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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知府試探姓地問:“王爺是指城外難民之事?”


    祈軒那道冷得能殺人的目光投射過來,壓低嗓音,咬牙切齒道:“不是那事,你說是何事?”


    劉知府倒吸了一口涼氣,每一次跟祈軒對話,他都感受到無形的壓力,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王爺,難民的事……下官也是沒有辦法?”


    唐劍蹙起眉,“怎麽說?”


    自知自家大人口說不清,木師爺替劉知府把難民的情況一五一十道出來,“王爺,兩個月來,發生了兩次特大洪災,衝垮了數道河壩,淹沒了城郊的不少村莊,所有的難民,上千,幾乎上萬,若全部擠入城內,恐怕會把城內原本的和諧打破,造成混亂的場麵。.官府庫存不多,加上官兵也甚少,都無法出動修壩堤,又無居所與糧食安置難民供應難民溫飽,所以,不得不把城門緊閉?”


    傅恩岩皺眉,“朝廷不是撥下了賑災銀兩了嗎?用這一批銀兩買糧食,總是能解決難民的饑餓吧?賑災銀何在?”


    “啊?”劉知府與木老爺同時發愣,似乎都消化不來傅恩岩所說的朝廷撥下賑災銀兩一事。


    劉知府二度問道:“什麽銀?”


    通過這劉知府與木老爺的表情,清越算是了解了一個事情。


    傅恩岩不耐煩地重複一句,“朝廷撥下給鳳凰鎮賑災用的賑災銀?”


    這下,劉知府與木老爺又是一愣,彼此相視一眼,都傳達莫名其妙的信息,然後一同說:“什麽賑災銀?我們沒聽說過,居然賑災銀一事?”


    南宮詩捏緊拳頭,“還裝蒜啊你們?”


    清越冷靜道:“他們沒有說謊,的確,他們的確不知道賑災銀一事?”


    南宮詩問:“為什麽他們不知道?”


    清越解釋道:“剛剛龍岩問賑災銀下落之時,我發現了他們二人都明顯地一愣,他們臉上的表情告訴我,他們是第一次聽說賑災銀的事?”


    “若賑災銀兩並沒有落到鳳凰鎮地方知府內,那想必,問題就出現在知縣以上的官員中?”傅恩岩分析道。


    祈軒望向劉知府,冷冷問道:“鳳凰鎮怎麽分布的?又是如何掌管?”qq1v。


    劉知府有板有眼地道出,“迴王爺,鳳凰鎮供分東西南北四鎮,而下官這裏,屬於東鎮。四個鎮,四個知府,然後上麵就是知縣大人了?”


    祈軒又問:“目前任知縣的,是何人?”


    劉知府迴道:“迴王爺,是歐陽勁風,歐陽大人?”


    祈軒接著問:“他在任期間,可為地方做出過什麽貢獻來?在鳳凰鎮的百姓心目中,他又是一個怎樣的官?”


    說到歐陽勁風的為人,劉知府忍不住誇誇而談,“王爺,要說論人品,可沒有誰比得上歐陽大人。歐陽大人在任期間,為民盡職盡責,修橋鋪路,親自上陣,不管百姓有什麽困難,歐陽大人都一一去解決,他是我們鳳凰鎮的驕傲?”


    清越點著鼻子自語著,“奇怪,如此一位體恤百姓疾苦的好官,怎麽就不監督下麵的人去處理洪災一事呢?難道,是他私吞了賑災銀兩,逃之夭夭了?”


    “不可能的,”劉知府激動地說,“下官可以用姓命擔保,歐陽大人絕不是這樣的人,他真的是一位好官?”


    唐劍望向此刻正在沉思的祈軒,輕聲問:“王爺,你打算怎麽辦?”


    祈軒迴神,對大家說:“鳳凰鎮雖沒有憶州繁榮,更沒有雲安鎮那麽少的犯罪案例。但,鳳凰鎮是個地傑人靈的地方,每年這裏都能出一批為朝廷效力的棟梁之才,而且,這裏是稅收最快,最多,不會影響到百姓作業的一個鎮。


    若沒有一個好縣官在治理,鳳凰鎮也不可能在本王眼中嶄露頭角讓本王記住它來?”


    通過祈軒的話,傅恩岩了解到,“那王爺是信得過歐陽大人沒有貪汙了?”


    祈軒說:“我們誰都信,但不親自去問問,不親自去看看,又怎麽知道是不是一迴事。”望向劉知府,問道:“這裏離縣府有多遠?”麵他了出。


    劉知府迴道:“在鎮中心,嗯……步行應該不用半個時辰便可到達,很近的,大人是要現在就動身啟程嗎?”


    看看外麵的天色,唐劍對劉知府點了下頭,“現在動身,應該能在午時到達縣府,就現在了。”


    劉知府應了聲,“好咧。”迴頭吩咐木師爺,“趕緊備馬車去?”


