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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趙連友出麵市局刑偵科派來了專業人員,案件的來龍去脈很快捋清。高壯的行為已經購成入室強奸,加上聚眾行兇,這兩樣罪名成立就足夠他受的。王景明的行為雖然有瀆職嫌疑,好在態度誠懇,因為涉及的犯罪嫌疑人有王景明的小舅子,案子直接拿到了市局。


    王景明心裏發虛,哪敢說個不字,自已的屁股還沒差幹淨,怎麽敢節外生枝。高壯橫行霸道,雖然有姚老大罩著,但是市局有人要動他,別說是姚老大,就算姚老大背後的人也要掂量掂量,王景明在這一刻隻能自求多福,希望高壯的嘴巴不要太鬆,否則他也得受到牽連。


    市局的人錄完口供已經六點多了。從市局出來,門口緩緩行來一輛黑色的奧迪車。馮振銘的司機提車去了,沈浪就站在門口陪著趙連友和馮振銘說著話。


    奧迪車門打開,從裏麵鑽出的黑衣男子氣質有些陰沉,左眼眼角有顆非常明顯的黑痣,抬頭看了一眼站在台階上麵說話的沈浪幾人,然後從他們身邊走過。


    沈浪注意到了黑衣男子眼角的黑痣,心裏就是一跳,不由自主多看了他一眼,刀削斧雕的冰冷麵孔配合上那顆黑痣,沈浪永遠都不會忘記。記憶中那顆黑痣格外的深刻,雖然車體變形擠壓身體的痛苦感覺隻是偶爾出現在夢中,可那種與死亡的親密接觸永遠都不可能忘記。


    沈浪清楚的記得那輛黑色奧迪橫衝過來撞擊在右側車門,肇事司機冰冷的麵孔沒有一絲波動,眼角的黑痣最後落入沈浪到的眼裏。內心的震撼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隱藏在記憶深處撕裂身體的感覺如此清晰的浮現出來,沒有經曆死亡的人無法體會到那種痛楚。


    “嗯?”趙連友似乎發現現了沈浪的異常,與馮振銘說著話,發現沈浪有些心神不屬,以為他還沒有從驚嚇中恢複過來,笑著說道:“寬城治安沒搞好,老哥有責任,晚上老哥給你壓驚,有時間沒有。”


    馮振銘一直疑惑著趙連友對待沈浪的態度,趙連友用這種語氣與沈浪說話好像有些本末倒置。他哪裏知道,去年年底拆遷公司的分紅,趙連友就從沈浪手裏分得三萬多元的紅利。


    主城區改造開始後,拆遷公司擴股容資,趙連友的股份雖然被稀釋還不到百分之五,但是年終的分紅隻能有增無減。趙連友每月在局裏的工資加上各種補助還不到五百元,沈浪在趙連友眼裏現在就是財神,這種關係卻不足為外人道,馮振銘怎會知道裏麵的貓膩。


    “成啊!”沈浪爽快的迴答:“不過怎敢讓趙哥破費,還有馮區長在,怎麽也得給我個賄賂國家幹部的機會。”


    馮振銘與趙連友就手指著沈浪笑,對他的無賴語言沒有辦法。


    上了馮振銘的車,桑塔納從奧迪車身邊駛過,沈浪感慨道:“這車挺漂亮,是市局的車?”


    “哪啊!咱們局長也不過桑塔納,那是海豐建總的車”趙連友叱之以鼻。


    沈浪來了精神:“海豐建總的車怎麽停在這。”見沈浪似乎感興趣,趙連友就笑著解釋道:“常務副局長丁局的妻弟姚胖子跟海豐建總的人走得很近,剛才那人是為了高壯來的高壯是海豐拆遷公司的人任他誰來,入室強奸的罪名是落實定了。”趙連友笑意很深,有些話不必說得太直接。


    沈浪也笑了笑。這個時候迴憶起來,他有九層把握認定剛才進去那人就是當初車禍的肇事者,沈浪想著:或許隻是個意外。因為那時的自己跟本沒有值得對方下手的動機,一切隻是過去的一場夢吧!


