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場的孤魂野鬼們全都結伴離開了,隻剩下了這個白秋露。


    “唐玉師兄,咱們倆帶她去找徐師叔吧!”我對唐玉師兄提議道。


    “我也是這麽想的,我打個電話問問徐師叔在什麽地方,然後咱們倆去找他。”唐玉迴了我一聲,就掏出手機給徐師叔打了過去。


    唐玉師兄打通徐師叔的電話問了一句“徐師叔,你是在家,還是在單位?”


    “我在單位,正準備迴家,你小子是不是又惹什麽麻煩了?”


    “這次我沒惹麻煩,但有件事要跟你當麵說,你在單位等著,我和何誌輝這就過去!”


    “那我備好茶水等你們。”


    “能不能再弄點瓜子和花生招待我們。”


    “你小子事真多,我去樓下超市給你們買。”徐師叔說完這話,就掛斷了手機。


    來到公安局,我們在刑偵大隊的辦公室看到徐師叔,他拿著手機正在查資料,辦公桌上放著泡好的茶水,還有瓜子和花生。


    徐師叔看到我和唐玉師兄帶著女鬼白秋露走進辦公室,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向白秋露的身上看了過去,徐師叔是個聰明人,心裏麵已經猜到我們的來意。


    “什麽情況?”徐師叔指著白秋露問我們兩個人。


    “這姑娘告訴我們,她是被同事給害死的,想讓我們幫忙報仇,我們就把她給帶過來了。”唐玉師兄指著白秋露對徐師叔說了一句,就拿起茶壺倒了兩杯茶,一杯推給我,一杯給自己。


    我坐在一旁,喝著茶水,嗑著瓜子,也沒把自己當外人。


    “向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徐師叔,也是刑偵大隊的隊長,他能管你的事,你把你的事跟他說一下吧!”唐玉師兄指著徐師叔對白秋露介紹道。


    “徐叔叔!”白秋露有禮貌地對徐師叔打了一聲招唿。


    “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叫白秋露,今年二十六歲。”


    這個白秋露名字好聽,人長得很一般,個子不到一米六,體型微胖,紮著馬尾辮,眼睛很小,鼻梁有點趴,大嘴巴,臉型有點圓,臉上還有些雀斑。上身穿著一件紅色毛衣,下身穿著一件藍色牛仔褲,腳上穿著一雙黑色平底皮鞋。給我的感覺,白秋露的打扮有些土。


    “你跟我們說一下,你是怎麽遇害的?”徐師叔問白秋露。


    接下來白秋露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跟徐師叔講述了一遍。


    殺害白秋露的男子叫連雪峰,是白秋露的同事,也是白秋露的男朋友。兩個人在一家房屋裝修公司上班,白秋露是做平麵設計的,連雪峰在公司跑業務。白秋露除了給公司幹活,下班的時候還會接點私活,一個月能賺一萬五千塊錢,連雪峰累死累活,一個月也就能賺八千塊錢。


    連雪峰追求了白秋露兩個月,就把白秋露追到手,剛開始連雪峰對白秋露疼愛有加,給白秋露買花,請白秋露吃飯。沒過多久兩個人就同居了,連雪峰以投資裝飾公司為由,分三次從白秋露的手裏麵借走了三十八萬塊錢,其中十二萬塊錢還是白秋露刷信用卡給他的。白秋露無意之中,發現了連雪峰在外麵有很多女人,起碼四五個,他借白秋露的錢,沒有投資裝飾公司,都花在吃喝玩樂上麵,還給別的女人買衣服買手機,而且連雪峰還將自己欠下的十多萬信用卡給還上了。


    白秋露知道事情的真相是非常地生氣,就讓連雪峰還錢,連雪峰耍無賴不承認白秋露借給他錢,白秋露拿出兩個人的聊天截圖準備報警,連雪峰瞬間認慫,同意把這錢還給白秋露。白秋露認為對方要是能還她錢就最好了,若是報警的話,可能這錢就追不迴來了,便給了連雪峰一個月的時間。


    通海大廈有兩層公寓樓,公寓樓裏麵住著的人幾乎都是在通海大廈上班的年輕人,白秋露搬到了公寓樓居住。臨近快要還錢時,連雪峰找到白秋露,商量白秋露再寬限一段時間,白秋露根本就不同意,不給錢就報警,要將連雪峰送進去。連雪峰認為白秋露是在逼她,連雪峰產生了殺心將白秋露推倒在床上,並坐在白秋露的身上,一隻手掐著白秋露的脖子,一隻手抓著枕頭捂住白秋露的口鼻,白秋露掙紮了五六分鍾,就被悶死了。


    白秋露死後,連雪峰找來一個很大的行李箱,將白秋露的屍體裝入行李箱中。連雪峰選在淩晨三點拋屍,還沒等連雪峰將屍體帶走,白秋露的魂魄就離開了身體。白秋露伸出雙手要掐連雪峰的脖子報仇,結果白秋露的雙手根本就觸碰不到連雪峰的身體。


    連雪峰先是將白秋露的屍體帶出通海大廈,白秋露想要跟著連雪峰出來,結果她發現自己的身子被困在通海大廈無法出來。連雪峰將白秋露的屍體拋掉後,又返迴到白秋露住的公寓,將白秋露的衣服,化妝品,生活用品收拾起來,全部扔掉了。連雪峰還拿著白秋露的手機給老板發了一條消息,內容就是老家爸媽生病了,自己要迴去照顧爸媽,希望老板原諒自己的不辭而別。老板知道這事,不僅沒有責怪白秋露,還給白秋露發了兩千塊錢紅包。


    “你說的情況我都了解了,你能感受到自己的屍體被扔在什麽地方嗎?”


