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師叔了解到韓小偉已經兩三天沒有進食喝水,他讓雙胞胎姐妹去弄了點涼白開,用勺子往韓小偉的嘴裏麵滴水。


    “我兒子不吃東西,會不會餓死呀?”老太太指著韓小偉問向馮師叔。


    “一個人三天不吃飯可以,但三天不喝水可不行,你放心,他不會餓死的!”馮師叔露出滿麵微笑對老太太安慰道。


    馮師叔帶著我和徐燕退出臥室,我們三個人一同下到一樓客廳坐在沙發上聊著天。


    “何師侄,你是不是得罪劉娟了?”馮師叔突然問了我這麽一句話。


    “沒有。”我搖著頭對馮師叔迴了兩個字。


    “那天在三元觀,我能看出來她故意讓你難堪,昨天在道尊堂飯桌上,也是故意找你的麻煩,到底怎麽迴事?”馮師叔向我詢問道。


    “我也不知道,她就是看我不順眼,處處找我的麻煩。”說到這裏,我還有點氣不打一處來。


    “師父,何誌輝確實沒有招惹過劉娟,劉娟也不知道怎麽了,就要跟何誌輝過不去,我都勸過兩次了,根本沒用。”徐燕開口幫我說話。


    “我與你師父還有薑雲英三個人在年輕的時候是鐵三角關係,是有難同當,有福同享,我特希望你們這一輩三個年輕人能夠好好地相處,就像我們三個人似的。既然你沒招惹劉娟,這劉娟處處找你的麻煩,那問題就不在你的身上,下次這丫頭要是還找你的麻煩,你也別慣著她了,該懟就懟。”


    馮師叔說出這番話,有點出乎我的意料,要是換成我師父的話,我師父肯定不會讓我懟劉娟,而是要我讓著劉娟,所以劉娟找我麻煩的時候,我從來不跟師父說。


    “好的馮師叔,下次她要再找我的麻煩,我就懟她。”我點著頭對馮師叔答應道。


    “師父,你這樣教育何誌輝,不太好吧!”


    “現在就有那麽一些人,你不願意跟她斤斤計較,她反而是咄咄逼人,這種人就不能慣著,你跟她來點硬的,她也就老實。”馮師叔對徐燕笑著說道。


    “馮師叔,我覺得你說的沒錯,有些人就是吃硬不吃軟!”我跟著附和了一句。


    徐燕見我和馮師叔一唱一和,她搖著頭歎了一口粗氣,什麽都沒說。


    正在聊微信的劉娟突然打了兩個噴嚏。“好像有人在罵我”劉娟自言自語的嘟囔了一嘴。


    楊鳳霞家裏麵有一輛大皮卡車,她這次出去買紙錢,元寶,蠟燭,香,差不多把皮卡車後車鬥都裝滿了。楊鳳霞還在飯店訂了十二道菜,帶迴家中招待我們三個人。


    吃飯的時候,隻有我,馮師叔,徐燕,兩個雙胞胎女孩在桌上,楊鳳霞和兩個老人沒有上桌吃飯。


    “大妹子,你也吃點吧!”馮師叔對楊鳳霞招唿了一聲。


    “馮道長,你們吃吧,我心裏麵發堵,實在是吃不下去。”


    “你這樣可不行,現在你男人這樣,你要是再倒下的話,你一家老小怎麽辦,趕緊過來吃點東西吧。”


    楊鳳霞聽了馮師叔的話,認為是那麽一迴事,楊鳳霞跑到二樓,把自己的公公婆婆也拽了下來,跟著我們一起吃飯。


    天徹底地變黑後,楊鳳霞開著皮卡車載著我們來到了田家堡子路對麵的那座墳山上。


    我們三個人剛從車上下來,一股陰冷的寒風迎麵吹來,楊鳳霞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冷顫,隨後我們將紙錢,元寶,蠟燭,香搬到了那座大墳前。


    馮師叔先是將兩隻蠟燭點燃放在了墳兩側,接著馮師叔拿出三根香點燃插在了墳前。做完這些,馮師叔對楊鳳霞點了一下頭。


    “之前我男人喝多酒跑到這裏,可能是冒犯到了您,我向您說聲對不起,希望你不要跟我男人一般計較,今天我帶了紙錢,元寶,蠟燭,香,就是來賠禮道歉的,對不起,對不起。”楊鳳霞對著墳包說完這番話,就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把頭都磕出血了。


    楊鳳霞磕完頭後,韓小偉丟失的爽靈魂突然出現在墳包上麵。馮師叔從兜裏掏出收魂袋,扯開袋口對著韓小偉的爽靈魂念了一句收魂咒語,韓小偉的爽靈魂被收入到收魂袋中,馮師叔就把袋口給扯緊了。


    因為楊鳳霞沒有開天眼,她看不到自己男人丟失的爽靈魂被馮師叔收進收魂袋的過程。


    “多謝了!”馮師叔拱著手對著墳包道了一聲謝,就把堆在墳前的紙錢,元寶點燃。


    “大妹子,你男人丟失的爽靈魂已經被我收到了這個收魂袋中,一會迴到你家,隻要把你男人的爽靈魂放出來,你男人的身子就能恢複,你先拿著這個東西到車上等著我們,千萬不要打開這收魂袋,我們在這裏看著點火!”馮師叔將收魂袋放在了楊鳳霞的手中。


    “好的。”楊鳳霞將信將疑地接過馮師叔手中的收魂袋,就向山下走去,迴到車子裏麵等著我們。


    “你們是什麽人?”