    萬寶樓的包箱內,三個人邊吃邊聊,因為與安逸、盛鼎談判入資的事,上午的時候就與趙佳華去省城了。


    沈浪指著服務員用青花細瓷的湯盆端上一道菜道:“吳哥新聘請來的特級廚師,最拿手的就是這道‘開封套四寶’,我嘴饞,來白吃白喝過兩次,在來就被吳哥趕出去了”


    眾人就笑,沈浪解釋道:“這道菜做起來太麻煩,屬於開封的傳統菜肴,堪稱‘豫菜一絕’。絕就絕在集雞、鴨、鴿、鵪鶉之濃、香、鮮、野四味於一體,四隻全禽層層相套,個個通體完整,無一根骨頭,色澤光亮,醇香撲鼻。當食完第一層鮮香味美的鴨子後,一隻清香的全雞便映入眼簾;雞肉吃後,滋味鮮美的全鴿又出現的麵前,最後又在鴿子肚裏露出一隻體態完整,肚中裝滿海參丁、香菇絲和玉蘭片的鵪鶉。一道菜肴多種味道,不肥不膩,清爽可口,迴味綿長。


    套四寶屬衙門派,製作精細,色香味形十分講究,製作時費工費時,技術不過三硬不行,火候掌握不好也不行最複雜的是剔骨,全神貫注,猶如藝術雕刻。以頸部開口,將骨頭一一剔出,個個原形不變。有的地方雖皮薄如紙,但仍得達到充水不漏。剔骨後將四禽身套身、腿套腿,成為一體”


    “得得得我這饞蟲都爬出來了,你還是先讓我嚐一口在說。”趙連友聽沈浪介紹早就按奈不住要下筷了。


    趙連友嚐了一口讚不絕口,馮振銘也不住的稱讚。沈浪就笑道:“馮區長要是吃得爽口,以後區政府有招待任務可要想到萬寶樓。”


    馮振銘指著沈浪道:“小沈不愧奸商本質,我就知道宴無好宴,這飯還沒吃完,你的本性就露了出來。”


    沈浪就“嘿嘿”一笑。


    馮振銘道:“北地有意接手紅星乳品廠算是幫了區裏的大幫,張書記到黨校學習這一個月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我張羅,主城區改造又這麽緊,忙得陪老婆孩子的工夫都沒有了”馮振銘這麽說,就沒有把沈浪與趙連友當外人,到更像是在訴苦,讓人格外親近,這才是成熟政客的勾通手段。


    “昨天小沈與我說過後,我張書記勾通了一下。乳品廠規模不大,卻與周邊的幾十家的農戶簽有合約,還是哪句話,無論誰接手都不能損害養殖戶的利益。當然,由北地接手,區政府信得過,我與張書記的意見相同,乳品廠在改製的一年時間裏,所有的稅費項目區裏全都給予減免,新廠區的建立可由區政府幫助協調,隻是北地”


    在北地收購紅星乳品廠過程中馮振銘怎麽不知道要投桃報李,隻要能安置好職工問題,解決區裏的後顧之憂,馮振銘不介意少些稅收,與那麽一點的稅收相比,能夠安排好在崗職工,穩住簽定合同的養殖戶比什麽都重要。隻是吳京不在這裏,馮振銘不知道沈浪能做多少主。


    沈浪自然明白馮振銘的意思。外人隻知道北地的掌舵者是吳京,隻有真正處在核心的人才知道沈浪才是真正的幕後掌舵者。


    “北地收購乳品廠是經過認真調研的,並不是無地放矢,馮區長在這一點上可以放心。”沈浪在商言商,這樣說馮振銘就放心了。


    與區政府的談判還需另約時間,送走馮振銘兩人後,沈浪直接迴了香飄飄。白天發生的事不知道徐佳受沒受到驚嚇。店裏還有不少客人,沈浪沒有經過大堂從偏門上了樓。


    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鍾,三樓的樓道裏隻打了幾盞小燈,沈浪走到徐佳的房門前,門沒有關嚴,通過門縫正看到徐佳在燈下看著報表。沈浪就走了走去,徐佳聽到腳步聲,迴頭見是沈浪連忙站了起來,在燈光下有種異樣的美。


    “邵兵帶著女朋友過來了,很漂亮的,聽我說你白天和人打了架,在你的房間等你呢。”


    “嗬嗬,這小子是來示威了,欺負我沒女朋友。正好邵兵在,我有事和你們倆談,徐佳姐也來我房間吧。”


    倆人走到四樓,徐佳剛要推門,沈浪就抓住她的手,徐佳有些意外,卻沒有將手抽出來。


    沈浪朝門裏弩弩嘴,徐佳疑惑著,側耳一聽,羞得滿臉通紅,雖然隔著門,裏麵高昂的呻吟聲卻清楚的傳出來。沈浪憋著笑,牽著徐佳的手返迴到樓下。


    這時候心裏懷著旖旎的念頭,兩人就坐在床上,沈浪當然也想做點其它事情,又怕驚著徐佳,靠在枕頭上,聞著徐佳身上好聞的味道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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