    “能!”白秋露迴答道。


    “那你現在帶我去找你的屍體。”徐師叔站起來對女鬼白秋露說道。


    “徐師叔,我們倆就不跟你們去了,我們要迴去睡覺了。”唐玉師兄說完這話,就把桌子的花生揣進自己兜裏,然後他把瓜子揣進我的兜裏,並對我說了一句“帶迴去吃”。


    “你們倆連喝帶拿,好意思迴去睡覺嗎,幫忙跟進這案子。”徐師叔笑著對我和唐玉師兄道。


    “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栽進去了!”我望著兜裏的瓜子對唐玉師兄迴道。


    接下來徐師打電話聯係了下班的警察還有法醫。


    徐師叔不等法醫和同事趕過來,就先坐著我們的車子去找尋白秋露的屍體。


    白秋露憑借著感覺,將我們帶到和平區西郊的一個垃圾場,這個垃圾山能有十多米高,而且占地麵積很大。


    “臥槽,在這裏找屍體,那就等於是大海撈針!”我望著眼前的垃圾山,驚唿了一聲。


    “那也得把這根針給撈出來。”徐師叔對我迴道。


    “徐師叔,我事先聲明一下,讓我們倆徒手扒垃圾找屍體是不可能了,一是天太冷凍手,二是這垃圾堆裏麵有碎玻璃碴子,也容易傷手!”我對徐師叔說道。


    “確實不能徒手扒,我打電話叫兩輛工程車過來幫忙!”徐師叔說了一句,就掏出手機打電話找工程車。


    我看向白秋露,白秋露愣著神望著眼前的垃圾山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家是哪裏的,家裏還有什麽親人嗎?”我走到白秋露的身邊詢問一句。


    “我家是j省bs市,我有爸媽,還有兩個哥哥。小的時候,我們家裏很窮,窮到都買不起衣服,也買不起鞋子,我們兄妹三個人都是撿別人家的衣服穿,還有別人的鞋子穿。我的兩個哥哥念書也特別好,但我們家裏麵隻能供養一個孩子上學,另外兩個孩子要下來幹活賺錢。我的兩個哥哥心疼我,他們主動放棄學業,選擇打工賺錢供我讀書。因為家裏窮,大哥到了年紀,去隔壁村當了贅婿,嫂子人漂亮,性格也好,就是有一條腿是瘸的。二哥到現在都沒有媳婦。我不想讓二哥當贅婿,我要賺錢給他買房子娶媳婦,結果我的錢都被連雪峰給騙了!”白秋露說到這裏,氣得“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我和唐玉師兄聽了白秋露講述的這番話,十分地生氣,唐玉師兄咬著牙氣憤地說了一句“讓我遇到這個王八蛋,我非要抽他兩個大嘴巴子。”


    徐師叔的同事還有法醫趕到現場,望著堆成山的垃圾場,全都皺起了眉頭,這垃圾場還散發著一股惡人的臭味。


    工程車來到現場後,徐師叔先是讓白秋露指了一下自己屍體所在方向,然後指揮挖掘機和推土機同時工作。


    外麵的氣溫在零下二十多度左右,徐師叔找來了兩個炭火爐子,我們圍坐在一起烤著火聊著天。


    “要是有肉就好了,咱們用這炭火烤點肉!”唐玉師兄指著爐子對我們大家說道。


    “唐玉師兄,你口味還真是重,現在聞著周圍的臭味,我不僅什麽都吃不下,而且還想吐!”


    在場的人聽了我的話,都有同感。


    挖掘機和推土機,一直工作到第二天早上,也沒有挖出裝有白秋露屍體的行李箱子。唐玉師兄,早已經將白秋露的魂魄收進收魂袋中。


    徐師叔讓兩個手下留在現場繼續尋找白秋露的屍體,徐師叔帶著人還有我以及唐玉師兄去了白秋露所在的公司進行調查。


    徐師叔帶著我們來到通海大廈,我們在一樓大廳再次看到馮媛媛,馮媛媛看到我們跟在警察的身後,她主動地向我們倆的身邊迎過來。


    “你們倆,到底是什麽情況?”馮媛媛好奇地問我和唐玉師兄。


    “這事說來話長,等有時間再跟你解釋吧!”我對馮媛媛迴了一句。


    白秋露所在的裝飾公司在二十層樓,名字叫舒家裝飾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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