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些人,應該是把咱們當成人販子了!”馮師叔望著圍過來的眾人們念叨了一句。


    “打死這些人販子!”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麽一句,圍著我們的老百姓們揮起手中的家夥就往我們六個人的身邊衝。


    “我們不是人販子,我們是好人,你們別衝動!”我聲嘶力竭地衝著這些人喊了一聲,此時我心裏想著自己沒死在槐樹精的手,到頭來死在這些人的手裏,可就太冤枉了。


    眾人們聽到我的喊聲,一同停下了腳步,大部分人看著我們六個人露出一副憤怒的表情,還有一部分人看著我們表情變得迷茫。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陳,我叫陳遠山,是一位茅山道士,我住在市西郊區的福源胡同,我在那裏開了一家道堂。大家聽我解釋一下,就知道我們是不是壞人了。昨天鞠家堡子的村長鞠春寶跑到我的道堂找我,他說鞠家堡子村頭有一棵老槐樹很邪門,每年在老槐樹上上吊的人有很多。於是我昨天下午就跑過來看了一下,發現這老槐樹已經成精,因為我當時沒做好準備,就和鞠春寶村長說了一聲不管這事了,就迴道堂做準備。昨天淩晨來到這裏,我看到這個小女孩騎著個自行車,來到老槐樹旁,手裏還拿著一根黑色的尼龍繩子,要在老槐樹上上吊。”


    師父說到這裏,還用手指了一下地上自行車,自行車已經變得破爛不堪了。


    “看到這小丫頭上吊,我們衝到老槐樹旁解救了她,小丫頭被我們救下來後就一直昏迷不醒,隨後這棵老槐樹就施展妖術攻擊我們,利用樹上生長出來的槐樹刺向我們射擊,我們躲在了那輛車的後麵。最終,還是我們贏了,我們一把火把這棵老槐樹給燒掉了!”師父指著我們的車,又指著燒成灰的槐樹對周圍的老百姓們說道。


    “這聽起來也太扯淡了!”現場有人不相信地念叨了一嘴。


    “你們要是不相信,就過去看看我的車,我的車上以及車子周圍全都是槐樹刺!”師父指著自己的車子對大家說道。


    大家聽了我師父的話,一同向五菱宏光麵包車旁走去,也確實看到車的側板還有輪胎上麵紮著無數根槐樹刺。


    “丫頭你別害怕,也別緊張,你放鬆一下自己的心情,閉上眼睛,好好地迴憶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師父走到小丫頭的身邊說了一句。


    小丫頭聽了師父的話,就把眼睛給閉上了,迴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我好像想起來了,昨天晚上是我自己騎著自行車來這裏的,我不是被綁過來的!”小丫頭睜開眼睛對周圍人說道。


    “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村子人問向小丫頭。


    “因為我考試沒考好,昨天我媽打了我一頓,我晚飯都沒吃,就坐在屋子裏生悶氣,當時腦子裏迴想起我媽平時罵我打我的畫麵,就覺得活著沒意思了,於是我找出一根繩子,趁著我爸媽睡覺的時候,騎著自行車離開了家,這些都是在我頭腦不清醒的時候所做的.....。”小丫頭說到這裏,一切也都真相大白了,村裏人看向我們臉上露出了慚愧的表情。


    “媽媽,以後再不打你了,也不罵你了!”小丫頭的母親抱著自己的女兒就哭了起來。


    “這些年在這棵老槐樹上吊死的人是越來越多,而且這老槐樹還特別地邪門,誰碰誰出事,這老槐樹都成了我們大家的眼中釘,肉中刺了。你能幫我們處理掉這老槐樹,我們真的感激你。”一位六十多歲的大伯站出來對我師父謝道。


    大家得知事情的真相,也都走上前對我們道謝。


    “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為了對付這槐樹精,我弄丟了一百零八枚銅錢,現在隻找到了七十四枚,大家能不能幫我找找其它的銅錢。”師父拱著手對大家商議道。


    “可以!”眾人們點頭答應了一聲,就原地散開一同幫著我們撿銅錢。


    人多力量大,徐家堡子的村民,幫著師父又找到了二十三枚銅錢,還幫忙找到了山鬼銅錢。此時師父的手中有九十七枚乾隆通寶,以及我的那枚山鬼銅錢。


    徐家堡子,譚家堡子,餘家堡子以及鞠家堡子的人得知老槐樹被我們給燒掉了,大家買來鞭炮在十字路口處放了起來,還有不少村民從家裏麵拿來吃的東西熱情地招待我們。


    鞠春寶得知我師父帶著我們將老槐樹處理掉,強烈要請我們中午到他們鎮子上最好的飯店吃飯喝酒。師父,馮師叔,薑雲英師姑本想拒絕,可四個村老百姓們熱情難卻,我們也隻能妥協。


    師父的車子可以用破爛不堪,千瘡百孔來形容。中午吃完飯,師父找來拖車,將自己的車子送到報廢廠進行報廢處理。


    “陳師兄,剛剛我私下裏跟馮師兄探討了一下,我們倆一人出五萬,再給你買一輛新車,你就別難受了。”薑雲英師姑走進來對我師父說了一句。


    “不用你們出錢,買車子的錢我有,謝謝你們倆的好意了!”師父對著兩個人笑道。


    離開鞠家堡子,迴到市裏後,我們六個人就分開了,我和師父打著出租車向道尊堂趕了迴去。


    迴到道尊堂,師父將散落的乾隆通寶放在茶幾上,重重地歎了一口粗氣。


    “這次去對付槐樹精,真是損失慘重,銅錢劍壞了不說,還丟失了十一枚銅錢,車子也報廢了。”師父在我麵前嘟囔了一嘴。


    “師父,我記得你跟我說過,有得就有失,有失就有得。雖然你的車子報廢了,銅錢劍也壞掉了,但我們好像也不是很虧!”我對師父說完這話,就將之前偷偷揣進兜裏的那枚黑色妖丹掏出來,放在了茶幾上。


    “我了個去的,臭小子,你是什麽時候撿到這枚妖丹的?”師父拿起黑色妖丹向我問了過來。


    “幫著你找銅錢的時候,我在老槐樹的樹根旁發現的。”


    “你小子撿到的時候怎麽沒和我說?”


