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看望我張媽媽,結果遭到王判官的刁難!”我看向王判官對謝必安迴了一句。


    “小兄弟,我可沒有刁難你,我剛剛隻是教你做人而已!”王判官對我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依然掛著笑容,隻不過他的笑比哭還難看。


    “別忘記了,你是鬼,他是人,他用得著你來教他做人嘛?”範無救用手中的哭喪棒指著王判官喊了一聲。


    王判官收起臉上的笑容,鬱悶地對範無救搖搖頭。


    之前攔著我的那些鬼差,嚇得向後倒退好幾步低著頭不敢多語,生怕黑白無常連他們一起收拾了。


    “王判官,有些事我們哥倆不說,不代表我們哥倆不知道,我們倆被撤職的那段時間,你跟你的兄弟說了什麽,我們哥倆都知道,我們倆官複原職後,不願意跟你撕破臉,所以沒來找你,這叫人情世故。現如今我的小兄弟來你這鬼衙門,你卻刁難他,有句話說得好,不看僧麵看佛麵。你就算不看在他鬼媽媽的麵子上,也得看看我們哥倆的麵子,難道我們哥倆在你王判官麵前沒麵子嗎?”謝必安用著陰柔的語氣衝著王判官說道。


    “謝老爺範老爺,你們絕對有麵子,是我不懂人情世故,這事我做得不對,你們別放在心上,對不住了!”王判官拱著手對謝必安和範無救道了個歉。


    謝必安見王判官道歉態度誠懇,就沒有再咄咄逼鬼,而是轉過頭看向我。


    “以後有鬼差為難你小子,就報上我謝必安的名號,要是有鬼差不給你麵子,那就是不給我麵子。”謝必安這話其實是對王判官說的。


    我看向王判官,他的臉色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知道了,謝謝謝大哥和範大哥。”我麵帶微笑地對著黑白無常謝道。


    “我們倆要急著迴地府複命,你小子有事找我們,就給我們燒一封信,隻要我們不忙就會去找你!”謝必安拍拍我的胳膊說了一句,就和範無救離開了。


    謝必安走到王判官身邊,故意發出一聲冷哼。


    牛頭馬麵從我身邊走過,還對我微笑地點了一下頭,算是打招唿,我麵帶微笑地也對他們點點頭。


    黑白無常和牛頭馬麵離開後,王判官再沒有為難我。


    “王判官,若是因為我的原因,你欺負我娘張娜蘭的話,我會跟你拚命的。”我對王判官說完這話,轉過身就離開了鬼衙門。


    王判官看向我什麽都沒說,他知道我後台硬,不敢招惹我,隻能夾起尾巴做鬼。


    “我也不想惹麻煩,可麻煩總是會找到我。”我走到徐燕麵前,伸出左手握著她的右手說了一句。


    “今天這事不怪你。”徐燕笑著對我迴道。


    我和徐燕在鬼衙門等到將近十二點準備離開時,張娜蘭和兩個鬼差帶著一個鬼王級別的孤魂野鬼迴來了。


    “兒子!”張娜蘭看到我興奮地喊了一聲,就張開雙臂撲到我的懷裏麵。


    我伸出雙手抱住張娜蘭親切地喊了一聲“娘。”


    “我去你們省道教協會找你好幾次了,大家都說你迴雲海市了。”


    “是的,迴去處理一點事!”


    “你瘦了,也黑了。”


    “但我的身子變強壯了!”


    “你在這裏等著我,我去跟王判官請個假。”張娜蘭說完這話,就向鬼衙門走去。


    張娜蘭跟王判官請假,王判官本不想給假,可他想到我跟黑白無常關係那麽好,又不敢得罪我,就給了張娜蘭的假,張娜蘭沒想到王判官這麽好說話,平日裏王判官對張娜蘭很苛刻。


    “你師父現在怎麽樣了?那個叫丁香的女人對他好嗎?”張娜蘭上到我的車上,詢問我一句。


    “我師父挺好的,丁香阿姨對我師父也很好。娘,咱們去哪兒?”


    “我也沒什麽想去的地方,你就隨便開車走吧!”


    我將車子打著火,就向市中心方向趕去。


    “我總覺得你們王判官那家夥不咋樣,他平時有沒有欺負過你。”


    “沒有,但對我的態度不是很好,我們也就是上下級關係,在省城當差,不如待在雲海市自在。”


    談起王判官,張娜蘭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等我有時間找一下謝大哥和範大哥,讓他們倆想想辦法,把你調迴到雲海市。”


    “行,那這事就麻煩你了!”


