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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此,卿寶對方清越說道:“越越,那個啥,我一直拿你當弟弟看來著,我以前從沒想過和你在一起。”


    “以前沒想,那就現在想!”方清越的聲音,不容置疑。


    似乎怕卿寶借故跑開,他抱著卿寶的胳膊,收的越發的緊了。


    “放開,放開,我的腰都快被你勒斷了!”卿寶整個人都已經被束縛到方清越的身上了,緊的她都喘不上氣來了。


    方清越微微的鬆開了一些胳膊,俯□去,又在卿寶的額頭上印下一吻,霸道的說道:“寶寶,你隻能嫁給我,不許嫁給別人!”


    麵對方清越如此高調又霸道的宣言,卿寶不想嗆怒他,隻得用商量的口氣說道:“你放開我,咱倆好好說說話。”


    方清越卻猛的將她抱了起來,在卿寶的低唿聲中,抱她來到椅子邊。


    他自己坐到了椅子上,卻是將卿寶放到了他的膝上,緊緊的把卿寶攬在了他的胸前:“從早我就想這樣抱你了,琪琪,我的心早就給你了,你的心也給我好不好?”


    這華麗麗的公主抱!


    這華麗麗的坐大腿!


    卿寶不自在的使勁掙紮著:“男女授受不親,趕緊放開我!”


    方清越這麽多年的武功不是白練的,那兩條胳膊好象兩根鐵柱子一般,既堅硬,力道又大,任卿寶怎麽掙紮,也掙紮不出去。


    費了半天勁,白白的出了一身汗,她仍是沒能掙脫方清越的懷抱。


    沒辦法,卿寶屈服了,隻得安分守己的坐在方清越的腿上,依偎在他的懷裏。


    等她安靜下來了,方清越捧起她的臉,又一個吻落在了她的臉上。


    卿寶使勁擦了擦臉,鬱悶的直翻白眼。


    方清越的懷抱很寬廣,他說的話也很好聽,可卿寶卻還是有自己的考量。


    一是在心理上,她無法很快的轉換過來。


    二是方家門坎太高,不是方清越同意,她就能進去的。


    想清了這些,卿寶平心靜氣的對方清越說道:“越越,咱們好好談談。我想的和你想的,可能有些不一樣。”


    方清越今天來就是解決這件事,他也知道依寶寶謹慎的個性,不可能憑他幾句好話,就會當即下定決心和他在一起,所以在處理這件事情上,他應該付出足夠的耐心和理智。


    “好。”方清越答應的很痛快,不過卻是他率先發問:“寶寶,小成子說你想和別人訂親,和誰呀?”卿寶的世界他很熟悉,他想了好久,也沒想出來除了自己,她還認識哪個男人。


    卿寶不想把洛千悅扯進來,隻得開始解釋自己的心情和處境:“我今年十四了,明天就及笄了,我怕我娘和我姐隻看家世和錢財,把我隨便給嫁了。所以我想找個認識的,搶在她們之前把親訂下來。”


    剛說到這裏,方清越趕緊毛遂自薦道:“找我呀,找我呀!”


    卿寶歎了口氣道:“找你,你家會同意嗎?咱們兩家的家境,可是差太遠了。”


    一聽到卿寶的顧忌,方清越得意的笑了:“沒事,這事我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遂將自己這一年多來的謀劃告訴了卿寶。


    卿寶雖然早就猜到了方清越另有所謀,可沒想到,這謀來謀去,他謀取的目標,原來是她……


    看到方清越為了她,竟然付出這麽多,她不感動是假的,可是,老牛吃嫩草的心情,怎麽想怎麽別扭啊!


    當聽到方清越講到為爭頭牌小倌打架的事時,卿寶好奇的問道:“和你打架那人也是你安排的?那個頭牌漂亮嗎?”


    “和我打架的那個,是我從戲班裏找的一個戲子,裝成個富貴公子,和我演了那場戲。至於那個頭牌,”方清越不屑道:“抹了一臉的白粉,鬼才知道他漂亮不漂亮呢,我都沒拿正眼看他!那個破地方,我待都懶得待,都是演完戲後,就從後門溜出去。寶寶,我絕對沒和他們鬼混過,小成子天天跟著我,可以給我作證的!”


    這件事,不用他解釋,卿寶也知道。


    方清越是個正常人,自然不會對和他同一性別的人有什麽綺念。


    不過他一提到小成子,卿寶反倒想起他們攪的滿城風雨的那件事了。


    “喂,你給小成子什麽好處了,竟然讓他那樣配合你啊?”


