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和徐燕趕到燒烤店,看到兩個嬰靈就站在燒烤店窗戶前盯著那老板娘看。我和徐燕還沒等從車上跳下來,有一個穿著黑色長款羽絨服的男子,走到兩個嬰靈的身後,從兜裏掏出一個白色瓶子,將兩個嬰靈的魂魄收入到瓶子中。等我們從車上跳下來,向男子身邊追過去時,男子跑到旁邊的胡同裏麵,消失不見了。”我對師父講述了一遍。


    師父和馮師叔聽了我的講述,兩個人露出一副迷惑的表情。


    “那個男人會不會是老板娘另請來的人?”師父問我。


    “我問了那個老板娘,有沒有請別人過來收嬰靈,老板娘說隻請了我們,沒有請別人!”


    “既然這個人不是那個老板娘請來的,那他為什麽要收走那個兩個嬰靈呢?”師父眯著眼睛問向我。


    “師父,這事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呀!”


    “你們有沒有看清楚那個人長什麽樣?多大年紀?”


    “那個人戴著帽子,臉上還戴著口罩,隻能看見他的眼睛不是很大,看不清他的麵貌長什麽樣,也辨識不出來他的年紀,他的身高差不多能有一米七五!”我迴憶著。


    “這個人還不是燒烤店老板娘請來的,他收走兩個小嬰靈,到底要做什麽呢?”馮師叔捏著自己的下巴念叨了一嘴。


    師父和馮師叔喝到晚上十點才結束,徐燕開著車子將我,蛤蟆精,還有我師父送迴了道尊堂。


    “徐燕,迴去的路上慢點開,一定注意安全!”我對徐燕督促了一嘴。


    “知道了,我走了。”徐燕麵帶微笑地對我擺了擺手,就開著車子離開了。


    目送著徐燕開著車子離開福源胡同,我才返迴道尊堂。


    此時師父坐在沙發上正在燒水泡茶,他眼睛無神地望著熱水壺,心裏麵在想著事。


    “師父,咱們要不要把那兩個鬼小偷放出來?”


    “把他們放出來之前,先用符咒把門窗封住。”師父對我吩咐了一聲。


    聽了師父的話,我拿起毛筆沾著朱砂,在黃符紙上畫了五張辟邪符咒,隨後我將畫好的辟邪符咒貼在了門上,窗戶上,還有牆上。


    一切準備就緒後,我打開抽屜,將裝有寧玉波和寧玉琪的收魂袋拿了出來。


    我將袋口扯開,兩團黑色陰氣從收魂袋裏麵鑽出來後,直奔著正門飛過去。


    兩團黑色陰氣想要穿透正門離開時,貼在正門上方的辟邪符咒閃出一道黃光,兩團黑色陰氣被反彈迴來,並變成寧玉波和寧玉琪的鬼魂之軀,跌倒在地上。


    寧玉琪從地上爬起來,露出一副兇相,衝著我和師父呲牙咧嘴地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便張開雙臂向我們的身上撲了過來。


    我隨手拿起放在茶幾上的奔雷劍,用側刃對著小鬼肩膀拍了過去,我沒想傷害這個小鬼,但我得教訓一下他。


    寧玉波怕自己的弟弟受傷,他伸出右手,拽著小鬼的後衣襟,就把小鬼給拽到自己的身邊。


    寧玉琪望著我和我師父,表現得很不服氣,他罵罵咧咧掙紮著要往我們的身上撲,並對他的哥哥喊了一聲“哥,你放開我。”


    “玉琪,你給我安靜一下!”寧玉波沒好氣地對自己弟弟喊了一聲。


    寧玉琪見哥哥有點生氣,他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並向四周打量了一眼。當寧玉琪看到供奉在樓梯旁的三尊三清祖師爺神像時,他露出一副害怕的表情躲在他哥哥身後。