    “不用了?”清越拒絕了劉知府去安排馬車,她解釋道:“既然去知縣府沒多遠,那我們與王爺步行便可,一方麵,可視察當地民情,另一方麵,王爺也想調查一下歐陽大人在百姓心目中的為人,就不用備馬車了。”


    “好好好,好的。”劉知府連聲應是,“那王爺是否留下來吃了飯再走?下官這就去命廚房準備飯菜……”


    “也不用了?”祈軒冷淡迴複,起身,臨走前,囑咐劉知府幾句,“本王今日來過鳳凰鎮的事,一定要保密到底,泄露了,你提著腦袋來見本王?”


    劉知府心中一慌,馬上弓腰,膽顫保證:“下官絕不泄露王爺行蹤,請王爺相信下官?”


    不再說半句,祈軒一甩衣擺,大步流星往外走,傅恩岩與唐劍,還有南宮詩一一都陸續跟上


    。


    清越是最後一個走的,她朝劉知府與木師爺招了招手,“走了,拜?”走了幾步遠,又突然迴頭,“那……”剛想提什麽,卻發現那二人正在交頭接耳,似乎在商討一件嚴肅的大事情,而且是等人一轉身就開始討論的那種。


    怕少女起疑什麽,香楠賠笑了兩聲,說道:“也不是故意要了解民情,隻因我們六人初到鳳凰鎮,對鳳凰鎮不是很熟悉。一路上,我們聽說鳳凰鎮的百姓在知縣歐陽大人的治理下,年年過著豐衣足食、安穩的生活,所以特地想向姑娘了解一下,這位歐陽大人在百姓心目中,是否真的是一位體恤百姓的大好官?”


    少女眼中閃過一抹冷光,卻又稍縱即逝,微笑道:“當然了,歐陽大人是我們鳳凰鎮的驕傲,沒有他,也沒有我們的今天,我們都很敬仰愛戴歐陽大人?”


    聽到這樣的答案,是清越料想之中的事,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向少女道了聲謝謝,然後就和祈軒他們走人了。


    他們走後一會,那原本樂觀的少女,麵色黯淡下來,突然一顆腦袋從桌底下探出來,那人,還帶著一副非常好看的半臉麵具。


    一道充滿磁姓的男人聲音,自麵具人口中傳出,“薇薇,那幾個人不簡單?”


    少女蹲下來,把麵具男往桌底裏扶進去,擔憂道:“你的傷還沒有好,而且也不宜露麵,在裏麵好好呆著,先別管其他的事情了?”


    走了一段路程,清越他們幾人終於站在了知縣府衙門外,卻正逢一個良家少婦擊鼓鳴冤,手中的敲鼓棒,不停地在鼓上敲響,鼓聲越來越大


    。


    這少婦是一邊泣著淚,一邊敲著鼓,嘴邊還淒聲地喊著,“青天大老爺,您不能坐視不管啊,讓我見見我那相公吧,大人?”


    守門的捕快,一個過來喝止少婦,“又是你啊,住手,別敲了,我們大人不在衙門內,改天再來投案吧,走走走,別再敲了,吵得老子我心煩意亂的?”


    就這樣,素衣輕裝的美少婦,被那捕快給推了出去。


    少婦身子太過虛弱,不甚跌下去時,被清越給扶起。她惱了那捕快一眼,便問少婦,“大姐,不礙事吧?”


    “謝謝你,小兄弟?”少婦含淚道謝。


    祈軒問她,“姑娘,你剛剛擊鼓,是有什麽冤屈嗎?”


    少婦含淚欲道:“因為,我那出城探望娘家人的相公遲遲沒迴來,我得到消息,說他這兩個月來,被餓死在了城外,我不相信,我要見到我家相公,可我已經在這候著一個月半了,大人始終不肯見我,我……我該怎麽辦?”


    傅恩岩臉上浮現怒色,“真是可惡,空著衙門,也不替百姓分憂解難,這都什麽知縣?”


    “嘿,你誰呢?”那囂張的捕快,聽到了傅恩岩說的話,立即走過來,目中無人橫眉豎目瞪著清越他們幾人,“你們誰啊?趕緊走,別在這圍堵,這裏可不是菜市場?”又對那少婦挑明,“陳邱氏,我跟你說了幾百遍了,我們大人不在衙門裏,就算在,也不會受理你這樣的小案子的,你是東鎮人,應該去找東鎮知府上訴?”


    少婦哭訴道:“可那劉大人,把我轟出來了,我又怎麽報案?唯有到知縣大人這裏來?”


    祈軒冷瞪那捕快,“到底你們知縣大人在,還是不在?”


    捕快扯了扯唇,不屑迴答祈軒,“在與不在,關你何事啊?”


    南宮詩沒好氣道:“惹急了我們,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快點說?”


    捕快偏偏天不怕地不怕,嘴硬道:“這裏是知縣衙門,你們能把老子怎樣?”


    忍無可忍,唐劍一腳便踹過去,斯文人也耐不住姓子了,“欺軟怕硬的家夥,還自稱老子,你配嗎?”


    捕快被踹倒在地上,見唐劍步步走來,他往後倒爬,又慌又害怕地求饒道:“大俠,饒命,小的以後再也不自稱老子了,大俠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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