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年輕武警加上秦隊長一共有十二個人,秦隊長下了命令後,有十個人跟著秦隊長撤了下來,還有一個年輕的武警望著麵目猙獰的僵屍,嚇得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到僵屍從棺材裏麵蹦出來,我不再感到好奇,心裏麵開始變得恐懼起來。這身臨其境看著真實的僵屍,跟在電影中所看到的僵屍完全是兩迴事,這個真實的僵屍更有壓迫感,更能讓人感到害怕。


    僵屍注意到那個坐在地上的年輕武警,他張著血盆大口呲著四顆尖銳的獠牙就向那個小年輕的武警身上撲過去的時候。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陳遠山的手裏麵多出了一張符咒,他想也沒想,對著僵屍就把手中的符咒甩了出去,在甩符咒的時候,陳遠山的嘴裏麵快速地默念咒語。


    符咒從陳遠山的手裏麵飛出去後,變成了一個臉盆大小的火球“唿”帶著唿嘯之風向僵屍的身上撞了過去。


    僵屍剛要撲倒年輕武警的身上,臉盆大小的火球撞在了僵屍右麵的肩膀上發出“嘭”的一聲響,僵屍被瞬間擊倒在泥濘的地麵上,頭上的黑色烏紗帽掉落在了地上。


    “燕子,去拿銅錢劍給我!”陳遠山衝著徐燕喊了一聲,就邁著大步向現場快步的跑去。


    李建元師叔,望著倒在地上的僵屍咽了一口吐沫,是一動也不動,他的表情看起來有點懵。


    徐燕右手拿著桃木劍,左手拿著銅錢劍就向考古現場跑去。


    從考古現場退下來的武警們沒有跑遠,而是待在陳遠山的車旁,露出一臉忌憚的表情看著那個坐在地上的年輕武警,為他的安危感到擔憂。


    秦隊長從一個武警手裏麵接過一把微型衝鋒槍,就向現場跑了過去,他要把那個坐在地上的年輕武警救出來。


    被擊倒在地上的僵屍,瞬間就蹦了起來,他披頭散發的樣子顯得更加恐怖。僵屍再一次向年輕小武警的身上撲了過去,秦隊長將衝鋒槍保險打開,子彈上膛,要對著僵屍射擊的時候,陳遠山赤手空拳地衝到了僵屍的身邊,秦隊長不得不把手中的微型衝鋒槍又收起來。


    陳遠山縱身躍起,抬起右腳就向僵屍的胸口處狠狠地踹了過去,僵屍沒等撲到小武警的身上,又被陳遠山踹倒在地上,陳遠山落在地上腳底一滑也倒在地上。


    “趕緊跑呀!”陳遠山衝著坐在地上愣著神的小武警大喊一聲。


    小武警迴過神,連滾帶爬地逃離了現場。


    還沒等陳遠山從地上爬起來,那具僵屍身子直挺挺地從地上蹦起來,咧著個大嘴向陳遠山的身上撲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徐燕三步跨成兩步已經衝到了陳遠山身邊,她揮起手中的桃木劍對著僵屍的胸口處刺了過去。


    徐燕的桃木劍刺到僵屍的胸口處,桃木劍沒有刺穿僵屍的身體,卻“啪嚓”一聲折斷了,這是徐燕萬萬沒想到的。僵屍沒有理會徐燕,而是咧著大嘴呲著牙,揮起雙手向陳遠山的身上抓了過去。


    陳遠山抬起右腿,用力的踹在了僵屍的腹部,也隻是將僵屍踹地向後倒退了兩步。


    “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徐燕掏出一張符咒對著眼前的僵屍甩了過去。


    符咒從徐燕的手中飛出去瞬間化為一道籃球大小的火球撞在了僵屍的胸口上,徐燕甩出去的符咒威力遠遠不及陳遠山剛剛所甩出去的符咒,僵屍隻是被擊得向後倒退了半步。


    陳遠山借著徐燕爭取的時間,立即從地上爬起來,並從徐燕的手中將銅錢劍接了過來。


    陳遠山從徐燕手中接過銅錢劍,對著僵屍的心髒部位快速地刺了過去。銅錢劍刺到僵屍的身上,依然沒有刺穿僵屍的屍體,隻是將僵屍頂得向後倒退了兩步。


    僵屍揮起雙手用著鋒利的指甲對著陳遠山的脖子處劃了過去,陳遠山趕緊收迴手中的銅錢劍向後倒退一步,僵屍鋒利的手指甲將陳遠山下巴的胡子削掉一撮,陳遠山拉著徐燕的胳膊一同向後倒退了好幾步。


    “老李,你在那裏愣著幹什麽!”陳遠山看到李建元愣著神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他衝著李建元喊了一聲。


