月亮升起……


    長央淚水又下,啜泣不止,心念所動,傷魂落魄:原來這就叫喜歡,原來我早就喜歡上未央了,看見他我便那般的開心,看不見他我便好難過,即便再也見不到他,我也舍不得忘了他。


    嘀嗒!


    長央一滴淚水順著眼眸流到了往生湯中,黯淡無光惡臭難聞的往生湯瞬間泛起星光,如天上連綿不絕的星河一般,耀眼奪目,流連婉轉,長央手中端的再也不是一碗往生湯,而是漫天的顆顆星辰、濃濃夜色,以及她心中的無限難過。


    看到此情此景,就連大鬼使獨孤淼兒也忍不住哭了起來:“長央,七百年了,你的往生湯成了!長央!你的往生湯成了!你現在才是真正的陰司大殿之主,也才是嚐遍人世間殤情的女人了。”


    長央哭著笑著,七百年了,她終於可以熬製出往生湯了,也終於明白娘親春央當時沒有說完熬製往生湯的第八物乃是何物。


    “一物為出生啼哭淚。


    二物為老淚縱橫淚。


    三物為人生苦痛淚。


    四物為追悔莫及淚。


    五物為肝腸寸斷淚。


    六物為垂死病中淚。


    七物為分手離別淚。


    今天,我終於知道,湯引中的第八物為傷心斷腸淚。”


    長央靠在大鬼使獨孤淼兒的肩膀上痛哭流涕,經過一段情,她終於升華了自己,成為了一個有血有肉又愛又恨的陰司女判官。


    翌日,中午。


    墨陽、司裏衝、未央終於出現在了陰司大殿,不過是被早已等候在墜落星辰下麵的大鬼使獨孤淼兒抓來的。


    “放開他們,要抓便抓我,獨孤淼兒,你無故抓了我們,究竟是何道理?問你你也不說。”


    未央被押解著往二層閣樓走。


    “是啊,獨孤淼兒,到底怎麽了?你要抓便抓他,跟我和司裏衝有什麽關係。”


    墨陽跟在後麵緊張地看著四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大事,司裏衝則一臉淡定。


    “……”


    大鬼使獨孤淼兒不說話,繼續往前走,墨陽一下就急了:“獨孤淼兒,你不是喜歡我嗎?怎麽還對我這樣?”


    “哼!”


    大鬼使獨孤淼兒迴頭怒視墨陽、司裏衝、未央,本要說些什麽,結果看到墨陽又堵在了嘴邊,對著押解著墨陽和司裏衝的陰兵鬼差命令道:“放了他們兩個,押著這個負心漢去見陰司女判官。”


    陰兵鬼差放開墨陽和司裏衝,墨陽揉弄著手腕歪頭道:“這就對了嘛,冤有頭債有主,要抓就抓未央,真是的。”


    惡鬼驢子見到了墨陽等活寶三人,開口喊道:“未央,你迴來了?是不是這個惡女人去三一門抓你去了?”


    大鬼使獨孤淼兒怒喝:“吾哪裏有那閑工夫,今日在冥界之眼,見這廝來迴徘徊,是何用意?”


    未央沒有直麵問題,看向惡鬼驢子著急詢問道:“我剛才聽淼兒說,長央病倒了,她現在到底怎麽樣?”


    惡鬼驢子搖頭歎息道:“自你和那兩個活寶走後至今,不吃不喝,她現在還在屋子裏躺著呢,你快去瞧瞧吧。”


    未央聽後緊張,墨陽和司裏衝亦是心疼和內疚,未央掙脫開兩名陰兵鬼差就要往陰司大殿二層閣樓裏闖,卻被大鬼使獨孤淼兒攔住去路,拿著手中長鞭威脅。


    “未央,你若對長央無愛無心,莫再來撩撥,趁早滾蛋,若是你還有一絲絲的人性,你自己看著辦吧,長央是吾的好朋友,誰要是敢再傷害她,吾一定會殺了他!不信走著瞧!”


    未央先是看向了墨陽和司裏衝,然後低下頭慚愧道:“並非誠心不來,隻是……隻是……”


    大鬼使獨孤淼兒質問道:“隻是什麽?”


