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項目的比賽現場就在學校的禮堂,評委們在前頭一排坐著,參賽的學生在舞台上進行表演。


    夏芍到了的時候,不少學生都已經坐在後頭觀賽了。


    青市一中的文藝大賽,參賽的多是學生會,普通學生也有參加的,但大多數學生都屬於觀眾,文藝大賽對他們來說是寒假前的娛樂節目,他們穿梭在各個賽場,看比賽、吃零食,比看運動會還熱鬧。


    有的學生更是跟在夏芍後麵跑,見她去哪個賽場,便轉移到哪個賽場,每次夏芍一離開,後麵便有一大群學生跟著她轉移,堪稱往年沒有的一大奇景。


    柳仙仙初賽的時候,隻有胡嘉怡和苗妍到場觀看,夏芍在其他項目的比賽場地忙著,沒一直陪著她。今天是她的決賽表演,自然不可能不來。


    每個項目的比賽場地裏,評委席上都給夏芍留著座位,她來到了學校禮堂,直接坐去了評委席上。評委席後頭是媒體的席位,胡嘉怡和苗妍隻得往後坐。


    坐下來的時候,胡嘉怡衝著夏芍眨眨眼,她已經打聽過了,這場比賽是拉丁舞,學生會隻有兩個人參加,不算勁敵。但學生會的人都不能小看,萬一之前跟評委打過招唿呢?所以,胡嘉怡便對夏芍使了個眼色,一副「就靠你了」的模樣。


    夏芍對她笑了笑,這才坐下。


    但兩人的目光交流卻落在了評委席後排的媒體記者們眼裏,登時便有幾名記者互看一眼,有人迴身裝模作樣地拍後麵的觀眾席,實際上卻是對著胡嘉怡和苗妍拍了兩張照片。坐得離夏芍最近的那名記者搶先一步在夏芍坐下的一刻,笑了笑。


    「夏總。」


    夏芍迴過頭來,看向身後座位上的省報記者。


    那記者笑了笑,問道:「夏總,今年青市一中的文藝大賽增設了許多參賽項目,參賽人數也比往年多了三成,看您昨天一直在各賽區巡看比賽,不知您對同學們的才藝水準有什麽看法?」


    夏芍笑答:「大家都各有所長,青市一中不愧是百年名校,注重培養學生的才藝和綜合素養,我這兩天算是大開眼界。」


    這問題問得很正常,夏芍答得也就很官方。那記者笑著點頭,很自然地又接著問:「夏總來到青市一中這樣的百年名校讀書,不知平時的朋友多不多?」


    「還好。總有那麽幾個合得來的。」


    「那這次的文藝大賽,有您的朋友參賽嗎?」


    這問題才是重點。一問出來,旁邊的記者們立刻目光一閃,手中的筆都準備好了。


    夏芍的迴答沒叫他們失望,她依舊笑容淡雅,「有啊,今天就是來看朋友的決賽的。」


    那記者一激動,還得裝出驚訝的樣子,趕緊感興趣地問:「那您的朋友是幾號參賽選手?您認為她能獲獎嗎?」


    這問題明顯埋了陷阱,夏芍若是答不好,很容易就會變成「華夏集團董事長親臨為友助,成績存疑」之類的報導了。


    夏芍看著那記者,依舊是一副笑意淺淡的模樣,卻是眨了眨眼,略顯有些俏皮,隻答:「我看過她跳舞,我相信她是最棒的。不如一會兒大家猜猜看,看能不能猜出是哪個。」


    說完,夏芍便轉過頭去看比賽了。隻留後麵的記者麵麵相覷,暗道這話答得可真滴水不漏。


    猜?怎麽猜?她都說了相信朋友是最棒的,那就表示她相信朋友能奪冠,但他們總不能看著比賽結果猜吧?真猜對了,那就表示他們也認可參賽學生的水準。要是猜不對,人家都沒奪冠,這不就正好說明評分沒有貓膩嗎?


    記者們望著夏芍的背影,暗暗驚嘆,離得這麽近,才能真切地感受到這少女比同齡人的高深之處。


    夏芍卻沒空再理這些人,比賽沒一會兒就開始了。


    這年頭,拉丁舞在國內還不是很熱,參賽的選手並不多,柳仙仙因為初賽成績好,排在第一名出場。


    她一上場,就差點讓禮堂裏觀看舞蹈比賽的學生們鼻血灑一地!


