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隊長,這一萬塊錢給你,這不快過年了嗎,給你的孩子老婆買點年貨。”師父隨手抓起一萬塊錢塞到劉玉柱的手裏。


    “陳道長,這錢我不能要,你趕緊收迴去!”劉玉柱推搡著。


    “這是咱們朋友之間的情誼,根本不算是行賄受賄,你就拿著吧!”


    “陳道長,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錢我真不能拿,一旦我拿了錢,那性質就變了。”劉玉柱搖著頭擺著手對我師父固執地迴道。


    師父見劉玉柱就是不要,也沒有為難人家。


    “陳道長,你們繼續吃著,我這邊有事要忙,就不在你這裏多待了,你們要是有需要我幫忙,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劉玉柱對我們擺了擺手,就離開了道尊堂。


    劉玉柱離開後,師父開始算賬,那天對付安陽鎮的老鼠精,我們一共去了十個人,現在茶幾上有十一萬塊錢,每個人能平均分到一萬一千塊錢。


    師父算完賬,當著我們大家的麵分錢,每個人都分到了一萬一千塊錢,我也有。


    “師父,用不著給我這麽多,我拿一千就行了。”我對師父說了一聲,就隻拿了一千。


    “何師侄,這一萬一千塊錢,是你應該得的,你就拿著吧!”小師姑將另一萬拿起來硬塞到我的手裏的。


    “那天對付老鼠精,你小子都豁出自己的命了,給你這一萬一千塊錢,我還覺得有點少,你就拿著吧!”師父笑著對我說道。


    “嘿嘿!”我衝著師父傻笑了一聲,就將一萬一千塊錢收了起來。


    接下來師父給薑雲英師姑轉過去兩萬二,說明了這錢是上次對付老鼠精賺得,薑雲英師姑本不想收這錢,師父硬逼著薑雲英師姑收下了。


    “張宜春師兄到現在用的還是老年機,也沒個微信,沒辦法轉賬給他,小師妹你拿著剩下的三萬三,明天去送給張宜春師兄,順便再給張宜春師兄買點東西。”師父對小師姑吩咐了一嘴。


    “我知道了,這事交給我了。”小師姑點著頭對師父答應。


    這頓飯吃到晚上九點才結束,小師姑和馮師叔還有徐燕離開後,我要收拾茶幾上的剩菜,結果師父不讓我收拾。


    師父小跑上二樓後,提著一瓶白酒又跑了下來。


    “你馮師叔喝酒的時候,差點把我給饞瘋了。”師父對我說了一句,就要打開白酒弄上兩口。


    看到這一幕,我立即將師父手中的白酒奪了過來。


    “師父,你身子還沒恢複好,不能喝酒。”


    “我自己是什麽情況,我比你清楚,少喝兩口沒事。”師父說完這話,就伸手奪我手中的白酒。


    我從兜裏掏出手機打開錄像功能對準師父錄了起來。


    “你小子這是在幹嘛?”


    “我在給你錄像,你今天要是敢喝,我就敢發給小師姑,讓小師姑過來收拾你。”


    “你個小王八蛋,怎麽還吃裏爬外。”


    “我這可不是吃裏爬外,我這是對你的身體負責。”


    “行,行,行,我不喝就是了!”師父咽了一口吐沫,就向二樓走去,上二樓的時候,他嘴裏麵嘟嘟囔囔地還在罵著我。


    ......


    臘月二十八早上六點,我們剛把道尊堂的門打開,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推開門慌慌張張地走了進來。


    “陳道長,我,我,我們家鬧鬼。”男子咽了一口吐沫,麵露驚恐之色對我師父說了一聲。


    我和師父聽了男子的話,開始打量他,這個男子臉色正常,印堂也沒有發黑,身上不帶有一絲陰氣,可以確定他沒有被鬼纏身。


    “你先坐下,跟我們說一說你們家的情況。”師父指著沙發對男子說了一聲。


    “這兩天一到後半夜,我們家的廚房就會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我走進廚房,看到盤碗都摔在了地上,再就是家裏麵的電視一開一關,家裏的門經常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男子說到這裏,腦門上驚出了一層冷汗。


