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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寶看著他,又露出那抹顛倒眾生的笑容,“二哥,我一天都沒吃東西了,今晚請客唄?意下如何?”


    “我當什麽呢,”祈軒有點不屑。“走吧,我請客!”


    三人離開義莊後,梳洗了一番才離開府衙。


    這會兒,正是夜市最熱鬧的時候,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走在這條古色古香的大街上,卿寶的心情特別的好。她今晚穿著一套裏白外綠的男裝,用白色腰帶裹著柳腰,少了在斷案時的那份嚴肅,卻更加輕盈飄逸、風流倜儻了。與身邊一襲黑衣的祈軒和唐劍和清越們一比,她的迴頭率比較高。


    祈軒和唐劍,怎麽看都像是保護她的保鏢。


    出門前,她再三叮囑他們,想要風度翩翩,就別穿黑衣服,可他們不聽她的話,硬是把冷酷執行到底。


    好了吧,現在迴頭率都被她搶光了!


    卿寶手拿折扇,翩翩揮動,一雙鋒利暗隱的眸子暗暗巡視著周圍的一切事物,表麵上又看不出在看些什麽。


    旁邊有個地攤,上麵掛麵了竹笛和簫,還有葫蘆絲等古代樂器。老板看到走姿風度翩翩的香楠,招唿道:“公子,買支笛子吧?”


    卿寶的腳步頓了頓,然後走到樂器老板的攤位前,朝老板輕輕的笑了笑,大致地看了那些古代樂器一眼,把扇子插在腰帶裏便拿來了一支竹笛到跟前,放到嘴邊,輕輕吹了起來。


    唐劍以為接下來能聽到一曲好笛聲,可卿寶還沒有吹出聲音就把笛子放了下來,朝他和祈軒聳聳肩,“不會吹!”


    祈軒抹了一把虛汗!


    “不過……”卿寶眼底流露出一絲極為淺淡的笑意,轉頭對樂器老板說,“老板,這支笛子我要了!”


    老板甚是高興,“好咧公子!十文錢!”


    呃!卿寶怔了怔,轉迴身麵對二位結拜大哥,咧嘴笑笑,厚著臉皮道:“大哥二哥,我出門時沒帶銀子……”


    唐劍與祈軒相視一眼,都替香楠尷尬地翻了個白眼。


    “老板,給!”祈軒從懷中摸出了一塊碎銀扔給樂器老板,“不用找了!”


    樂器老板感激道:“謝謝公子,謝謝!”


    卿寶拿著竹笛高興地走開了,把竹笛當雜耍的工具,一邊走,一邊運用她纖纖玉指把笛子旋轉起來,可還沒轉兩圈笛子就失手掉了下去。


    祈軒彎腰從地上把笛子撿起來,交到卿寶手中,說:“弟妹,二哥覺得你需要抽時間好好地練練!”


    卿寶嘟了嘟嘴,把玩著笛子,“又不能當飯吃,我幹嘛要練呢?這笛子要是變成鋼琴就好了,可惜了我的八級鋼琴!”


    唐劍聽得腦袋轉不過彎來,“鋼琴?”什麽東西?


    “公子,進來玩玩嘛!”三人路過麗春院門口,一時沒注意,被站在門口攬生意的幾位麗春院姑娘上來拉扯住。


    祈軒的眉當即凝上了一層白霜!


    “放手啦,別拉拉扯扯的!”卿寶大怒,用手中的笛子打掉纏住她手臂的那些纖纖玉手,很煩躁被拉拉扯扯。


    唐劍喝了纏住他的女子一聲,“走開!”


    四人的麵色不是一般的冷,那些女子不敢再惹,紛紛跑迴了門口。


    清越整理了一下自己,抬頭望向麗春院的招牌,“麗春院”三個字當即令她的神情嚴肅起來,迴想起了傍晚時在衙門內堂孟捕頭的話,“第一個死者,李少鳳,年方十三,是南村李姓家人,是李婆婆的孫女,死亡地點在麗春院……”


    “大哥二哥,”清越突然迴頭對祈軒二人說,“咱們進去看看。”


    唐劍一時不明香楠的心思,以為她要進去找姑娘,調侃道:“三弟,你該不會是對這種地方的女人產生興趣吧?”弟妹可是在旁邊呢,偷吃也要看場合啊!!!


    清越解釋道:“大哥,你誤會文傑了,你看,”迴頭,指向麗春院的招牌說,“這是麗春院,是第一個死者李少鳳的死亡案發地!”


    “對啊!”唐劍如夢初醒,“你不提我都想不起來了!”


