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報警了嗎?”我問向唐鵬海。


    “沒,沒有,我怕惹上麻煩,就沒有報警。”唐鵬海搖著頭對我迴了一聲。


    “師父,咱們要不要給劉玉柱隊長打個電話,說明一下此事。”


    “還是打一個電話吧,畢竟涉及到人命,總要有人去收屍!”師父點著頭對我應了一聲。


    我給劉玉柱隊長打了個電話,把發生在唐鵬海身上的事簡單的敘述了一遍。


    “小何兄弟,我現在就帶著人去一趟中心醫院舊址,你和你師父把那個年輕人帶過來一下,我需要了解一下情況!”劉玉柱在電話那頭對我說了一聲。


    “好!”我點著頭對劉玉柱應了一聲。


    “我替你打電話報警了,警察讓我們帶你去一趟現場,人家要問你一些情況。”我放下手機對唐鵬海說了一聲。


    “那,那,那個人的死跟我沒關係,我,我不想去!”唐鵬海露出一臉害怕的表情對我迴道。


    “既然那個人的死跟你沒關係,你更要去見警察了,你要是不見的話,警察肯定會懷疑你跟那個人的死與你有關係。”師父對唐鵬海說了一句。


    “兒子,爸陪你去。”唐鵬海的父親對自己的兒子說了一句。


    唐鵬海見父親願意陪著自己去,他點頭答應和我們去廢棄的中心醫院舊址。


    我們開著車子趕往中心醫院舊址的路上,師父和唐鵬海閑聊了起來。


    “你閑著沒事,去中心醫院舊址幹什麽?”師父問向唐鵬海。


    “不少人都說中心醫院舊址鬧鬼,我去那裏想拍點視頻傳到網上吸點粉絲,我想當大網紅。”


    唐鵬海說到這兒,讓我想起了死在廢舊殯儀館裏的那兩個戶外主播。望著唐鵬海,我真不知道該說他膽大,還是該說他無知。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中心醫院廢棄了差不多三十多年了,醫院是一個生老病死之地,也是陰氣較重的地方。醫院裏陰氣最重的科室是重症患者住的病房,還有婦產科,再就是太平間。以前醫院,都是在地下室設置太平間,人死後就送入到太平間存放。後來醫院進行改革,人在醫院裏死後,直接送到賓館的太平間。現在外地也有很多醫院,還保留著太平間。廢棄的中心醫院地下室就有太平間,據說當年醫院搬走的時候,還有無人認領的屍體就放在太平間裏。那地方確實很邪門,去那裏容易惹上不幹淨的東西,以後再別去了。”師父對唐鵬海勸說了一句。


    唐鵬海聽了我師父的話,使勁地點著頭。


    我們趕到廢棄的中心醫院舊址的時候,劉玉柱隊長已經帶著人趕來了,現場還有法醫。因為刑偵大隊的人認識我和我師父,他們沒有攔著我們,允許我們進入到醫院。


    廢棄的中心醫院大樓在市南郊區,周圍倒是有幾棟居民樓,但沒有人居住,看著是一片荒涼。廢棄的中心醫院大樓一共有五層,大樓表麵鑲嵌著的白色瓷磚已經掉落大半,因為大樓廢棄了三十多年,大樓的門窗框全都不見了,院子裏麵是雜草橫生。站在大樓前,能看到從大樓裏麵向外散發著黑色的陰氣還有紅色的怨氣。居住在廢棄中心醫院的孤魂野鬼,肯定不會少了。


    我們帶著唐鵬海父子在醫院一樓的大廳碰到了劉玉柱隊長,劉玉柱隊長正在跟安法醫交談。


    “劉隊長,我們把人給你帶來了!”師父指著唐鵬海對劉玉柱說了一句。


    唐鵬海麵對劉玉柱的時候,心裏麵十分得緊張。


    “小夥子,別緊張,你隻需要把你知道的事告訴我就行了,你昨天是什麽時候來到這醫院的?來這醫院做什麽?什麽時候碰到的那具女屍?事後為什麽不選擇報警?”劉玉柱隊長麵帶微笑地問向唐鵬海。


    “我是昨天下午兩點騎著電動車過來的,都說這個醫院鬧鬼,我來這裏是想拍點視頻,上傳到短視頻網站吸點粉絲,我推開一樓手術室門,看到有個死屍吊在門口,當時都快把我嚇尿了,我給死屍磕了三個頭,就嚇跑了。我想過要打電話報警,我沒打是怕惹上麻煩。一旦這是一起兇殺案,你們抓了我,把我屈打成招的話,我多冤枉呀!”唐鵬海如實地對劉玉柱隊長迴道。


    “小夥子,你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現在警察抓人,是要講究證據的,沒有證據,我們根本就不敢亂抓人。行了,情況我們都了解了,你可以走了!”劉玉柱對唐鵬海說了一句。