    連夏芍都垂眸忍了忍笑意,這妞兒的舞蹈服也太紮眼了。本來拉丁舞就火熱,舞蹈服以黑紅為主,多為短裙,盡顯熱情奔放、嫵媚風情。但柳仙仙竟穿了身肉色的舞蹈服!她的拉丁舞服,貼身的肉色,將上身的渾圓、纖腰勾勒得分毫畢現!不細看,還以為她是裸著上場的!


    好在胸前兩條大紅的流線淌下,才能讓人看得出,她上身並沒有裸著。但也正因有這兩條流線,反而更讓人鼻血欲噴。


    那兩條流線鮮紅如血,自胸前流下,如身體裏流淌而出的鮮血,那般鮮活,匯聚成流之處,剛好是私密之地。那裏的鮮紅和裙擺的鮮紅融在一起,遮著翹(禁詞)臀,像一朵綻放的烈焰之花。


    紮眼,如一根刺一般,刺激著在場評委和觀眾的視覺神經。從她一入場開始,禮堂就靜悄悄無聲。


    柳仙仙是獨舞,一首巴西風情的曲子,節奏感強烈,她在舞台的強光燈下起舞,舞態花哨,舞步搖曳多姿。


    拉丁舞起源於拉美,是拉美人民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形成的鮮活激情、浪漫火熱的舞蹈。桑巴的激情,恰恰的活潑,倫巴的婀娜,鬥牛的強勁,牛仔的逗趣,無一不體現拉丁舞的風情。


    但由於東西方文化的詫異,東方人大多含蓄、內斂,拉丁舞跳起來使得不少人會有一種羞怯的意識,不太敢於表現火熱奔放。但柳仙仙不一樣,這妞兒平時就大膽奔放,跳起這種舞蹈來,才更能表現出她的火熱和嫵媚風情。


    隨著每一次地搖擺,舞台之上,少女如一朵綻放在烈火中的東方玫瑰,挑逗、纏綿,火熱、卻又若即若離,勾著人的魂兒,刺激著觀眾的視覺神經。


    一舞終了,那舞動的畫麵還在很多人腦海裏揮之不去。這直接導致下麵的比賽,觀眾看是看了,但總覺得少了點什麽,就是沒有第一場舞那麽勾人,在場的人除了評委能從專業的眼光來評判外,從觀眾的角度來說,大概就是少了那麽點……味道!


    成績並非現場公布的,而是到了明晚的閉幕式才會公布、頒獎,順道讓獲獎選手進行現場表演。


    柳仙仙報了兩個項目,拉丁舞在上午比賽,民族舞則在下午。為了避嫌,夏芍並沒跟她直接接觸,連胡嘉怡和苗妍她都沒讓兩人過去,免得那些記者亂寫。


    中午學校提供午餐,這兩天太鬧騰,夏芍總覺得少了點清淨,中午便想與胡嘉怡和苗妍一起領了午餐,迴到宿舍去吃。


    哪知起身想走的時候,又遇上了記者的採訪。夏芍隻得讓胡嘉怡和苗妍去幫自己領份午餐,然後迴宿舍等她。


    應付完了採訪,夏芍迴宿舍之前,去了趟禮堂裏的洗手間。這個時間,學生們都散了,洗手間裏沒什麽人。但還沒出來的時候,便聽見有人進了洗手間,聽腳步聲應是四五個人,走進來,約莫是看著裏麵沒人,就開始嘀嘀咕咕,一聽就是參賽的學生。


    「柳仙仙那個賤人!你們看她今天跳那舞,風騷得那個樣兒!你們說,評委不會真給她拿高分了吧?」


    「不好說。要是許媛學姐在,肯定輪不到她。不過,今天許媛學姐沒來,真是奇了怪了……你們說,許媛學姐為什麽沒來?我去跟劉學姐打聽,她什麽都不說。」


    「你們沒發現會長和副會長也沒來麽?奇怪了。聽說明年保送京城大學的名額,已經有一個肯定是會長的了。他隻要今年再拿一次省一等獎就行了,你們說他怎麽能沒來呢?」


    「不知道……副會長也沒來。你們說,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難說。剛才誰說許媛學姐在,輪不到柳仙仙拿獎的?沒看她跟誰一個寢室麽!」