    寧玉波看到神龕裏麵供奉的三尊神像,心裏麵也是害怕。


    “你,你,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麽?”寧玉波問我和師父這話的時候,還有點緊張。


    我看向師父,師父沒有理會寧玉波,而是將泡好的茶倒入杯子中,然後翹著二郎腿,悠閑地喝了起來。


    “我們放你們倆出來,沒想為難你們,就是想勸說你們一下,以後別幫別人幹壞事了,這有損你們的陰德。”我用著和氣的語氣對兄弟二人勸說道。


    寧玉波和寧玉琪聽了我的話,他們倆低著頭,一聲不語,他們也知道自己之前做的事不對。


    我打量了一眼這哥倆,他們身上的怨氣已經徹底消散了,可以去地府報到。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我問向這哥倆“你們倆餓不餓?”


    這哥倆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後,沒有出聲,一同對我點點頭。


    我找出兩個香爐放在茶幾上,接著我從香筒裏麵抽出六根香點燃,每三根為一組,分別插在兩個香爐裏,說了一句“你們用吧!”


    寧玉波客氣地對我說了一聲“謝謝”,就拉著他的弟弟半蹲在地上,用鼻子和嘴嗅著香飄出來的白煙。


    沒用上兩分鍾,他們哥倆就把六根香吸得隻剩下香根,臉上還露出一副滿足的表情。


    “你們哥倆是怎麽死的?”我好奇地問向寧玉波和寧玉琪。


    “我和我的弟弟,是被土匪頭子孫耀陽給害死的。”寧玉波說到這,氣得咬牙切齒。


    接下來寧玉波和我們講述了他和他家人遇害的經過,寧玉波父母是他們鎮子上最有錢的地主人家,家裏有千畝良地,有當鋪,有錢莊,有酒樓,還有布莊。寧玉波的父母也是鎮子上的大善人,遇到饑荒年代,便開倉放糧救濟窮苦百姓。國家有難,抗擊倭寇,他們家也是捐錢捐糧。


    正所謂樹大招風,寧玉波家的一個下人,勾結了當地的一夥土匪,借著夜黑風高之日,開了後門把土匪放進寧家。土匪將寧玉波的父母,弟弟,妻子,還有寧玉波一個三歲大的兒子,以及十二個護院家丁,全部殺害了。他們一家人死後,便化為孤魂野鬼在世間遊蕩。二十多年前,寧玉波父母,妻子和孩子的怨氣消散後,先去了地府,隻剩下他和弟弟的怨氣沒有消散,繼續留在人世間遊蕩。


    寧玉波對我們講述完後,和他的弟弟抱在一起就哭了起來,他們倆很想念自己的家人。


    聽了寧玉波的講述,我為他們的遭遇感到同情。


    “師父,這哥倆的怨氣已經消散了,咱們幫個忙,將他們送到地府,讓他們和親人相見吧!”我對師父說道。


    “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吧!”師父喝了一口茶對我迴道,他要我自己完成這件事。


    “利用你們哥倆偷東西的那個靈陽道人已經消失不見了,你們也別指望他能幫你們了。”我對這哥倆說了一聲。


    “這個王八蛋!”寧玉波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


    “今天就太晚了,明天晚上,我送你們哥倆到陰曹地府報到。”


    “真的嗎?”寧玉波和寧玉琪激動地問向我。


    “明天天黑後,你們哥倆過來找我。”


    “兄弟,謝謝你了!”寧玉波對我說了聲謝,就跪在地上給我磕頭。


    寧玉琪看到自己的哥哥下跪磕頭,他也跪下來對我磕頭。


    看到這哥倆跪下來給我磕頭,我趕緊上前一步,將這哥倆扶了起來。


    我將門上貼的辟邪符咒揭下來後,就把這哥倆送了出去。


    “師父,明天我該怎麽做?”我坐在師父身邊詢問了一句。


    “準備兩份紙錢和元寶,一份給守城隍廟的鬼差,讓鬼差們照顧一下這哥倆,把他們哥倆安全地帶到地府。另一份是給他們倆哥倆在地府生活用的,再給這哥倆燒一套紙紮。”


    “買紙錢,元寶,全套紙紮,估計要兩千多塊錢,這活有點虧呀!”