    “昂!”李建元衝著陳遠山迴了一聲,就跑到車旁,把放在後車座上的長劍拿起來,向陳遠山的身邊跑過去。


    李建元向前跑了也就不到三步遠,因為剛下完雨,我們所在的地方又是泥濘的路麵,李建元腳底一滑“啪嘰”一聲,整個人摔趴在地上,手中的長劍都摔掉了。


    “臥槽!”陳遠山看到李建元摔趴在地上,他忍不住地發出了一聲驚唿。


    “燕子,我來纏著這具僵屍,你去拿黑狗血。”陳遠山現在已經不指望李建元了,他對徐燕吩咐了一聲,就主動地向僵屍的身邊迎了過去。


    我站在原地,目睹著這一切,根本幫不上什麽忙。


    徐燕返迴到車旁,將放在車上的兩瓶黑狗血拿起來,一瓶塞到了我的手裏,她拿著另一瓶黑狗血向陳遠山的身邊跑去。


    秦隊長見自己的人退出來,懸著的心瞬間就落了下來,同時他也跟著退了下來,並站在我身旁望著眼前的這一切。


    “隊長,還真是僵屍!”剛剛嚇坐在地上的小武警指著麵目猙獰的僵屍渾身發抖的對秦隊長說了一句。


    “我,我看到了!”秦隊長目視著前方語氣凝重的迴道。


    陳遠山揮起手中的銅錢劍蹦起來對著僵屍的腦袋砍了過去,僵屍麵對陳遠山手中的銅錢劍有些忌憚,他用力地向後一跳,一下子蹦出了五六米遠。


    李建元從地上爬起來,整張臉都沾上了泥巴,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泥巴。


    “噗,噗,噗,特麽的,出師不利”李建元將吃進嘴裏的泥巴吐了出來,並念叨了一句,自己都覺得自己很丟人。


    “這具僵屍,已經變異成銅甲屍了,現在是刀槍不入,隻有黑狗血才能破除他的銅甲之軀,燕子用黑狗血潑他!”陳遠山對跑過來的徐燕喊了一聲。


    徐燕也來不及迴應陳遠山,對著那具僵屍就把裝有黑狗血的玻璃瓶子甩了過去。


    此時在場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徐燕拋出去的那個裝有黑狗血的玻璃瓶子看。


    “啪嚓”一聲,徐燕甩出的這瓶黑狗血準確無誤擊在了僵屍的腦門上,玻璃瓶子摔地細碎,黑狗血也灑在了僵屍的身上。


    染著黑狗血的僵屍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他還用舌頭舔了一下灑在自己臉上的黑狗血,並“吧唧”了一下嘴,表現地很享受。


    “張伯濤,你個王八蛋,居然賣假的黑狗血!”陳遠山見僵屍沒有任何不良反應,他氣的是破口大罵。


    僵屍喝了血後,表現得很興奮,他仰著頭嘴裏麵發出了一聲聲低沉的嘶吼聲。


    “老陳,既然這是一具銅甲僵屍,我建議咱們還是先撤吧,然後從長計議。”李建元對陳遠山提議道。


    “撤個屁,咱們要是撤了的話,這個村子的老百姓可就遭殃了,你跟著我一起上,我就不相信咱們倆打不過他!”陳遠山對著李建元喊了一聲,就揮舞著銅錢劍迎了上去。


    “唉!”李建元有氣無力地歎了一口粗氣,提著手中的長劍硬著頭皮衝了上去。


    徐燕退到一旁,露出一臉擔憂的表情看向陳遠山和李建元。


    這兩個人衝到僵屍身邊,揮起手中的法劍,對著僵屍的身子不是刺就是砍。僵屍麵對兩個人的攻擊,有點難以招架,隻能慌亂地步步後退。因為僵屍刀槍不入,陳遠山和李建元手中的法劍隻是將僵屍身上的衣服砍破,而沒有傷到僵屍一絲一毫。


    “我師伯和我師叔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你們別在這裏待著,趕緊撤走!”徐燕迴過身嚴肅地對秦隊長說了一聲。


    “咱們撤!”秦隊長這一次沒有固執,而是帶著身邊的武警退了出去。


    “何誌輝,你上車躲著!”徐燕看到那些武警離開,他又對我說了一句。


    “那你呢?”我關心地問向徐燕。


    “我就不用你管了!”徐燕說完這話,就拿起陳遠山之前畫好的那些符咒,向那具僵屍身邊跑了過去。


    此時我對陳遠山和徐燕的安危充滿了擔憂,而我現在什麽忙都幫不上。


    僵屍見陳遠山和李建元的法劍根本就傷不到他,他突然變得兇猛,不再向後倒退,他一邊向前蹦,一邊揮動著雙手主動地攻擊陳遠山和李建元,這一次輪到陳遠山和李建元兩個人向後退了。


    “師伯,李師叔,讓開!”徐燕衝著陳遠山和李建元說了一句。


    陳遠山和李建元聽了徐燕的話,兩個人一個向右一個向左邁了一大步,此時徐燕雙手各攥著一張符咒,她對著僵屍的身上就甩了過去。兩張符咒化為籃球大的火氣帶著唿嘯之風向僵屍的身上撞了過去。


    僵屍看到兩個火球向自己的身上撞過來,他害怕地向後倒退了一步,最終兩個火球一前一後還是擊在了僵屍的身上,把僵屍擊的向後倒退了兩小步。


    徐燕甩出去的兩個火球,沒有對僵屍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反而還激怒了僵屍,僵屍張著大嘴衝著徐燕發出一聲怒吼,向徐燕的身邊蹦了過去。


    這個僵屍一下子能蹦起三米高,六七米遠,我心想要是派他去當國家跳高跳遠運動員,一定能摘得數枚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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