    一陣沉默。


    「你們說,她能走夏總的後門?」


    「哼!隻許你們請評委吃飯,不許人家也拉好關係呀?而且,人家那關係,可硬得多。」說話的人語氣輕嘲,「我看你下午的民族舞要小心的,搞不好讓人家拿兩個一等獎。」


    「她敢!」那女學生語氣一厲,「我從小就學民族舞!她算什麽東西?敢搶我的名次,我就去跟記者爆料!說她的成績是走華夏集團的後門來的!看看誰丟人!」


    那女學生眯著眼,一臉厲色,卻在轉身的時候愣住了。


    最裏麵的門打開,夏芍從裏麵走出來,淡淡看了她一眼,便走去洗手槽裏洗手。


    四五名女生都愣在了當場,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她。這也太背了吧?


    那女生咬著唇,神色變幻,她是新生,還沒加入學生會,目前正在申請中。學生會的招收最低條件是成績優異,要想當上學生會幹部,那就不僅得家庭條件比較好,文藝大賽上最好還得獲個獎。而她,不僅成績還算優秀,家裏條件也算中上。這次文藝大賽她早就盯準了的,父母早就提前請了舞蹈項目的評委,一人塞了一萬塊錢,請他們給自己個名次,別人別人給擠下去。


    原本,民族舞這個項目,有嚴丹琪副會長參加,她也沒想著要拿一等獎,隻想著有個二三等獎也是不錯的。但沒想到,今天副會長沒來!雖然感覺驚訝,但這對她來說卻是個好機會!


    副會長沒來,她家裏有請過了評委,說不定一等獎就是她的了!


    哪知道半路殺出個柳仙仙來,在拉丁舞項目上大出風頭也就算了,她還報了跟自己一個項目的民族舞。


    這怎麽成?不管怎麽說,也不能叫她搶了自己民族舞的冠軍!


    隻是沒想到,今天運氣真是背,說句話都能跟夏芍撞在一起。雖然以為因為那些傳言而看不起她,但現在她可是華夏集團的董事長!學校文藝大賽的贊助商,讓她聽見她們在背後說人壞話,這可怎麽辦?


    原本,要是不想著拿冠軍的話,自己少說也有個二三等的獎項拿,可現在得罪了夏芍,萬一她在評委們麵前說句話,自己家裏那錢不就打水漂了?這要是讓父母知道了,還不被罵死?


    「夏、夏總,我不是那個意思……」那女生神色變幻之後,趕忙堆起笑容來,討好地上前,想要解釋。


    夏芍已洗好了手,她眼也沒抬,隻淡淡道:「那你是什麽意思?」


    「我、我……」那女生在後頭手足無措,其餘人趕緊站得遠點,靜悄悄不說話。


    「你從小就學習舞蹈,那你有成為一名舞蹈家的夢想麽?」夏芍語氣極淡,抬起眼來從鏡子裏看那女生。


    女生眼神閃爍,支支吾吾,「我……」那都是父母逼著學的,誰想當舞蹈家?有前途麽?


    「如果你沒有,那你不可能跳出柳仙仙的水準,她對舞蹈有特殊的感情,我能感覺到,她是用生命在跳舞。如果你有這夢想,那我隻能說你剛才的話有失水準。你的舞蹈老師沒有教過你,什麽是舞魂麽?」


    夏芍說完,轉身走出洗手間。


    隻聽女生在後麵喃喃,「舞魂?」


    「心裏想的是什麽,你的舞就會傳達給人什麽。尊重對手,尊重從小伴隨你長大的舞蹈,尊重你的舞台,你才值得被人尊重。」夏芍微微頓了頓腳步,卻沒迴頭,「言盡於此,能聽得進去,自然是好。如若聽不進去,也請別做出格的事。否則,害人害己。我敢保證,後悔的一定是你。」


    夏芍語氣雖淡,說到最後,已是有點冷了。直到她走遠了,幾名女生還沒反應過來。為首的女生更是臉色發白,低著頭,似在深思。而周圍的女生卻是冷汗都出來了。


    說來也奇怪,夏芍也沒說什麽重話,但她們就是感覺脊背有點發涼,以前怎麽沒覺得,平平常常的一句話,也能讓人聽了覺得這麽有力度?


