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出來嗎?”師父微笑地反問秦大師。


    秦大師聽了師父的話,沒有說什麽,而是轉過頭看向郝建平選的那塊地皮,又認真地打量了起來。


    “我自幼就在這個村子出生,活了五十多歲,從來沒聽我們村的人說起過這地方埋過死人,陳道長你是不是看走眼了?”郝建平表情凝重地問向我師父。


    “我是不會看走眼的!”師父很有自信的對郝建平迴道。


    “郝老板,我覺得你請來的這個人,就是個江湖騙子,不像一個有真本事的人!”秦大師根本就不避諱人,很大聲的指著我師父對郝建平說了一句。


    郝建平聽了秦大師的話,看向我師父,臉上露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他也有點懷疑我師父的能力。


    “陳道長,你是不是看走眼了?”郝建平擠出一絲微笑問我師父。


    “我師父,絕對不會看走眼的!”還沒等我師父說話,我先插了一句嘴對郝建平和那個秦大師說道。


    “哼!”秦大師聽了我的話,嘴裏麵發出了一聲冷哼。


    “既然你們不相信我說的話,那咱們就打個賭吧,如果這塊地的下麵沒有埋死人的話,我給你們五萬塊錢,要是這下麵埋了死人,你們給我五萬塊錢如何?”師父笑嗬嗬的對秦大師和郝建平提議道。


    “郝老板,你就跟他賭,這五萬塊錢簡直是白白送上門的。”秦大師趴在郝建平的耳朵邊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對於一年賺個兩三千萬的郝建平來說,五萬塊錢也不算個什麽。


    “我跟你賭!”郝建平聽了秦大師的話,點頭對我師父迴道。


    “我身上也沒有帶錢,我迴去拿錢,你也去把錢準備好!”師父對郝建平說了一聲就要離開。


    “你不會一去不複返吧!”秦大師望著我師父嘲笑道。


    “我師父說話向來是一言九鼎,別拿你的小人之心度我師父君子之腹,我師父去取錢,我在這裏等著。”我對秦大師說了一句。


    秦大師聽了我說的這番話,沒再說什麽。


    “今天要是能贏五萬塊錢,我給你小子一萬。”師父微笑地衝著我說了一嘴,就去開車了。


    師父離開後,郝建平走到秦大師的身邊小聲地問了一句“秦大師,你再好好地看一下,這個地方到底有沒有埋過死人?”


    “郝老板,你就放心吧,我不會看錯的,剛剛那個人就是個騙子,看起來啥本事都沒有。”


    “你說話嘴巴放幹淨點,別一口一個騙子,我看你才像個騙子。”


    聽到那個秦大師說我師父是騙子,我心裏特別不高興,同時我也相信我師父不會看錯的。


    “你個小騙子,把嘴放幹淨點!”


    “你說我是騙子,我騙你什麽了?”我質問著秦大師。


    “你是沒騙我什麽,可你和你師父要騙郝老板,我就看不慣你們這樣的人,啥本事沒有,就靠行騙過日子。”


    “我不跟你一般計較,我師父就是比你有本事,到時候我師父會讓你乖乖地閉上嘴。”


    “哈哈,我等著你師父讓我閉上嘴。”


    “行了,行了,你們倆都別吵了。”郝建平衝著我和秦大師說道。


    郝建平望著我和秦大師有點迷茫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該相信誰,甚至有點後悔要跟我師父打這個賭。


    接下來秦大師走到郝建平的身邊,幫忙策劃是在這個地皮上建仿古四合院好,還是建別墅好。郝建平本打算要建一棟二層小別墅,聽了秦大師說到仿古四合院,他有些心動了。


    對於兩個人的談話,我是一點都不感興趣,我從兜裏掏出手機擺弄了起來。


    打開微信,我看到有人添加我的微信,添加我微信的人是金起昭,早上八點添加的,他添加我微信應該是和我說那幅皮畫的事。至於他後來是怎麽得到我的電話號碼,我就不知道了,我懷疑他是跟我媽要的。


    臨近下午五點,師父還沒有趕過來,郝建平走到我的身邊,讓我給我師父打電話,問我師父什麽時候能過來。


    “郝老板,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我師父肯定迴來的,你把你的那份五萬塊錢準備好就行了。”我很自信地對郝建平說了一句。