    方清越嘿嘿笑道:“那小子就想著娶媳婦呢,我一拿出來十兩銀子,他立刻就脫了,嘿嘿,沒全光啊,還穿著襯褲呢。”想到當初小成子那滑稽的樣子,方清越就笑了。


    卿寶也想象到了那搞笑的場麵,不禁也笑了。


    這一笑,兩人間的氣氛就鬆快了一些。


    方清越趁熱打鐵,在林琪的頭發上輕輕吻了一下,溫柔的說道:“寶寶,咱倆從小一起長大的,彼此都很了解,咱們成親不好嗎?我保證隻對你一個人好,什麽都聽你的。要是別人欺負你,我會保護你,就是我娘也不行。我也不會納妾,咱倆一生一世一雙人,好不好?”


    方清越的聲音,娓娓動聽,帶著保證,又似乎帶著盅惑。


    卿寶承認,方清越對她如此情深,又給了她如此保證,她是有些動心了。


    她和方清越一起長大,正如方清越所說,兩人對彼此都很了解,也很有感情基礎。


    若是沒有兩邊家世的考慮,卿寶可能當初就會找他了。


    可現在,她已經和洛千悅說的差不多了,他同意了,自己再反悔,這是在拿人家涮著玩嗎?


    再說了,老牛吃嫩草,讓她怎麽下得去嘴呀?


    現在是半夜,他不可能久處卿寶閨中,隻能速戰速決,可卿寶一直不吐口,這讓方清越如何不著急?


    “寶寶,你對我還有什麽不滿意的,趕緊和我說說!”


    卿寶又掙紮了一下,還是沒有掙脫出他那兩條有力又結實的胳膊,見今天不說清楚,方清越大有不想走的架勢,她索性直接說道:“那個吧,我總覺得,你年紀有點小……”


    一聽卿寶又說他小,方清越一下子就炸毛了,他猛的站起了身,把他懷裏的卿寶嚇的直揪他的衣服,小聲叫道:“你幹嗎?趕緊放我下來!”


    方清越冷哼了一聲,那語氣架勢,任誰都聽得出他現在十分不爽來:“你不是說我小嘛,我證明給你看,我一點也不小了,比一般的男人都有力了!”


    以為把他刺激的獸性大發了,卿寶嚇的是花容失色。


    她現在才十四歲的身體,太小了點吧?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方清越卻忽然將她往空中一拋,卿寶一個沒防備,嚇的“啊”一聲大叫,然後沒來得及做任何動作,整個人就開始下墜。


    這個該死的家夥……


    還沒等她罵出一句來,一雙有力的胳膊就接住了她,把她又抱進了懷裏。


    “越越!”


    一句話還沒說出來,唿的一下,她又被拋出去了,然後又被接住了……然後又被拋出去了,又被接住了……如此循環了好幾次。


    “越越,別扔了!”直到被扔的暈頭暈腦的卿寶說出了服軟的話,方清越這才接住了她,停止了這一危險的行動。


    “寶寶,你看,我能拋空接住你好多次,夠有勁了吧?小孩子哪有這麽大的力量啊!”方清越得意洋洋的抱著卿寶,重新坐好。


    卿寶這次沒掙紮,不是順從了,而是被扔的腿都軟了,站都站不住了。


    “好,好,我承認,你不小了!”


    嘴上雖然這樣說,林琪心裏卻越發覺得這個家夥幼稚了。


    一般正常的男人,會將人扔上扔下來證明自己是個成年人了嗎?


    大概十有【八】九會選擇壓倒來證明吧?


    ……這個想法有點色吧?


    和她一比,方清越可真是太純潔了!


    見卿寶終於承認他不再是孩子了,方清越長長的舒了口氣道:“好了,這個問題解決了,你還有什麽問題?”


    卿寶趕緊搖搖頭,她還敢有問題嗎?


    除非想再來一次人工版雲霄飛車海盜船。


    她沒問題了,方清越卻是有問題,他繼續追問道:“那咱倆的事兒就這樣說定了,這幾天我會派人來提親。寶寶,現在咱們來解決你想訂親的那個人,他是誰呀?你答應他什麽了?”


    卿寶也心知方清越今天就是衝著這個問題來的,得不到答案是肯定不會走的,她不想暴露洛千悅,隻得搪塞道:“沒說什麽,我隻是讓他娶我,他讓我想好了再說。”


    方清越霸道的說道:“那你告訴他,你不和他成親,要嫁給我!”


