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難受地閉上眼睛,身子向後一仰,躺在沙發上就昏睡了過去。


    中年女子露出一臉心疼的表情看向自己的兒子,並焦急地問了我一句“你師父到底什麽時候能迴來。”


    “嬸子,你別著急,我師父正在趕迴來的路上。”我對中年女子迴道。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師父坐著一輛出租車返迴道尊堂。


    “我師父迴來了!”我指著我師父對中年女子說道。


    師父剛走進道尊堂,中年女子就迎了上去。


    “你是陳道長嗎?”


    “是我。”師父迴了中年女子一句,就看向躺在沙發上的小夥子。


    “我兒子......。”


    中年女子要對師父敘述自己兒子的情況,結果被師父給打斷了,“你什麽都不用說了,我知道你兒子現在是什麽情況。”


    中年女子聽了師父的話,就閉上了嘴巴不再繼續說話。


    “師父,我給他準備了一碗驅除陰氣的符咒水,嬸子不讓自己兒子喝!”我上前一步指著放在茶幾上的符咒水對師父說了一嘴。


    “因為什麽事,不讓你兒子喝這符咒水?”師父質問中年女子。


    “這水太髒了,我兒子胃腸不好,我怕他喝了拉肚子,再就是我不太相信這小夥子。”


    “這符咒水可以驅除你兒子體內的陰氣,治療他的虛病,你阻止你兒子喝這符咒水,那就是在害他性命。還有,這孩子是我的親傳弟子,你不相信他,那就等於是不相信我。”師父板著臉子對中年女子斥責道。


    中年女子聽了師父的話,臉上露出一臉慚愧之色。


    “陳道長,那我現在就讓我兒子喝這符咒水。”中年女子端起符咒水,就要去叫醒她兒子。


    “製作符咒水,需要準備半碗熱水,半碗涼水,現在符咒水變涼了,也就失去了功效,你給你兒子喝下去,還真會讓他拉肚子,我讓我徒弟再準備一碗符咒水吧。”師父對中年婦女說了一聲,就向我看了過來。


    我對師父點點頭,先是拿起毛筆沾著朱砂畫了一張驅除陰氣的符咒,隨後我又跑到二樓準備了一碗陰陽水下來。


    製作完驅除陰氣的符咒水後,我上前一步叫醒了小夥子。


    “兄弟,把這碗符咒水喝下去!”


    小夥子對我點點頭,就端著碗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小夥子喝完一碗符咒水後,又倒在沙發上昏睡了過去。接下來我和師父一同架著昏睡中的小夥子,把他抬到門口處的沙發上,讓他曬太陽,此時小夥子身體內的陰氣正在向外散發出來。


    “你兒子印堂發黑並有陰氣籠罩,這是被鬼纏身的症狀。”師父指著小夥子對中年女子說了一聲。


    “別人都說我兒子可能是被不幹淨的東西纏住了,這可怎麽辦呀?”中年女子急得是直拍大腿。


    “你兒子最近都去什麽地方了,接觸了什麽人,你知道嗎?”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中年女子搖著頭對師父迴道。


    “那就等他醒了再說吧!”


    師父坐在沙發上開始燒水泡茶,我坐在一旁無聊地研究著符咒大全。


    中年婦女繞著自己兒子是左轉三圈,右轉三圈,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從明天開始,你要繼續跑步,這次加一圈,每天繞著小山跑三圈。”


    “知道了師父!”我苦悶地對師父答應道。


    接下來師父跟中年女子閑聊了起來,中年女子姓單,叫單曉娟,兒子姓黃,叫黃加侖,今年二十三歲。單曉娟家裏麵是做水果和蔬菜批發生意的,條件還算是不錯。黃加侖沒有工作,每天都是不務正業地吃喝玩樂。最近這兩天黃加侖的身體出現了頭腦昏沉,四肢無力,食欲不振,心慌氣短。單曉娟帶著兒子去醫院做了全麵檢查,也沒查出有什麽病,有人說她兒子可能是撞了邪,於是單曉娟經人介紹,來到道尊堂找到我師父處理這事。


