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絆腳石的女人,就算是有過人之處,那也絕對不能要。”


    “你小子現在可以呀,把麵相研究得很透徹。”


    “我覺得自己才剛剛入門。”我含蓄地對師父迴道。


    “對了,你今天不是跟徐燕她們出去玩了嗎,怎麽迴來得這麽早?”


    “中午吃完飯後,劉隊長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讓我去公安局,跟局裏麵的領導們再匯報一下那天在未來城發生的事。”


    “這事怎麽還沒完了?”


    “死者家屬要對我們進行追責,局裏領導想要再了解一下情況。”


    師父聽了我的話,再沒有說什麽。


    “師父,我去後山練劍了,有事你就給我打電話!”我對師父說了一聲,就將掛在牆上的柳木鐧取了下來。


    來到後山,我發現小柳樹的柳樹葉已經全部掉落。望著這棵柳樹,我迴想起柳樹精用柳樹條結出藤床讓我躺在上麵休息的一幕。


    我練了五遍劍法後,又開始練習打太極拳。自從被河神打開任督二脈後,我練太極拳時,能感覺到有一陣風在繞著我的身子轉。


    我一直練到太陽下山,才返迴到道尊堂。


    晚上八點,我坐在沙發上研究著《麻衣神相》,一陣陰冷的寒風從正門口吹了進來,我轉過頭看向正門口,發現女鬼徐爽站在門口外在盯著我看。


    “你進來吧!”我對著徐爽招唿了一聲。


    徐爽聽了我的招唿,她的魂魄之軀穿透正門就飄了進來。


    我問向女鬼徐爽“你有什麽事嗎?”


    “我餓了,可以給我弄點香火食用嗎?”徐爽不好意思地問向我。


    “可以,你坐著吧!”我站起身子對徐爽應了一聲。


    徐爽聽了我的話,就坐在了沙發上等待。


    我從香筒裏抽出三炷香點燃插進香爐裏後,就端到了徐爽的麵前。


    “謝謝你了!”徐爽客氣地對我道了一聲謝,就俯下身子用嘴和鼻子嗅著三炷香。


    就在這時,女鬼張娜蘭也出現了,她的身子穿透正門走進來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徐爽,徐爽望著女鬼張娜蘭是心生恐懼,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害怕眼前這個穿著旗袍的女鬼。


    “你怎麽過來了?”我笑著問向張娜蘭。


    “突然想你了,過來看看你!”張娜蘭迴我這話的時候,眼睛還在盯著女鬼徐爽看。


    “我,我吃飽了,我先走了!”女鬼徐爽隻食了一半的香火,站起身子頭也不迴地離開了道尊堂。


    “這女鬼好像很怕你!”我看向離開的女鬼徐爽對張娜蘭說了一聲。


    “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要怕我!”張娜蘭笑著對我迴道。


    “對了,我有件事想要問你。”


    “什麽事?”


    “我師父和我說過,隻有地府鬼差才懂得食鬼術,你的身份是鬼差吧?”


    “地府怕在陽間遊蕩的那些孤魂野鬼們擾亂世間安寧,就招募了一些實力還算可以的孤魂野鬼為陽間鬼差,監督陽世間的孤魂野鬼,凡是有擾亂人世間安寧的孤魂野鬼,可以先斬後奏。五年前,地府的陸判官找到了我,招募我為陽間鬼差。像我們這樣的鬼差身份都是見不得光的,因為孤魂野鬼們都很排斥陽間鬼差,一旦被他們發現了我的真實身份,孤魂野鬼們會集結在一起對我進行圍剿。”


    “地府不保你們的安全嗎?”


    “地府才不會管我們的死活,陰間鬼差是正式編,而我們陽間鬼差隻是臨時編。”


    “換做是我的話,我不會選擇當這個鬼差,毫無意義。”


    “其實我也有點後悔當這個鬼差,但我迴不了頭,我若是不當這個鬼差的話,地府的鬼差不會給我活路。”張娜蘭苦笑地對我說了一句。


    “我能幫你做什麽?”


    “什麽都不需要你做,我現在餓了,你給我弄點香火吃!”


    “行!”我點著頭對張娜蘭答應了一聲。


    我抽出三根香點燃插進香爐裏後,就推到張娜蘭的麵前。


    “就你一個人在嗎?你師父呢?”張娜蘭嗅了一口香問向我。


    “我師父陪著客戶去吃飯了,估計要很晚才能迴來。”


    “對了,你為什麽要選擇幹這一行。”


    “當初選擇這一行,是因為幹這一行比較賺錢,那時候我很缺錢,現在我覺得幹這一行比較有意義。”


    “如果可以的話,我建議你還是換一行,畢竟這碗飯不容易吃,遇到那些兇殘的孤魂野鬼,你可能連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是看淡了!”


    “小屁孩子年紀不大,居然在我這個老人家麵前說自己看淡生死富貴,等到你真正麵臨死亡的時候,你就會舍不得了這個世界,舍不得那些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張娜蘭說完這話,心情是無比的沉重。


    張娜蘭和我聊到了晚上十點多,才離開道尊堂。


    張娜蘭剛走也就不到五分鍾,一輛紅色出租車停在了道尊堂門口,師父醉醺醺地下了車走進道尊堂衝著我發出“嘿嘿”一聲笑,他一頭栽倒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這是喝了多少酒呀,真不讓人省心。”我望著師父嘟囔了一句,就把他的鞋子脫掉,


    我上到二樓拿了一床厚被子蓋在師父的身上。


    ......


