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六個人下了山,發現上村五十多戶人家全都搬走了。此時我們六個人的肚子都有點餓了,我們打算到下村小賣店買點東西吃。


    上村和下村之間有一條大河,河寬是十餘米,河上有一個寬六米寬的大橋。我們六個人看到橋中央放置著一排木拒馬,還有六個男子站在木拒馬後麵警戒。


    “他們這樣做,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他們應該忘記了蛇會遊泳,蛇妖想害下村的人,遊過去就可以了!”張青天望著木拒馬和那夥人說道。


    聽了張青天的話,我們其餘人什麽都沒說。


    我們走到木拒馬旁,石橋村的人將木拒馬稍微往後抬了一下,將我們六個人放進下村。


    下村小賣店很大,約有一百多平,此時有三五十人聚集在小賣店裏麵議論著上村人被蛇妖咬傷的事。


    大家說什麽的都有,經過一番了解,我們得知上村住的人大部分姓王,而且都是親戚套著親戚。受傷最嚴重的那一家三口男主人叫王運海,女主人叫李桂琴,兩口子年紀四十五六歲,另一個受傷的年輕人是兩個人的兒子王誌遠,今年剛好二十歲。這一家三口人都是奇葩,王運海這個人隻認錢,為人比較摳門,上下村有個紅白喜事從來不參與。李桂琴這個人的嘴不是很好,喜歡背後議論人,說人是非。王誌遠是個敗家子,而且好吃懶做,中學畢業後就待在家裏麵啃老,一直沒有出去找工作。


    “老板,能給我們煮六份泡麵嗎?”嚴師叔向小賣店老板問了一句。


    “當然可以了,你們等著!”小賣店老板熱情地對我們迴了一句,就去給我們燒熱水。


    村民們討論完上村的事後,一同走過來將我們六個人圍了起來。


    “你們是幹什麽的?”大家一同問我們。


    “我們是省道教協會的,聽聞你們村鬧蛇妖還傷了人,我們過來幫忙鏟除蛇妖。”於師叔麵帶笑容地對我們說道。


    “你們很厲害嗎?”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男子質疑地問向我們。


    “說不上厲害,就是有那麽一點點小本事。”張青天上前一步對青年男子迴道。


    “能不能展示給我們看看?”大家很感興趣地問向我們。


    “可以!”於師叔答應了一聲,就從兜裏掏出一張火係符咒。


    於師叔念了一句咒語,就將手中的符咒向前甩了出去。


    符咒飛從於師叔的手中飛出去“唿”的一下就燃燒了起來,隨後變成了一個臉盆大小的符咒撞在路邊的一棵小腿粗的柳樹上。


    “嘭”的一聲,柳樹被符咒擊得攔腰折斷。


    “臥槽!”待在小賣店裏的眾人們看到折斷的柳樹,發出一聲驚唿。


    “你好厲害呀,能不能教教我。”一個年輕男子走過來問向於師叔。


    “不好意思嗎,非道教弟子,無法傳授道法。”於師叔委婉地對年輕男子迴了一句。


    小賣店老板得知我們六個人是來幫忙對付蛇妖的,他給我們煮好方便麵後,又讓自己的媳婦給我們炒了三個小菜,辣椒炒雞蛋,白肉燉酸菜,芸豆炒肉。


    我們六個人吃飽喝足後要和老板算賬,小賣店的老板是分文不要。


    “你們來我們石橋村幫忙對付蛇妖,我怎麽可能要你們的錢,你們走吧!”老板擺著手對我們說道。


    “不給錢肯定不行,我們做事是有原則的。”嚴師叔說完這話,就從兜裏掏出二百塊錢放在桌子上。


    “這樣吧,我隻收你們一百塊錢。”老板說完這話,就收了一百塊,另一百塊錢還給了嚴師叔。


    我們臨走的時候,老板熱情地拿了飲料,餅幹,火腿腸給我們。


    “雖然石橋村百姓們民風彪悍,但大家都挺熱心腸的。”杜誠說了一句。


    “大家越是這樣,我們越要把這件事處理好。”嚴師叔說完這話,就向石橋村後山望去。


    我們再次來到上村,天色已經徹底地變黑了。省城的溫度要比雲海市的溫度低很多,一陣冷風吹過,我們六個人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冷顫。


    “咱們找個人家待一會吧,這外麵也太冷了!”姚珊珊雙手抱著胳膊對我們說了一聲。


    我們六個人在上村轉了一圈,除了王運海家的門是開著的,其餘人家都鎖著門。


    我們六個人到王運海家中,屋子裏的血腥味還沒消,還有冷風從那房頂處兩個窟窿直往屋子裏灌。


    王運海旁邊的那戶人家住的是一棟二層小樓,房子大,院子裏收拾得也很幹淨。


    從王運海家出來,我從包裏掏出毛筆,朱砂,黃符紙畫了一道符咒就貼在了大門的門鎖上,嘴裏麵念了一句催符咒語,大門的門鎖發出“哢嚓”一聲響,就自己打開了。


    我邁著大步向院子裏走去時,姚珊珊對我說了一句“何誌輝,咱們這樣闖入人家不太好吧!”


