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誌輝,這家夥不是人,是個妖,看起來是個老鼠精。”徐燕趴在我的耳邊小聲地對我嘀咕了一句。


    “我也看出來這個家夥不像個人。”我望著這個矮小的中年男子對徐燕小聲地迴道。


    “我在打劫呢,你們倆交頭接耳地在說什麽?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中年男子指著我和徐燕氣憤地說了一句。


    “就你這小體個子,還想打劫,我是真沒瞧得起你。”我對這個中年男子嘲笑道。


    “別看我長得矮,別看我長得瘦,我骨頭裏麵全是肉。”中年男子對我和徐燕說了一聲後,他俯下身子,很輕鬆地抱起路邊一塊百八十斤的大石頭舉過頭頂。


    “厲害!”我對著中年男子鼓著掌,誇讚了一聲。


    徐燕站在一旁看著中年男子捂著嘴有點忍不住想笑,她覺得這個老鼠精特別逗。


    “我這不是在練雜耍,我這是在展現自己的實力,快把身上的錢全都給我掏出來,不然的話,我讓你們趴著下山!”中年男子呲著個牙露出一副兇相對我們倆說了一聲。


    “何誌輝,你身上帶錢了嗎?”徐燕憋著笑問向我


    “我身上沒帶錢,你帶錢了嗎?”我反問徐燕。


    “我也是沒帶錢,錢包都在客房裏麵放著。”


    “你們倆在這裏給我演雙簧呢!”中年男子不耐煩地對我和徐燕斥責了一句。


    “這位大哥,我們身上沒帶錢怎麽辦?”我對中年男子說完這話,就把兩個褲兜掏出來給對方看。


    “真是倒黴,打劫了兩個窮鬼,那你們倆的身上有沒有帶吃的?”中年男子摸著肚子問向我們。


    “吃的也沒帶!”徐燕對中年男子迴應道。


    “你們倆是我見過最窮的遊客,趕緊滾蛋,我不想再看到你們。”中年男子沮喪地對我和徐燕說了一聲,就要離開。


    “你先別走。”我將這個中年男子喊住。


    “你小子還有事嗎?”


    “你以後別幹這種攔路打劫的事了,這不地道。”


    “我願意幹什麽就幹什麽,關你什麽事?”


    “看到妖魔鬼怪作亂,我們當然要管了!”我對中年男子說了一聲,就從兜裏掏出一張符咒攥在手中。


    徐燕將插在頭上的那個玉簪子取下來,並將道法力輸入到玉簪子中,玉簪子瞬間就變成了一把三尺長的玉劍。


    “你,你,你們倆是道教弟子?”中年男子看向我和徐燕是明知故問,此時中年男子驚訝的表情中還帶著一絲驚恐之色。


    “沒錯,我們是道教弟子。”


    “這是一場誤會,誤會。”中年男子眼睛轉了一圈,擠出一絲微笑對我們說道。


    “怎麽就誤會了?”


    “我在這裏打劫,就是想弄點錢,買點吃的東西,我從來沒有傷害過人,我這也算不上是作亂,你們兩個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中年男子拱著手向我和徐燕求饒。


    “放過你可以,但你不能再做攔路打劫的事了!”


    “我再也不做了!”中年男子點著頭對我承諾了一句後,他化身一個巨大的灰老鼠向林子深處跑去。


    中年男子化身的老鼠長約一米,高約五十公分,比我們家以前養的黃狗還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的老鼠,此時我的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汗毛也都立了起來。


    我和徐燕又在龍虎山住了五天,這五天時間我們倆幾乎是把龍虎山的景點逛了個遍。我發現這龍虎山上的妖獸不少,可能是因為龍虎山的靈氣比較濃,動物吸收足夠的靈氣成為妖的幾率就大一些。


    我們臨走的那天,張天師親自開著車將我和徐燕送到鷹潭市火車站。


    “張天師,最近一直沒看見老天師,他去哪了?”到了車站我問向張天師。


    “我們老祖宗的行蹤飄忽不定,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要是你看到老天師,幫我們倆向他道個別,日後張天師要到雲海市做客的話,我和徐燕定會熱情款待。”


    “有機會,我會去雲海市做客,你們一路保重!”張天師與我和徐燕道了一聲別就開著車子離開了。


    因為高鐵不讓帶長槍上車,我在附近找了一家順豐快遞店,讓他們幫忙將我的銀龍霸王槍郵寄到雲海市。順豐員工在包裝銀龍霸王槍的時候,我讓他們多加了幾層包裝,以免在運輸途中,損壞了這個寶貝。


