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們這兩個孩子不能走到一起,那就太可惜了。”師父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對我說道。


    “師父,我有點累了,我上樓休息一會!”我對師父說了一句,就向二樓走去。


    上到二樓躺在小臥室床上,我望著棚頂發呆,此時我的腦海裏麵迴想著我與徐燕在一起的畫麵,迴憶是美好的,但現實很殘酷。


    我拿起手機,找出於師叔的電話就撥打過去。


    “何誌輝,你有什麽事嗎?”於師叔接通電話問我。


    “嚴師叔,我還有些事需要處理一個星期,處理完了,我就迴道教協會報到。”


    “那可挺好的,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大家都挺想念你的。”於師叔高興地對我迴了一句。


    “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


    “隻要你能迴來,別說一個星期,一個月都可以。”


    “於師叔,給你添麻煩了。”


    “咱們之間別說這些客氣的話。”


    我和於師叔聊了沒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我剛將手機放下來,姚珊珊又給我打來了電話。


    “何誌輝,剛剛於師叔跟我說,你一個星期後就會迴來上班,是真的嗎?”


    “是真的,我這邊的事處理完就迴去。”


    “那個,那個,那個.......。”姚珊珊在電話那頭吱吱嗚嗚地說不出來話。


    “想吃什麽,你就直說吧,我給你買就是了,別吱吱嗚嗚的。”


    姚珊珊聽了我說的話“噗呲”一聲,忍不住地笑了起來,“何誌輝,你是第三個懂我的男人,第一個是我師父,第二個是我的師兄,我真的好感動”


    “好了,你就別煽情了,想吃什麽趕緊說吧,我給你帶迴去。”


    “我在電話裏我不好意思說,一會給你發微信吧!”姚珊珊笑嘻嘻地對我說了一句。


    此時我在電話那頭聽到杜誠對姚珊珊說了一句“師妹,你能不能要點臉?”


    “何誌輝是自己家人,跟他不用客氣。”姚珊珊理直氣壯地對杜誠迴了一句。


    姚珊珊掛斷電話後,就給我發來一條微信消息,她要吃我們這邊的特產烤魚片,魷魚絲,蜆子幹,再就是新鮮的螃蟹和蝦。


    “不想了,太累了。”我對自己念叨了一句,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大約在下午六點,我的手機響了起來,給我打電話的是馬小帥。


    “馬小帥,你找我有事嗎?”我迷迷糊糊地接聽電話問向馬小帥。


    “臥槽,你不是說要找我喝酒嗎?你忘記這事了?”馬小帥在電話那頭對我說道。


    “你不說這事,我都忘記了,你先找好地方,我這就過去找你。”我對馬小帥迴了一句,就掛斷電話。


    下到一樓,我看到師父坐在辦公桌前玩著電腦遊戲。


    “師父,你今天不去丁香阿姨那裏嗎?”


    “這幾天不去了,我在家裏麵陪著你。”師父隨口對我說道,其實我心裏清楚,師父是不放心我。


    “師父,我約好和馬小帥一起出去喝酒,今天能晚點迴來。”


    “行,那你去吧,你酒量不行,最好少喝點。”


    “知道了師父!”我對師父答應了一聲,就要離開。


    “先等一下!”師父突然喊住我。


    我停下身子看向師父,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師父將掛在牆上的奔雷劍,還有挎包取下來,一並遞給我。


    “你帶著這些東西出門,我心裏麵能放心一些。”師父對我說了一句。


    “好的師父。”我對師父應了一聲,就將奔雷劍和挎包接了過去。


    因為晚上要喝酒,我沒有開車,而是坐著公交車向市區方向趕去。


    馬小帥找到一家燒烤,就給我發了位置。


    我背著奔雷劍,挎著黃布挎包來到燒烤店時,在燒烤店吃燒烤的人一同向我的身上看了過來,他們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精神病。


    “何誌輝,咱們出來吃肉喝酒,有必要帶著法劍嗎?”馬小帥指著我身後的奔雷劍問了一句。


    “師父讓我帶著法器防身。”我笑著對馬小帥迴了一句。


    “那咱們喝酒吧!”馬小帥一下子打開十二瓶啤酒放在桌子上,這陣勢我看著都有點害怕,但我不能認慫。


    我和馬小帥端起酒杯剛要喝酒,燒烤店的門被推開了,我看到黑白無常這哥倆走了進來。黑白無常今天沒有戴高筒帽,也沒有穿黑白長袍。謝必安戴著一頂白禮帽,身穿一套白西裝,範無救戴著一頂黑禮帽,身上穿著一套黑西裝,從他們倆的這身打扮能看出來他們今天應該是放假。


