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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登基以來,這十多年,朝廷大大小小的事,可都是三王爺去處理的,朕坐在龍位上,拿著他的成績去向文武百官說,這是朕的良策,朕的計劃,朕的想法,朕的治理方針,朕對盟國的計策……


    可有誰知,朕是不懂政治的盲人,這一切的一切,都倚靠三王爺在暗中相助,若沒有他,大祈早已覆滅。可朕就不懂,位子讓給他,他卻不坐,有他這樣的人嗎?”


    陳公公臉色有點蒼白起來,甚是擔憂道:“皇上,您別動氣,氣壞了身子,這以後就沒法上朝了?”


    “嗬嗬,上朝?”一番冷笑,卻悲涼盡是。“每天五更天不到,三王府都派人把咱們大祈國的最新事件呈報上來,怎麽發生的事,又該如何處理,人家都準備好了,隻等朕拿著它上朝,跟文武百官動動嘴便可,朕怎麽就覺得自己那麽傀儡呢?不是三王爺手中的傀儡,而是列祖列宗的傀儡,憑什麽就的長子繼位?”


    陳公公被嚇得立即跪了下來,“奴才多嘴,奴才不應該提的,皇上,您千萬別動氣,是奴才不好,提起了令皇上大發雷霆之事?”


    半響,皇帝擺擺手,沉重道:“朕沒事,起來吧?”


    “謝皇上?”陳公公這才膽膽顫顫起身。


    皇帝以吩咐道:“派去二王府的禦醫都怎麽說?二王爺還能站起來嗎?”


    陳公公迴道:“李禦醫說,若二王爺有輕生的念頭,那就沒轍了,若是有活下去的勇氣,應該不是難事?”


    冷唇彎起深不可測的笑容,“能有機會站起來就好?”


    陳公公又說:“三王府送來消息,三王爺與方神探又破獲了一樁案子,而且,已經說服了郡主,把離家出走的郡主送迴來,接下來的和親事宜,就交由朝廷來辦了?”


    皇帝心有愧疚,“朕很感謝三王爺放過朕唯一的女兒,讓祈迎和親?”


    七日前的深夜,是一個雷雨交加的深夜,地傑人靈的鳳凰鎮,十年來第二次發生特大洪災,距離上一次僅僅相隔一個月,深夜便衝破了鳳凰鎮數道壩堤,洪水滲入了鎮上,把許多貧窮人家的房子都給衝倒了,數不盡的哭喊聲在深夜裏劃過蒼穹。


    歐陽府。


    一道冷厲的眸光,隨著閃電與雷鳴一起出現。


    一抹黑影,悄無聲息地進入了西廂,並打開了歐陽府大少爺的房間,走了進去。


    房內,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來人眸光仿若能穿透黑暗,緩緩來到床邊,看到床上這張再俊美不過的臉龐,眼神一痛,立即揚起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下去——


    突然,床上的人張開眼睛,驚恐而又悲痛,更加迷惘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人,忍受著疼痛,“為、為什麽?”


    匕首再次深入了幾分。


    歐陽靈風悶喝一聲,隨即,抓著來人的手,慢慢地鬆下,閉上了眼睛。一滴在來人解釋不來的淚水,滑下了眼角。


    屋外,仍是雷雨交加的天,肆無忌憚。


    ——


    一個月後,


    今日,鳳凰鎮的陽光,非常的明媚,可一到城門口,清越他們六人被城門外的這一幕,看傻了眼。


    城門外,或躺或坐著很多衣衫襤褸的百姓,幾乎都成了乞丐了。有孩子的母親,骨瘦如柴,卻還在哺育懷中幼兒。


    他們一道道渴望生存,渴望被人關注的目光,落在了清越他們的身上。


    大祈皇朝,何等的繁榮昌盛,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清越不禁為眼前這一幕心痛,就連祈軒,也痛心疾首。


    唐劍問祈軒:“怎麽迴事?”


    祈軒說:“兩個月前,鳳凰鎮發生特大洪災,我已飛鴿傳書給寧揚,讓他直接以我的名義上奏朝廷撥銀兩下來賑災,怎麽官府還沒有安置這些難民?”


    清越走到二人跟前,道:“一路上,我聽說了鳳凰鎮的一些事情,聽說一個月前,又發生了一次洪災。”


    傅恩岩分析道:“洪災過去才一個月,又發生了,也就表明,朝廷撥下來的賑災銀,再次打了水漂,就算沒有打水漂,一月之內,又怎麽能動工完畢把所有衝垮的河壩修好?”


    清越說:“我們首要的,就是去官府問問情況?”qq1v。


    祈軒走過來,扶起一位年邁的老者,詢問道:“大伯,我想問問你,你們都是哪裏人?為何會在這裏?”


    老者穿得單薄,看上去骨瘦如柴,可眼神卻因為要生存下去而有著堅毅的神采,他說:“我們都是鳳凰鎮郊外的村民,兩個月前,我們的家鄉都被洪水衝沒了,家人流離失所,想進城躲洪謀生,怎奈城門就是不打開,關我們這些百姓在外兩個月了。


    一個月前,又一次洪災,把城外其他的村莊都給淹沒了,不得不往城裏去,可我們在這候著兩個月了,死的死,餓的餓,想到官府討點吃的,可城門不讓我們進去,唉?”


