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吧!”我對徐燕和張晏然打了一聲招唿,就從大臥室退了出來。


    迴到小臥室,我盤膝坐在床上修煉著《聚靈功》,和張青天一戰後,我身體內的道法力一直處在虧空中。


    自從唐師爺打通了我全身筋脈後,我的實力提升了很多,修煉一宿《聚靈功》也隻恢複了不到一半的道法力。


    早上七點我睜開眼睛醒過來向大臥室看了一眼,徐燕已經起床了,那個張晏然還在熟睡中。


    “昨天晚上,我們倆聊到淩晨三點,我把她聊透了,不會再想不開自殺了,她會努力賺錢,先把欠的那些饑荒還上。”徐燕走到我麵前小聲地說道。


    “我感覺現在年輕人的內心實在是太脆弱了,想不開就自殺,這是一種逃避責任的表現,我認為隻要人不死總有出頭之日,我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以前我和我師父也談過這個話題,我師父說現在的孩子大多數都是獨生子女,家裏麵父母疼,爺爺奶奶疼,姥姥姥爺疼,他們是在溫室下長大的花朵,哪怕經曆一點風吹雨打,都容易折斷,這也是現在年輕人想不開要自殺的主要原因之一,再就是為了情自殺,其實這世界沒有誰離不開誰。”徐燕對我說了一句。


    上午八點半,張晏然醒過來露出一臉迷茫的表情下到一樓,她現在身上沒有一分錢,被房東趕出來一件衣服都沒拿,手機也丟了。


    “謝謝你們昨天救了我,還留我在這兒住了一宿,你們倆的恩情我都記著,以後我會報答你們的!”張晏然對我和徐燕深鞠了一躬,就要離開。


    “你去什麽地方?”我問向張晏然。


    “我想迴去收拾衣服,再找一份工作,然後想辦法解決一下吃住問題。”張晏然想了一會對我迴道。


    “我朋友有個工作室,做網絡直播帶貨,那裏供住供吃,每個月賺的錢還不少,你有沒有興趣嚐試一下。”我對張晏然說了一句。


    “我,我可以嗎?”張晏然瞪著大眼睛問我。


    “我覺得你可以,我開車送你過去看一下,你要是覺得合適就在我朋友那裏工作,你要是覺得不合適,再自己找工作。”


    “好!”張晏然點頭答應道。


    我和徐燕帶著張晏然先是去了一家早餐店吃早飯,張晏然一口氣吃了八個肉包子。


    “你慢點吃,別噎到,你多久沒吃飯了?”我將一瓶礦泉水送到張晏然的麵前。


    “我已經兩天沒吃飯了,餓了就喝水。”張晏然說到這兒,委屈地掉下了眼淚。


    “相信我,一切不好的事情都會過去的。”徐燕對張晏然安慰了一句。


    吃完早飯,我打電話聯係了林嘉怡,林嘉怡失蹤這段時間,工作室也停了,人也都走了,現如今林嘉怡正在重新招人,當我提出要給她送一個人過去時,林嘉怡表現得很開心。


    來到林嘉怡的工作室,我看到工作室裏隻有三個女孩在直播帶貨,林嘉怡正在收拾屋子。幾天不見,林嘉怡臉上的氣色變得越來越好,身子也恢複到了從前的樣子。


    “何誌輝,徐燕,你們倆總是會在我困難的時候跳出來幫我,謝謝了!”林嘉怡走過來對我們倆說了一聲後,並給了徐燕一個熱情的擁抱。


    “林嘉怡,她叫張晏然,她遇到了一點困難,在外麵沒少欠錢,現在沒有住處,也沒有工作,你這裏正好供吃供住,我就把她帶過來了。”我指著張晏然對林嘉怡簡單地說了一下。


    林嘉怡聽了我的話,打量一眼張晏然,並滿意地點點頭。


    “我這裏工作是下午一點到晚上十點,工作十個小時,底薪是五千,你賣的貨越多,提成就越高,之前有個女孩在我這裏直播帶貨,最多一個月能賺五萬多塊錢,她那個人比較努力,常常直播到後半夜兩三點。有付出,就有迴報。”林嘉怡對張晏然說了一聲。


    “我,我沒幹過這個,我的嘴還有點笨,我能做好嗎?”


    “什麽事都要慢慢地去嚐試,你沒做過,不等於你會做不好,對自己有點信心。”林嘉怡攥著拳頭對張晏然鼓勵道。


    “好的,我試試。”張晏然聲音哽咽地對林嘉怡迴道。


    “林嘉怡,既然沒什麽事,我和徐燕就先迴去了。”


    “何誌輝,徐燕,中午一起吃頓飯吧,你們前段時間那麽照顧我,我都沒有好好的謝謝你們。”


    “林嘉怡,還是改天吧,我和徐燕中午還有別的事情要去做。”我委婉地拒絕了林嘉怡。


    “好吧,等你們倆不忙了,隨時給我打電話。”


    從林嘉怡這裏離開,我開著車子載著她向呂子琪的堂口駛去。


    “中午咱們倆找馬小帥和呂子琪吃頓飯,吃完飯後我帶你去看一下我們倆的婚房。”


    “剛剛林嘉怡要請你吃飯,你為什麽拒絕了?”


