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師叔和我說過,這個漠河村又叫槐樹村,主要因為村子周邊包括後山上全都種著槐樹,槐樹不僅生命頑強,繁殖力也很強。


    我們村的人比較迷信,認為槐樹是招陰樹,隻要村子裏出現一棵,都要連根拔起來,怕槐樹吸了我們村的地氣。


    我們三個人繼續向前走時,聽到周圍有異響聲傳出來,現在沒有風,但周圍的槐樹葉卻發出沙沙沙的響聲。


    經過剛剛發生的事後,我們三個人一邊走,一邊注意周圍的情況。金琦和張宜春師伯將背在身後的法劍抽出來,同時他們倆的手中還攥著一張符咒。


    我們向前走了不到五十米,槐樹枝結成一張大網突然出現在我們倆頭頂,並向我們的身上罩了過來。槐樹枝上長滿了尖刺,這一張大網要是罩在我們身上的話,光是槐樹枝上的尖刺紮在肉裏就夠我們受的了。


    我們三個人將道法力輸入到法器中,對著上空中罩下來的那張大網劈了過去。


    槐樹枝編織的大網被我們三個人劈得七零八碎時,有幾根帶刺的槐樹枝落在我們的身上,紮得我們的皮膚是火辣辣地疼。


    “得寸進尺。”我對著路邊的槐樹喊了一聲後,就從兜裏掏出一張神雷符咒。


    “九天玄音,急召眾神,齊會景宵,驅雷奔雲......來應符命,掃蕩邪精。”我念完催符咒語,就把手中的符咒用力地向上空中甩了出去。


    符咒飛到半空中後,“唿”的一下就燃燒了起來,符咒燃燒成灰燼後,上空中快速地聚集了一片陰雲,隨後是電閃雷鳴。


    我用手對著不遠處槐樹群喊了一聲“落”,九條閃電接二連三的劈下來,劈斷了四棵小腿粗的槐樹,再就是將一些槐樹枝,樹葉劈落在地上。


    金琦因為找不到自己的三個師兄,也是一肚子火,她從兜裏掏出十餘張符咒向那些槐樹甩了出去,符咒化為一道道火球砸在槐樹上,不僅將幾棵槐樹砸斷,還有幾棵槐樹被點燃,燃燒了起來。


    “夠了!”張宜春師伯對我和金琦喊了一聲。


    金琦收起手中的法劍,雙手掐著腰望著那些槐樹發出一聲冷哼,我們三個人繼續向前走。


    給了那些槐樹一頓教訓後,槐樹沒敢再繼續招惹我們,周圍又變得很安靜。


    我和張宜春師伯以及金琦來到後山山腳下,看到了金起昭,張青天他們五個人,這五個人遭得有些狼狽,身上的衣服不僅劃出一道道口子,衣服上麵還沾滿了泥土。


    金起昭手中拎著一把青銅劍,這青銅劍上麵還沾著血,也不知道他們幾個人都做了什麽。


    張宜春師伯問向他們五個人“發生什麽事了?”


    “金起昭遭遇了一隻黑熊精的襲擊,我們和那隻黑熊精打了起來,黑熊精被金起昭給殺死了。”張青天指著山腳下一具黑熊精屍體對我們說了一句。


    聽了張青天的話,我的心“咯噔”地跳了一下,我跑到山腳下,確實看到了一具黑熊精的屍體。


    看到這黑熊精,讓我想起了黑風,明知道這具屍體不是黑風,但我心裏麵還是很難受。


    這具黑熊精的屍體,被金起昭開腸破肚,四隻熊掌也都被剁了下來,李喜越和李海山各拎著兩隻熊掌。


    我感覺這些人實在是殘忍,如果這黑熊精招惹了他們,殺了便是,沒必要將黑熊精開腸破肚,把四個熊掌也剁下來。


    “這隻黑熊的內丹呢?”馮師叔指著黑熊精的屍體問向張青天。


    張青天,李喜越,張靈越,李海山一同看向金起昭,金起昭從兜裏麵掏出了一枚綠色珠子給張宜春師伯看了一眼。


    張宜春要從金起昭的手裏麵把這枚妖丹拿過來看一下,金起昭立刻又把妖丹收了迴來。


    “放心,我不會搶這枚妖丹,既然是你殺死了他,那這妖丹就屬於你,這也是我們道教界的規矩,我就是想看一眼。”張宜春師伯對金起昭說了一句。


    金起昭聽張宜春師伯這麽說,才將妖丹遞過來。


    張宜春師伯接過妖丹,仔細地打量了一眼。


    “妖丹散發出來的力量比較強大,這隻黑熊精的實力至少達到了四階,你們五個人能將這四階黑熊精斬殺,真是很了不起。”張宜春師伯對他們誇讚了一句,就把妖丹又還給了金起昭。