    “你的情況我了解了,鬼一般都是在天黑後出現,這樣吧,你把你的地址,電話號碼寫給我,等天黑後我聯係你,去你家看看是怎麽一迴事。”師父對男子說了一聲,就找來筆和紙遞給對方。


    男子把自己的名字,電話號碼,還有住址寫在紙上後,就遞給了我師父。


    這個男子姓郝,叫郝傳海,年紀在五十歲左右,身高一米七,體型微胖,頭發眉毛稀疏,眼睛一個大一個小,鼻梁有些塌,顴骨較低,腮骨薄弱。從麵相上看,這種男人性格比較軟弱,沒有什麽主見,也沒什麽魄力,做事有頭沒尾,常常半途而廢,事業也是平平淡淡,賺不到什麽大錢。擁有這種麵相的男人,十個有九個都是怕老婆。


    郝傳海離開後沒多久,客戶們陸陸續續來到道尊堂找師父算卦,我則是忙著招待客戶,給大家端茶倒水拿水果。


    找師父算卦的人,年紀都在三十五六歲到六十歲之間,這一類人比較迷信一些。


    有一對青年夫婦比較奇葩,兩個人手牽著手有說有笑地走進道尊堂坐在沙發上排隊,兩人坐了也就不到十分鍾,先是吵了起來,然後動了手。原因是女方的弟弟年後五月一要結婚,想給五萬塊錢,丈夫不同意,隻願意出兩萬。


    “我爸媽養我容易嗎,我給我弟弟五萬塊錢,你憑什麽不同意?”女子指著自己男人的鼻子喝道。


    “你爸媽養你不容易,這一點我承認,又不是你弟弟養你,你給你弟弟五萬塊錢我反對,咱們的錢是攢著買車的,我們同事都買上車了,就咱們家沒買,我每天上班都要擠公交,你能不能理解我一下。”


    “我弟弟要給媳婦彩禮十萬,還要給三金,我爹媽現在拿不出來這麽多,正在上火,看著這兩個老人上火,我心裏難受,再說了,你買車這事可以等明年,我弟弟的婚禮可等不到明年。”


    “咱們倆結婚的時候,你爸媽要了我六萬彩禮,隻陪嫁了一床被褥,我們家什麽話都沒說,現如今你弟弟結婚,這又找上我們家了,我給兩萬嫌少,你偏要給五萬,這可是我一年的工資錢。”


    “你要是不給五萬,那咱們倆過下去就沒什麽意思了,離婚吧!”


    “林丹,你可以呀,因為這事要和我離婚,既然你為了你弟弟可以不顧咱們家,不顧咱們兒子,那過下去還真是沒意思了,我答應離婚。”男子說完這話,就抓著女子向道尊堂外走去。


    兩個人離去後,坐在道尊堂排隊的人是議論紛紛,大家都同情男子,認為那女子做的實在是過分。


    師父從早上一直忙到下午兩點,水沒喝一口,飯沒吃一口,嗓子都啞了。


    人都走光後,我將做好的飯菜從二樓端下來,我做了兩道菜,一道是黃瓜片炒雞蛋,一道是紅燒排骨。


    “師父,郝傳海家鬧鬼那事,還是交給我馮師叔處理吧。”


    “咱們已經把不少值錢的活推給你馮師叔了,要是把這活再推給他的話,咱們倆就要哈西北風了。”師父對我迴道。


    我細細地品了一下,師父說得也有點道理。


    我和師父吃完飯剛放下筷子,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表情凝重地走進道尊堂。


    “請坐!”師父指著他對麵的椅子對男子招唿了一聲。


    男子對師父點了一下頭,就坐在椅子上看著師父話也不說一句。


    “是來算卦嗎?”師父主動問向男子。


    “我不是來算卦的,我家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事,想請教一下陳道長。”


    “那你說來我聽聽。”


