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在施展劍法的時候,嘴裏麵還念著口訣“青龍出海勢難擋,撥雲見日定乾坤,犀牛望月顯靈機,白猿攀枝藏奧妙。”


    師父揮劍的招式,看起來是行雲流水,給人的感覺也是那種人劍合一,劍隨身走,以身帶劍。


    師父先是快動作的耍了一遍,然後就開始一招一式慢慢的教我,因為我對這套劍法很感興趣,所以每一招,每一式,我都學得很認真。


    一套劍法練下來,師父沒怎麽樣,我身上的汗水是嘩嘩地往下淌著。師父對我要求的很高,每一招每一式的動作都要達到標準。


    “師父,我看你耍著這套劍法挺輕鬆,挺自然,怎麽到我這裏練起來卻感到很吃力,也很困難?”


    “剛開始練劍你覺得吃力困難,這很正常。熟能生巧,隻要你按照我的要求去練,等你熟練後,就不會感到吃力和困難了。從今天開始,每天上午練三遍,下午練三遍,直到你練熟這套劍法為止,繼續練吧!”師父站在一旁對我吩咐了一嘴。


    我對師父點點頭,便揮動著桃木劍繼續練著這套太乙玄門劍法。隻要我動作有一點點的不標準,師父都會站出來讓我改正。


    練完三遍劍法後,我筋疲力盡地跟在師父的身後向道尊堂走去。


    吃完晚飯,迴到小臥室練習著雙手同時畫圓畫方,經過不懈的努力,我有了很大的進步,能夠同時進行同時完成,隻不過右手畫出來是橢圓,左手畫出來的是不規則的長方形。


    晚上我是摟著桃木劍睡著的,我做了一個特別帥的夢,自己穿著一身白色長袍,腳底下踩著奔雷劍,在雲層中禦劍飛行。


    接下來的三天,白天一直待在後山的山腳下,先是練劍,然後練習扔石子,累了就坐在柳樹精的身邊,陪著柳樹精聊聊天。晚上在小臥室裏麵練習畫圓畫方,研究符咒大全,以及練習畫符咒。最近這段時間,我感覺自己在各方麵都進步了很多。


    ......


    中午我和師父剛吃完飯,一對青年夫婦來到了我們道尊堂,這對青年夫婦的年紀在三十歲左右。兩個人走進來後,我盯著兩個人的臉打量了一眼,這兩個人額頭的印堂處不僅發黑,還有一團黑氣纏繞,臉色蒼白,眼圈發青。即便是我,也能看出來這兩個人被鬼纏身了。他們雙臂上還掛著孝,可以看出,他們家有至親的親人剛離世。


    “請問你是陳道長嗎?”青年男子望向我問道,此時道尊堂一樓隻有我一個人在,師父正在二樓衛生間蹲大號。


    “我不是陳道長,陳道長在二樓衛生間,你們先坐在沙發上等一會,他馬上下來。”我指著沙發對著二人說了一聲,就拿起紙杯給兩個人各接了一杯水。


    “小何,今天晚上別做飯了,我剛剛打電話約了你師叔還有燕子晚上一起吃燒烤。”師父從樓上走下來對我說了一聲。


    “師父,來客戶了!”我指著坐在沙發上的青年夫婦對師父說了一句。


    師父走到沙發旁盯著二人打量了一眼,也看出這兩個人有被鬼纏身的症狀,而且他還看到兩個人的臉上掛著一副悲傷之色。


    青年夫婦見我師父走過來,他們一同站起身子眼圈含著眼淚看向我師父。


    “你們家裏麵應該有不安生的事發生吧?”沒等青年夫婦開口說話,師父先問向他們。


    “是的。”男子點著頭對師父迴了一聲,眼淚就忍不住地掉了下來,站在一旁的青年女子看到自己男人哭,她的眼淚也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經過一番了解,我們得知男的叫杜誌勇,女的叫管婉柔,男的在工地做電工,女的剛找了一個飯店服務員工作。兩個人住在雲海市水雲鎮,這水雲鎮在雲海市的最西麵,比較靠近天河市。事情的起因是杜誌勇一直在雲海市的工地幹活,平日裏吃住都是在工地,因為離家比較遠,他平時很少迴家。管婉柔待在家裏麵帶孩子,她把孩子帶到三歲大,孩子什麽話都會說了,就把孩子交給自己的婆婆看管,她來到雲海市找了一個飯店服務員的工作。兩口子在雲海市租了一套房子,結束了聚少離多的生活,就是有點對不住孩子。


    杜誌勇父親在一家化工廠做工,隻有母親是閑人一個。杜誌勇的母親有個愛好,那就是喜歡打麻將,而且是十賭九輸。兩口子本以為把孩子交給自己的母親帶,可以讓母親把麻將癮戒掉。結果有人找到杜誌勇的母親打麻將,她根本就不拒絕,把三歲大的孫子鎖在家中,再給孩子一些零食吃,就跟著別人去打麻將了。四天前的下午四點,杜誌勇的母親返迴到家中,打開門發現孩子不見了,她看到自己家的窗戶是開著的,以為孩子被人販子拐跑了,就嚇得在村子裏麵找孩子。村子裏的人得知孩子丟失,大家一同出來幫忙找孩子,結果大家在距離杜誌勇家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找到了孩子,孩子大頭朝下掉進了一個幹枯的水井中摔死了。杜誌勇的母親認為孫子的死跟自己打麻將有很大的關係,她沒臉跟兒子和兒媳婦交代,於是她跑迴到家中,拿出一瓶農藥就灌進了自己的嘴裏服毒自殺了。


    “孩子和我媽死後,我沒有迴工地做工,我媳婦也沒迴去上班,我們倆就難受地在家裏待著,我們倆這段時間是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隻要一閉上眼睛,滿腦子想的都是孩子。最近我們家也不安生,隻要一到半夜,家裏麵就會發生奇怪的響聲,屋子門本來是鎖的,經常被打開,廚房的盤碗也會發出聲音,我們懷疑是我去世母親的魂魄在家裏麵鬧。我聽人說,雲海市西郊區福源胡同的道尊堂有個陳道長很厲害,於是就跑過來請你到我們家看一下。”青年男子說完這話,就伸出右手抹了一把眼角處的淚水。


    “那我們就跟你走一趟吧!”師父用著同情的語氣對青年夫婦說了一句,就吩咐著我收拾東西。


    “師父,你那個乾坤鼎還要拿嗎?”


    “拿著吧,以防萬一!”師父點頭對我迴道。


    收拾好東西,我們就跟著這對青年夫婦走了出去。青年男子開的是老款桑塔納轎車,破的都不成樣子了,車身的黑漆裂開,車子啟動的時候,車身抖動得厲害,發動機發出的聲音也很響。


    師父開著車子跟在青年夫婦的車後麵,我的眼睛一直盯著前麵的破桑塔納轎車看,我怕這輛車子跑著跑著就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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