    “咱們就是進去取個暖,又不是偷東西,這沒什麽不好的!”我對姚珊珊迴了一句,繼續向前走。


    “我讚成何誌輝的觀點。”於師叔附和了一句,就跟著我向前走。


    “我也讚成!”杜誠說了一句,也跟著向前走去。


    我走到二層小樓正門,又畫了一張開鎖符咒貼在門上,並念了一句催符咒語,正門發出“咯噔”一聲響,門自己打開了。


    我推開門走進去,感覺暖和很多。


    一樓有衛生間,廚房,客廳,還有一間屋子,屋子裏麵是一鋪炕。


    “杜誠呢?”我迴過頭隻看到姚珊珊,張青天,嚴師叔,於師叔,沒有看到杜誠。


    “剛剛還在,怎麽人沒了?”姚珊珊嘟囔了一句,就到外麵去找杜誠。


    過了沒多久,杜誠抱著七根手腕粗的幹柴來到屋子裏。


    “你這是要幹嘛?”嚴師叔問向杜誠。


    “把炕燒熱乎了,躺上麵睡一會!”杜誠迴了嚴師叔一句,就去燒炕了。


    我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和徐燕聊著微信,張青天拿著手機跑到外麵打電話,嚴師叔坐在我身邊打開電視就看了起來。


    杜誠把炕燒熱乎後,我跑到屋子裏躺在熱乎乎的炕上,開始犯困了,我已經很久沒睡熱炕了,沒過多久,我閉上眼睛就睡著了,杜誠和姚珊珊也是,兩個人躺在熱炕上沒多久就睡著了。張青天打完電話迴到小屋子裏躺在炕上本想玩兩把遊戲,結果也睡著了。


    “嚴師兄,那四個孩子,你給你個喜歡哪一個?”於師叔坐在嚴師叔的身邊詢問了一句。


    “這四個孩子各有各的優點,我都喜歡。”


    “相對比較起來,我還是更喜歡何誌輝,這孩子憨厚,沒心眼,有膽量,還有責任感。”於師叔談起我是誇不絕口。


    “你有沒有發現,何誌輝那孩子的心性不是很穩。”嚴師叔問向於師叔。


    “好像是那麽一迴事,那天對付鬼僧妙空,我看出一點端倪。”


    “對於我們修道之人來說,心性不穩定,很可能會引起走火入魔,你平時多和那個孩子溝通一下。”


    “知道了!”於師叔答應道。


    半夜十一點半,掛在於師叔腰間的那個銅鈴鐺突然發出“叮鈴鈴”的響聲,而且銅鈴鐺還散發著淡淡的黃光。


    “那蛇妖應該是迴老巢了,咱們過去看一下吧!”於師叔對嚴師叔說了一聲。


    “那你叫醒那四個孩子。”嚴師叔對於師叔吩咐了一句。


    於師叔將我們四個人叫醒的時候,我們的狀態是迷迷糊糊的,而且一個個都不願意從炕上爬起來。


    “好久沒睡得這麽舒服了。”姚珊珊揉著眼睛念叨了一句。


    “那條蛇妖迴老巢了,咱們過去看一下!”於師叔對我們催促了一聲。


    聽了於師叔的話,我們立刻從炕上爬了起來。


    我們四個人先是跑到衛生間洗了一把臉,然後跟著嚴師叔和於師叔離開了這戶人家向後山走去。


    我們六個人向半山腰的防空洞走去時,大家是一句話都沒說,腳步邁得很輕,生怕打草驚蛇。


    我們走到防空洞口前,一同停下腳步,探著頭向洞口裏麵望去。


    “我進去看一下!”我對大家說了一聲,就拎著霸王槍要向防空洞裏麵走。


    “那蛇妖十有八九是在裏麵,你現在進去就太危險了!”嚴師叔一把拽住了我,不讓我進去。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能將蛇妖逼出來!”張青天對我們大家說了一句。


    “什麽辦法?”嚴師叔和於師叔一同問向張青天。


    “我們在這洞口生一堆火,用煙把蛇妖熏出來。”張青天提議道


    “我覺得這個辦法可行,這樣我們就不用進去涉險了!”於師叔點頭答應張青天的提議。


    “我覺得不可行!”我搖著頭否定張青天的提議。


    “何誌輝,你就是要跟我過不去嗎?”張青天指著我的鼻子質問道。


    “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我搖著頭對張青天迴道。


    “何誌輝,我覺得張青天這個提議可行,但我還是想聽聽你為什麽要否定他的提議。”嚴師叔向我問了過來。


    “今天白天,我進防空洞中,看到有很多小蛇躲在裏麵,我們若是用煙熏那條大蛇,恐怕會傷及那些小蛇,畢竟它們是無辜的。”我對嚴師叔解釋道。


    “我覺得何誌輝說得沒錯,咱們不能傷及那些小蛇!”姚珊珊跟著附和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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