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隊長把我和林叔送到福源胡同就離開了,此時林叔的情緒穩定了很多。


    我和林叔剛走進道尊堂,我爸立即從沙發上蹦起來焦急地問了我們一句“怎麽樣了?”


    “那個張蘭確實已婚,有兩個孩子,有過詐騙案底。她騙林叔的錢,已經被劉隊長幫忙要迴去了。”我對我爸說了一聲,但沒有如實的告訴我爸,林叔被騙了一萬多塊錢,還有金項鏈,我怕我爸知道後,會數落林叔。


    “我就說那個人是騙子,你還不相信我的話,我看人不會錯。”我爸還是對林叔埋怨了一句。


    “以後,我再也不找對象了,就自己一個人過,這樣就不會遇到騙子了,我可太難受了!”林叔苦著臉子說了一句。


    我爸想要繼續數落林叔,我對我爸說了一句“我林叔現在心裏麵難受著,你就別埋怨他了。”


    我爸聽了我的話,看了一眼林叔,再沒說什麽。


    “大兄弟,人活一世,什麽樣的人都會遇到,這次遇到騙子,你就當自己運氣不好。或許下一次,你就能遇到視你如命的女人,不要對生活充滿絕望,你要對生活充滿希望。”師父走到林叔的麵前安慰了一句。


    林叔聽了我師父的話,他擠出笑容對我師父點點頭,心裏麵也舒服多了


    我爸和林叔離開後,我和師父坐在一起,講述了一遍幫著林叔要錢的事。


    “其實我算出來那個女人是騙子,但我沒有說出來。”


    “師父,你為什麽不說?”


    “算卦就是這樣,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就不說,這就跟做人一樣,做人不能做絕,要給自己留條後路。你林叔連你爸這個多年老友都不相信,他可能相信我說的話嗎!”


    “師父,你說得也對。”


    “對了,你小師姑迴來了,她約我們今天去他們家吃飯,你把這兩箱草莓拿著,給燕子一箱,給你小師姑一箱。”師父指著我爸和林叔帶來的兩箱草莓對我吩咐了一聲。


    “好的師父。”我對師父應了一聲,就提著兩箱草莓送到車上。


    師父開著車子載著我離開道尊堂後,他沒有向小師姑家駛去,而是帶著我來到了一家駕校。


    “你身份證帶了嗎?”師父望著我問了一句。


    “帶了。”我從兜裏掏出錢包抽出身份證。


    “給你報名學駕駛證,最近沒什麽事的話,就趕緊把駕駛證學了。等你把駕駛證考到手,我出去跟人喝酒,就有人開車了。”師父對我說了一聲,就從我的手裏麵接過身份證。


    師父在駕校給我報了名後,又開著車子載著我向小師姑住處駛去。


    我和師父來到小師姑的家中,馮師叔和徐燕已經到了。


    “小師姑,這是我們家種的草莓,你嚐一嚐。”我將一箱草莓放在茶幾上。


    “謝謝。”小師姑對我說了一聲謝謝,就拿起一顆草莓嚐了起來,邊吃邊念叨著“好吃”。


    “徐燕,給你也帶了一箱草莓,在車上放著,等吃完飯後,你放在你們的車上。”


    “好的!”徐燕露出微笑點著頭對我應道。


    “對了,我這次迴來,給你們倆帶了鞋子,我上樓拿給你們!”小師姑對我和徐燕說了一聲,就向二樓走去。


    過了沒多久,小師姑拿下來兩雙耐克的鞋子放在茶幾上。


    “這兩雙鞋子是我讓朋友從米國買來的限量版,一雙價格在一萬多塊錢。”小師姑把兩雙鞋子推到我和徐燕的麵前。


    我和徐燕聽小師姑說這一雙鞋子價格是一萬多,心裏麵是挺震撼的。


    我和徐燕也沒跟小師姑客氣,說了聲謝謝就把鞋子收下了,因為我們知道小師姑的脾氣,要是不收的話,她肯定生氣。


    “小師姑,以後別買這麽貴的鞋子給我們了。”我不好意思地對小師姑說了一句。


    “對我來說,這都是小錢,隻要你們喜歡就行,我去做飯了,你們在這裏坐著聊天。”小師姑說完這話,就向廚房走去。


    “我去幫小師姑做飯!”我對師父,馮師叔,徐燕說了一聲,也向廚房走去。


    “小師姑,我能幫你做點什麽?”