    “隻是我家師父上個月病重,日日陪著,實在是不能抽身,怨我也怨不得我……”


    未央說罷,墨陽和司裏衝放心下來。


    大鬼使獨孤淼兒咬著牙點頭認可:“好,吾信你,你就是醫好長央的良藥,若醫不好,先奸後殺,滾吧!”


    司裏衝拍手叫好:“好啊,好啊,一定要對我用這招!”


    未央趕緊大步流星奔向長央所在的屋子,大鬼使獨孤淼兒命令陰兵鬼差退迴冥界,央求墨陽和司裏衝幫長央送了今日來的鬼魂。


    哢嗤!


    未央衝進長央屋子,隻見臉色蒼白麵無人色的長央躺在床上閉目不言,好似死了一般。


    “長央……長央……長央……”


    未央坐在床邊,對著長央低聲唿喚幾聲,長央緩緩睜開眼睛,遲疑地看著未央。


    “長央,我迴來了,實在是有事耽擱了,這一放下就立即趕來……”


    未央低著頭凝視憔悴斷腸已經情毒入膏肓的長央柔聲交代。


    陰司大殿內正在幫長央送鬼的墨陽對著司裏衝小聲抱怨:“那未央說有事要迴趟宗門,以飛行符迴去,你他娘的倒好,說什麽冥界無聊,落魄山無聊,又騙我下山去了妓院嫖……要了一桌好飯菜,叫了兩個姑娘,結果你他娘的又沒錢,害得我跟著你在妓院裏當了幾天龜奴,這又耽誤未央追求長央,間接害的長央生病,司裏衝,你這個淫棍,你怎麽不去死啊?”


    司裏衝一臉無辜:“害,常言道,色字頭上一把刀,隻不過這把刀沒插在我身上……”


    墨陽使勁掐著司裏衝胳膊上的肥肉:“去死吧你死肥仔!”


    “未央……”


    長央臉色瞬間有些淡淡血色,想要起身,卻是不能,未央趕緊把長央抱起,摟在懷中,長央靠在未央肩膀笑容燦燦:“未央,你總算迴來了……”


    未央心疼的撫摸長央消瘦的臉頰:“這才多久,你怎麽瘦了這麽多?”


    長央憨傻一笑望著未央那能發光溫柔的眼睛柔情道:“未央,這世上有你甘美至此,便再也沒有什麽可以比你還能讓我下肚果腹的了,看到你,我便飽了三分。”


    未央認真道:“今日你要吃便吃,我再也不躲了。”


    長央幸福一笑微微搖頭:“不吃你,怎舍得吃你,你可是未央啊。”


    長央說罷靠的更緊了。


    未央滿臉慚愧:“你又不肯吃我,又不肯吃飯,到底是何打算?”


    長央哭泣道:“我若吃了你,便再也見不到你,若你願意再來陪我,我便忍著吃那些惡鬼,若不能日日來,一月一次亦可,若還不行……”


    長央費力起身麵對未央哭著笑道:“一年一次……亦可,你可以答應我嗎?”


    看著長央哭著笑,笑著哭,未央痛徹心扉,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此時,他的眼中隻有長央,此刻,他的心中也隻有長央。


    長央哪裏能受得了未央落淚,伸手便要幫未央擦拭淚水,未央緊緊抓住長央伸來的手貼在臉上,深情望著長央:“今日……我願意給你吃……但若到了明日,我便不願了。”


    長央秀眉緊蹙著急道:“你怎麽比我還傻,剛才說了不吃你,那便一輩子不吃你。”


    “……”


    未央一句話都沒有多說,鬆開長央的手,站在床邊附身深情凝視長央。


    長央心中疑惑難解,望著未央,未央背後窗戶投射進來的耀眼陽光將未央包裹,二者融為一體,肉眼難以辨別,不知是未央融入了陽光中,還是陽光融入了未央。


    再一看時,未央已經慢慢褪去衣衫,光溜溜赤條條,渾身上下散發著無限光芒,脫得亦是一絲不掛。


    長央已然看傻,她不懂未央為何如此,但是心卻噗通噗通的跳,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該看還是不該看,無處安放的雙手默默地捏在了一起。


    剛一低頭,未央走到跟前,抱起長央,躺在床上,拉上床簾。


    四目相對,兩顆撲通撲通的心徹底連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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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鬼魂的墨陽、司裏衝、大鬼使獨孤淼兒正坐在桌子旁聊天,忽聽得藏著未央和長央的屋子發出一聲慘痛且幸福的顫聲:啊!