    楊鳳霞剛離開,墳包裏麵傳來詢問聲。


    “我們是茅山道士,我叫陳遠山,我身邊的兩個人,一個是我的徒弟,一個是我的師侄。”


    “我死得冤枉,你們能不能幫我伸冤,我求求你們了。”墳包裏麵的鬼魂語氣中帶著哭音對馮師叔哀求道。


    “那你說來聽聽,你怎麽就死得冤枉了?”馮師叔疑惑的問道。


    “我叫周偉忠,是田家堡子人,今年三十八歲,我死於我老婆和他情人之手。我老婆叫黃雅芳,她跟她的情人張洪波有著三年不正當男女關係......。”周偉忠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詳細地跟我們講述了一遍。


    周偉忠和黃雅芳兩個人都是二婚,周偉忠和前妻離婚,主要是感情不和,黃雅芳和前夫離婚,是因為她出軌。周偉忠與黃雅芳認識在六年前,是通過別人介紹認識的,兩個人認識不到兩個月就領證結婚了。周偉忠和黃雅芳結婚也是奔著好日子過,可黃雅芳狗改不了吃屎,經常背著周偉忠跟別的男人搞在一起。就在一個月前,周偉忠無意之中看了黃雅芳的手機,知道了黃雅芳跟著一個名叫張洪波的男子有著曖昧關係,聊天內容是不堪入目,而且黃雅芳的手機裏麵還存有兩個人的不雅視頻。


    周偉忠知道這件事後就和黃雅芳大吵一架,他本想揍黃雅芳的,可他冷靜下來仔細地想一想,動手打人的話,有理也變成無理,於是周偉忠向黃雅芳提出了離婚。黃雅芳不同意和周偉忠離婚,就跑到自己的娘家耗著這件事,周偉忠不敢把黃雅芳出軌這事告訴親戚朋友和村子裏的人,怕別人取笑他戴綠帽子,所以周偉忠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黃雅芳不同意離婚,主要是因為周偉忠家的房子快要動遷了,估計能賠償個二百多萬,黃雅芳對周偉忠沒什麽感情,她對動遷款是不死心。黃雅芳跟周偉忠談過,離婚可以,動遷款一人一半,周偉忠根本就不同意,這房子是周偉忠父母留下來的,是兩個人的婚前財產,動遷款跟黃雅芳沒有任何關係,周偉忠明確表示,動遷款一分錢都不會給黃雅芳。


    一個星期前周偉忠下班迴家,發現黃雅芳在家裏麵做好了一桌子飯菜,備好了酒,他本來很想大罵黃雅芳一頓,可是看到這一幕,心裏麵燃起的怒火又熄滅了,周偉忠認為自己和黃雅芳是迴不到過去了,他什麽都能忍,但忍不了黃雅芳給自己戴綠帽子這件事。黃雅芳的意思是兩個人夫妻一場,好聚好散,吃完這頓飯後,兩個人明天就去民政局把婚離了,黃雅芳也不爭這房子的動遷款了。結果是黃雅芳在周偉忠的酒水裏麵下了迷藥,周偉忠喝了一瓶啤酒後,先是覺得頭疼,隨後就昏睡了過去。


    黃雅芳見周偉忠昏睡過去,就給張洪波打了電話,張洪波趕到周偉忠家裏麵,找到一根麻繩綁在前麵廈子的房梁上,然後將昏睡中的周偉忠吊在了繩子上,製造了周偉忠上吊自殺的假象,黃雅芳對村子裏麵的人聲稱是周偉忠喝了酒,感慨生活壓力大,想不開上吊自殺了。張洪波四十二三歲,職業是一個白事先生,懂得一些驅鬼之術,周偉忠死後,黃雅芳請張洪波來當白事先生,操辦周偉忠的喪事。周偉忠變成孤魂野鬼,來家裏麵鬧事,張洪波早已經準備好了柳樹條,用柳樹條抽打周偉忠,周偉忠的魂魄被打得變成了巴掌大小,張洪波警告周偉忠以後不要迴來鬧事,不然的話就讓周偉忠魂飛魄滅。最不能讓周偉忠接受的事情是自己的屍體放在靈棚裏的棺材裏放著,而張洪波卻和黃雅芳在家裏麵亂搞。


    聽到這裏,馮師叔和徐燕生不生氣我不知道,但我氣得是渾身發抖。


    “能否出來見個麵。”馮師叔對著墳包說了一句。


    接下來我看到墳包向外散發著一道黑色的陰氣,隨後這道黑色的陰氣化為周偉忠的魂魄之軀出現在我們的麵前,周偉忠身高在一米七二三,身材較瘦,長相很普通,從麵相看,生前應該是一個老實憨厚之人。


    “這樣吧,你跟著我走,我安排你和我的一個警察朋友見個麵,你把發生在你身上的事告訴給我的那個警察朋友,或許他能幫到你。”


    “那真是謝謝你了!”周偉忠對馮師叔道了一謝,並對著馮師叔深鞠一躬。


    紙錢,元寶全部燒成灰燼後,我們三個人帶著周偉忠的魂魄向山下走去。


    周偉忠上到楊鳳霞的車上時,也帶起了一陣陰冷的寒風吹進車內,楊鳳霞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冷顫,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妹子,咱們可以迴去了!”坐在副駕駛上的馮師叔對楊鳳霞說了一嘴。


    “好!”楊鳳霞對馮師叔應了一聲,就開著車子向自己家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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