    最近的一個星期,我每天早起練劍,練拳,練習扔石子,下午看書,畫符,修煉道法力,偶爾抽出一點時間和徐燕打打電話聊聊微信。


    “師父,我發現自己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一個瓶頸,很難再提升上去了。”


    “你現在這種修煉屬於固步自封,很容易達到瓶頸。”


    “師父,那怎麽辦?”


    “想要突破瓶頸,需要你自己出去曆練一番。”


    “我去哪兒曆練?”


    “隨心所欲,想去什麽地方,就去什麽地方。”


    “我想不到要去什麽地方?”我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對師父迴道。


    就在這時,一個青年女子走了進來,這個青年女子正是一個星期前來找師父斬桃花的那位,這一次她的男人沒有跟著一起過來。


    師父看到這個青年女子走進來,是一點都不驚訝,他早就料想到了。


    “上次我教給你斬桃花的辦法沒用嗎?”師父笑嗬嗬地問向青年女子。


    “好用,自從我在大臥室擺放了鐵樹,家裏麵擺放了銅雞,我男人的爛桃花少了很多。”


    “那你這次過來,還有什麽事嗎?”


    “因為我男人是在房產中介公司上班,他們底薪工資很少,一個月也就兩千塊錢,全靠賣房子賺提成,平時我男人一個星期至少賣三套房子,而這個星期我男人一套房子都沒賣出去,陳道長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提升我男人的財運。”


    “我當初和你說了,斬了你男人的桃花運,也會斷了他的財運,可你偏要斬她桃花。想要讓你男人提升財運,就得把你家裏的鐵樹,還有銅雞扔掉。”


    “我要是扔掉的話,我怕她的那些爛桃花又來了。”


    “你要明白,魚和熊掌不能兼得,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


    “那我該怎麽做?”青年女子糾結地問向我師父。


    “這個我給不了你任何意見。”


    女子皺著眉頭坐在椅子上想了大約十分鍾左右,她歎了一口粗氣站起身子就向外走去。


    “你收拾一下東西,也走吧!”師父對我說了一聲。


    “師父,我去哪兒?”


    “你想去哪就去哪兒。”


    聽了師父的話,我是一頭霧水。我將牆上的挎包拿下來掛在自己的脖子上後,我又將奔雷劍取下來背在後背上。接著我又帶上了師父送我的那枚山鬼銅錢,還有李建元師叔給我的那串大五帝錢。


    “師父,那我走了!”


    師父的眼睛盯著電腦屏幕看,他頭也不抬地對我迴了一聲“保重”。


    我離開道尊堂,走到福源胡同門口,心裏麵一片迷茫,我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


    想了一會後,我決定先去一趟靈道堂,跟徐燕說一下我要出去曆練的事。


    來到馮師叔的靈道堂,我發現靈道堂的門是鎖著的,馮師叔的車子也不在,我掏出手機就給徐燕打了過去。


    “徐燕,你和馮師叔去哪兒了?”


    “我陪著師父正在給一個客戶的房子看風水。”


    “我在靈道堂門口了,你們倆什麽時候能迴來?”


    “差不多中午能迴來吧!”


    “好吧,那我中午再過來。”


    “何誌輝,你有什麽事嗎?”


    “也沒什麽事,等咱們見麵再說吧!”我迴了徐燕一句,就把電話掛斷了。


    我將手機揣進兜裏,攔了一輛出租車向海泉街的馬家堂口趕去。


    來到馬家堂口,我看到馬大壯正在給人算命,馬小帥翹著個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遊戲。


    “何誌輝,今天是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馬小帥望著我笑著問道。


    “我這次過來,是要跟你道別的。”


    馬小帥聽了我的話,愣了一下,他指著我後背的桃木劍問了我一句“你這是要仗劍走天涯嗎?”


    “我的修煉達到了瓶頸期,師父讓我出去曆練一番,突破瓶頸。”


    “你準備去哪兒曆練?”


    “我也不知道。”


    “要不我陪你一起出去曆練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隻要咱們倆在一起,就會有事發生,你陪著我出去,那就不是曆練了,而是要經曆各種磨難了。”


    “哈哈哈!”馬小帥聽了我的話,咧著大嘴笑了起來。


    “呂子琪還沒迴來嗎?”


    “她要在省城待一個月左右才能迴來,說來也奇怪,她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心裏挺煩她的,巴不得她離我遠點,她不在我身邊煩著我,我還挺想念她的。”


    “馬小帥,你這種感覺,可能是愛。”我一本正經地對馬小帥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愛上了呂子琪?”馬小帥指著自己的鼻子瞪著兩個小眼珠子問向我。


    我沒有說話,而是對馬小帥點點頭。


    “這,這,這不可能,我怎麽會愛上她,永遠都不可能!”馬小帥說這話的時候,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


    看到馬小帥露出一副緊張而又驚恐的表情,我有點忍不住想笑。


    “呂子琪臉上的那塊黑痣就沒辦法消除掉嗎?”我問向馬小帥。


    “我師姐為了她那張臉,這兩年來是四處奔跑,她去過日本,也去過韓國,想要做整形手術消除臉上的那塊黑痣,結果沒有一家整形醫院能處理掉她臉上的那塊黑痣,她看似堅強,內心是無比的自卑。每次走在路上,隻要有人對著她的臉指指點點,她表麵裝作無所謂,心裏麵是特別難受。”馬小帥說到這裏重重地歎了一口粗氣。


    聽了馬小帥的講述,我有些心疼這個呂子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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