    “嗯?長央為何會發出如此痛苦的叫聲?”


    墨陽還以為長央被未央給欺負了,準備起身上樓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深諳情事的司裏衝和大鬼使獨孤淼兒卻趕緊攔住墨陽。


    “你們攔我作甚?難道你們不關心長央?”


    墨陽莫名其妙地看著司裏衝和大鬼使獨孤淼兒。


    “我們肯定關心長央,但是吧……這事怎麽給你說呢。”


    司裏衝摸著腦袋不好意思明言。


    大鬼使獨孤淼兒壞笑道:“你是不是傻?插板閥央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飯了,未央正在喂她吃飯,你懂我的意思嗎?”


    墨錦言直截了當迴道:“不懂。”


    “墨陽,枉你比我還大一歲,我看你是真傻,這你都不懂?”


    司裏衝著急的快要明說了。


    “廢話,剛才未央跟我們一起進來的,又是單獨上去,我並沒有見他手裏端著吃的啊,你的意思是……”


    墨陽瞪大了眼睛看向了二層閣樓方向:“未央主動讓長央吃?不會吧,未央這麽勇敢的嗎?”


    “是吃,不過是那個“吃”。”


    大鬼使獨孤淼兒繼續暗示。


    “啊?你們到底說什麽呢?”


    墨陽摸著腦袋半天聽不明白司裏衝和獨孤淼兒到底在說什麽。


    “罷了,今天我給你上一課。”


    司裏衝貼在墨陽耳邊隨便說了幾句,隨即露出淫蕩的笑容。


    “這……”


    墨陽滿臉羞臊,甚至有些震驚,表情僵住,又呆呆地坐迴原來的位置,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還在消化司裏衝對他說的話。


    又聽陰司大殿二層閣樓上不停發出木榻震地和情欲之聲,墨陽索性堵住了耳朵,畢竟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到這種事情,而且還是這麽近的距離,更是自己的兩個好朋友之間……這要是以前,墨陽想都不敢想。


    大鬼使獨孤淼兒和司裏衝都是性情中人,哪裏能受得了那種刺激誘惑的聲音,身體燥熱起來,尤其是大鬼使獨孤淼兒不停地喝酒,卻是越喝越興奮,雙頰緋紅似桃花,眼中泛光欲望生。


    第一次這麽近距離見識這麽大場麵的墨陽用雙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可放在桌子下麵的腳卻被什麽柔滑的東西不停地蹭來蹭去,直逼大腿。


    墨陽低頭一看,居然是大鬼使獨孤淼兒的潤足不停地撩撥著墨陽,墨陽再抬頭一看,喝的微醺地大鬼使獨孤淼兒誘惑妖媚且放浪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墨陽眉目傳情。


    “獨孤……”


    墨陽正要喝止大鬼使獨孤淼兒這種羞恥的行為,誰知道大鬼使獨孤淼兒淫笑道:“意淫大法!”


    大鬼使獨孤淼兒雙眼對著緊張且害臊的墨陽雙眼射出兩道紅潤妖媚的光線,墨陽話都沒來得及說話,眼前一黑。


    “嗯?”


    墨陽大惑不解,使勁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再一睜眼,身體周遭到處都是紅潤妖豔的光芒。


    “這是哪?我怎麽突然之間到了別的地方?”


    墨陽正警惕地看著四周,卻發現有一個身著性感露肩短裙穿著黑絲的女子向他扭動而來。


    墨陽定睛一看,居然是大鬼使獨孤淼兒衝著他搔首弄姿妖嬈而來。


    “……”


    墨陽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雙腿不停打顫,想要往後退,卻怎麽都退不了。


    “墨陽,吾早就想“吃”了你了,今天趁著長央“吃”未央的機會,吾也把你就地正法了,哈哈哈哈。”


    性感的獨孤淼兒走到墨陽跟前,右手抵在墨陽身上,色眯眯地盯著墨陽看,同時旋轉一圈,再度走到墨陽麵前,附下身子,輕撫絲襪腳背至大腿,撩起裙子,嚇得墨陽趕緊半閉著眼睛。


    大鬼使獨孤淼兒對著墨錦言吞吐蘭花:“吾美嗎?”


    “美是美,不過咱們這是在哪啊?你又要幹嘛?怎麽突然之間換了這麽……這麽暴露的衣服?”


