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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越挑眉道:“要不這樣,等咱們手頭這件案子了結後,本官請你們到酒樓不醉不歸?”


    “好啊!”祈軒和唐劍同時讚同出聲。


    “可是……”孟捕頭卻苦著一張臉,不得不提醒一句:“大人,邱師爺也說了,這衙門庫存的銀兩不多了,夠不夠這個月開支還是個謎,到酒樓吃一餐,那可是要花費很多錢的,上頭撥下的銀兩都不夠去填一頓酒樓的飯菜。”


    雖然孟捕頭的話很不識趣,但他很關心衙門的狀況。憑這點,清越他們四人都對孟捕頭刮目相看,尤其是祈軒。


    祈軒欣慰道:“若是這天下的捕頭都如孟捕頭一樣,那這個天下就平安了。”


    “孟捕頭,你就放心吧,”清越說,“衙門不會被虧空的,你們陳大人不用多久就會乖乖把吞掉的俸祿,以及賄賂到的錢財,一並送迴衙門!”


    三雙眼睛,立即瞪大!


    孟捕頭驚唿,“大人,真的嗎?”


    “我說三弟,”被蒙在鼓裏的唐劍,很想知道內情,“你到底在玩什麽招數?那個陳貪官憑什麽無緣無故把錢給你送迴來?”


    清越笑得神神秘秘的,“大哥,迴頭你就知道了。”


    唐劍說:“那好,我們都等著!”


    大家沉默了起來!


    清越的視線落到祈軒臉上時,流露出的溫柔在刹那間因為祈軒看過來而掩飾掉,祈軒問:“三弟,接下來我們還需準備什麽?”


    清越說,“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了,無需再準備什麽。孟捕頭,你先去為升堂的事準備一下吧,叫來所有人!”


    “可是……”孟捕頭猶豫著,“林大叔和林大娘還沒有醒來,就缺他們了。”


    唐劍想了想,對孟捕頭說:“孟捕頭,你就先去安排你的事情,我隨同大人去看看林大叔和林大娘,有我在,保準他們能上的了公堂。”


    “既然這樣,那卑職先告退了!”說畢,孟捕頭轉身離開了後堂。


    一會,清越和祈軒以及唐劍二人,來到了衙門某間廂房內。


    床上躺著林父林母。


    清越給了唐劍一個眼神,唐劍會意到,自懷中掏出了一個瓶子,走到床沿坐下,把瓶子打開,送到林父林母的鼻尖處。


    林父林母在唿吸間,把瓶子內的氣味吸入了鼻中。


    這是一種很刺鼻的藥味,有催人醒的作用,林父林母聞到後,慢慢都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


    看到清越的存在,這二老欲要下跪,被香楠阻止了,她說:“大叔大娘,不用給本官行禮了。本官問你們,可看清楚那個人了?”


    一迴想到那個人的樣貌,一陣暈眩感又襲,令林母差點又暈過去,她哭著說,“大人啊,怎麽會這樣呢?”


    清越分析道:“依本官推斷,這個人沒理由殺害你們的女兒,不是嗎?”


    林母搖著頭,無力地哭訴,“我不知道,但我的女兒……命苦,我們林家,怎麽那麽命苦啊,為什麽要那樣對待倩兒?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唐劍勸慰道:“大娘,您別這樣,等下問清楚便是了。人死不能複生,您節哀順變。”


    已是日落時分,天邊晚霞交接,美不勝收。


    從廂房出來後,卿寶看了看天色,對清越和祈軒和唐劍刻不容緩道:“開庭的時候到了,咱們走吧,秦老爺還需要一個結果!”


    開庭?


    清越和祈軒和唐劍的腦子短路片刻。


    祈軒好奇地問:“三弟妹,為何這升堂在你口中卻變成開庭了?”


    “呃,這個嘛……”卿寶慚愧道,“真是不好意思,在我們家鄉,一直都把開庭當升堂來叫,別見怪,一種……方言而已!”


    額,寶寶我怎麽不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快去升堂吧!


    唐劍邊走邊請教祈軒,“老祈,我不怎麽懂朝廷法律。像清越這樣的官,需要進宮麵聖親自受封嗎?”


    “有時候不需要的!”祈軒解釋道,“地方官,尤其是距離京都最遠的地方官,知縣知府,隻要在朝六品以上的官員推薦下,那麽即可到地方衙門上任了。”


    看了清越一眼,笑道:“往來的新科狀元,解元,探花,我都見過,沒理由沒見過清越。所以說,清越的官位,不是別人推薦給的,那一定是通過地方考核獲得,要麽……買來的!”


    清越一聽,臉色蒼白了不少,被說得無處遁形,“什什什、什麽嘛,二哥,你這人真沒口德,怎麽可以說我的官是買來的?二哥你真是,太不像話了!”


