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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寶以為她已經足夠鬱悶的了,結果黃六娘又來了一句話,羞的夏卿寶恨不得自殺以謝天下。


    黃六娘說:“丫,以後尿完了多蹲會,要不尿都蹭棉褲上,褲襠就騷了。”


    卿寶趴在炕上,把臉埋在被子裏,心中瘋狂大吼:神啊,降下一道天雷,劈死我吧!!!


    可這世界上,沒有最囧,隻有更囧。


    當你以為事情已經糟到讓你無法承受時,往往會有更大的打擊來推翻你這個想法。


    當夏守平又開口之後,卿寶用被子把從頭到臉全都蓋住,這輩子都不打算見人了。


    夏守平說:“騷就騷唄,丫都這麽大了,你說什麽說,看把六丫羞的,你刷刷不就行了。”


    黃六娘還未迴話,北炕上的五柱嘿嘿笑著衝卿寶大叫:“騷褲襠,騷褲襠,熏的小狗扭頭跑,熏的小貓急跳牆……”


    然後二三四柱轟堂大笑,那笑聲大的能把房頂掀翻。


    這幫兔崽子,看她以後怎麽收拾他們!


    卿寶到底是二十多歲的人了,不好和一幫小孩一般見識,隻好躲在被窩裏,一聲不吭。


    黃六娘到底心疼女兒,對著那幾個男孩大聲喝道:“趕緊睡覺,吵吵鬧鬧成什麽樣子?二柱三柱四柱,六丫是你們妹妹,隻有你們要讓著她的,哪有欺負妹妹的道理?五柱你再瞎說,看娘不打你!”


    一見娘站了出來,四個男孩都不敢再鬧了,乖乖的躺到被窩裏去了。


    黃六娘笑著對卿寶道:“六丫,快出來吧,別悶壞了。娘這就給你刷刷,保你幹幹淨淨的。”


    卿寶一聽她真要去刷棉褲了,連忙從被窩中伸出頭來道:“娘,我的襖袖也是黑的,一起刷刷吧。”


    “好。”黃六娘答應著,去外麵打了一盆水,拿來了一把大木刷,開始刷卿寶的襖袖。


    大概是在被窩中悶出汗來的原因,卿寶覺得腦袋上特別癢,撓撓頭,感覺頭發是有點髒了,看來應該洗頭了。


    見卿寶總撓頭發,黃六娘起身拿來一把密齒的梳子,遞給夏守平道:“六丫頭上準是生虱子了,你幫她梳梳頭。”


    頭上也有虱子?


    我的天哪,這個社會,給幹淨人留活路了嗎?!


    卿寶瘋狂的撓著頭發,希望能把那些該死的虱子都抖下來。


    夏守平拿著梳子過來,按住卿寶,語帶笑意的說道:“來,爹給梳梳頭,撓沒有用的,撓破出血了,虱子更多。”


    一聽這話,卿寶立刻乖乖不動了,任憑林守平用那個篦子給她梳頭發。


    一梳子梳到底,夏守平把梳子平端到一邊,笑嗬嗬的向卿寶道:“丫,快把這虱子捏死。”


    卿寶一看,我的天,三個大虱子正在細密的篦子齒上翻騰跳躍,一個個鼓著肚子,可見吸了她不少血。


    “快拿走,快拿走。”卿寶自然不會動手去掐這惡心的東西。


    躺在北炕上的四柱卻來了精神,光著屁股就竄南炕上來了:“爹,給我給我,我放油燈裏,看爆燈花的。”說著,他捏起梳子上的虱子,小心翼翼的扔了一個在油燈那團火焰上。


    果然,隻聽到嘶啦一聲,那燈芯就晃動了一下。


    卿寶被驚的目瞪口呆,這是不是後世網上流傳的那句話,叫*青年歡樂多呀?虱子也能玩出花,這可真是太牛了。


    不過,四柱都八歲了,連個內褲都沒有,就這樣赤身露體的在屋裏亂竄,也太有傷風化了吧,他下麵那一嘟嚕小葡萄,晃得卿寶直眼暈。


    不行不行,總這樣非得長針眼不可,還是想辦法一人做條內褲吧,天天開裸【體】盛宴,這可受不了。


    夏守平梳虱子,四柱燒虱子,後來虱子篦的少了,四柱嫌夏守平太慢,索性跪到卿寶前麵,從卿寶頭發上一串一串的擼蟣子。


    卿寶被兩個人按著腦袋,隻能低垂著頭看下麵,而下麵隻有……


    活了二十多年的卿寶,在來古代的第一個晚上,對男人的某個部位,進行了長達十來分鍾的近距離觀察。


    而且被觀察的這個人,還是“她”的親生哥哥!


    如此違背道德底線的事,讓卿寶欲哭無淚。


    古代人,傷不起呀……


    “四柱,你不嫌冷啊,趕緊給我上被窩去,凍病了有你受的。”黃六娘一聲大喝,總算讓卿寶從近距離觀察中解放了出來。


    四柱竄迴北炕,剛一鑽進被窩,就讓三柱給他踢出來了:“滾出去,身上涼死了。”


    黃六娘懶得再管他們,徑自吹熄了油燈。


    吹了燈以後,三柱和四柱也安靜了下來。


    黃六娘卻輕輕開口說道:“明兒個你還哪肯吃這個虧,四柱立刻還擊,和三柱又打成了一團。


    五柱在旁邊看得直拍手:“四哥,打他打他,三哥,打他打他。”


    屋裏又熱鬧了起來。


    卿寶此時才發現,北炕上雖然有四個男孩,但他們一共有兩床被褥,也就是說,兩個男孩擠一床被子。


    再看看自己這邊,黃六娘和夏守平一人一床被褥,緊挨著鋪在了炕頭上。


    她鋪了一床,和他們有一段距離,是鋪在了炕梢。


    而炕上,再也沒有別的被褥了。


    六丫還有一個姐姐。


    這是否預示著,她要和大丫擠一個被窩?


    天哪,不僅沒有自己的房間,竟然連自己的被子也沒有。


    卿寶覺得自己被這接二連三的打擊,已經打的體無完膚了。


    不過,在六丫的記憶裏,大丫似乎沒怎麽在家住過,一直是住在舅舅家的。


    六丫年紀小,也沒問過這件事。


    卿寶隨口問道:“娘,大姐什麽時候迴來?”


    提起大丫夏瑜,黃六娘停住了刷棉褲的手,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幽幽的歎了口氣道:“不知道。她愛迴不迴吧,咱這窮家破屋的,她迴來了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還是不迴來的好。”


    卿寶不驚奇在腦海裏想象,大姐夏瑜是一個怎麽樣的人,溫柔的姐姐還是,壞壞的或者溫柔中帶點壞壞的,*^_^*嗬嗬有點小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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