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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最後一級石階上,月乘風剛要伸腳踏上那祭台,便被天方尺喝止了住:“慢著!祭台的四周有強悍陣法的存在,你小子若是貿貿然踏進去,必定遭受陣法攻擊,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月乘風慢慢收迴抬起的腳,額頭上細汗都起來了,往下退下一級台階,他愕然道:“有這麽強悍的陣法存在,您怎麽不早說?剛才要是您晚一點阻止,或者是我腳步快一點,那麽現在…現在我……”少年隻感覺自己的一顆心,跳動的飛快,好像要從喉嚨口竄出來。


    天方尺接下來的一句話,更加重了少年的不安:“小風子!你還沒有發覺嗎?被為師拍下來的那名副將,他,不見了,你猜,他現在在什麽地方?”


    天方尺的話講的平靜如常,可月乘風隻感覺一股子涼氣從後腳根,直衝鬧頂,轉身向著四周掃視著,卻哪兒有那副將的身影存在。


    在月乘風疑神疑鬼,往四周亂看時,天方尺有了行動,隻見它把夜靈給放了出來,而且還衝著祭台邊的四尊大型獸雕,打入了好幾道不同量的靈力,當它的靈力打入石雕過後,一層泛著微微漣漪金光的薄罩,出現在祭台的四周,整個把方形祭台,給罩在了裏頭,而這陣法薄罩的四個陣基,正好是那四座雕像,更重要的一個主陣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正是祭台正中央那一具現在正散發出耀眼金光的石棺。


    夜靈一被放出來,本來是想竄到月乘風身邊,同它這個主人好好熱絡一下,可它剛轉過小腦袋,就頓住了,立刻轉過頭去,一雙赤紅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祭台,特別是那突兀存在的巨大石棺,更是它關注的焦點。


    “欸!夜靈,你要做什麽?別!快點迴來,呃…它就這麽進去了?”


    盯著祭台看的小家夥,突地一躍而起,向著祭台跳去,月乘風看到了這一幕,立刻驚叫道,接下來!他害怕發生的一幕,沒有發生,小夜靈順利的躍過陣法光罩,非常輕鬆的進入了祭台,它那小身板,隻在漣漪不斷、光暈不斷的陣法薄罩上,蕩出一圈光暈。


    “啊!好痛,這陣法光罩的強度,起碼我現在是打不破的,夜靈它怎麽辦到的?如此輕鬆就進入了祭台中。”


    少年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伸手向著陣法光罩,拍了過去,手賤的代價便是,他一掌派下,隻覺得一股大力反震而來,震得他差一點就從石階上栽倒下去,好不容易站住了腳,舉起那隻手掌一看,掌心已經微微泛紅,陣法帶來的反震力,著實不小。


    “別亂來,好好呆著,看小鼻涕蟲找尋自己的大機緣。”天方尺提醒他道。


    夜靈邁動著小步子,向那石棺走去,當它離得石棺不過丈許遠時,石棺上,突地一陣金光大放,原本平靜放置的石棺,開始晃動,而且越來越劇烈,好像裏頭有什麽東西,要竄出來。


    月乘風把手一撈,將天方尺的本體,給撈在了手裏,雙手緊緊的拿著,神情戒備的看向石棺:“怎麽了?怎麽了?這具棺材,不會打開來,突然從裏頭竄出什麽…嚇人的東西吧?”前世在那個世界,他就最怕鬼,顯然這種心性,隨著他的靈魂,保存了下來,看少年現在這個模樣,活脫脫一個膽小鬼,握磚的手,手心都滲出來汗。


    天方尺一個掙動,從他的手裏掙了出來:“你小子毛病還不少,不尊重為師、爛好心、還怕鬼,你說你還能不能好好修道了?當初在血練穀裏,你咋就沒被嚇死呢?”天方尺沒好氣的聲音,直接在少年的耳邊響起。


    月乘風麵色一紅,辯解道:“血練穀時,通過觀戰,我有了心理準備,當然不會那麽害怕了,還有,我…才不是怕鬼,我隻是…隻是條件反應,小時候形成的習慣,對!就是習慣,我才不怕什麽…鬼、鬼呢。”月乘風抬頭挺胸,宣示自己不怕,可他那攥緊的手,和後背,已經出汗,說不怕,顯然是勉強的。


    夜靈可能是被石棺的震動給驚到了,一溜小跑,往後退了退,一雙小眼睛,盯著石棺,小身子繃緊,像是準備一有動靜,就立刻跑開。


    “孩子!向前來,接受我的傳承,我們妖獸一脈,不能斷了祖傳啊,不能!該死的淩天,我恨呐,萬年了,你讓我妖獸一脈的傳承,整整斷了一萬年,哈哈…終於、終於還是仙道有眼,注定我妖獸一脈不會斷絕傳承,不會啊,啊哈哈……”從石棺中,傳出話語聲,這神秘的聲音,一經發出,就如同在整個地下洞窟裏,刮起了一陣勁風,吹得月乘風都快要張不開眼,話起風來,話落風去,當神秘人講完,洞窟裏,又恢複了剛才的平靜。


    “這什麽人呐?好強的氣息波動,感覺比院長他們,都要強。”月乘風抹去臉上被吹濺上的灰土,看向石棺的目光,滿是震驚。


    天方尺立刻找準機會,鄙視他道:“小風子!你小子該把目光放大一點,就現在這人間界的修道者,頂天了不過原竅期,而這聲音的主人,聽他的話,顯然是萬年前的人,那時候的雲圖界,可沒有兩分,是一個整體,他的修為,絕對是比肩現今上境元虛境那些高階修士的。”


    哢嚓嚓!一隻幹枯灰白的尖銳長指甲,從棺蓋的縫隙中插了出來,棺材發出一陣陣的響聲,這種情景,若還看不明白,那月乘風真就眼瞎了。


    “哇啊!還真…還真有東西要爬出來,可…可…可千萬不要是一具萬年屍妖,要真是那種東西,今天我這條小命,也就要交代在這裏了。”月乘風感覺自己的兩派牙齒,正在打架,隨著棺蓋被掀起的縫隙越大,他麵部肌肉,都開始發顫。


    “好孩子!你快過來啊,不要怕,我不會害你的,淩天!你把本尊分而壓之,就是想從我這兒得到我們妖獸一脈的傳承,可是你休想得逞,休想!”慢慢的!一具幹枯灰敗的軀體,細竹竿似的雙手,撐起上頭的石棺蓋,從石棺中站了起來,它雙目中浮現著兩團瑩瑩火光,看著小夜靈,那火光劇烈的跳動著,好似在訴說著這個幹枯身體主人的喜悅。


    “副…副將,怎麽會是他?他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說話的,是他?”


    月乘風驚駭的又退下兩級階梯,看著這具幹枯的軀體,以及隻剩下一張皮貼在頭骨上的麵部,少年認出了這個人形軀體的原主人,他正是被天方尺一磚頭,拍下來的力存嘯,隻不過此時的他,已經成了一具沒有任何生氣的幹屍,一具真正皮包骨的幹枯軀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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