    “我自己可以的,你什麽都不用幫我做,出去陪著他們三個說說話。”


    “和他們也沒什麽說的,我幫你洗菜切菜!”我笑著對小師姑迴了一聲,就擼起袖子幫著小師姑洗菜切菜。


    “你和徐燕最近相處得怎麽樣?”


    “還好吧。”


    “何誌輝,你是個男生,有時候你必須要采取主動,現在這年頭像燕子這樣優秀的女孩子是越來越少了,不要讓別人搶走了。”


    “我知道了小師姑。”


    還沒等小師姑做完飯,師父露出一副凝重的表情走進廚房。


    “師父,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沒等師父說話,我先向師父問了過去。


    “殯儀館發生了詐屍事件,詐屍的屍體咬死了殯儀館的一個工作人員後就跑掉了。殯儀館的領導希望我們能過去幫處理這事,咱們走吧!”師父對我招唿了一聲。


    聽了師父的話,我放下手裏的菜刀,就向外走去。


    小師姑從廚房裏麵追出來,看到馮師叔和徐燕也要跟著我們離開,她的心裏麵有點小失落。


    “你們全都走呀?”小師姑問向馮師叔。


    “我和燕子過去幫個忙,人多力量大。”馮師叔迴了小師姑一聲。


    “你們走了,那一桌子菜我吃不完,吃著也不舒服,我跟著你們一起去!”小師姑對我們大家說了一聲,就把身上的圍裙解開,穿上一件棉衣就跟著我們一同走了出去。


    從小小師姑家離開後,師父開著車子向道尊堂駛去。


    自從張天師給了徐燕玉簪劍後,徐燕是時時刻刻地帶在身上。


    到了道尊堂後,我將奔雷劍遞給小師姑用,師父給了馮師叔一把銅錢劍。自從師父有了柳木鐧,就沒怎麽使用過銅錢劍。


    我打開茶幾抽屜,拿出畫好的符咒裝進挎包裏,然後將挎包掛在脖子上。印有八卦圖的黃布挎包,掛在脖子上是挺醜的。


    殯儀館離我們道尊堂不算遠,師父開著車子來到殯儀館,我們在殯儀館大院裏麵看到了十多個警察,還有七八個殯儀館工作人員。


    我們還看到了不少孤魂野鬼圍著警察還有殯儀館工作人員看著熱鬧。


    “陳道長,你可過來了!”一個中年男子邁著大步跑到了師父麵前。


    中年男子的年紀在五十六七歲,頂著一頭花白發,個子一米七,身材較瘦。


    “齊館長,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師父問向這個中年男子。


    “今天下午,有個年輕女孩因為跟父母吵了一架,一時想不開在家裏上吊自殺了,我們把屍體拉迴來,就送到遺體冷藏室,家屬商議著明天上午對女孩的屍體進行火化。一個小時前,屍體突然詐屍,從冷藏室跑出來咬斷了值班人的喉嚨,然後跑掉了。”齊館長對師父簡單地講述了一遍。