    唐鵬海對劉玉柱點了一下頭,就和他的父親走了出去,站在醫院大門口等著我們。


    “經過法醫初步的屍檢工作,可以確定死者是自殺。我們在死者的身上發現了身份證,手機,錢包,還有一封遺書。死者叫潘初然,今年二十三歲,職業不詳,遺書上寫明,她是因為欠了信用卡,網貸,被暴力催貸,不想連累自己的父母,才選擇自殺的。死者死亡時間在五天前。”劉玉柱對我們師徒二人說了一聲。


    “現在這些年輕人,太不把自己的生命當迴事了,遇到一點小坎坷小挫折,就想著用自殺來解決問題,其實自殺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還會給自己的家人帶來悲痛和麻煩。再說了,人這輩子怎麽可能順順利利地渡過去,難免會遇到挫折,咬咬牙也就挺過去了,人不死總有出頭之日!”師父氣憤地說了一句。


    “劉隊長,現在的網貸泛濫,你們警察就不管這事嗎?”我向劉玉柱問了過去。


    “國家這兩年一直在嚴厲打擊非法網貸,但網貸層出不窮。這兩年有很多刑事案件都與網貸和高利貸有關係,有時候我們也是很無力。”劉玉柱說到這裏,歎了一口粗氣。


    “在我看來,這是兩方麵原因,一是監管部門沒有把好關,讓網貸層出不窮。二現在的年輕人消費觀比較超前,喜歡追求高科技產品,手機電腦,喜歡追求品牌服裝鞋帽,沒錢就想著辦理信用卡,用網貸套錢,到了最後是負債累累。”師父又說了一句。


    “陳道長,你說得沒錯,前段時間我們大隊接手一件殺人案,兇手是一個二十一歲的小夥子,家庭條件一般。這小夥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看到別人用最新款的蘋果手機,他就套用信用卡也買一部,看到別人穿阿迪耐克,他就套用網貸去買,他無力還款,隻能拆東牆補西牆,到各個網貸平台借錢,結果欠下了三十多萬塊的債務,。銀行催著他還錢,網貸公司催著他還錢。於是他就盯上了那些退休老幹部,進行入室搶劫,作案三起,殺害一人。我們抓到這小夥子的時候,小夥子在還在網吧打遊戲。他看到我們第一眼的時候沒有害怕,表現得很淡然,還對我們說了一句“終於解脫了”。因為他覺得待在監獄裏麵,比待在外麵安全,起碼那些網貸公司的人不能到監獄裏催貸。這些年輕孩子的思想,就太幼稚了。”劉玉柱歎著粗氣對我們說道。


    我們與劉玉柱隊長聊了大約十分鍾,就離開了這座廢棄的醫院。


    師父先是將唐鵬海父子送迴家,然後又開著車子向市裏返迴。


    “師父,我們還去不去小師姑那裏了?”


    “不去了,我有點餓了,咱們倆找個地方吃點東西,你想吃什麽?”


    “我隨便,吃什麽都行。”


    “天轉涼了,咱們倆去喝羊湯,可以溫胃驅寒。”師徒提議道。


    我和師父喝完羊湯迴到道尊堂是下午三點半,我將收魂袋拿出來放進茶幾抽屜裏,隨後我又將挎包和奔雷劍掛在了牆上。


    師父坐在沙發上,給小師姑發了一個視頻過去。對小師姑說明了今天沒過去的原因,是有個小夥子中邪了......。


    昨天晚上對付金甲僵屍,我體內消耗道法力消耗殆盡,我和師父打了一聲招唿,就上到二樓的小臥室,盤膝而坐,修煉“聚靈功”,吸收周圍的靈氣,補充體內的道法力。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我體內消耗的道法力已經補充滿,我感覺自己的道法力又有了很大的進展。


    此時的我是一點困意都沒有,反而還有點精神,我下到樓下,看到師父端著手機正在玩著麻將遊戲。


    “正好你下來了,你把咱們抓到的那個鬼魂放出來,處理一下。”師父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後,對我吩咐了一聲。


    我走到茶幾旁,打開抽屜將收魂袋拿了出來。


    我扯開收魂袋口後,一團黑色陰氣從收魂袋裏麵飄出來,化為一個年輕女孩的鬼魂之軀出現在我們的身子前。


    這個女鬼披頭散發,身材有點胖,長相也就一般,上身穿著一件黃白色的格子襯衫,下身穿著一條藍色的牛仔褲,腳上穿著一雙紅色運動鞋。


    女鬼被我放出來後,她露出一臉憤怒的表情,張開雙臂就向我師父的身上撲了過去。師父依然玩著手機麻將遊戲,看都不看女鬼一眼。


    看到女鬼向我師父身上撲過來,我將體內的道法力輸入到右手中,並對著女鬼的胸口處擊了過去,女鬼被我一掌擊倒在地上。


    “我們無意要欺負你,你別得寸進尺跟我們過不去!”我衝著女鬼譴責了一句。


    女鬼聽了我的話,她從地上爬起來,用著惡狠狠的眼神盯著我看,心裏麵有些不服氣,這個女鬼雙眼為漆黑色,隻是鬼魅級別的鬼魂。


    “你餓不餓?”


    女鬼聽到我問的這番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對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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