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男孩麵色蒼白,眼圈發青,整個人病懨懨的,看起來很虛弱。小男孩留著鍋蓋頭發型,濃眉大眼,模樣長得就像年畫中的大娃娃。


    “哥,嫂子,這是陳道長和他的徒弟。”青年女子指著我們對她的哥哥嫂子介紹道。


    “陳道長,這是我哥薛玉寶,這是我嫂子方敏,我侄子薛亞瑞。”青年女子又指著他的哥哥嫂子還有侄子對我介紹了一番。


    師父伸出右手和薛玉寶,方敏握了一下手。


    這對夫婦的年紀在三十五六歲左右,兩口子眉頭緊皺,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男童。


    “你們把孩子的農曆出生時辰告訴我。”師父對孩子的父母說了一聲。


    方敏將孩子農曆出生時辰告訴給師父後,師父先是推算出八字,然後為這個小家夥算卦。


    師父為這個小男童算卦的時候,眉頭緊皺,臉上表情凝重。隻要師父算出不好的事,就是這一副表情。


    師父掐算了十多分鍾,然後盯著小男孩仔細地打量了一眼,便搖搖頭向外走去。


    “陳道長,我侄子是虛病,還是實病?”孩子姑姑急切地問我師父。


    “這孩子實病虛病都有,我是幫不了這孩子了,孩子想吃什麽,就給他買點什麽!”師父說完這話,就要往外走。


    方敏眼圈含著眼淚,一把就拉住了我師父的胳膊,不讓我師父離開。


    “陳道長,我聽說你是個很厲害的高人,幫幫我兒子吧,我求求你了。”方敏跪在地上向我師父磕頭。


    “不是我不願意幫你兒子,是你兒子的命不好。”


    “陳道長,你就明說吧,我兒子他到底是怎麽一迴事?”薛玉寶苦著臉子問我師父。


    “你兒子,是童子命?”師父對薛玉寶迴道。


    “童子命是什麽意思?”孩子的姑父不解地問道。


    “童子命,是一種命理。我算出你兒子是天道童子,就是在天上侍奉神仙的小童子。你兒子是偷跑的童子,這種童子可能是因為工作太累,或者好奇凡間的生活,趁機偷跑下來玩。這種童子生下來都是白白淨淨,聰明伶俐,非常討人喜歡,長得跟年畫上的童子幾乎一樣。但偷跑下來的童子,一般會在十歲前死亡,死亡的時候沒有痛苦,因為他們在人間沒有因果報業報。隻是來世上走一遭。偷跑出來的童子,肯定是要被上天收迴去的。”師父對孩子的父母還有姑姑和姑父詳細地講述了一番。


    四個大人聽了師父的話,全都忍不住地哭了起來,我和師父看到這一場麵,心裏麵也是很難受。


    “師父,真就沒辦法救那個孩子嗎?”


    師父露出無奈的表情對我搖搖頭,並說了一句“無能為力。”


    我們離開了薛玉寶家,孩子的姑姑要開車送我們迴去,師父看到孩子姑姑情緒不是很好,怕她開車出事,就沒讓對方送。


    “現在是下午三點,咱們倆去找你馮師叔,晚上一起吃火鍋!”師父對我說了一聲,就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


    我和師父來到靈道堂,馮師叔正接待一個客人,兩個人聊著祖墳風水問題。師父沒有打擾馮師叔,而是坐在一旁自己燒水泡茶。


    我上到二樓,看到徐燕坐在小客廳沙發上正在認真地看書,直到我坐在她身邊,她才發現我。


    “明天你妹妹過生日,咱們送什麽禮物?”徐燕放下手中的書問向我。


    “我想好了,將李建元師叔送給我的那串大五帝錢給我妹妹做生日禮物。”


    “那你幫我想想,我該送什麽禮物?”


    “咱們倆現在是情侶關係,我送禮物也代表你送的。”


    “那不行,你送是你送的,我送是我送的。我剛剛看書的時候,就一直在想這事,送蛋糕的話太俗氣,送衣服如何?”


    “行,那就送衣服吧。”


    “你現在就陪我去給夏雨買衣服。”徐燕拉著我就向靈道堂外走去。


    徐燕開著車子帶著我來到了未來城,她在一家賣兒童服裝的精品店,選了一件橙黃色的小風衣,光這一件衣服就六千多,徐燕毫不猶豫地就付了錢。


    我和徐燕準備離開時,在未來城一樓大廳看到了張青天。


    “張師兄,好巧呀!”我走上前主動地跟張青天打了一聲招唿。


    “何師弟,你和我師弟李海山之間因為什麽事打的架?”張青天問起了我和李海山的事。


    “李海山沒跟你說明他因為什麽事和我打架的嗎?”