    或許是在得知她的身份之後,想想華夏集團的資產,是個人都該知道,能創立這麽大的集團,它的當家人怎麽可能是泛泛之輩?這樣的人,哪怕隻是說句極淡的話,都能讓人覺得心頭一震吧?


    別的不說,她們聽得出來,那句「後悔的一定是你」的話,絕非威脅。


    如果她們做出對柳仙仙或者華夏集團的聲譽不利的事來,這句話一定會變成現實。


    ……


    柳仙仙報民族舞的事,令夏芍和苗妍都有點意外,她這些性子的人,若說是跳熱情的拉丁舞,那她們能想像得出,她跳民族舞?


    為了看看柳仙仙跳的民族舞,夏芍下午來得早。自然,除此之外,她還是為了防止那幾名女生真幹出什麽事來。她吩咐了胡嘉怡,讓她去後台通知一聲柳仙仙,看看服裝、舞鞋和曲目帶子之類的有沒有問題,胡嘉怡迴來之後,表示一切正常。


    夏芍聽了點點頭,這才入了場。


    事實上,這件事真是她想多了。那幾名女生,不像程鳴、嚴丹琪那樣的家世,隻不過是比普通家庭條件好一些而已,並非像學生會那幾名幹部那樣,高傲且手段狠毒不計後果。她們一被夏芍撞見,就害怕了,哪裏還敢真鬧出點事來?


    民族舞的比賽,柳仙仙出場偏後,倒是中午那名女生先出了場。


    那女生舞蹈功底是不錯的,也不知中午夏芍說的話是不是對她有所觸動,至少她跳舞的時候,讓夏芍也微微挑了挑眉。


    那舞,竟能看出點錚錚之氣來,有那麽點剛烈不服輸的味道,倒是讓人有點意外。連評委都相互交談了幾句,點了點頭。


    柳仙仙隨著那女生之後出場,她上午那身火熱的演出服給人的印象太深刻,一上場便吸引了觀眾的目光。


    但她這一場卻是簡潔風,說是簡潔,其實倒有些飄逸。素白的古典羅裙,不以任何修飾,長發白緞束於身後,長袖飄飄,素淨。


    還是頭一迴看見她這種打扮,夏芍都眼前一亮,但音樂已經響起了。


    那是一段柔美的古箏曲,聽得見清風,聽得見溪流,聽得見芳草碧翠間燕過枝頭的鳴啼,一切好似一段唯美的故事。


    恍惚間,好似看見一名妙齡的女子在青鬆蔥蘢的山間起舞,婀娜柔美的舞姿,像降至凡塵的仙子,遇上了塵世間的情愛,細膩含蓄的情韻。但舞著舞著,這舞便換了意境心緒。


    場景好似改換,山下芳草碧翠,湖麵綠波粼粼,鳳鳴水聲,宛若琴音。女子在湖畔起舞,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對月起舞,舞姿哀婉,背影孤寂,似一場久久的等待,最終卻孤身一人。


    這哀婉的意境漸漸濃烈,變得驚天動地,古箏的哀婉、竹笛的激昂、胡琴的壯烈,再歸於古琴的淒婉。


    一曲濃殤,一段女子的愛恨,終了在女子悽美的逝去裏……


    看得人心裏像堵了什麽,生疼。有的女生情感豐富,已是看得眼眶發紅。躲在舞台後觀看這場舞蹈的低著頭,轉身,離去。


    隨著音樂終了,卻沒人出聲。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聲讚嘆的鼓掌聲響起在禮堂。


    不是夏芍,竟是一名評委老師。


    「太棒了!好多年沒見過這樣的舞蹈了。同學,你有成為一名舞蹈家的天賦!」


    柳仙仙站在台上微笑,但夏芍還是發現,她在聽見舞蹈家三個字時,明顯眼底有淚花閃爍。


    夏芍一笑,也站起身來,鼓掌。禮堂裏隨即跟著爆發出一陣激烈的掌聲,毫無疑問,柳仙仙這妞兒的一曲民族舞征服了評委和觀眾,她必須是今天的贏家。不然,報紙上才該說這次比賽評分有貓膩。


    不出所料,柳仙仙成為了今年青市一中文藝大賽的大贏家,在第三天的頒獎典禮上,一人捧迴了兩個省級一等獎,打破了多年一等獎由學生會包攬的局麵。也同時讓她成為了學校的風雲人物。


    這妞兒歡脫得不得了,文藝大賽結束的當晚,便拉著夏芍、胡嘉怡和苗妍去酒店開吃,揚言今晚這頓她請!


