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這孩子說話我愛聽,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年輕的時候薑雲英看不上我,沒準她現在心裏麵就有我了,隻是不好意思說出口而已,我是個男人,應該主動一些。”馬大壯自戀地對我和師父說道。


    師父聽了馬大壯的話,什麽都沒說,隻是“唉”地歎了一聲粗氣。


    “何誌輝,陳伯伯,你們來了!”就在這時,馬小帥推開門風塵仆仆地從外麵趕了迴來,微笑地和我們打了一聲招唿。


    “我們剛來沒多久。”我對馬小帥迴道。


    馬大壯看到馬小帥迴來,臉上的表情由晴轉陰。


    “你給我跪下!”馬大壯站起身子拍著桌子衝著馬小帥喊了一聲。


    “噗通”一聲,馬小帥嫻熟地給馬大壯跪下了。


    “師父,何誌輝和陳伯伯在,能不能給我點麵子?”馬小帥商量著自己的師父。


    “我給你麵子,誰給我麵子,你說說你自己,每天不是去網吧,就是去遊戲廳,平日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你有小半年沒好好修煉了,簡直是玩物喪誌。從明天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離開家半步,你要是敢出去,我就打斷你的兩條狗腿。”馬大壯走到馬小帥的身邊時,手裏麵多了一把戒尺。


    馬小帥看到馬大壯手中的那把戒尺,是瑟瑟發抖。看到馬小帥那害怕的樣子,我忍不住想笑,估計在這世界上,也隻有馬大師能壓住馬小帥。


    “師父,要是何誌輝打電話給我讓我出去的話,我可以出去嗎?”馬小帥指著我問向馬大壯。


    馬大壯聽了馬小帥的話看向我,對馬小帥迴了兩個字“可以”。


    “馬叔叔,你放心,最近這段時間,我不會給馬小帥打電話。”我對馬大壯迴了一句。


    馬小帥聽到我對馬大壯說的話,他望著我說了一句“我靠,你也太不夠意思了”。


    我們在馬大壯這裏待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返迴到道尊堂。


    師父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我和師父打了一聲招唿就向二樓走去。


    在安陽鎮工地遷墳的這幾天,我和師父天天都是早出晚歸,早上五點半離開,晚上十點半迴來,而且一忙就是一天,五天時間穿壞了兩套衣服,磨壞了兩雙鞋,手和腳都磨起泡了。


    我躺在床上看了一眼自己胸口,雖然胸口處瘀血已經消了,但胸前還是青紫一片,迴想起那天在西崗山廢棄的精神病院裏所發生的事,我這心裏麵還感到恐慌,幸虧張娜蘭及時出現救了我,不然的話,我早就死了。


    我兩眼一閉就睡著了,我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點才醒,這一覺睡得很舒服,幾天所攢下來的疲憊感全部都消除。


    我從二樓走下來,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來到了道尊堂。


    男子身高一米七五,身材較瘦,留著短發,印堂窄小還纏繞著一層陰氣,眼睛大眼球凸出,眼圈發青,額骨高聳,鼻頭無肉還有點尖,嘴唇薄而且發紫。從麵相上看,這個男人應該是一個尖酸刻薄之人,而且他還被鬼纏身了,症狀很嚴重。


    男子走進道尊堂的時候,都要站不住了,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額頭冒出了一層冷汗,身子也在瑟瑟發抖,精神狀態萎靡。


    “陳道長,我好像中邪了,最近總是做噩夢,渾身無力,頭腦昏沉,身子時冷時熱。”中年男子對我師父說了一句自己的情況。


    “你印堂發黑並有陰氣纏繞,目光無神,元神渙散,確實是被鬼纏身的症狀,你最近有參加過葬禮,或者去過殯儀館,墓地等陰氣較重的地方嗎?”師父問向中年男子。


    “最近沒去過,年前我大舅去世了,我去了殯儀館,還去了墓地。”


    “你想想,你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而且這個人最近才去世?”師父繼續問道。


    “沒有。”中年男子對師父搖了搖頭。


    “小何,你上樓接一碗陰陽水下來。”師父對我吩咐了一聲。


    我端著一碗陰陽水下樓,師父畫好一張符咒,默念一句咒語後,符咒“唿”的一下就燃燒了起來,隨後師父把燃燒的符咒放入到了水碗中。


    “這符咒水有驅除體內陰氣的作用,你喝下它可以緩解你身體的症狀。”師父把符咒水遞給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從師父的手中接過水碗,看到碗底的紙灰,臉上露出了一副嫌棄的表情,最終他還是硬著頭皮把這碗水灌進肚子裏。


    中年男子喝下這碗水後,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胃裏麵產生一股熱量充斥了全身,這種感覺讓他很舒服。


    “到了晚上,你們家裏麵有沒有異響聲發出來?”師父問向中年男子。


    “有,這兩天晚上我們家廚房裏麵的鍋碗瓢盆總是發出響聲,屋子門也發出了“吱吱嘎嘎”的響聲。”