    “怕你吃醋,我還是少接觸為好。”


    “我有那麽小氣嗎,我才不會吃醋呢!”徐燕紅著臉對我反駁了一句。


    來到呂子琪的堂口,我們看到屋子裏麵坐著七八個人,馬小帥在忙前忙後端茶倒水。


    “什麽風把你們倆給吹過來了。”馬小帥看到我和徐燕樂嗬嗬地問道。


    “想著中午找你和呂子琪吃個飯。”


    “對了,我昨天晚上還跟徐俠客在一起喝酒。”


    “他現在還在ktv上班嗎?”


    “不在了,去咱們市啤酒廠做銷售,把啤酒賣給ktv,燒烤店,聽他說最近沒少賺提成錢,他特想感謝你,請你吃飯。”


    “感謝我做什麽?”


    “若不是你當初一句話鼓勵了他,他或許會在ktv當一輩子的服務生。”


    “我也沒想到我的話會那麽管用。”我撓著頭迴道。


    到了中午,呂子琪忙完後,我們四個人就近找了一家飯店吃飯。


    我們四個人坐下來剛吃了不到兩口飯,我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給我打電話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你好。”我劃開電話說了一聲。


    “何師侄,我是你張師伯。”電話那頭響起了張宜春師伯的聲音。


    “張師伯,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有事要找你,你下午要是沒什麽事,來一趟道教協會。”張宜春師伯說完這話,就把電話掛斷了。


    “誰給你打電話?”徐燕向我問了過來。


    “是張宜春師伯,他說有點事找我,讓我下午去一趟道教協會。”我對徐燕迴了一聲。


    吃完午飯後,我開車載著徐燕向道教協會趕去。


    到了道教協會,徐燕沒有下車,我一個人來到了會長辦公室找到了張宜春師伯。


    張宜春師伯正在跟一個師叔聊天,我記得這個師叔姓常,個子不高也就一米六,瘦得皮包骨,仿佛一陣風都能把他給吹跑了。這個師叔的年紀大約五十一二歲,頂著一頭花白發,一字眉,大眼睛,酒糟鼻,大嘴巴,胡子拉碴,不修邊幅,身上穿著打滿補丁的灰色道袍,腳上穿著一雙黑色滑板鞋,右腳還漏出大拇腳趾。


    “小何,你先等一下,我要跟你常師叔談點事。”張宜春師伯見我走進來,他對我說了一聲。


    “需要我迴避一下嗎?”


    “不需要,你坐在沙發上。”張宜春師伯對我搖搖頭。


    聽了我兩個人的談話內容,我明白是怎麽一迴事了。常師叔的道觀年久失修,他過來找張宜春師伯,讓張師伯批一筆修葺道觀的資金給他,而現在道教協會根本就拿不出來錢為常師叔修葺道觀,但張宜春師伯會想辦法。


    “張師兄,你能批出來錢修自己的道觀,怎麽就不能給我批出來錢,你這屬於私挪公款。”常師叔站起身子拍著桌子對張宜春師伯喊道。


    “常師弟,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張宜春坐在這個位置上,我對得起任何人,對得起天地良心,我從來沒有挪用過道教協會一分錢,賬本就在我桌子上,你可以自己看,每一筆賬都記得清清楚楚。”張宜春師伯將一摞厚厚的賬本放在常師叔麵前。


    “我不看,我也看不懂,就算你挪用公款,你也不會記在上麵。”


    “常師弟,我必須要說明一下,修真元觀的錢,不是從道教協會拿的,是我大徒弟張青天在金氏集團搞來的資金,我張宜春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我有撒謊,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張師伯氣得豎起右手三根手指對天發誓。


    常師叔知道,修道者對天發誓,隻要情況屬實就會應驗,此時他相信了張宜春師伯的話,可又不想在張宜春師伯麵前低頭。


    “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盡量幫我搞點錢,我要修道觀。”常師叔拉著個臉子說完這話,就邁著大步離開了。


    常師叔離開後,張宜春師伯坐在椅子上,氣得雙手發抖,臉色變得發紫,嘴裏麵氣憤地念叨了一句“真是不可理喻”。


    “張師伯,你這個位置確實難坐,換作是我的話,我是不肯做這個道教協會的會長。”我笑著對張宜春師伯說了一句,心裏麵替他感到委屈。


    “我也不想幹,可我不幹這工作,就沒有人來幹了。我本想拉著你師父和你馮師叔幫我,他們倆就是不願意躺這渾水。”張宜春師伯委屈地對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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