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過來,我感覺渾身乏累。之前學車的欲望很強,自從昨天接觸了沈教練,我突然有點不想去學了,主要是不想接觸那個人。


    我洗漱完下到一樓,師父用手指了一下茶幾,我看到茶幾上麵放著兩條煙,一盒茶葉。


    “把這東西帶給你教練。”師父對我吩咐了一聲。


    “這麽好的東西送給他可惜了,你自己留著吧!”我對師父說完這話,就向外走去。


    “你小子給我站住。”師父喊住我。


    我站住身子,苦著臉子向師父看了過去。


    “昨天晚上跟你說的話都白說了嗎?都和你說了,做人要圓滑,寧可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小人,師父是過來人,聽師父的肯定沒錯。”師父說完這話,就把香煙和茶葉塞到我的懷裏麵,並對著我的肩膀輕輕地拍了三下。


    “知道了師父,那我走了!”我對師父點點頭,就離開道尊堂向駕校走去。


    來到駕校,我看到於曉峰手裏麵也提著兩條煙,我們倆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後,一同苦笑了起來。


    我和於曉峰將香煙茶葉偷偷遞給於曉峰,於曉峰樂得都合不攏嘴,口口聲聲稱唿我們倆“小兄弟”。


    上午練車,沈教練先安排我們倆練車,對我們的態度也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全程是笑臉相對。四個女學員每人就摸了一把車,其餘時間都是我和於曉峰在練。


    “教練,咱們中午就別在食堂吃飯了,我請你和何誌輝出去吃點!”於曉峰對沈教練說道。


    “恭敬不如從命,那咱們就出去吃點!”沈教練是一點都不跟我們客氣。


    於曉峰請我們吃的鐵鍋燜雞,又點了四份小菜。


    下午練車和上午練車一樣,沈教練隻讓那四個女學員練了一次車,其餘時間都是讓我和於曉峰練。


    “沈教練,你今天對我們一點都不好!”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女子走到車旁,對沈教練撒著嬌。


    這青年女子身高一米六五,體重大約能有一百四五十斤,長相不是很好看,看到她對沈教練撒嬌,我和於曉峰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沈教練沒有理會那個青年女子,而是繼續教我們練車。


    下午三點,我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給我打電話的是我媽。


    “兒子,我從美國迴來了,很長時間沒看到你,晚上出來一起吃個飯吧!”


    “我恐怕是沒時間。”


    “就我和你金叔叔,再沒有外人了,起昭也不在。”我媽心裏麵知道我不喜歡金起昭。


    “那好吧。”


    “還是皇朝大酒店。”我媽說完這話,就掛斷了電話。


    下午五點離開駕校,我坐著出租車向皇朝大酒店趕去,我在微信上給師父發了一條消息,告訴他我晚上要和我媽一起吃飯。


    來到皇朝大酒店我媽訂好的包間,我隻看到我媽一個人在玩手機。


    “誌輝,我這次去美國,給你買了很多衣服和鞋子。”我媽說完這話,用手指著放在牆邊那些大包小包東西。


    “媽,謝謝你。”


    “和我還客氣什麽,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剛坐下,金學峰推開包房門走了進來,蔡洪緊跟在金學峰的身後。


    “金叔叔。”我站起身子對金學峰打了一聲招唿,然後看向蔡洪。


    蔡洪嘴角上揚,露出一臉邪笑的表情也在盯著我看,望著蔡洪,我是渾身不舒服。


    “蔡管家,你也坐下來跟我們一起吃吧!”金學峰指著一把椅子對蔡洪說道。


    “老奴不餓,站著就可以了。”蔡洪說完這話,就站在金學峰的身後。


    服務員把飯菜端上來後,我們三個人是邊吃邊聊。


    “媽,我妹妹在米國生活得還適應嗎?”


    “剛開始不適應,現在已經適應了,但還是想家,經常在我麵前念叨你,她說你要是和徐燕結婚的話,她一定要會飛迴國參加你們倆的婚禮。”我媽笑著對我說道。


    “誌輝,有打算什麽時候結婚?”金學峰向我問了過來。


    “這個暫時還沒有打算。”


    “你要是定下來什麽時候結婚,一切都不用你管,我和你媽會請咱們省最好的婚慶團隊為你的婚禮進行策劃。”金學峰對我承諾道。


    吃完飯我想要找機會和金學峰單獨聊一下蔡洪的事,可蔡洪在金學峰的身邊是寸步不離。


    金學峰看到我欲言又止的樣子,他對著我媽還有蔡洪說了一句“蔡管家,你陪著我夫人去樓下把賬算一下,我有話要單獨和誌輝聊一聊。”


    蔡洪聽了金學峰的話,點了點頭就跟著我媽走出包房。


    “誌輝,是不是有難處,當著你媽麵不好意思和我說?”金學峰問向我。


    “金叔叔,我沒有難處,我想和你聊一下蔡洪,你了解蔡洪這個人嗎?”


    金學峰聽了我的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問向我“你怎麽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這個......。”


    “有什麽事,就直說吧,咱們之間不用賣關子。”


    “這個蔡洪活了兩百多歲,他的身份是清朝時期的太監,大約在一百年前他為了躲避戰亂,帶著幾千族人去了滿甸市一個世外桃源,建立了一個村莊,名叫漠河村,現如今漠河村成了鬼村。”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蔡洪這一輩子對我們愛新覺羅家族貢獻很大,他是一個我值得信任和尊敬的人。”金學峰點著頭對我迴了一聲。


    聽到金學峰說的這番話,我把下麵想要說的話咽進了肚子裏,我覺得沒必要再說下去了。


    “誌輝,你還有別的事情要和我說嘛?”