    警察們聽了齊館長的話,感到不可思議,他們露出一副迷茫的表情,不知道這件事怎麽辦。


    “你們誰知道這是怎麽一迴事?”師父問向在場看熱鬧的鬼魂們。


    看熱鬧的孤魂野鬼們聽了師父的話,一同對師父搖著頭,表示不知道。


    “陳道長,你這是在跟誰說話?”齊館長問向師父。


    “在周圍看熱鬧的孤魂野鬼不少,我在問他們話呢!”師父對齊館長迴道。


    齊館長聽了師父的話,他露出一副緊張而又害怕的表情,向四處張望了一眼。


    “故弄玄虛,我看他們就是一群騙子。”其中一個青年警察望向師父嘲諷了一句。


    “你不相信世界有鬼嗎?”我走到青年男子的身邊問了一句。


    “鬼都是心虛的人編造出來的,我是不相信這世界有鬼。”青年警察搖著頭對我說道。


    我從兜裏掏出錢包,並抽出兩千塊錢現金。


    “咱們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打個賭吧,我賭這個世界上有鬼魂存在,你敢賭嗎?”我用著挑釁的語氣問向青年警察。


    “這有什麽不敢的,我跟你賭,但我手上沒有現金,我要是輸了的話,微信轉給你兩千。”青年警察很有自信地對我答應道。


    師父,馮師叔,徐燕,小師姑四個人站在一旁望著我沒有說話,默認了我的做法。


    “我怎麽覺得這幾個人有點不太尋常,王哥你還是別賭了。”一個年輕警察走到青年警察的身邊說了一句。


    “怕什麽,等我贏了這兩千塊錢,請你們大家吃宵夜。”青年男子指著我手裏的錢對在場的警察說了一聲。


    “你把眼睛閉上,我幫你把天眼打開。”我對青年警察說了一聲。


    青年警察也配合,他對我點點頭就把眼睛閉上了。我走到他的麵前,伸出雙手對著他的雙肩拍了過去,我想用拍滅雙肩陽火的辦法,將青年警察的天眼打開。我之所以沒用柳樹葉開天眼,是因為現在是冬天,柳樹葉都掉光了,很難再柳樹葉了,開天眼的牛眼淚,我們也沒帶在身上。


    我對青年警察的肩膀拍了兩下,都沒有將對方的雙肩陽火拍滅。


    “燕子,你去幫一下他!”師父對徐燕吩咐了一聲。


    徐燕對我師父點點頭,就向我的身邊走了過來。


    “何誌輝,還是讓我來吧!”徐燕對我說了一聲。


    我對徐燕點點頭,就站在一旁。


    徐燕伸出雙手對著青年警察雙肩拍了一下,瞬間就將對方的雙肩陽火拍滅。


    “好了,你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徐燕後退一步,對青年警察說了一聲。


    青年警察聽了徐燕的話,他睜開眼睛望向周圍。


    “我去,怎麽突然多了這麽多人?”青年警察看到周圍出現的孤魂野鬼,嘟囔了一嘴,他以為這些都是人。


    當青年警察看清楚周圍孤魂野鬼們的雙眸為漆黑色和漆紅色,雙腳距離地麵十公分,身子是漂浮起來的,他臉上的表情先是變得凝固,隨後變得驚恐。


    “我,我,我的媽呀!”青年警察發出一聲驚唿,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個人都嚇傻了。


    就在這時,有一個鬼魂化為一團黑色陰氣快速地向青年警察身邊飛了過來。


    我剛要出手阻攔,已經來不及了,這團黑色陰氣鑽入到青年警察的身體裏。青年警察黑白色的雙眸變成了紅色,臉色變得蒼白,嘴唇發紫。


    在場的人看到這一幕,大家嚇得立即向後退。


    還沒等青年警察站起身子,師父衝過來,將青年警察摁倒在地上。


    “你這個孤魂野鬼膽子真是大,居然敢當著我的麵附在這個人的身上。是我請你走,還是你自己走!”師父對附在警察身上的孤魂野鬼說了一聲。


    孤魂野鬼沒有理會師父,他露出一副猙獰的表看了師父一眼後,就開始掙紮地要從地上爬起來。


    師父咬破右手中指擠出一絲鮮血,就在青年警察的額頭上寫了一個合體字“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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