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命運是和長相,氣色分不開的。長相就是物或人的相貌,體態,特征。氣色是物或人的容顏和神態,這是人在出生之前,冥冥之中有定數因素注定的,既有定數又有變數,人的命運受先天因素與後天因素共同影響,事物是變數發展的,人的麵相也隨出生後的時空變化而透信息侯於體表。所以,從人的身體情況,五官氣色等等,可以推斷出人的命運與吉兇福禍。今天在包房裏看到的那個人麵色黑灰,晦氣纏身,所以我一下子就能看出他最近有血光之災,讓我沒想到的是這血光之災來得有點快,以此為戒,做人還是要低調一些,太過張揚,隻會為自己招惹禍端。”


    “師父,如果我們發現一個人麵色黑灰,晦氣纏身,可以幫他化解嗎?”


    “當一個人麵色黑灰,晦氣纏身的時候,我們是可以幫他化解的,化解的辦法就是畫一張平安符咒,讓他帶在身上,這是其一。其二他本人盡量待在家中,哪也不要去,不能與人發生口角。其實最好的辦法,那就是平時多行善事,為自己積福積德,那樣晦氣不會纏著我們。若是一個人這輩子做的壞事多好事少,說不定哪天就會丟了性命,或者是落個終身殘疾!”


    聽了師父說的這番話,我心裏麵有點後怕,從我太爺爺那輩子開始,我爺爺,我父親,包括我,都做過撈屍人,我自認為這賺死人的錢,也是很缺德的,太爺爺和爺爺都不得善終,如果我再繼續幹下去,這輩子沒有多大出息不說,最後也是不得善終。


    我和我師父迴到道尊堂屁股還沒坐熱乎,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來到了道尊堂,這個男子開的是一輛黑色的奧迪轎車,他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看起來像似很有文化的樣子,上身穿著一件灰色的夾克外套,裏麵套著白襯衫,下身穿著一條黑色褲子,腳上穿著一雙褐色皮鞋。


    “您是陳道長嗎?”中年男子看向我師父問了過去。


    “我是,你有什麽事嗎?”


    “聽朋友說,陳道長算卦很準,今天慕名而來,是想讓陳道長給我算一卦。”


    “你請坐吧!”師父指著他對麵的那把椅子對中年男子招唿了一聲。


    中年男子對我師父點點頭,便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你把你的名字,農曆生日時辰寫在這紙上。”師父把一張黃紙,一支黑色的水性筆推到了中年男子的麵前。


    中年男子拿起筆就在黃紙上寫出了自己的名字,以及農曆生日時辰。這男子叫張運海,今年四十八歲。


    “你想算什麽,財運,婚姻,還是其它的?”師父看了一眼張遠海的農曆生日時辰問了一句。


    “我也沒什麽特別想算的,你就隨便的給我看看吧!”張運海想了一會對我師父迴道。


    “那好,我先幫你批一下八字。”師父對張運海說完這話,就幫著對方批八字。


    我坐在沙發上,雙手拿著筆練習畫圓畫方,經過我不懈的努力,兩隻水性筆的油消耗沒有了,紙也損耗了一摞子,這同時畫圓畫方還是沒有練成,不過我最近的心態變得是越來越好。


    師父為張運海批完八字後,他抬起頭緊皺著眉頭看向張運海,看起來我師父是算到了不好的一麵。


    “陳道長,你是不是算出什麽了?”張運海望向我師父問了過去。


    “如果我沒算錯的話,你是個當官的,而且你這官位還不小?”師父望著張運海說道。


    張運海聽了師父說的這番話,點頭承認“我是在政府部門上班”。


    “那我就隨便的和你說說吧,從你的八字上看,你自幼多磨難,兩個至親走了一個,應該是你的父親,你有兄弟一人,姐妹一人,你在家排名應該是老三。你剛踏入工作的時候,挺曲折的,直到你結婚後,命運才有所改變,從三十三歲開始行大運,你命中有“庚午”二字,庚遇見午,就是貴人,因此你命中出現了有庚午這二個字,即說明你這人一生必有貴人相助,往往是工作中容易得到領導的幫助。你家庭美滿,有兒有女。”師父繼續說道。


    “陳道長,前麵你算的沒錯,後麵算的不對,我五歲那年,父親在山上伐木,被木頭給砸死了,我是被我媽和姐姐還有哥哥帶大的。大學畢業後,我先是在國有企業工作,後來考入到政府部門,先是從一個小小的科員做起,剛進入政府部門是挺曲折的,同事們見我年輕,什麽工作都讓我去做,我也處處受排擠,直到我結婚後,才慢慢得好起來,我的嶽父還有嶽母都在政府工作,他們沒少幫我,後來我靠自己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我家庭確實美滿,但我隻有一個女兒,今年二十歲,還在上大學,你能算出這麽多,也算是很厲害了。”張運海對我師父笑著迴道。