    祈軒心頭一緊,忙問道:“朝廷不是撥下銀兩去賑災嗎?怎麽你們還會在這?”


    老者氣道:“什麽賑災銀啊,連個銅板都看不到,更別說會看到官府帶人去修河壩。我們草也吃了,樹枝也吃了,可朝廷啊,何時能來救救我們這些流離失所的窮苦老百姓?”


    老者的話,讓祈軒眼眶一熱,他緊攥起拳頭,“可惡?”


    唐劍輕歎一聲,“朝廷是撥下了賑災銀兩,可能賑災銀兩在脫離朝廷後,已經進入了地方官員的囊中了?”


    傅恩岩說:“這下,我們更應該去官府問個仔細了?”


    南宮詩往城門望了一眼,隻見大門緊閉,城樓上,弓箭手隨時準備著基因覺醒


    “城門已被嚴守,我們是進不去的,官府或許也怕城門一開,大批難民就會爭相進入,會破壞了城內的和諧安定?”


    卿寶望向祈軒,問道:“王爺,這批難民挨不了多久,得馬上安置好,否則傷亡率會每日劇增的。”


    傅恩岩說:“在我們還沒有查出賑災銀兩的去向,恐怕這些難民都無一生還了。”


    祈軒冷靜下來,深入地思考了一會。考慮過後,他自懷中掏出了虎符,對清越他們解釋道:“這是虎符,本王曾秘密安置有王府軍隊在各省各鎮各州防波動,此虎符能調動王府軍,他們能盡快把難民帶到安全之所,可暫避一個月。在這一個月後,必需要修建好壩堤,恢複難民的家鄉,不然王府軍也供應了不這麽多難民的糧食?”


    唐劍說:“事到如今,隻有這個辦法先穩住鳳凰鎮的難民劫了?”


    清越問:“王爺,你怎麽去找你的王府軍?”


    “把你隨身帶著的笛子給本王?”祈軒吩咐道,“本王現在需要它?”


    “哦。”清越應了下,然後把掛在腰間的笛子取下來,替給祈軒,“這隻是一支笛子,能管什麽用?”


    唐劍笑了笑,“清越卿寶,你瞧好便是?”


    祈軒把笛子送到唇邊,輕輕地吹出了一首曲子,一首大夥兒都記不住節奏,記不住音調,記不住旋律的曲子。


    曲子很動聽,緩慢有序,張弛有度,時而高昂,時而低沉,絕對的“信號曲”。


    他吹笛子時的表情,很安靜,當然,也很優雅。


    笛聲悠然飄蕩過每一位難民的耳邊,他們仿佛看到了一個美好的未來


    。


    城門上,一個在觀察四方的將領,聽到傳過耳的笛聲,突然一怔,暗自驚道:“是主子的信號?”


    “讓開?”三十出頭的將領,拽開一個弓箭手,站在了城門邊上,往下麵一看。看到正在吹笛的祈軒,立即問道:“可是有三王爺手諭?”


    。終於看到識貨的了,香楠他們都鬆了鬆心情。


    祈軒放下笛子,把虎符拿出來,直接朝城門的將領扔上了,並大聲說道:“此乃虎符,見虎符如見三王爺本人?”


    不一會,那將領喝令城門內的人,“把大門打開?”


    守了兩個月以來,城門終於打開了,上千的難民,開始起身,欲要衝入城門內。


    就在這時,祈軒站在城門口,阻擋了難民的進入,他向大家說:“各位,目前已有朝廷軍隊把你們帶到安全的地方住下,你們且不要盲目衝入鎮內。大家在此等候,不出多久,你們就不用擔心流離失所了?”


    難民們紛紛交頭接耳,“這是不是真的?”


    那將領,帶著兩隊人馬,走了出來。


    將領走到祈軒麵前,把虎符交還到祈軒手中,恭敬道:“在下乃駐守鳳凰鎮的王府軍首領趙靖,大人可是寧侍衛派來的?”


    清越嚴肅道:“趙靖,他乃你的頂頭上司,栽培出你們的三王爺,還不快見過三王爺?”


    趙靖一聽,滿臉的驚訝,立即一甩軍袍,單膝跪地,抱拳道:“卑職趙靖叩見主子,主子千歲?”


    祈軒托住趙靖的手,扶起他,說道:“趙將軍無需多禮,起來吧?”


    趙靖起身後,便問:“主子,您怎麽會在此?”


    “先不談本王的事?”祈軒望向那批難民,問他:“本王問你,眼前這些情況,你也看到了,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趙靖說:“聽說朝廷撥下銀兩賑災,但屢不見有動靜


    。卑職身為鳳凰鎮王府軍首領的身份,鳳凰鎮官府並不知道,為了能一探這些難民,卑職用了手段爬上了城門將軍的位置。官府不準把難民放進來,卑職隻能照做,因沒有主子的手諭,不敢調動王府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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