    “他說你這個人目無尊長。”


    “既然他沒有說明白,那我來說吧。李海山因為徐燕選擇了我,替你打抱不平,在沙家村對付女鬼的那天晚上,你的兩個師弟李海山,張靈越一直在找我的麻煩,我是一忍再忍,後來我實在躲不過去了,就和你的兩個師弟打了一架,我沒占到便宜,你師弟也沒占到便宜。”我指著自己青紫色的臉對張青天解釋道。


    張青天聽了我的話,什麽話都沒說,他皺著眉頭用著一副不善的表情看向我。


    “張師兄,你若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可以問你一下你的小師妹金琦,相對比較起來,金琦要比你的那兩個師弟明事理。”我對張青天說完這話,就拉著徐燕的手向外走去。


    張青天眯著眼睛看著我的背影,心裏麵是非常的氣憤。在張青天看來,李海山和張靈越就算是做得不對,那也是他的師弟。況且李海山和張靈越是為他打抱不平,才和我起衝突的。


    晚上吃完火鍋迴到道尊堂,我拿著銀龍霸王槍在胡同裏麵耍了起來,近段時間沒怎麽練槍,我感覺槍法生疏了很多。


    ......


    第二天早上八點,徐燕剛來到道尊堂,我媽就打來了電話,讓我們美容院找她。


    我和徐燕來到美容院,我媽向下麵的員工安排完工作後,就開著她的車子載著我向金氏集團的莊園駛去。


    來到金氏集團位於南郊的莊園,我們就從車上跳了下來。


    “沒想到雲海市,還有這麽大的莊園。”徐燕瞪著一雙大眼睛,驚訝地對我說道。


    我向莊園裏麵望去時,一個高大的石雕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邁著大步就向那個高大的石雕旁跑去,徐燕不知道我要做什麽,她緊跟在我的身後向莊園裏麵跑。


    當我距離高大的石雕越來越近時,我看清楚這個石雕是一個玄武神獸。玄武神獸放在魚池旁邊,在玄武神獸的前麵還有一個大號的銅香爐,銅香爐高一米五,寬一米,香爐裏麵插著三根高一米的香。


    “徐燕,這是沙家村的鎮壓女鬼的玄武神獸。”我指著石雕玄武神獸對追上來的徐燕說了一聲。


    “它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沙家村的前任村長石良鵬說過,這玄武神獸被一個開發商花八百萬的價錢買走了,沒想到這開發商是金氏集團。”


    說到這裏,我心裏的火氣很大,正因為這個玄武神獸被金起昭買走,才導致沙家村二十多號人被女鬼田桂香害死。


    我和徐燕盯著這個玄武神獸看時,金起昭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我倆的身後,在金起昭的身邊還站著馬家弟子李喜越。


    李喜越嚼著口香糖,露出一副吊兒郎當的表情看向我和徐燕,在我看來,這個李喜越比馬小帥還像個盲流子。


    “這玄武神獸是個好寶貝,自從我把它買迴來放在這裏,原本結了冰的魚池,瞬間就融化了,魚池裏麵養的錦鯉,變得活躍有靈性。”金起昭對我和徐燕說了一聲。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玄武神獸,你是在沙家村買迴來的吧?”我轉過身問向金起昭。


    “你怎麽知道?”


    “沙家村百姓們當初買這玄武神獸,是我師父幫忙挑選的,玄武神獸運到沙家村,也是我師父幫忙開光的,開光那天是天生異象,有一道金光照在玄武神獸上。”


    “這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沙家村後山腳下有一尊玄武神獸很靈驗,於是我就花了一千萬把它買了下來。”


    “不對呀,我聽說你是花八百萬買下來的。”


    “明麵上的賬是八百萬,我私下裏給了沙村長二百萬。”


    “金起昭,這玄武神獸本是用來鎮壓水井下麵的厲鬼,就因為你把這玄武神獸買走,井下的厲鬼得以逃脫,殺害沙家村二十多個百姓。”我對金起昭說這話時,氣得雙手發抖。


    “沙家村死了多少人,跟我沒關係,這玄武神獸是他們一廂情願賣給我的。”金起昭無情地對我說完這話,就帶著李喜越離開了。


    “人做事,天在看,金起昭你就不怕遭報應嗎?”我望著金起昭的背影說了一句。


    金起昭聽了我的話,身子頓了一下,隨後金起昭轉過身子,用著犀利的眼神向我看了過來。


    “金少爺,我來幫你收拾他!”李喜越能感受到金起昭的憤怒,他對金起昭說了一聲,就摩拳擦掌地向我身邊走過來。


    “今天是我妹妹的生日,我不希望有不愉快的事發生。”金起昭這話不僅是對李喜越說,更是在對我說。


    “你給我等著!”李喜越衝著我放了一句狠話,就跟著金起昭向莊園大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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