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墳是咱們村長親戚家的,當初這墳要埋在咱們村後山,咱們村的人不同意後山的祖墳地埋外人,於是村長就把家裏的親戚就埋了這裏。聽說這墳裏埋的是一個十九歲的小夥子,因為學習壓力大患了抑鬱症,從學校五樓跳下來摔死了。”吳嬸子指著墳包對我說了一聲。


    “把橫死人的墳埋在咱們村頭,肯定會壞了咱們村的風水!”我望著這座墳嘟囔了一嘴。


    “咱們還是趕緊出去找萍萍吧!”吳嬸子急切地對我說了一句,就拽著我的胳膊向樹林外走去。


    我沒有跟吳嬸子說我剛剛遭遇鬼打牆的事,我想看看吳嬸子能否將我從這片林子裏帶出去。


    吳嬸子帶著我在林子裏轉了七八分鍾,也沒有轉出去,此時天已經徹底地放黑了。


    “怎麽走不出去了呢!”走在前麵的吳嬸子自言自語地嘟囔了一嘴。


    “吳嬸子,咱們倆現在遭遇了鬼打牆,一時半會是走不出這騙林子......。”我如實對吳嬸子說了一聲。


    吳嬸子聽了我的話,心裏麵有些害怕,還有些著急。


    我從兜裏掏出隨身攜帶的那枚山鬼銅錢,將左手中指伸進嘴裏麵咬破擠出一絲鮮血就抹在了山鬼銅錢上,同時我還將體內的道法力輸入到山鬼銅錢中,並將這枚染著中指血的山鬼銅錢放在墳包上麵。


    山鬼銅錢放在墳包上後,罩著這片林子的白霧開始緩緩地消散。


    師父曾經和我說過,破除鬼打牆的方法有很多種,我是用辟邪之物鎮壓,還有一種簡單的辦法就是用童子尿破除,我一個成年大小夥子,在吳嬸子麵前脫褲子尿尿不太好。


    銀杏林子裏的白色霧氣消散後,吳嬸子看到通往林子外的那條小路,就抓著我的胳膊帶我往外走。


    “嬸子,你先到路邊等著我。”我甩開吳嬸子的手,又向林子深處跑去。


    “誌輝,你要小心了!”吳嬸子衝著我喊了一聲,就離開了林子。


    這林子入口在東麵,我跑到林子西麵邊緣,看到萍萍閉著眼睛,身子靠在一棵銀杏樹的樹杆上。


    我擔憂地跑到萍萍的身邊,用手輕輕地推了萍萍肩膀,萍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是我,她緊緊地抱著我張著大嘴“哇”的一聲就痛哭了起來。


    “誌輝哥,我害怕!”萍萍委屈地對我說了一句。


    “別害怕,有我在。”我拍拍萍萍的後背安慰了一聲,就帶著她向林子外走去。


    吳嬸子看到我把萍萍帶出林子,她也是“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然後向萍萍的身邊跑過來。


    “你這孩子,怎麽迴事,你可嚇死我了!”吳嬸子對萍萍埋怨了一句。


    “我,我,我......。”萍萍委屈得說不出話來。


    村裏的人得知萍萍找到了,大家也都安心地迴到家裏麵休息了,我爸又騎著摩托車到派出所撤案。


    迴到家中,萍萍和我們講述了一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今天中午萍萍在她大伯家吃完飯後,選擇步行迴來。走到村口的那片林子前,她就聽到林子裏有人一聲一聲地喊著她的名字,於是萍萍就向林子裏麵走去。走著走著,萍萍發現周圍泛起了白霧,然後自己怎麽都走不出去那片林子。萍萍在林子裏麵害怕得喊過,哭過,最後她累地坐在一棵銀杏樹下麵睡著了,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我。


    萍萍一邊哭一邊對我們說著這件事,身子還在顫抖著。


    “是銀杏林裏的那座墳在搞鬼,墳裏的鬼魂身上會產生磁場,這磁場能影響到一個人的大腦,會讓人遭遇鬼打牆的幻想。打個比方,出口明明就在我們前方,我們望向前方可能就會出現一堵牆,我們下意識地就會繞開這堵牆,尋找別的出路。或者是人的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前的場景在發生變化。”我對大家解釋著鬼打牆的現象。


    “誌輝,你怎麽懂這麽多?”林叔問向我。


    “這是我在書上看到的!”我對林叔迴道。


    關於我跟著我師父學道法的事,我爸沒有在林叔麵前提起過,他隻是說我在市裏麵打工。


    “既然問題出在銀杏林裏的那座墳上,咱們現在就去村長家說明一下這件事。”我爸說完這話,就要去村長家。


    “奎東,這事等明天白天再找村長說吧!”林叔拉住了我父親,不讓我父親去,其實他怕我父親和村長吵起來。


    晚上在吳嬸子家吃完晚飯後,我迴到自己家掏出手機給我師父打了個電話過去。


    “師父,我想跟你說一下今天發生在我們村子裏的事,在我們村口右側,有一片銀杏林子......。”我將今天發生的事跟我師父詳細地講述一遍。


    “祖墳在北麵,也就是房子的後麵比較好,這能起到祖墳庇佑的作用。你們村口處立著一座墳包,裏麵還是埋著橫死之人,這就破壞了你們村的風水,讓死人盯著活人生活,早晚會有禍事發生,還是趕緊把那座墳遷走為好,不然整個村子的人都沒好日子過!”師父在電話裏嚴肅地對我講述了一番。