    墨陽低著頭扭捏害臊,不敢直視火辣辣的大鬼使獨孤淼兒,多看一眼,感覺整個人都會被大鬼使獨孤淼兒給生吞活剝。


    “這是你我的意念之中,無論發生什麽,都跟現實發生的一樣,你不要怕,盡管放開,在這裏發生的一切隻有你我知道,怎麽樣?你是乖乖讓吾慢慢“吃”了呢,還是你來霸王硬上弓,好生調教吾呢?吾尊重你,把主動權就交給你了。”


    大鬼使獨孤淼兒說罷抓住墨陽的手幫助自己的脫衣服。


    “你瘋了吧!快放我出去!”


    墨陽連續吞咽了三下口水,難得有如此良機的墨陽言心裏麵自然是經受不住如此香豔誘惑的場麵,躍躍欲試,十分期待,可是腦子裏卻十分清醒,極力地勸阻自己不要和鬼仙做出這種損耗陽元的事情。


    “這可由不得你,隻有吾說放你走,你才能逃出意淫結界。”


    就這一會兒功夫,大鬼使獨孤淼兒褪去的隻剩下粉嫩肚兜和短裙黑絲了。


    “你瘋了!你瘋了!哪有不先交流感情就做出這般齷齪之事的,不行!請你自重。”


    墨陽說罷縮迴自己的右手,開始轉頭往後跑,紅潤的光芒一直緊隨著他,跑出有個十多米,迴頭一看,大鬼使獨孤淼兒居然不見了。


    再一迴頭,大鬼使獨孤淼兒就在他麵前淫蕩地浪笑,同時手中多了一根粉色長鞭。


    “凡人談情說愛然後共赴巫山,到最後還是傷心離別,弄得一地雞毛,與其如此,不如省去了前麵虛偽的談情說愛的步驟,直接進入共赴巫山,至於分不分開,一切隨你,如此也不枉瀟灑一場。”


    大鬼使獨孤淼兒說著便去褪墨陽的長袍。


    “那這還叫愛嗎?”


    墨陽暴喝一聲,轉身繼續跑。


    “這確實不叫愛,但是不會讓你痛苦!”


    大鬼使獨孤淼兒沒有追擊,站在原地耐心給墨陽解釋洗腦。


    “歪理邪說!如此,與那畜生又有什麽區別?”


    墨陽跑著跑著發現眼前的景象不再移動,而是固定,低頭一看,自己的雙腿雖然是跑的動作,但是沒有往前一步,再一抬頭,大鬼使獨孤淼兒竟在麵前一米的地方更加興奮地盯著墨陽淫笑。


    “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喜歡這個調調,那吾就霸王硬上弓!”


    大鬼使獨孤淼兒舔了一下自己的烈焰紅唇,對著墨陽就是一鞭子。


    啪!


    墨陽想躲卻根本動不了,自己的身體居然不受自己的控製,本以為是很疼的一鞭子,結果打在身上一點都不疼,相反,沒有一點點感覺,隻不過墨陽感覺身上少了以什麽東西,低頭一看,長袍兀自消失。


    啪!


    大鬼使獨孤淼兒又興奮地對著墨陽一鞭子,墨陽褲子消失。


    啪啪啪!


    大鬼使獨孤淼兒對著墨陽連續抽了好幾鞭子,這才滿足,托著手掌對著墨陽閉眼吹了一口氣送了一個飛吻。


    唿!


    墨陽能看到肉眼可見的一個飛吻向他飄來,越來越大,直到拂過全身,墨陽不自覺的哆嗦一下,忽然有一種風吹褲襠屁屁涼的感覺,低頭一看,渾身上下光溜溜赤條條。


    “你這**,可不要損害我修為啊!”


    墨陽這才完全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對著向他拿著鞭子抽打著地麵激動而來的大鬼使獨孤淼兒暴喝一聲。


    “害你?有多少人想讓吾對他這樣還沒這機會呢,行了,閉眼享受吧。”


    大鬼使獨孤淼兒走到墨陽跟前,對著墨陽胸口一點,墨陽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後一倒,躺在地上一動不能動。


    墨陽衝著對著他褪去肚兜和短裙的大鬼使獨孤淼兒怒斥:“你這妖孽,非要逼我動手教訓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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