    “你把你們家地址給我,等天黑後,我去你們家看一眼,是怎麽一迴事。”


    “陳道長,你驅鬼是怎麽收費。”


    “一千八。”


    “我的天呀,你這也收費太貴了,別人隻收個三頭五百。”


    “你請出門左拐,去找那些收費三頭五百的人吧。”師父不留情麵地指著道尊堂的正門對中年男子說道。


    中年男子沒有離開,而是留下來和師父討價還價。


    “陳道長,我就是普通工人,一個月也就能賺兩千多點,你一下子要一千八百塊錢,就等於是我一個月的工資,我家裏還有老婆孩子要養,你能不能給我打個五折。”中年男子對師父商量道。


    師父聽了男子的話,心裏麵有點軟了,迴了一句“這樣吧,我少收你八百,你就給我一千塊錢吧,你也別再跟我討價還價了。”


    中年男子覺得這個價位還是有點高,但沒有再跟師父討價還價。


    “你把地址寫給我,等天黑後,我去你那裏。”師父又對男子說了一聲。


    “陳道長,我現在不敢迴家了,我想待在你這裏,等天放黑了我跟你們一起迴去。”


    我問向這個中年男子“你媳婦和你孩子不在家嗎?”


    “孩子在市裏上學,我媳婦帶著我兒子在市裏麵住,隻有等到孩子放假了,我媳婦會帶著孩子過來和我一起住。”


    “那你就搬到城裏和你老婆孩子一起住唄。”


    “我也想和老婆孩子在一起,可我的工作就在我們鎮子上,我要是搬到城裏住,上下班不方便,而且在農村還有地,雞鴨鵝狗。”


    經過了解,我們得知中年男子姓石,叫石景勝,今年四十四歲,家住在小甸子鎮的大河村,他在一家紙箱廠上班。


    中午我做好飯後,師父也喊上了石景勝一起吃飯,石景勝也不和我們客氣,上到二樓坐在廚房裏和我們一起吃飯。按理說,被鬼纏身的人都沒有食欲,吃不下幾口飯,可這石景勝是個例外,菜不算,光大米飯就吃了兩碗,他吃完飯走進小臥室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這個石景勝在我們道尊堂,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下午一點半,徐燕帶著白芸來到了道尊堂。


    “今天怎麽不看電視了?”我笑著向白芸詢問過去。


    白芸沒有迴話,而是憋著嘴向徐燕看了過去。


    “她是被我給硬拉出來的,我怕她總待在屋子裏麵看電視劇變傻了,於是就帶著她出來走走,你要是沒什麽事的話,咱們倆一起帶她去玩。”


    聽了徐燕的話,我轉過頭看向我師父。


    “你們出去吧,六點之前迴來就行。”師父對我迴道。


    我們對師父道了一聲別,就離開了道尊堂。


    徐燕開著車子帶著我和白芸來到市裏最大的遊樂場,遊樂場有著各種設施,摩天輪,蹦床,動感火車,海盜船,碰碰車,卡丁車等等。我和徐燕剛開始帶白芸玩,白芸的興趣不是很大。等我們玩到碰碰車的時候,白芸笑地都合不攏嘴了。


    我們三個從下午兩點一直玩到五點才結束,白芸玩的是意欲未盡,我和徐燕累得是筋疲力盡。


    “這個地方也太好玩了,你們倆明天還帶著我來玩吧!”白芸對我和徐燕商量道。


    “要是我們明天沒什麽事的話,就帶著你過來玩!”徐燕對白芸答應道。


    我們三個從遊樂場走出來,看到遊樂場大門口有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叔蹲在地上賣小兔子,兩個籠子裏一共關了八隻小兔子,白色的四隻,灰色的四隻。


    “這些小兔子好可憐!”白芸看著八隻被關在籠子裏的小兔子說了一句,就走上前要把人家的籠子打開,把小兔子放出來。


    “你這孩子要幹什麽?”賣兔子的大叔立即阻止白芸。


    “你這樣關著它們太殘忍了,快把它們放掉。”白芸用著命令的語氣對賣兔子的大叔說了一句。


    “你特麽有病!”賣兔子的大叔對白芸罵了一句。


    白芸聽到這個男子罵她,她瞬間就不高興了,白芸伸出右手抓著男子的脖領子,輕而易舉地將對方給舉了起來,對方雙腳離地能有四十公分高。


    賣兔子的男子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的力氣這般大,他伸出雙手去掰白芸抓著他脖領子右手,白芸的右手像虎鉗一般緊緊地抓著對方脖領子根本就掰不開。


    “白芸,你鬆手!”我衝上前對白芸喊了一聲。


    白芸根本就不聽我說的話,她表情憤怒地看向對方。


    “白芸,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明天我就送你迴五龍山。”此時的我也有點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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