    謝必安和範無救走進來時,在場吃燒烤的人又一同看向他們倆,感覺這兩個人的穿著很奇怪。這黑白無常能在普通人的麵前顯出真身,這是很少見的。


    黑白無常走進來,沒有注意到我和馬小帥。


    “何誌輝,要不要把他們倆叫過來一起喝點?”馬小帥向我問過來。


    “我覺得很有必要將他們倆叫過來。”我點著頭對馬小帥迴了一聲,就看向黑白無常。


    “謝老......。”我剛要喊謝老爺,但“爺”字沒有喊出口。


    “謝大哥,範大哥,一起喝點!”我對著黑白無常招唿一聲。


    謝必安和範無救聽到我的喊聲,他們看到是我,便麵帶笑容地走了過來。


    “兩個小夥子,好巧呀。”謝必安坐在我的旁邊,皮笑肉不笑地和我們打了聲招唿。


    範無救直接坐在馬小帥的身邊,馬小帥麵對範無救,心裏麵有點害怕。


    我和黑白無常接觸時間比較長,對他們哥倆的性格也算是了解一些,什麽事順著他們哥倆來,那就萬事大吉,若是有些事違背他們哥倆意願,那後果是必死無疑。


    “這裏人多,我就不稱唿你們倆謝老爺和範老爺了,我就喊你們謝大哥,範大哥吧!”我恭敬地對謝必安和範無救說了一句。


    “你以後再見到我們哥倆,別再喊老爺了,直接喊謝大哥和範大哥就可以了。”謝必安對我迴了一句。


    “那好!”我點頭應道。


    “喝酒,喝酒。”範無救和謝必安兩個人說了一句,就拿起一瓶啤酒和我們一起喝了起來。


    我們四個人在一起喝酒的時候,周圍的人時不時地向我們這邊看過來,還有人在嘲笑黑白無常穿的衣服怪異,我很怕那些人激怒了黑白無常,然而黑白無常並不在意。


    我們四個人坐在一起,也沒什麽可聊的,就是一瓶接著一瓶喝,每個人喝了十二瓶啤酒,我和馬小帥都喝大了,黑白無常也有點喝多了,四個人說起話舌頭都大了。


    “謝大哥,範大哥,以後你們倆在陽間有事需要幫忙,你們就喊上老弟我,老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馬小帥大聲嚎氣地對黑白無常說道。


    周圍人聽到馬小帥說的話,也都沒在意,畢竟馬小帥喝多了。


    “你們這兩個小兄弟,我也挺喜歡的,有沒有興趣到地府跟著我們哥倆混?”謝必安笑嗬嗬問向我和馬小帥。


    “能跟著謝大哥和範大哥混,那是我馬小帥三生有幸,我願意。”馬小帥揮著手對黑白無常迴道。


    “那行,這兩天你們來把後事安排一下,一個星期後,我們哥倆上來接你們去地府報道。”謝必安一本正經地對我和馬小帥說道。


    我和馬小帥聽了謝必安的話,先是打了一個冷顫,然後瞬間就醒酒了。


    “謝,謝,謝大哥,馬小帥喝多了,剛剛說得都是糊塗話,你們千萬別往心裏去,我,我,我們還沒活夠呢!”我膽戰心驚地對黑白無常說了一句。


    “是,是,是沒活夠,等我們倆活夠,再跟你們混!”馬小帥附和了一句,此時馬小帥想哭的心都有了,他都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活著多沒意思,還要經曆人間疾苦,悲歡離合,死了才是解脫。”範無救表情嚴肅地對我和我們說道。


    “你說的這話是沒錯,但我覺得人還是要活著,不僅要為自己活著,也要為愛人活著,為孩子活著,為父母活著,為所有愛我的人活著!”我感慨地對黑白無常說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要是有一天你們倆不想活了,就跟我和你們範大哥說一聲,我們哥倆來接你們下去。”


    “行,我們倆要是想不開,就找你們。”馬小帥點頭答應。


    “吃飽了,也喝足了,我們哥倆該迴去了,謝謝你們倆的熱情招待,這人情我們哥倆記在心裏了!”謝必安拱著手對我和馬小帥說了一句,就和範無救離開了。


    目送著黑白無常離開,我和馬小帥一同喘了口粗氣。


    “馬小帥,你差點害死我們兩個。”


    “我以為這哥倆是在跟咱們開玩笑呢,誰承想這哥倆當真了,太特麽的嚇人了,我還沒結婚生子,我還沒享受到天倫之樂,我可不想早逝。”馬小帥苦笑地對我迴道。


    我和馬小帥算完賬離開燒烤店後,馬小帥和我道了一聲別,就先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


    我沒有急著往迴趕,而是在路邊漫步,我向前走了沒多遠,突然就下起了大雨,就在這時,我的頭頂上出現了一把紅扇,我轉過身向後望去,看到是張娜蘭站在我的身後為我撐著傘。


    “娘。”我委屈地對張娜蘭喊了一聲,就張開雙臂緊緊地抱著張娜蘭。


    自從得知張娜蘭就是我前世的母親,我對她的感情又加深了很多,張娜蘭也是把我當成親生兒子一樣。


    “大兒子,你看起來好像不開心,有人欺負你了嗎?”張娜蘭拍拍我的後背,問了我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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