    飯桌上,柳仙仙喝得不少,大著舌頭來敬夏芍,以表示對她的感謝。


    夏芍卻是笑著搖頭,「不必謝我,我之前就說過了,隻要是你有真本事,沒人能搶的去該屬於你的榮譽。你征服了評委和觀眾,憑的是自己的舞技,與我無關。」


    柳仙仙對這誇獎,自然是不客氣。但她也不是傻子,不管夏芍做沒做什麽,她坐在那裏,對她來說就是保障。如果這次有嚴丹琪那幾個學生會的人參加,大獎評委還會毫不猶豫給她麽?


    柳仙仙想的一點也不錯,夏芍雖說是沒跟評委打招唿,但她去看她的比賽,就是為了杜絕某些事情的發生。如果,當真出現評委昧著良心打分的情況,她勢必會阻止。但慶幸的是,沒出現這種情況。那名家裏請過評委的女生得了二等獎,也算不錯了。


    最主要的是,嚴丹琪這幾個人在賽前就被夏芍清理了,她們沒出現,也就沒發生評分方麵不太好辦的事。


    說起嚴丹琪來,柳仙仙這才奇怪地問道:「你周末那天晚上不是說出席學校和那些專家評委的飯局麽?學生會那些人,沒讓家長去攙和攙和?他們怎麽沒參加這次大賽?出什麽事了?你老實交待,是不是提前把他們的參賽資格給取消了?你要是為了幫我幹這種事,我可覺得我自己害人了。」


    夏芍一聽便笑了,這件事,對於宿舍這幾個姐妹來說,瞞不瞞都無所謂,反正寒假之後開了學,學校也要處置這件事,搞不好要全校通報,到時也都知道了。


    於是,她便把那晚的事一說。


    這一說,胡嘉怡和苗妍不可思議地互望一眼,柳仙仙當即就砸了手裏的啤酒罐子,跳了起來,「什麽?!媽的!老娘宰了他們去!」


    胡嘉怡一拉她,眉頭皺著,臉上也有怒色,「你上哪兒宰人去?他們都在家裏呢!等開學,我跟你一起!」


    「等不了開學,我現在就想揍人!揍不到人,老娘不爽!」柳仙仙一腳踹了椅子。


    苗妍則擔心地看向夏芍,問:「你沒事吧?他們……真沒把你怎麽樣?」


    「沒有。這不好好的麽?」夏芍一笑,拍拍苗妍的手,垂眸,「這件事過了年再處理,這三個人,我不會再讓他們出現在學校。」


    柳仙仙一聽,滿心怒氣沒處發泄,鬧著非要找到程鳴、嚴丹琪和許媛家住哪裏,要埋伏在他們家周圍,趁著出來的時候打一頓出氣。


    胡嘉怡居然自告奮勇說找她家裏的關係去查,一定能查出住址來。連苗妍都說了句,要是查不到,她可以打電話給她父親,問問看有沒有關係。


    對於這三個妞兒要給自己報仇的心思,夏芍心裏溫暖,卻是把三人好一通勸,不讓她們惹事。


    「這事我也不會就這麽算了,畢竟對方用心狠毒,等過了年開了學,我自會處理。」夏芍說道。


    三人看她神色認真,眼底神色微冷,便知她不是說假的,這才點了頭。


    文藝大賽之後,青市一中便放了寒假。


    柳仙仙和胡嘉怡收拾了行李,跟著胡嘉怡家裏的車走了。苗妍也被她父親的車接迴家去,宿舍裏關了門。


    夏芍便收拾了行李,去了酒店暫住。


    她要三天後再迴家。


    因為明天,是省內的企業家大會。華夏集團早就收到了邀請函,明天,她要出席企業家大會。


    ------題外話------


    最近太累了,今天休息了一下,寫的不多,妹紙們見諒。


    明天多寫點,爭取一章把企業家大會的事寫完,後天帶著師兄迴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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