    “我就是想跟你說這事,再沒有別的事了!”我對金學峰搖了搖頭。


    從皇朝大酒店離開,是晚上九點多,金學峰要送我迴去,我沒用,而是攔了一輛出租車往迴趕。


    迴去的路上,我在想著一件事,那三個孩子的死,除了跟蔡洪有一定關係,再就是跟金氏集團也是有些關係。丟失孩子的那天,小區裏的監控出現了故障,這絕對不是巧合,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腳。


    此時我又想起上一次我們去漠河村找人,金起昭帶著張青天他們幾個過去,我覺得他們不是去湊熱鬧的,而是要找這個蔡洪,至於金起昭在漠河村有沒有找到蔡洪,那就不從得知了。


    迴到道尊堂,我看到張娜蘭翹著個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正在跟師父有說有笑地聊著天。


    “大兒子迴來了!”張娜蘭高興地對我喊了一聲,站起身子走過來伸出雙手擁抱了我一下。


    不知道為什麽,張娜蘭在擁抱我的時候,讓我感到很親切。或許我上輩子,很有可能就是她的兒子。


    “對了張媽媽,我有一樣東西要送給你。”我對張娜蘭說了一句,便邁著大步向二樓走去。


    走進小臥室,我將放在衣櫃裏的那顆槐樹精妖丹取出來,又向一樓走去。


    “師父說這個妖丹你能用得到,讓我送給你!”我將槐樹精的妖丹遞給了張娜蘭。


    張娜蘭看到我手裏的槐樹精妖丹,驚得目瞪口呆。


    “這可是個好東西,你是從哪弄來的。”張娜蘭從我手中接過妖丹問我。


    “我們前段時間去了一趟漠河村,正巧碰到一個有著千年道行的槐樹精在渡劫,最終渡劫失敗,這妖丹就是從那槐樹精的身上掉出來的,師父說這妖丹你能用得上。”我對張娜蘭說了一聲。


    “陳道長,你對我可真好。”張娜蘭感動地對師父說了一聲,張開雙手要擁抱我師父。


    我師父看到張娜蘭的舉動,嚇得向後倒退兩步,擺著雙手驚慌失措地念叨了一句“男女有別,男女有別”。


    看到師父這緊張的樣子,我有點忍不住想笑。


    “陳道長,你有沒有給你自己算過,什麽時候能死,我都有點等不及了。”張娜蘭一本正經地問向我師父。


    師父聽了張娜蘭的問話,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


    “我還真沒給自己算過,但我想多活幾年,看到小何結婚生子,幫他哄孩子。”


    “好吧,那我也等你。”


    張娜蘭在道尊堂聊到淩晨兩點才離開,我和師父困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我向二樓走去時,師父突然伸出右手對著我的後腦勺使勁地拍了一下。


    “師父,你打我幹什麽?”


    “你小子自己想去!”師父沒好氣地說完這話,就迴到自己的臥室。


    我練了大約半個月的車,沈教練就安排我們去考試,我和於曉峰還有一個女學員是一次過,其餘三個女學員不及格。之前衝著沈教練撒嬌的那個大姐因為沒及格,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整個考場的人,都在往我們這邊看。


    從考科目一考到科目四,我用了兩個月的時間,當我拿到駕照的那一刻,我激動得差點哭出來,這兩個月對我來說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師父,我的駕照到手了!”迴到道尊堂,我將駕照拍放師父的辦公桌上。


    “恭喜你小子考到駕照,一會我給你小師姑,馮師叔打個電話,咱們慶祝一下。”師父心裏麵也為我高興。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女孩急匆匆地跑了進來。這女孩身高一米六,有點微胖,長得一般,但身材很好,屬於那種胸大屁股翹的女人,她的年紀約有二十四五歲的樣子。


    “陳道長,我男朋友中邪了,你快跟我去看看吧!”女孩流著眼淚,焦急地對我師父說道。


    “姑娘先別急,你把你男朋友的情況和我說一下。”


    “他昨天晚上跟朋友喝酒,迴來的時候是淩晨一點多。然後他就說自己不舒服,頭昏腦漲,四肢無力。當時我也沒在意,認為他是喝多了酒,讓他躺在床上睡覺,他嘟嘟囔囔說了一宿的夢話。早上七點,我喊他起來上班,他就變得不正常了,臉色發青,嘴唇發紫,身子不停地哆嗦,後來發展到翻白眼,口吐白沫,渾身抽搐。我害怕地跑去找我們鄰居,讓鄰居幫忙把我男朋友送到醫院。鄰居看到我男朋友的樣子,認定我男朋友被不幹淨的東西纏身了,去醫院治不了我男人的病,他讓我來福源胡同找您。”女孩說到這裏,嚇得已經哭出聲了。


    “小何,你收拾一下東西,跟著她去看一下!”師父聽了年輕女孩的話對我吩咐了一聲。


    “師父,你不去嗎?”


    “殺雞焉用宰牛刀,這點小事你自己就能處理,我就不去了,你開我的車。”師父就把車鑰匙遞給了我。


    我接過車鑰匙,拿起黃布挎包和桃木劍,帶著年輕女孩走了出去。


    我開著車子剛駛出福源胡同,年輕女孩問了我一句“你是不是剛學會開車?”。


    “是的,今天才拿到駕照。”我咧著嘴露出微笑對年輕女孩迴道。


    年輕女孩聽了我的話,立即係上安全帶,右手緊緊地抓著副駕駛門上方的把手,整個人變得緊張不已。


    “你叫什麽名字,聽口音不像本地人。”我問向女孩


    “我叫楊陽,家是山東的,你別跟我說話了,專心開你的車吧!”女孩咽了一口吐沫對我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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