    接下來我和徐燕的路程是先坐高鐵去首都,到首都後,再轉車去程媛媛的家鄉,jl省吉林市。


    我和徐燕坐車到首都,是下午六點十分,我們買了第二天到jl省吉林市的高鐵票。


    因為我們要在首都待一晚上,我和徐燕沒有打算麻煩孟經理,而是在南站附近找了一家還算是便宜的賓館開了兩間房。


    吃完晚飯,我和徐燕手牽著手在路邊逛了起來。


    “抓賊呀!”前麵的十字路口,一個年輕女孩大聲唿喊。


    我和徐燕看到一個戴著口罩的年輕男子右手攥著匕首,左手拿著一個粉色的女士包向我們這邊跑了過來。路上的行人們看到這年輕男子手裏麵拿著匕首,沒有一個人敢攔著他,全都站在路邊紛紛避讓。


    我擼起袖子準備攔著這個年輕男子的時候,徐燕緊緊地拽著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了一旁,見徐燕不讓我多管閑事,我便不打算出手。


    年輕男子跑到我和徐燕身邊時,徐然向前伸出了右腿,“噗通”一聲,年輕男子被徐燕一腳絆倒在地上,不僅臉蹭破了皮,鼻子也流出血了,眼前直冒金星。


    看到徐燕出腳將年輕男子絆倒在地上,我快速地衝過去,用我的膝蓋抵住年輕男子的後背,並將他手中的匕首奪了下來。


    被搶劫的年輕女孩跑到我和徐燕的身邊累得是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噗通”一聲,她累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快打電話報警!”我對年輕女孩喊了一聲。


    年輕女孩對我點點頭,就從上衣兜裏掏出手機撥打了110。


    “兄弟,放,放,放我一馬!”被我壓製住的年輕男子向我求饒。


    “等警察來了,你向警察求饒吧!”我武無情地對年輕男子說了一聲。


    過了沒多久,來了兩輛警車,下來六個警察,其中帶頭的警察是老熟人張副所長,張副所長看到我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後露出滿臉微笑和我打著招唿“小夥子,咱們又見麵了。”


    “沒想到是在這種場合下見麵的!”我笑著對張副所長迴了一句。


    張副所長安排人將年輕男子銬起來後,也把我和徐燕還有被搶劫的年輕女子請到派出所做調查。


    到了派出所,警察讓年輕女子將包打開,查一下裏麵的貴重物品有沒有丟失。年輕女子的包裏麵就一百八十塊錢現金,再就是一張身份證,一張信用卡,還有一支口紅,一個小鏡子,一包濕巾,一包護墊還有兩個沒開封的避孕套。


    年輕女孩翻出避孕套的時候,不僅她臉紅了,我們也是臉紅了,我心想現在的女孩可挺開放的。‘’實施搶劫的年輕男子看到女孩包裏麵沒有幾個錢,他是腸子都悔青了,此時年輕男子是鼻青臉腫。


    張副所長問向年輕男子“為什麽要搶劫?”


    “我也不想搶劫,可我實在走投無路了,我母親重病在床急需要錢買藥。”年輕男子說到這兒,眼淚“吧嗒吧嗒”地就掉了下來。


    此時我能看出來這個年輕男子不像在說謊。


    “就算急用錢,那你也不能持刀搶劫呀!”張副所長表情嚴肅地對年輕男子說道。


    “警察同誌,我對天發誓,這是我第一次,求你們放了我吧,我媽還在家等著我照顧她,我再也不敢了。”年輕男子說完這話後,他“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磕頭求饒。


    “搜一下他的身!”張副所長指著年輕男子讓身邊的兩個警察上前搜身。


    兩個警察在男子身上搜到了一個錢包,錢包裏有四五張信用卡,一張身份證,還有五塊錢。


    “查一下這個人有沒有案底!”張副所長又對一個值班的女警吩咐了一聲。


    值班女警察拿著年輕男子的身份證在網上查了一下,並沒有查到這個年輕男子有案底。


    經過張副所長的一番審訊,我們得知年輕男子叫郝嘉文,今年二十七歲,首都人。父親早逝,母親有糖尿病,而且現在也到了病發期,雙眼失明,行動不便,年輕男子出來搶錢,就是為了給自己的母親買胰島素。


    我們在場的人聽了男子的講述,心裏麵都很難受。


    “這事我不追究了,你們就放了他吧!”年輕女孩對張副所長求情。


    “謝謝你,謝謝你!”年輕男子連著對年輕女孩道了兩聲謝。


    “張副所長,咱們去他們家看看吧,如果情況屬實的話,也希望你法外開恩,原諒他一次。”我小聲地對張副所長說了一聲。


    “持刀搶劫,這事是很惡劣的!”張副所長感到為難。


    “張副所長,若他說的話都是真的,他媽需要人照顧,你抓了他,把他送去監獄,誰來照顧他媽,你放了他就當作是為自己行善積德了!”我小聲地對張副所長說了一句。


    “行,那我聽你的,先去他們家了解一下情況,如果屬實的話,我就放了他!”張副所長點著頭對我應道。


    警察押著郝嘉文上了警車後,我和徐燕也跟著張副所長向郝嘉文家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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