    “能斬殺這黑熊精,全憑金起昭一個人,我們四個人根本就沒幫上忙!”李海山說這話,也是想拍金起昭的馬屁。


    黑風是一個四階實力的黑熊精,他的實力有多強我還是很了解的,以我現在的實力,跟黑風硬碰硬地打一架,我未必是它的對手。張靈越,張青天,李海山,李喜越四個人剛拉完肚子,身子還處在虛弱中,他們對上黑熊精,應該使不出多大力氣,我也相信了李海山剛剛說的那番話,黑熊精被殺,主要是依靠金起昭的實力。以此能看出來,金起昭的實力應該很強。


    “既然你們五個人都沒事,那就好,咱們先迴去,等明天天亮,繼續搜尋那些失蹤的年輕人。”張宜春師伯對五個人說了一句。


    大家對馮師叔點點頭,向村頭第一棟的二層小樓走去。


    “張靈越,李海山,你們倆去找些木柴,咱們把這熊掌烤著吃了。”李喜越對他們二人吩咐了一聲。


    張靈越和李海山聽了李喜越的話,他們皺著眉頭看向張青天。


    “你們倆去找點木材,咱們生個火取暖,到了晚上,還剛下過雨,這山溝裏麵也是挺冷的!”張青天對兩個師弟吩咐了一聲。


    “好的師兄。”二人對張青天答應了一聲,就去找木柴。


    張靈越和李海山離開後,李喜越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給熊掌剝皮。


    政府的人和警察們看到我們這邊搞來四個熊掌,他們便走過來詢問熊掌是從哪裏來的。金起昭瞪那些人一眼,並沒有作出任何解釋。


    此時張宜春師伯站出來為金起昭他們解釋著一個黑熊精襲擊了我們的人,結果被我們的人給殺死了,大家把熊掌砍下來充饑。


    政府的人和警察們聽了師父的話,並沒有對此繼續追究,但警告了我們這些人,不要這件事說出去,影響不好。


    “師父,馮師叔,金起昭他們五個人合力殺死了一個四階黑熊精。”我走到馮師叔和師父的麵前說了一句。


    兩個人聽了我說的話,驚了一下,他們倆也知道四階黑熊精的實力如何。


    師父和馮師得知金起昭他們砍了黑熊精的四個手掌準備烤著吃,他們倆覺得這種行為實在是太過殘忍。


    張靈越和李海山找來一些木材生起火後,他們把熊掌掛在火堆上麵烤了起來。


    “失蹤的六個人,現如今找到三個,如果明天再找不到的話,我覺得咱們沒必要繼續找下去了。”金起昭說這話的語氣有些無情。


    “既然都來了,咱們就盡最大可能把另外失蹤的三個人找出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總要給他們家人一個交代。”說這話的是張宜春師伯。


    “有句話叫“自作孽,不可活”,他們明知道漠河村是一個危險的鬼村,還要跑到這裏涉險,那是死有餘辜。”金起昭對張宜春師伯反駁道。


    “小夥子,說話要給自己留有餘地,我們這樣做也是在積善積德。”


    “反正我明天會帶著我的人離開,不會讓他們把時間浪費在這裏,還有句話說得好,浪費別人的時間,就是謀財害命,我們要用自己的時間做更有意義的事。”金起昭繼續說道。


    張宜春師伯看向張青天,李海山,張靈越,很想問自己這三個徒弟,是不是也要跟著金起昭離開,但是他不敢問,因為他心裏麵已經有了答案。


    “張師伯,也真是挺難的。”我望著張宜春師伯,在師父和馮師叔的麵前說了一句。


    “咱們三個往前走走!”師父對我和馮師叔說了一句,就向進村的山口走去。


    當我們三個人走到山口時,看到通往漠河村外的那條路又生起了白霧。


    “我十年前接觸過一個從漠河村出來的人,他今年應該有七十多歲了,我已經忘記他叫什麽名字了。他跟我說漠河村沒有法律約束,人們沿用著舊習俗過日子。漠河村有權有勢的男人,可以娶兩三個媳婦。漠河村的男人和女人要是出軌,是要被浸豬籠的。漠河村還有個規矩,村民不得出山,若是敢出山者就亂棍打死。”


    聽了師父的講述,我慶幸自己生活在現今的和諧社會。


    “正好我有泡尿,我到前麵把鬼打牆法術給破了!”我對馮師叔和師父說了一聲,就邁著大步向山口走去。


    “你小心點,別讓蛇給小弟弟咬了!”馮師叔衝著我打趣了一句。


    聽了馮師叔的話,我的腦海裏瞬間出了畫麵,嚇得我打了一個激靈。


    當我走到濃霧中時,我向後望了一眼,已經看不到師父和馮師叔了,我沒有急著尿尿,而是在濃霧中轉了一圈。


    我轉了大約十多分鍾,已經徹底迷失了自己,我對著外麵喊了一聲“師父,馮師叔,能聽到我的說話嗎?”


    外麵根本就沒有人迴應我,但我也沒有害怕。


    就在我脫下褲子準備尿尿時,突然有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嚇得心髒都快要從嗓子眼裏麵蹦起來了,當我迴過頭時,我看到一個披頭散發,滿臉髒兮兮的女子,用著虛弱地對我說了一句“救命”,她兩眼翻白瞬間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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