    卿寶還未答話,隻聽得有人輕輕敲門:“清越,咱們該走了。”


    “知道了!”方清越答應著,抱著林琪來到門口,將她放下,低聲在她耳邊道:“聽話,和他說清楚,等我來提親。”


    卿寶仍是沉默,方清越俯□來,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這才打開門出去了。


    四柱帶著他,又悄無聲息的出了後院。


    待他們看不見了,半夏這才把門關上,兩人又迴屋去休息了。


    給卿寶蓋上被子,半夏卻沒有走開,而是坐在卿寶的床邊,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小姐,那個人,是洛公子吧”


    卿寶一向就知道半夏很聰明,什麽事情也瞞不住她,何況她與半夏日夜相處,名義上雖為主仆,實際上比夏瑜還要親近。卿寶也不想瞞她什麽,就點頭承認了。


    半夏卻歎道:“你和方公子一向親近,怎麽想起來嫁洛公子了?我一直還以為你喜歡方公子呢!”


    卿寶這才知道,自己無意中對方清越的疼愛與愛護,在外人眼中,竟然是對他情有獨衷的表現。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卿寶心裏可是分的真真切切的,她可是一直拿方清越當弟弟看的!


    事到如今,說什麽也沒用了。


    方清越和洛千悅,肯定是要選一個了。


    前些日子夏瑜和黃六娘說話的時候,總刻意的背著她嘀嘀咕咕,卿寶總覺得有點心驚肉跳不踏實。


    不管是誰,她搶先定下來再說。


    如果黃六娘不同意,強行給她訂一門不喜歡的親事,那她再做最壞的打算,那就是:離家出走,脫離這個家庭!


    以前的時候,卿寶不是沒想過擺脫這個家庭,自己獨自去生活,可一打聽,才知道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首先,父母俱在,主動脫離家庭,這是大不孝,不僅為人不恥,還無人肯以論婚。


    其次,官府不會批準,戶藉問題解決不了。想單獨立個女戶,必須是無夫無子的寡婦,或者父母雙亡的未婚女子,現在卿寶父母俱在,官府不可能單獨給她立個女戶。


    再有就是,夏家不可能任由她搬出去住的,單身未婚女子出去單過,就說明了家裏是容不下這個女子了,不僅丟家裏的人,還丟了宗族的人。而且萬一這女子在外麵做出什麽有傷風化的事來,整個宗族都會抬不起頭來。


    所以說,如果卿寶真提出來要脫離家庭出去單過,她的結局隻有兩種,一是被林家囚禁到出嫁。二是被夏家做點手腳,讓她慢慢病逝。夏家多的是子女,不差她這麽個陪嫁妝的閨女。


    這種情況在後世的人看來,簡直是窩囊憋屈極了,可社會規則如此,卿寶不得不去遵守,否則後果她是絕對承受不起的。


    以前看曆史小說的時候,她曾看到過清朝尹繼善的故事,也曾經罵過尹繼善窩囊,可現在她處在這樣的社會裏,才明白了尹繼善的苦衷。


    尹繼善是妾生的庶子,都官到兩江總督了,他的母親仍是妾室。當一家人吃飯時,尹繼善坐著,他的娘親卻站著伺候正室用飯。嫡子庶子,全不如尹繼善官做的大,可就因為有嫡庶壓著,他不得不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娘親被正室支使責罵,而不敢做任何反抗,還得對欺負他娘的正室恭敬相待。


    據說當時的正室為了平衡兒子們比庶子還差的心理,越是當著尹繼善的麵,越折騰尹繼善的娘。後來尹繼善下朝後,都不敢早迴家,生怕娘親多受罪。


    這件事,最後還是雍正親自出麵下了詔書,君繼善這個從一品大員的生母,才得了誥命,和正室平起平坐了。


    以前看這件事的時候,卿寶隻會覺得尹繼善窩囊,沒有骨氣,都做那麽大的官了,帶著母親遠走又何妨?可現在真實的處在這樣一個社會,卿寶在了解了社會規則後,才知道如果沒有正室的允許。


    尹繼善的娘是不可能離開尹府的。如果他為了娘親與正室抗爭,很快就會有一頂不孝的大帽子壓在他頭上,頂著這個帽子,他的官也就做到頭了,那麽,他的娘親,也真正的永無出頭之日了。


    這就是這種社會的現實,讓後世自由慣了的現代人覺得不可理喻的現實!


    這幾年來,每當卿寶覺得自己過的憋屈,活的窩囊的時候,就會想想這個故事,然後心裏就會舒服一些,也會更加警惕一些。


    在這個規矩森嚴的時代,反抗規則,絕對要比順應規則死的快!


    作者有話要說:小方同誌很猛吧?哈哈,對付顧慮重重的人,這招霸王硬上弓最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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