    “那咱們進去看看!”說畢,祈軒先一步走向了麗春院門口。


    麗春院內,客滿為患。笙歌豔舞,一片**。許多衣衫不整的麗春院女子被嫖客摟抱撫摸,根本不顧忌場合。


    卿寶把笛子別在腰上,拿出扇子,微微擋住了半臉。她受不了那種脂粉氣,隻能用扇子抵擋。


    祈軒從一堆男女身邊走過,一邊仔細查看麗春院內的環境。


    這時,麗春院堪比頭牌還令男人魂不守舍的老鴇向香楠他們三人走了過來,穿著豔麗,儀態萬千,長相又如出水芙蓉般妙不可言。


    看到這個女人的長相,祈軒的神色變了變,轉瞬神色又恢複如常。


    “我是這麗春院的老鴇,三位公子,可有看中的姑娘?”女人走到三人麵前問道,笑若桃花,一時萬千風情難抑而展露,美得酥骨,美得令人神魂顛倒。


    女人的風情萬種,且不說能迷倒男人,連作為一個女人的卿寶,也被迷惑了不少,心裏驚歎,眼前這女人絕對是一個妖姬。


    “我說老鴇,你看起來……”卿寶打量著女人,卻不把話說完,硬是拖了點懸念。


    女人自是領會卿寶接下來要說的話,顧盼生輝的雙眸流露笑意,挽了挽衣袖,柔聲道:“公子,喚我芳姐吧。”


    卿寶掃了掃麗春院內的環境,似話中帶話的語氣打聽,“芳姐,我們兄弟四人是京城人士,昨日方初到牡丹鎮,聽說不久前麗春院發生了一起命案,可看你這生意火紅的……”


    芳姐略顯慚愧道:“不瞞公子你說,前些時日我們麗春院的確是發生過一起命案,但官府已經處理了,如今已不礙事,加之死者並非我麗春院裏的姑娘兒,所以,命案對我麗春院影響並不大,這會生意才得以如前。”


    卿寶誇讚道:“在下還是第一次見到像芳姐這樣淡定的女子,若命案發生在別人的地盤,恐已經關門大吉了。”


    芳姐勉強賠笑,“嗬嗬,公子過獎了。”抬眸間,眼底及時收住的那一絲慌張,不巧被祈軒所捕捉。


    卿寶正想繼續問,芳姐打斷她的話,“公子,可有看中的姑娘了?”


    芳姐打量著四人,心裏嘀咕著,“眼前這四位公子,舉止不凡,不像一般市井男子。言語犀利,似乎是有備而來,難不成想在我麗春院達到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李少鳳的命案官府已徹查,三位公子又不像官府中人,或許,他們隻是隨口問問而已。”


    想到這,芳姐暗暗鬆了口氣,卻被卿寶無意瞥個正著,詢問道:“芳姐,您……剛剛在想些什麽?”


    “沒、沒有啊。”芳姐迴答的甚快,而且有點慌張,似乎在掩飾著什麽。“四位公子,你們、你們可有看中的姑娘了?”


    “呃,這個嘛,”卿寶愣了愣,用扇子敲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慚愧道:“瞧在下這記性,原本是來芳姐的麗春院找位姑娘的,在下剛在門口聽路過的人討論,說芳姐這麗春院的頭牌姑娘很、很……正點。”


    芳姐皺眉,“正點?”愣是想不懂這詞,幹脆不懂裝懂,假笑起來,“噢,原來四位公子想點我們的頭牌牡丹啊。沒問題,芳姐這就給四位公子安排去。”


    卿寶感激道,“那就謝謝芳姐了!”


    “公子無須客氣,應該的,來者是客嘛,要什麽姑娘我麗春院都會有的。那公子請稍等,我這就去安排。”說完,芳姐匆匆往樓上去,有種趕快逃離卿寶他們的意思。


    卿寶與祈軒對視一眼,向他擠了一個眼色,“二哥,銀兩可帶足了?”


    祈軒挑眉,怎麽聽都覺得這弟妹話中帶話,“難不成,你真想今晚在麗春院呆?”


    卿寶抬頭挺胸,讓自己顯得剛性點,那是必須的啊,難得逛一次古代青樓,不留宿一晚迴去怎麽麵對江東父老呢?


    卿寶四人被安排到了一間非常幽雅的房間裏。


    麗春院的頭牌牡丹姑娘尚未到。


    百無寥寂,見角落陳設著一把古琴,唐劍過去古琴邊坐下,十指陸續放到了琴弦上。


    唐劍的舉動,卿寶看得正呆,突然別在身上的竹笛被祈軒所奪走,他把劍放下,竹笛送到了極薄的唇邊。清越站起身,吹去了蕭。


    一個會彈琴,一個會吹笛,一個會吹簫,一曲優美的曲子慢慢悠揚而響起。


    卿寶看得目瞪口呆,漸漸也被悠揚的曲聲所感染,侯在一旁,靜靜聆聽,陶醉在了曲子中,幻想出了詩一般的意境。


    此時若她恢複女兒身,一襲紅袍披身,隨樂而舞,他們四人便也能成為人間一道天上隻有的妙麗風景。


    唐劍清柔的眸光下,極薄的一雙唇間,彎起迷人的弧度。微瞥已陶醉的卿寶一眼,笑得更加顛倒眾生。十指在弦上撥弄著,是那般的熟悉。


    他與祈軒最投契的,莫過於琴笛合奏。但是清越的加入讓他們的合奏更上一層樓。


    卿寶完全陶醉在他們的曲聲中時,門外有了腳步聲。祈軒的一邊耳朵動了動,察覺到了有人要進來,於是放下了笛子。


    這會清越也已經起身來到了卿寶身邊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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