    下午一點多,黃加侖從昏睡中蘇醒過來,此時他的狀況還是很糟糕,但比起上午要好了一多半。


    “媽,我餓了,我想吃東西!”黃加侖對自己的母親喊了一聲。


    “你想吃什麽?媽給你點外賣。”


    “我想吃炸雞腿,漢堡,喝可樂。”


    “行。”單曉娟對自己的兒子答應了一聲,就掏出手機要點外賣。


    “這個地方遠離市中心,外賣沒辦法送過來,你兒子現在的情況也不適合吃油膩的東西,隻適合吃清淡的東西,你們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可以上樓給他煮一碗小米粥。”我對單曉娟和黃加侖說了一句。


    “兒子,小米粥可以嗎?”


    “可以。”黃加侖沒有挑剔。


    我跑到二樓煮了一碗小米粥,又給他加了一個煮雞蛋。


    黃加侖吃了東西後,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了力氣,不像之前那般難受了。


    “我有話要問你兒子,你暫時迴避一下。”師父對單曉娟說了一嘴。


    “陳道長,我是他媽,你有什麽話可以當著我麵說。”


    “你要是相信我的話,請你暫時去二樓坐一會。”師父對單曉娟說這話的時候,表現得不是很耐煩。


    單曉娟看出師父有些不高興,就向二樓走去,走到一樓半的地方,單曉娟迴過頭不放心地看了自己兒子一眼。


    單曉娟上到二樓後,師父眯著眼睛露出一副凝重的表情問向黃加侖,“你最近這段時間,是不是接觸了一個比較奇怪的女人,而且你和這個女人還發生了關係。”


    黃加侖望著師父沒有出聲,他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這個問題。


    “我跟你說,你現在的情況很糟糕,不僅是被鬼纏身,你還被鬼魂吸了精元之氣,你若不實話實說,你會害了你自己,我對你說的這番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師父嚴肅地說道。


    “我最近和一個很漂亮的護士走在一起,這個護士的名字叫韓亞楠,她今年二十二歲,我沒覺得這個女孩有什麽異常的,但我承認我們之間發生了關係,昨天晚上我們倆還在一起。”黃加侖對我師父迴道。


    “他在哪個醫院裏上班?”師父問向黃加侖。


    “她在市第一人民醫院上班,我去那裏接過她兩次。”


    “我認識市第一人民醫院的一個副院長,我打個電話,詢問一下有沒有這個人。”師父對黃加侖說了一句,就掏出手機撥打了出去。


    師父在和黃加侖了解情況的時候,我坐在一旁和徐燕聊著微信,徐燕約我晚上和白芸一起出來吃飯。


    “徐燕,師父這邊接了一個活,晚上可能沒時間和你們一起吃飯了,真是對不住,麻煩你照顧好小兔子精。”我編輯了一條微信消息發送了過去。


    “那就等你有時間再說吧,我會照顧好白芸的。”徐燕給我迴了一條消息。


    師父打通市第一人民醫院李副院長的電話後,就讓對方幫忙查一下有沒有韓亞楠這個護士,李副院長給師父的迴話就是醫院裏的護士太多了,她根本就記不住所有護士的名字,但他答應師父幫忙查一下,查到了就給師父迴電話。


    師父剛撂下電話不到十分鍾,李副院長就迴了電話,師父摁了免提擴音鍵。


    “老陳,我讓人幫你查了,我們醫院是有這麽一個女護士叫韓亞楠,但她在半年前就去世了,因為感情問題,被他二十八歲的男友用刀給捅死的。”副院長在電話那頭說道。


    “謝謝李副院長,您忙吧!”師父掛斷電話就向黃加侖看了過去。


    “這,這,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黃加侖露出難以置信而又恐慌的表情對師父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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