    “今年正月初三,我父親去世了,女兒參加高考,因為沒考上理想的成績,她覺得丟人,一時想不開上吊自殺了。女兒死後,我的妻子因為悲傷過度,有好幾次想過上吊自殺去下麵陪我女兒。兩天前我媳婦趁著我睡覺跑到西麵屋子上吊自殺,我感覺到不對勁,就從炕上爬起來向西麵屋子跑去,把我媳婦從繩子上抱了下來,救了她一命。很多人說我們家可能是風水不好,讓我找個明白的師父迴家看一眼。”男子對我師父講述了一番。


    “聽你這麽一說,像shi家裏的陽宅出了問題,正好我現在沒事,跟你迴去看一眼,但我得跟你說清楚了,找我看風水,一次兩千。”


    “這也太貴了吧,能不能便宜點。”


    “那就一千八吧!”


    “二百行不行?”男子跟師父討價還價。


    “就一千八,你要是覺得貴,出門左拐。”師父對男子迴道。


    “好,好吧!”男子答應得很勉強。


    “正好我現在有時間,咱們去你家看看。”師父對男子說了一聲,就向我看了過來、


    我明白師父是什麽意思,就將掛在牆上的挎包拿下來掛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後又檢查了一下挎包裏的東西,接著我又拿起奔雷劍。


    一切準備就緒後,我們開著車子向男子家駛去。


    經過一番了解,我們得知男子叫王旭東,今年四十五歲,家住安陽鎮,銅甲村五組,是一個煉鋼工人,一個月工資五千多。


    往安陽鎮趕去的路上,王旭東還跟我們說起他們鎮子糧庫鬧老鼠精的事。


    我和師父聽了王旭東講述,沒有插嘴,也並不覺得好奇,畢竟我們是見證者。


    王旭東家住的是四間新式大瓦房,牆麵鑲嵌灰色瓷磚,門窗是塑鋼材料,紅色琉璃瓦。四周院牆高兩米,不鏽鋼大鐵門,水泥院麵,收拾得是幹幹淨淨,以此能看出來這戶人家是個過日子的人家。


    師父站在大門口處向周圍望了一眼,就把右手伸給我,我從挎包裏掏出羅盤遞給了師父。


    雖然我不太懂風水,但我能看出這房子風水應該是沒什麽問題,就不知道家裏麵是什麽情況了。


    師父在外麵走了一圈迴到大門口處對王旭東搖了搖頭並說了一句“從外麵看,你們家的房子風水沒問題,咱們進屋子裏看一眼。”


    王旭東帶著我們來到他們家屋子裏,我看到東麵屋子的炕上躺著一個披頭散發的中年女子,精神狀態看起來不是很好。在中年女子的身邊還坐著兩個老人,看起來約有七十多歲。兩個老人望著中年婦女是唉聲歎氣,臉上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


    “炕上躺著的是我媳婦,坐在兩旁的人是我老丈人還有丈母娘,他們怕我媳婦幹傻事,這兩天一直陪在我媳婦身邊,年也要在我家過。”王旭東指著炕上的三個人眼圈含著眼淚對我師父說了一句。


    接下來我們跟著王旭東在屋子裏麵轉了一圈,也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他們家屋子裏收拾得也很幹淨,東西擺放整齊。


    師父在跟王旭東聊天的時候,我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給我打電話的是我媽。


    “兒子,你在哪兒了?”


    “我和我師父在外麵忙著呢,你有事嗎?”


    “今年過年,跟媽一起過吧,你妹妹去美國了,家裏麵就剩下我自己。”我媽說這話聲音有些哽咽。


    “金叔叔不陪著你過年嗎?”


    “他們金氏一族每年都要去首都過年,還要祭祀拜祖。直到十五元宵節才能迴來。”


    “媽,大年三十我可能陪不了你,等初一我過去找你。”


    “也行,”我媽在電話裏應道。


    我和我媽聊了沒幾句,就把電話掛斷了,此時師父和王旭東兩個人從屋子裏麵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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