    我和師父聊完村口那座墳的事後,我又和他聊起了今天我爸埋怨我的那件事,師父在電話裏批評我和長輩說話的語氣不好,即使是長輩說話難聽,長輩說話不在理,我跟長輩對話也必須要用敬語。


    ......


    第二天早上七點,我爸和我還有林叔先是來到吳嬸子家,我們看到萍萍的時候,萍萍的臉色不太好,表情驚恐,眼圈發黑,昨天晚上應該是沒怎麽睡著。


    我爸和林叔,把村子裏的一些人叫到吳嬸子家裏麵,把萍萍昨天在林子裏的遭遇和大家講述了一番。


    “我前天晚上十二點半下班迴家經過村口的那片林子的時候,也是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當時我的身上嚇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迴到家裏麵還告訴自己肯定是幻聽了。”我們村的李雲生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也露出一副驚恐之色。


    “我最近也覺得村口處的那片銀杏林子看著不太對勁。”說這話的是我們村劉大媽。


    大家越是往下聊,心裏麵就越害怕,隨後林叔提議到村長家,讓村長把銀杏林子裏的那座墳給遷走。


    大家也都聽從林叔的話,一同離開吳嬸子家,浩浩蕩蕩地向村長家走去。


    我們村的村長姓潘,叫潘建安,今年五十二歲,家裏麵除了有那片銀杏林,還承包了四百多畝苞米地,以及後山的一片果園子種蘋果種桃子,這些年潘建安靠著種地種果樹是沒少賺錢,給兒子和自己在城裏買了兩套房子,自己還換了一輛價值五六十萬的福特猛禽皮卡車。


    我們眾人們堵到潘建安家的門口時,潘建安兩口子露出一臉懵逼的表情從屋子裏麵走出來,不知道我們這是要做什麽。


    村長潘建安問向我們大家:“你們有什麽事嗎?”


    “萍萍,你把昨天發生的事,跟咱們村長說了一下。”我爸拽著萍萍的胳膊,把萍萍拉到潘建安的身邊。


    萍萍當著潘建安和大家的麵,就把昨天發生的事仔細地講述了一遍。


    萍萍講述完後,村子裏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又講述著自從那座墳出現在村口,就有不少詭異的事發生,大家強烈要求潘建安把銀杏林的那座墳遷走。


    “這個不可能。”潘建安固執地對大家說道。


    “村長,我聽吳嬸子說了,埋在你們家銀杏林子裏的是一個橫死之人,你們家的林子又在村頭,橫死之人墳在村頭望著我們村的活人,我們村以後肯定會出現事端,希望你能為我們大家考慮考慮,你也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我插了一句嘴對潘建安說道。


    潘建安聽了我的話,皺著眉頭沒說什麽,村子裏的人聽了我說的話,都覺得很有道理,此時大家的唿聲是越來越高了。


    “要不這樣吧村長,咱們找個懂風水的先生過來看一下那座墳會不會影響咱們村的風水,要是影響就遷走,不影響的話,就在那放著。”說這話的是我們村的張三寶。


    這張三寶四十多歲,常年給村長家幹活,他說這話也是向著村長。


    村長聽了張三寶的提議,點頭答應,我們也是同意找風水先生過來看一下,於是大家聯係了我們鎮子上一個姓賈的風水先生過來幫忙看風水。


    “村長,銀杏林子裏麵埋的是你們家什麽親戚?”我爸走到潘建安的身邊詢問了一嘴。


    “是我妹妹的兒子,也是我的親外甥。”潘建安望著村口處的那片林子,傷感地對我爸迴道。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鎮子上懂風水的那個賈先生開著一輛黑色的破桑塔納轎車來到我們村。賈先生開的桑塔納轎車可以用破爛不堪這四字成語來形容。車漆爆裂,車身超過一半的地方生了鏽,四個車軲轆也都缺了氣,那發動機暴躁的響聲都快比拖拉機的聲音大了,四個車門都在晃,我很怕這車跑散架了。


    賈先生四十七八歲的樣子,穿著一身黑色的薄款道袍,盤著個頭發,模樣打扮得像個道士,但我能看出來他絕對不是道士。這個賈先生眼睛不大,下巴是尖的,上嘴唇是尖的,鼻子尖尖如同鉤子,顴骨凸出,麵額消瘦沒多少肉,形成向內凹陷的形狀,整張臉看起來不是很協調,呈漏鬥狀,用尖嘴猴腮來形容他的長相不足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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