    “我陳遠山,給人看八字,從來就沒有算錯過,我就直說了,這兒子並非你媳婦給你生的,而且我算出這孩子已經三歲了,我說到這裏,你應該明白了。你也請放心,在我這裏算卦,我會保護每一個客戶的隱私!”師父笑著對張運海繼續說道。


    張運海聽了我師父的話,沒有再反駁,他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凝重,以此能看出來,我師父算的應該是沒錯。


    張運海從椅子上站起來,掏出錢包抽出四百塊錢放在了師父的辦公桌上,就要離開。


    “我還沒算完呢,你著什麽急走,難道你就不想再往下聽聽嗎!”師父對著張運海招唿了一聲。


    張運海聽了我師父的話,陷入到了沉思之中,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該留還是不該留,最終張運海還是選擇坐在了椅子上,向我師父的身上看了過去。


    “從你的八字上,我能看出一個“貪”字,而且我算出來你這兩年有牢獄之災。”師父望著張運海繼續說道。


    張運海聽了我師父說的這番話,整個人都不自然了。


    “陳道長,你看這事能化解嗎?”張運海露出一臉緊張的表情問向我師父。


    “這事我幫不了你,牢獄之災肯定是跑不了,接下來就要看你自己怎麽去做這件事,拿了別人的,就要還給別人,能幫你的人隻有你自己。”


    “行,那我知道了,多謝陳道長。”張運海說完這話,就站起身子離開了道尊堂。


    張運海離開後,師父拿起桌子上放的四百塊錢仔細地打量了一下。


    “錢是個好東西,能看透人心,能拉近關係,能暴露人性,還能穩固地位。努力賺來的才是錢,利用邪門歪道賺來的不是錢,是禍。窮人有窮人的快樂,富人有富人的痛苦。”師父在我麵前感歎的說了一句。


    “小何,跟我出去一趟!”師父站起身子對我說了一聲。


    “好!”我放下手裏的筆對師父應了一聲,就站起身子跟著他走出了道尊堂。


    “師父咱們去哪兒呀?”坐在車上,我向師父詢問了過去。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師父對我迴了一聲,就開著車子駛出了福源胡同。


    師父開著車子帶著我來到了雲海市社會福利院,這社會福利院在市東邊,距離市中心有那麽一點遠。社會福利院主要收養市區三無老人,孤殘兒童,棄嬰。


    走進社會福利院,我們看到不少老人坐在輪椅上在院子裏曬著太陽,一群孩子在院子裏玩耍,大多數孩子都是身有缺陷。


    “現在很多年輕人認為自己生在一個不富裕的家庭,是上天對他們的不公,其實在我看來,這些身有缺陷的孩子,才是上天對他們的不公!”師父指著那些玩耍的孩子當著我的麵說了一句。


    聽到師父說的這番話,我變得慚愧,因為我以前也是常常抱怨,為什麽別人家裏麵有錢,父母雙全,而我的家庭清貧,父母離異。看到這些天生有缺陷的孩子,我又覺得自己是幸運的,起碼我四肢健全。


    “師父,咱們來這地方做什麽?”


    “捐錢。”師父隻簡單的對我迴了兩個字。


    師父帶著我直接來到了院長辦公室,在院長辦公室裏麵,我們看到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這老者坐在辦公桌前,左手摁著計算機,右手拿著筆好像在記賬。


    師父見老者在記賬,便沒有打擾對方,而是和我坐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等待,老者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辦公室有人進來,而是依然在忙手頭上的工作。


    這個老者忙了大約十分鍾左右,才把手頭上的工作做完。


    “老陳,你什麽時候過來的?”老者抬起頭看到我師父坐在沙發上,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副笑臉站起身子問向我師父。


    “剛來沒多久,看見你忙,也沒好意思打擾你。”


    “剛剛在算賬,這人老了,腦袋也不靈光了,很簡單的一個賬,我算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算明白!”老者對師父說了一聲,就接了兩杯水放在我們的麵前。


    “你應該雇個會計。”


    “我也想雇個會計,現在會計的工資太高了,一個月四五千,我這裏是能省則省,省出來的錢,給老人孩子們買肉吃不香嗎!”老者笑著說道。


    “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福利院的李院長,李誌山。”


    “李院長,這是我新收的徒弟,何誌輝。”


    師父先是指著老者為我介紹了一下,然後又指著我為老者介紹道。


    “李伯伯你好。”我站起身子有禮貌地跟李誌山打了一聲招唿。


    “小夥子,你師父為人非常的不錯,跟著你師父好好學本事,學做人,你會受益終身的。”李誌山露出滿臉微笑對我說了一聲,還用手輕輕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李誌山,身高不到一米七,身材較瘦,應該不到一百斤,他頭發花白,鼻梁上架著一個黑框眼鏡,那眼鏡一個圈一個圈的,看起來能有七八百度,人長得是慈眉善目,一看就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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