    “一點都不虧,任白薇給了咱們五萬,夠安排這哥倆的了!”師父說完這話,就站起身子,從辦公桌抽屜裏拿出一萬塊錢放在我的麵前。


    “師父,用不了這麽多!”我對師父迴了一聲,就點出三千塊錢,其餘的錢又放迴到抽屜裏。


    “對了,咱們上次在王宇鵬家院子裏挖到的那小鬼哪去了?”


    “也在這茶幾抽屜裏放著呢!”我對師父迴了一聲,又將裝有小鬼魂魄的收魂袋拿了出來。


    師父轉過身,從書架上麵拿了一本名叫《道教經文》的書放在茶幾上。


    “第三頁《太上洞玄靈寶天尊說救苦妙經》,是用來超度冤魂怨氣用的經文。”


    “師父,你的意思是讓我來開壇做法事,超度這小鬼。”


    “用不著開壇做法事,小鬼身上的怨氣並不重,你隻需要念幾遍《太上洞玄靈寶天尊說救苦妙經》,就可以消除對方身上的怨氣,等到明天晚上,連同那個寧玉波還有寧玉琪一同送到地府報到。”


    “行,這活交給我了。”


    “那你超度他吧,我困了,上樓睡覺去了。”師父打著哈欠對我說完這話,就向二樓走去。


    我將《道教經文》翻到第三頁,對著裝有小鬼的收魂袋開始念經。


    我一直念到第二天天亮,能感受到收魂袋中小鬼的怨氣消散了一些,但沒有徹底消散掉。這時我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我一頭栽倒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聽到屋子裏有人說話,就睜開眼睛醒了過來,我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是中午十點多。


    師父正在跟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女子交談,這個青年女子披散著酒紅色的長發,紋的柳葉眉,大眼睛,鼻梁有點低,大嘴巴,嘴角處還有一顆黑痣,圓臉。


    她上身穿著一件黑色棉服,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緊腿褲,腳上穿著一雙褐色矮腰靴子,這個女人長得還算是漂亮,也比較有氣質。


    從這個女人的麵相上看,她屬於那種欲望比較強烈的女人,身邊異性多,爛桃花也多,在生活中經常為情所困。


    在女子印堂處有黑氣籠罩,她雙眼無神,精神狀態比較差,這明顯是被鬼纏身的症狀。


    “陳道長,最近我們家總是有異響聲,而且我做夢的時候總是會夢見我死去的男人,他用手掐著我,還說要帶我走,我是真害怕。”青年女子對師父說這話的時候,害怕得都哭了出來。


    “大妹子,你印堂發黑,目光無神,元神渙散,是被鬼纏身的症狀。你說你夢見你那死去的男人用手掐你,要帶你離開,說明纏著你的鬼魂可能就是你的男人,他去世多久了,怎麽死的?”


    “一個月前,我男人出車禍死了。”


    “人出車禍死亡是橫死,橫死之鬼身上會帶有怨氣,地府不收帶有怨氣的鬼魂,他們隻能在陽世間做那遊蕩的孤魂野鬼,你男人纏著你,應該是不舍得你。這事我可以幫你處理,但要等到晚上才行,這樣吧,你把你家的地址和聯係方式給我,等到天黑後,我過去找你。”師父對青年女子說了一聲。


    青年女子將自己的住址寫在紙上,然後又把名字和電話號碼也寫在紙上,這女子的名字叫於沫。


    青年女子離開後,我走出道尊堂,來到隔壁紙紮店,我買了二十捆紙錢,二十袋金銀元寶,全套的紙紮,並讓蔣老板在天黑前,把這些東西送到離福源胡同不遠處的老城隍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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