    “當時薑雲英師姑,馮師叔,劉娟,徐燕都在,我要是跟大家說了的話,這東西恐怕就要分成三份,那還不如自己悶聲發大財。況且昨天晚上對付槐樹精,咱們師徒付出的比較多,我喝了一天水,貢獻二十多瓶童子尿,現在身子都是水腫狀態,你的車子報廢了,銅錢劍也壞了,這妖丹算是補償我們!”


    “你說的對,這妖丹就算是補償我們,但我覺得,咱們師二人徒悶聲發大財這事做的不道德,畢竟昨天晚上他們四個人對付槐樹精的時候也是沒少出力。”師父說這話的時候,表現得有些內疚。


    “師父,你要是覺得心裏麵不舒服,那找個時間請他們四個人吃一頓好的,算是補償。”我提議道。


    “這辦法可行,今天就太累了,等明天晚上我約一下他們四個人,請他們吃大餐。”


    下午師父讓我待在道尊堂休息,他帶著車輛手續去了一趟交管部門,要對自己的那輛車子做報廢處理,因為他覺得自己的那輛車已經沒有修的價值了。


    這兩天晚上,我是沒怎麽合眼,師父下午離開後,我洗了個澡,迴到小臥室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我是下午兩點睡的,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七點半才醒過來。


    “小何,昨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夢見那槐樹精又活過來了,我感覺這夢做地不好,咱們倆還要去一趟鞠家堡子去看看。”師父對我說了一聲,就收拾東西。


    我和師父打了一輛車子來到鞠家堡子村頭的十字路口,恰巧看到路邊有兩輛車碰撞在一起。兩輛車隻是發生追尾,車上的人沒事。兩個司機從車上跳下來後,就開始爭吵,甚至有大打出手的可能。


    我和師父沒有理會那兩個司機,而是一同望向老槐樹的樹根,我們看到老槐樹的樹根散出黑色的陰氣,在老槐樹的樹根周圍又生長出十幾棵二十公分高的小槐樹。


    “師父,怎麽還有陰氣從槐樹根下麵散發出來,難道還有怨魂沒有逃出來?”


    “不是怨魂,這地底下應該還有別的東西。”師父對我說了一句,就向鞠家堡子走去。


    我們走進鞠家堡子,經過一番打聽,找到了鞠春寶。


    “陳道長,今天你要是不來的話,我還要去找你。自從你把那老槐樹燒掉後,我們周圍的四個村昨天晚上變得不安生,大半夜的,雞鳴狗叫,今天早上四個村子有不少老人和孩子都生病了。有的人說村口的那老槐樹,其實是樹仙,一直以來是它在保護四個村子裏的人。你把槐樹燒掉後,把我們四個村子的風水給破了。”鞠春寶對我們說這話的語氣中帶有一絲埋怨之色。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望著鞠春寶念叨了一句,我這話說的聲音不小。


    鞠春寶聽見我說的話,他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我露出一副無所畏懼的表情。


    “鞠村長,你帶著我去看一下那些生病的人吧!”師父對鞠春寶說了一聲。


    鞠春寶對師父點點頭,就帶著我們師徒二人去看村子裏那些生病的人。


    我和師父看了兩個老人,一個孩子,這三個人情況一樣,他們是受到陰氣侵體才生病的,情況不嚴重。師父告訴大家,一會太陽升起來,搬個凳子到院子裏曬兩個小時的太陽就能好。


    “鞠村長,問題還是出自那棵老槐樹,我認為那老槐樹的樹根下麵埋著東西,你找二十個人,把那槐樹根挖出來,什麽事都清楚了!”師父對鞠村長吩咐了一聲。


    “好,我這就去召集人。”鞠村長對師父答應了一聲,就去找村子裏的老少爺們。


    “師父,你認為老槐樹的下麵埋著什麽東西?”


    “老槐樹的樹根下麵應該埋有不少死人的屍骨。”師父猜測道。


    鞠春寶不僅召集了鞠家堡子的人,還將另外三個村子的人召集過來,大家一起挖那老槐樹的樹根,四個村子裏的人聽聞老槐樹下麵埋著東西,有不少人跑過來看熱鬧。


    “這槐樹下麵要是有寶藏的話,那咱們四個村的人平分了!”現場有人提議道。


    “同意,同意!”圍觀的眾人們點頭答應,一個個臉上露出了期待表情。


    我看向師父,師父的臉上表情變得凝重。


    大家在挖槐樹根的時候,我看到有個人找到了一枚銅錢偷偷地揣進兜裏。


    “大叔,你剛剛撿到的那枚銅錢,是我們昨天晚上掉的,能還給我們嗎?”我走上前,對著撿我們銅錢的大叔客氣地說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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