    我剛駛入到市區,看到一個年約二十六七歲的女孩搖晃著身子在路邊行走,這女孩明顯是喝多了,在年輕女孩的身後跟著兩個青年男子,兩個年輕男子鬼鬼祟祟地東張西望,一看就不像個好人。


    女孩走到一棵大樹旁,伸出右手扶著大樹俯下身子嘔吐了起來,兩個青年男子走上前詢問了一句“姑娘需要幫助嗎”,隨後這兩個青年男子伸出雙手就在女孩的身上亂摸。


    女孩嘴裏麵喊了一聲“我不認識你們,你們給我走開。”


    兩個青年男子非但沒有讓開,還想將女孩架走。看到這一幕,我停下車子,推開車門就跳了下去。


    “你們倆給我住手!”我對著兩個青年男子喊了一聲。


    “小王八蛋,別特麽多管閑事!”兩個青年男子指著我沒好氣地數落了一句,架著女孩的兩個胳膊便要離開。


    看到兩個青年男子要帶走女孩,我忍不住地衝上去,左手抓住一個體形較胖的男子脖領子,右手左右開弓對著他的臉抽了十多個耳光,我不僅將這個男子抽得口鼻是血,牙齒都被我抽掉了,胖男子都被我給打懵了,對於這種不尊重女人的男人,我沒必要手下留情。


    另一個高個男子從兜裏掏出匕首對著我的身子刺了過來,就在這時,一團黑色陰氣將高個男子的身體包裹起來,隨後高個男子的身子不受控製地飄了起來。我轉過頭看到張娜蘭出現在我的身邊,她伸出雙手將高個男子舉起來用力地向前甩了出去。


    高個男子落在地上,摔得他噴出了一大口血水,高個男子雙眼翻白,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胖男子看到這一幕,嚇得轉過身就要逃跑,結果胖男子一轉身跑了還不到兩步,他的腦袋撞在路邊的一棵柳樹上,直接暈了過去。


    我看向年輕女孩,她已倒在地上醉得不省人事了。


    “徐燕,你看這事?”我指著倒在地上的女孩對徐燕說了一聲。


    “既然都出手幫忙了,那咱們就好事做到底,就近找家賓館安置好她。”


    “你是真善解人意!”我對徐燕誇讚了一聲,就將倒在地上的年輕女孩扶到我的車上。


    我就近找了一家賓館,用了我的身份證開了一間房,房號是1206。


    我們來到12樓1206房間,沒等我用房卡把門刷開,便看到門被一層黑色的陰氣包裹了起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用門卡根本就無法打開門。


    我將門卡放在電磁感應器上,感應器雖然發出“嗶”的一聲響,門無法被打開。


    我想要散出身上的道法力將門上的陰氣驅散,結果張娜蘭先化為一團黑色陰氣穿透房門進入到客房中。


    我再次壓了一下門把手“吱嘎”一聲,門就被我打開了。


    我走進屋子裏麵,看到張娜蘭的腳底下踩著一個赤身裸體的年輕男子鬼魂。


    “大姐,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欺負我呀,求你放了我吧!”年輕男子鬼魂對張娜蘭求饒。


    張娜蘭聽了年輕男子鬼魂的話,也覺得對方說得有道理。便將踩在腳底下的鬼魂給放開了。


    年輕男子的鬼魂看到屋子裏進來了不少人,他躲在牆角處,用手捂著下體低著頭,身子嚇得瑟瑟發抖。


    我將不省人事的女孩扶在床上,然後邁著大步向男子鬼魂身邊走過去。


    “你這死得也太慘了吧,居然連件衣服都沒有。”我對男子的鬼魂說了一句。


    “你怎麽能看見我的存在?”男子的鬼魂皺著眉頭問我。


    “我開了天眼,能看到這世間鬼魂的存在。”


    “哦!”


    “你是怎麽死的?”


    “從這樓上跳下去摔死的?”


    “因為什麽事想不開?”


    “誰了別人家的娘們,結果被人家老公堵在賓館裏,我情急之下,拉開陽台窗戶準備往下一層陽台跳,結果一個不小心就跳到樓下摔死了!”男子鬼魂說完這話,就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活該,那麽多單身女孩不找,偏要找有老公的女人,死不足惜。”


    “主要是那個大姐給我錢,給我買衣服,這讓我很難拒絕。”年輕男子的鬼魂說到這兒,臉上露出一副慚愧之色。


    我沒再多說什麽,而是掏出收魂袋將這個年輕男子的鬼魂收了起來。


    我和徐燕還有張娜蘭從1206房間走出來,就將門給反鎖上了。


    “你這小子,還是那麽喜歡多管閑事。”


    “既然遇到這樣的事,那就不能不管。”我笑著對張娜蘭迴道。


    離開賓館,我將車子開到公園門口,我們三個一同下了車在公園裏麵閑逛了起來。


    “張媽媽,我和徐燕定在今年十月一號在雲海市舉行婚禮,到時候我希望你也能去參加!”


    “白天是不能去了,我晚上可以過去。”


    “那也行,晚上我再把謝必安和範無救請過來。”


    我和徐燕和張娜蘭坐在一起聊起了家常,我聊著我身邊發生的事,張娜蘭聊著她身邊發生的事。


    張娜蘭看到天色微微放亮,她對我打了聲招唿就離開了。


    迴到宿舍我看到高俊閉著眼睛盤著腿坐在床上修煉《聚靈功》,我輕手輕腳爬到上鋪床上就睡著了。


    我一覺睡到下午五點才醒,我開著車子來到附近一家紙紮店,買了一套紙衣,一雙紙鞋,還有紙錢和紙疊的金元寶。昨天晚上遇到的那個年輕男子的鬼魂實在是太慘了,死後他的家人們也不給他燒點衣服和紙錢。有一種可能,就是死者跳樓自殺後產生法律糾紛,死者的屍體需要存放在殯儀館中,等到事情得以解決後,才可以火化辦理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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