    “我車上有七萬現金,不用準備!”郝建平指著他那輛車子對我說道。


    又過了大約十分鍾左右,師父開著車趕了迴來。師父從車上跳下來,拿出了一個牛皮紙袋,在牛皮紙袋裏麵裝著六萬塊錢。


    “郝老板,我取了六萬塊錢過來,要不要再加一萬籌碼。”師父走到郝老板的麵前問道。


    郝老板沒有迴師父的話,而是轉過頭看向秦大師,秦大師麵帶微笑地對郝老板點了一下頭,意思是可以加。


    “那咱們就再加一萬籌碼,輸了可不能賴賬。”郝建平說完這話,就到車上取了六萬現金出來。


    師父從郝建平的手裏麵接過六萬現金連同自己取的錢,一同就遞給了我,讓我保管,秦大師怕我拿著錢跑了,他走到我的身邊盯著我。


    “最近可有下雨?”師父問向郝建平和秦大師。


    “最近一直都沒下雨,天幹得很。”說這話的是郝建平。


    “你們看一下這塊地皮,這塊地皮的泥土跟周邊地皮的泥土比起來,顯得有些陰濕。而且這塊地皮上長出來的草是半死不活,耷拉個腦袋,還有些枯黃,看起來是死氣沉沉。”師父指著地皮簡單地對郝建平和秦大師說了一句。


    “這又說明了什麽?”秦大師不以為然地問向我師父。


    “這地皮泥土陰濕,是地下陰氣上升導致的,判斷這裏有沒有埋過死人,隻要抓一把土在鼻子上嗅一下就知道了,如果地底下有埋死人,這泥土中帶著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師父說到這裏,就蹲下身子抓了一把泥土在鼻子前嗅了一下。


    接下來,秦大師,我,郝建平,還有郝建平的兩個兒子一同上前蹲下身子用手抓了一把泥土在鼻子前嗅了一下。


    “爸,這泥土確實有一股腐臭味?”稍微年長一點的年輕男子對郝建平說道。


    郝建平聽了兒子的話,點點頭承認這泥土確實有腐臭味,但他什麽都沒說。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師父問向秦大師。


    “我就是不相信這地下麵有埋過死人。”秦大師嘴硬得對我師父迴道,可從他臉上露出的表情能夠看出來,他的內心已經慌亂了。


    “郝老板,你去找個挖掘機,向下挖三米。”師父對郝老板說了一句。


    “正好我們村就一輛挖掘機,我去找過來!”郝建平點著頭對我師父答應了一聲,就向村子裏跑去。


    “你呀,還是太年輕,對於風水術,也隻是研究了皮毛而已。”師父笑著對秦大師說了一聲。


    “少拿出一副聖人的樣子教育別人,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你別高興得太早。”秦大師表現得很不服氣。


    過了沒多久,郝建平帶著一輛中型挖掘機過來,村裏麵的人聽聞郝建平找來了兩個風水先生過來幫忙看房基地風水,大家飯也不做了,一同跑出來看熱鬧。此時我們的周圍站著千八百號人,有老人,有孩子,還有婦女,大家都在議論紛紛,不知道這裏麵發生了什麽事。


    “老郝,到底是什麽情況?”村民好奇的問向郝建平。


    “我看中了這塊地皮,想在這裏建一棟二層別墅,今天請來了咱們市兩個比較有名氣的風水大師,一個秦大師,一個陳道長,幫忙看一下風水,秦大師說這裏風水好,要是在這裏建房子,有助我的財運,也能讓我得到貴人相助。陳道長說這裏不適合建房子,他說這地下麵埋著死人,把陽宅建在墳上,會犯陰煞,不僅影響我的財運,對我家人的身體也不好。大家知道,我從小就在這個村長大的,我從來就沒聽說過這個地方埋過死人,你們聽說過嗎?”郝建平把這件事跟大家說了一遍後,又問向大家。


    “沒聽說過。”村子裏的人一同搖著頭對郝建平說道。


    秦大師和郝建平見村子裏人也沒聽說過這裏埋過死人,兩個人咧著嘴笑得後槽牙都露出來了,認為自己是勝券在握。


    “陳道長說這下麵有埋死人,秦大師說沒有,我偏向秦大師,相信秦大師說的話,於是陳道長就和我打了一個賭,如果這塊地皮下麵埋了死人,我給他六萬塊錢,如果這下麵沒有埋死人,他給我六萬塊錢,現在這錢就在這小夥子的手裏,大家今天也幫忙做個見證!”郝建平跟大家說這話,估計是怕我們輸了賴賬。


    “我承認,這個賭約是真實的,十二萬都在我徒弟的手裏,我輸了的話,這些錢都是郝老板的,我要是贏了,這些錢我都要帶走!”師父露出一臉平淡的表情對大家說道。


    “真沒聽說過,這裏埋過死人。”


    “我也沒聽說過,咱們村死的人,都不往這後山埋,怕壞了咱們村的風水。”


    “這個陳道長是輸定了。”


    “我可太羨慕郝老板了,我一年工資就五萬塊錢,郝老板隨便打個賭就要能賺六萬。”


    村子裏的人們議論了起來,村裏人認為郝建平贏定了,聽了大家說的話,我的心裏麵有點慌亂了。


    “師父,你確定這下麵埋著死人?”我湊到師父的身邊小聲地問了一句,這時我心裏想著要是輸了六萬塊錢的話,也太讓人心疼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師父衝著我迴了一句,就讓挖掘機司機,在地皮中間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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