    祈軒繼續火上澆油,“一定是,一定是買來的官!”


    “臭祈軒!”清越憤怒得連二哥也不稱唿,直接指名道姓,“你你你、非得要跟我過不去是嗎?”


    真可惡的家夥。


    祈軒帥氣的俊臉上,難得露出一個頑皮的笑容,“不敢!你清越這可是青天大老爺,縱使老天給我祈軒十個膽子我也不敢跟您對著幹!”


    清越沒好氣道:“那你還損我?”


    “喂,”察覺到清越的不對勁,祈軒碰了碰她的肩膀,“三弟,說說玩而已,你不用害怕成這樣吧?再說了,我們可是結拜兄弟,就算知道了你的官是買來的,你放心,二哥不會像朝廷揭發你的。若你被別人揭發了,有二哥在,二哥保準你沒事!”


    清越這下火冒得更大,“我沒有!沒有買官啊——”


    祈軒和唐劍趕緊捂住耳朵!


    聲音大得連不遠處走來的孟捕頭都聽到了,孟捕頭一路捂住耳朵走過來,直到清越的聲音停止後才開口,“大人,您因何發如此大的脾氣?”


    清越瞟了一眼祈軒,“問他!”


    “好啦,言歸正傳吧!”唐劍出聲結束了二人的戰爭,問孟捕頭,“安排好了嗎?安排好了就升堂吧!”


    孟捕頭望向清越,問道:“那大人的意思是……”


    清越說:“升唄!秦老爺還等著本官給交代,本官怎可食言!這秀女離奇死亡案,就在今天,該結束了,不能再耽擱了!”


    漸漸的,紅日掛在了山頭間,很快就要入夜了。


    “威——武——”公堂之上,百姓父母官上場的必備場麵。


    官差的“威武”聲落下,隨之身著官袍的清越在祈唐二人的尾隨下,從後堂走了出來,走上公堂,氣場相當的強大。


    清越坐下後,掃了堂下一眼。除了林父林母,以及柳仁與牡丹,其他必需要傳話上堂的人,這會都已經站在了堂上了。其中,有芳姐,有李掌櫃,有小竹,劉呂氏,以及秦老爺與沈老板,還有當日給李少鳳端茶喝的麗春院婢女。


    “大人,是否兇手抓到了?”站在堂下的秦老爺問清越。


    香楠點了點頭,平聲道:“嗯,本官已找到了殺害你女兒的真兇了,至於是誰,等一下再公布。孟捕頭,牡丹與柳仁幾時帶上來?”


    孟捕頭說道:“大人,犯人柳仁要求給點時間,他與牡丹說會話便隨卑職上公堂!”


    “柳仁這家夥一定是個好色之徒,所以殺了那麽多人。這會,估計還在打麗春院牡丹姑娘的主意。”侯在一旁的沈老板,憤怒插話。“等他們卿卿我我你儂我儂完了,這夜也都黑了,還案子怎麽審下去?不像話。”


    大牢內。


    牡丹突然把柳仁的手掙脫,情緒波動很大,“不,柳公子,你不能為我扛下所有的罪名。我沒有殺人,你也沒有殺人,你不可以承認的!”


    柳仁沉痛道:“我也不想的,可你也知道,選秀官需要一個交代,得不到秀女,一定要得到兇手。


    衙門是黑暗的,為保烏紗帽,這個狗官居然要拿你開刀。我怎麽能如這個狗官所願,所以,牡丹姑娘,柳仁不忍心你被這狗官利用。”


    牡丹焦急道:“不可以,要死也是我死,不是柳公子你!”


    “給我這個機會!”柳仁看著她的眼睛,誠懇道:“我柳仁不能為小文而死,但能為牡丹姑娘你而死!”


    “為什麽?”牡丹不明白,渴望知道的眼神看著柳仁。


    柳仁淡淡一笑,撫了撫她瘦弱的肩膀。麵對這張原本在風塵中,卻不風塵的麵孔,他眼裏隻剩下欣慰,“因為,除了小文,我發現,我對牡丹姑娘你動了情了。


    你的薄弱,你的無助,正是小文的薄弱與無助,你和她一樣,都牽動著我柳仁的心。我說過,等小文的兇手找到了,我就追隨小文而去。死之前,能保住你,我很高興!”


    牡丹流下傷心的淚水,哽咽道:“柳公子,牡丹無牽無掛,死不足惜,可你還有父母,你不可以死的!”


    柳仁苦笑一記,“我不要這樣的活法!”


    這時,孟捕頭帶了四個官差進來,用大刀敲了敲牢門,粗聲粗氣道:“嘿嘿嘿,說完了沒有?大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趕緊跟我們走!”


    柳仁最後一次對牡丹說,把他所有的期盼放在了這幾句話中,“牡丹姑娘,求求你成全柳仁。以後……我父母就……拜托你了!”


    他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還能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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