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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胖子越越那天真可愛的話,真是卿寶無語了。


    若是沒死,她已經是快結婚的人了好不好?不要說看,就是親自上陣也沒人說什麽的。


    想到這裏,卿寶忽然想起了她那個接受“性賄賂”的男友,到了現在,她仍有些不太相信這是真的,雖然她確實因此事送了命。


    他是個很謙虛謹慎的人,對誰都客客氣氣,臉上總是掛著笑,和她交往了兩年,有過牽手有過親吻,但始終沒有突破那條防線。卿寶堅持要把第一次留給新婚之夜,他也尊重了她。就這樣一個人,為什麽會輕易和別人上床呢?


    卿寶已經不可能再知道這事情背後的原因,這件事情留給她的惟一教訓就是,人都是知人知麵不知心,以後自己看人得小心點。


    小胖子越越一直捂著卿寶的眼睛,那兩個沉浸在愛河中的男女根本就沒有看他倆。


    卿寶心道反正她在這兒也是礙事,不如先小腳走著迴家吧,她生著氣跑出來了,黃六娘還不一定多擔心呢。


    扯下小胖子的手,卿寶輕聲對小胖子說道:“越越,謝謝你啦,我要迴家了。”


    小胖子又牽起她的手,一副很堅強的小男子漢樣:“妹妹,我送你迴去吧。”


    卿寶無語,這麽小就對人這麽體貼,長大後還得了啊,那得招惹多少小姑娘呀。


    不過這不關她的事,人家家長如何教育,和她是一丁點關係也沒有,自己還是別操這份心了。


    卿寶正要拒絕,忽然看到前方路上走來了一個人,一想起旁邊這兩個擁抱的人,卿寶立刻超大聲的叫道:“啊,有人找我來啦!”


    被她這尖叫一嚇,林子軒和晚煙立刻就分開了。


    晚煙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發現她拿的是林子軒的手帕後,立刻把手帕塞進了袖口。


    林大夫也拎起了藥箱,對晚煙道:“有人來了,你先迴去吧,我帶六丫迴家。”


    知道此刻不能再停留了,晚煙留戀的看了林大夫一眼,牽著小胖子就往迴走。


    小胖子一邊往前走著,還一邊迴頭向林琪招手:“妹妹,有空來找我玩啊。”


    卿寶……


    林大夫背了藥箱,領著林琪也往迴走,一邊走,還一邊囑咐卿寶:“六丫,別人要是問了,你就說那個姐姐是看見你頭破了,送你迴來的好人。”


    卿寶自然知道他要囑咐的是什麽,就是不讓她說出他和晚煙擁抱的事嘛。


    為了打消林大夫的顧慮,卿寶就把解釋的權利留給了林大夫:“我頭暈,你說吧。”


    “好。”林大夫痛快的答應了。


    來的人,果然是來找卿寶的,不過不是黃六娘,而是夏守平。


    一看見卿寶滿腦袋的血,夏守平就趕緊跑過來,緊張的叫道:“丫,你的腦袋怎麽了,怎麽這麽多血?”


    “跑太快,撞樹上了。”卿寶還是那句話。


    夏守平一把摟住卿寶,拿下那帕子仔細察看那傷口,見傷口上灑上藥了,這才放心的站了起來,連聲的對旁邊的林大夫道謝:“林大夫,你幫六丫上的藥吧,真是太謝謝你了。”


    林大夫笑道:“這有什麽謝的,莊裏莊親的,六丫這傷口不能見水,這兩天別給她洗頭,旁邊的血用濕手巾擦擦就行了。”


    夏守平抱起林琪,和林大夫一邊說著話,就一起迴村了。


    走到村口,林大夫又給卿寶留了一包藥,才和夏家父女分別而去。


    老實巴交的夏守平還自言自語的說呢:“夏大夫可真是個好人,這藥咱可不能白用人家的,趕明還得把錢給他送去。”


    卿寶心道:林大夫現在擔心的絕對不是藥錢,他最擔心的是卿寶會不會把他和晚煙的事情說出來。


    夏守平抱著卿寶迴到家裏,家裏安靜的很,一個人也沒有。


    “你娘和你哥他們都找你去了,臭六丫,小小的人,脾氣還挺大。”夏守平沒有責怪卿寶私自跑出去,看來這位慈父,確實不會教訓人。


    打來一盆水,夏守平先給卿寶洗了臉,然後用布蘸了水,一點一點擦卿寶已經凝固在頭上的血汙。


    有人這樣關心自己,卿寶不感動是假的。


    她此刻意識到了,她的這瘋狂的舉動,除了傷害到關心她的人,實在是沒有一點用處。


    “爹,我以後聽話,不瞎跑了。”卿寶是徹底的放下心中的不甘了,打定了主意以後就全心全意當六丫了,不再想著迴去了,這種事情不是她能決定的,她就真的撞死了,也迴不到卿寶的身體裏去的。


    “乖,這才是爹的好閨女呢。”夏守平嗬嗬笑著,手上越發的輕柔。


    父女倆正在溫馨的說話,外麵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和黃六娘焦急的喊聲:“相公,你迴來了嗎,六丫找著了嗎?”


    夏守平趕緊迴道:“找著了,在屋呢。”


    登登登登登,一陣小跑聲,門簾唿啦一下被甩開了,黃六娘急眉躁眼的衝了進來:“死劉丫,你還敢跑了,看我不打斷……”一看見卿寶那滿是血汙的腦袋和那半盆血水,黃六娘那話立刻咽迴去了,眼中立刻就有淚流出來了,快步就撲過來了:“丫,你這腦袋是怎麽了?怎麽流了這麽多的血啊?娘的丫啊,這幾天你咋這麽多災多難呢,就沒有一天好時候啊……”


    卿寶滿頭黑線,這怎麽又哭上了?


    這黃六娘,還真是水做的女人。


    夏守平見她哭的厲害,趕緊製止她道:“瞎哭什麽,六丫這腦袋沒大事,林大夫給上過藥了。”


    一聽不是重傷,黃六娘也就不哭了,她把夏守平趕到一邊,親自接手了給卿寶擦血汙的工作:“六丫這腦袋是怎麽弄的?這麽大一個口子,你帶她林大夫那上藥了?”


    夏守平卻是笑了起來:“六丫說她跑著跑著就撞樹上去了,你說這傻孩子。林大夫去外村出診來著,迴來的時候正好碰上六丫,就給六丫上了點藥。”


    “林大夫真心善,正好娘拿來的那包花生米還沒動呢,明兒個你給他送過去,總不能白用人家的藥。”


    卿寶在旁邊聽著也沒出聲,大人之間的人情,她這個“孩子”還是少插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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