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的一聲,中年婦女聽了陳遠山的話,她坐在沙發上又痛哭了起來。


    女孩聽了陳遠山的話,雖然沒有哭,但是臉色嚇得慘白。站在一旁的我,感覺陳遠山說的這番話有點危言聳聽,我懷疑他就是誇大其詞地嚇唬我們。


    陳遠山找來一個水碗,在一樓的飲水機前,接了半碗熱水,半碗涼水,放在茶幾上。接下來陳遠山找來一支毛筆,一盒濕朱砂,當著我們的麵畫了一道符咒。


    陳遠山畫好符咒後,他拿起符咒,念叨了一句我們聽不懂的咒語,符咒在他的手中瞬間就自燃了起來,接下來陳遠山將燃燒的符咒放入到他接的那碗熱涼水中。


    說起來也奇怪,按理說,這燃燒符咒扔進水碗中,火焰沾上水應該熄滅,可這符咒在水碗中繼續燃燒著,一直燃燒成了灰燼。陳遠山用右手食指對著那碗沾著紙灰的符咒水攪拌了兩下,將紙灰攪勻,就遞給了女孩。


    “把這碗符咒水喝下去!”


    女孩看了一眼陳遠山遞過來的那碗符咒水,猶豫的沒有去接。


    站在一旁的我心裏想著,這麽髒的水可怎麽喝呀,沒病的人都能喝出病來。


    “丫頭,我不嚇唬你,你若是想活著,就把這碗符咒水喝下去。”陳遠山見女孩沒有接,他說完這話,就把那碗符咒水放在了茶幾上。


    女孩看了一眼坐在身邊哭得死去活來的母親,她也沒有再多想,雙手捧起那碗髒兮兮的符咒水,就往自己的嘴裏麵灌。


    看到女孩喝著髒兮兮的符咒水,我不由得咽了一口吐沫。


    女孩將符咒水喝光後,就把水碗放在了茶幾上,此時我在女孩的身上沒有看到任何不良的反應。


    “陳道長,我跟你說件奇怪的事,我之前從你這裏離開,在福源胡同大門口前的站牌下麵等車,然後就有一輛公交車駛入到我的麵前,車門打開後,我想也沒想的就上到了車上。這車子行駛到半路,我突然聽到有人在我的耳邊念叨了一句“這不是你要坐的車,你趕緊下車”,我抬起頭的時候,看到車子裏麵坐了不少的人,那些人的身上幾乎都穿著壽衣,有的人臉色蒼白,有的人臉色發青,他們的雙眼球和正常人的眼球不一樣,這正常人的眼球是黑白色的,而他們的眼球是漆黑色的,就像似被墨水染過一樣。我從車上下來,看到車的側麵寫著“地府專用”,車牌是白底黑字,車牌號是“地:”。”對陳遠山講到這裏,我腦子裏迴想到之前發生的事,心裏一陣害怕,頭上也冒出了冷汗,身上的汗毛也立了起來,整個人都不自然了。


    “你坐的是地府在陽世間的通勤車,那通勤車專載死去人的鬼魂去地府報到,當時你聽到有人讓你下車,那你是遇到善良的鬼魂。如果你當時不下車,被地府的通勤車帶入到地府,你可就迴不來了。”陳遠山說到這裏,也是為我捏了把冷汗。


    “論理說,正常人是無法看到地府的通勤車,隻有開了陰陽眼的人,才能看到地府的通勤車。”陳遠山繼續說道。


    “陳道長,我應該沒有陰陽眼吧!”


    “你確實沒有陰陽眼,你之所以能看到地府的通勤車,是因為陰氣侵入你的體內,陽氣過度流失導致陰陽眼被臨時打開,能看到這世間鬼魂的存在。”陳遠山在對我講述這件事的時候,中年婦女也不哭泣了,她坐在一旁抽泣地傾聽我和陳遠山之間的對話。


    陳遠山和我交談的時候,他時不時的轉過頭看向女孩,此時我看到女孩的臉色有些發紅,額頭上布滿了汗水,她稍微隆起的小肚子開始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呃”女孩忍不住的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


    女孩發出這聲痛苦的呻吟後,她的褲襠處突然溢出了鮮血,中年婦女看到自己女兒的褲襠處流血她都嚇懵了,她愣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該做什麽。


    “她肚子裏的妖胎要出來了,快扶你的女兒去二樓衛生間。”陳遠山指著女孩對中年婦女吩咐了一聲。


    “哦”中年婦女點著頭對陳遠山應了一聲,就扶起自己的女兒向二樓走去。


    陳遠山看了一眼真皮沙發上的血漬,忍不住地歎了一口氣,就跟著這對母子上了二樓。


    看到三個人向二樓走去,我也跟在他們的身後上去看熱鬧,陳遠山迴過頭看到我跟在後麵,也沒說什麽。


    中年婦女扶著自己的女兒來到二樓衛生間,陳遠山跟著走了進去,隨後陳遠山隨手就將衛生間的門給關上了,隻留我一個人站在衛生間門口。


    此時衛生間的門還留有一條小拇指寬的縫隙,我透過縫隙好奇的向裏麵望了過去。


    “啊...疼...”女孩在衛生間裏麵痛苦的唿喊著。


    “把孩子的褲子脫了。”


    “陳道長,這.......。”


    “你在這衛生間裏,還害怕我做什麽嗎!”陳遠山對中年婦女斥責了一句。


    中年婦女“哦”的對陳遠山應了一聲,把自己女孩子的褲子脫掉了。


    “把她的衣服擼上去,把肚子露出來。”


    中年婦女按照陳遠山吩咐,將女孩上衣擼上去,並把肚皮露了出來。此時我看到了神奇的一幕,女孩的肚皮閃著淡淡的紅光。


    陳遠山之前用嘴咬破過右手中指,這時他用右手的大拇指和無名指使勁地擠了一下中指,鮮血從陳遠山右手中指的手指肚破口處再次流了出來,陳遠山在女孩的肚皮上寫了那個合體字“勒令”,接下陳遠山站在一旁表情凝重的看著女孩。


    女孩之前表現得就很痛苦,現在變得是更加痛苦了。她坐在馬桶上,一隻手抓著自己母親的右手,另一隻手抓著自己的大腿。女孩的手指蓋不僅將自己母親的右手摳破,也把自己的大腿摳出一道道血淋子,看到這一幕,我很心疼這個女孩,可我什麽都做不了。


    女孩痛苦地支撐了大約十多分鍾,她突然站起身子,向前走了一步並蹲在地上,女孩“啊”地發出一聲痛苦的吼叫,她生出了三個白色的蛋,這白色的蛋大約有乒乓球大小,還沾著血。


    蛋從女孩下體掉下來摔碎後,我看到了三條半拿長的小紅蛇,這小紅蛇長得就跟蚯蚓似的,還在地上蠕動。中年婦女看到自己的女兒生出三個蛋,三個蛋破碎後有三條小紅蛇在地上蠕動,她驚得眼睛都直了。


    女孩生出這三個蛋後,整個人虛脫的坐在了地上,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身上也是布滿了汗水,並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就跟那剛生完孩子的女人一樣。


    “這妖胎是生下來,我先出去,你在衛生間裏幫你女兒把身子清理一下。”陳遠山對中年婦女說完這話,先是抬起右腳把那三條長得像蚯蚓的小紅蛇踩死,然後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


    陳遠山走出來,看到我站在衛生間門口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他沒有說話,而是對我指了指樓下,我跟在陳遠山身後就往樓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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