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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乘風弟弟!對姐姐我還是很有戒心的嘛?這樣可是會讓人家很傷心的哦。”低泣作苦楚狀,玄月蝶兒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是讓人我見猶憐,恨不能把她攬入懷裏好好安撫一番。


    年紀輕輕的月乘風,正可謂情竇初開的年紀,與雲非萱模糊曖昧的感情,讓少年人體會到了同女孩在一起的歡快甜蜜,這刻要說他對眼前這嬌媚的女子,沒有任何的想法,除非他那方麵有問題。


    於是乎,此刻的少年,在心底嗚唿哀哉:“蝶兒姐姐,我喊你姐姐還不行嗎?你一個大美女,在我麵前這麽苦兮怨兮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咋的了,我現在…感覺心裏頭…好苦啊。”


    “嗬嗬~看弟弟你苦著的臉,好了,蝶兒姐姐我也不再調笑你了。想必乘風弟弟你應該早已經知曉,齊嶽城三大家,已經全部被毀於一旦,就算還留有殘餘,也再難短時間恢複元氣……”通過玄月蝶兒的訴說,月乘風大體知道了此時三大家的境況。美麗妖嬈的女子,慵懶的躺在椅子中,一條修長白皙的長腿,從裙擺下,露出來一大截,明晃晃的,煞是誘人。


    “月家家主月一乾,同月家唯一幸存的長老-月定山,與幾十名月家幸存子弟,現已帶著家族留存下來的遺產,全員遁入月家後山之中,以避仇家追殺。”女人繼續說著,好似在講著無關緊要的東西,可聽在月乘風的耳朵裏,心底裏卻多少有點不是那麽是滋味兒。


    “嶽家一開始就幾乎被全滅,青家也好不到哪兒去,這兩家的殘餘之人,現在怕是都已經躲藏起來,難覓蹤跡,經此一役,整個齊嶽城的整體高端實力,幾近消亡殆盡,眼見就有禍亂起,乘風弟弟!以你的看法,現如今你一個靈基期修士,在這樣一個亂局中,是否能獨自存活呢?”


    “來了!這女兒救我的原因,怕是就要講出來了吧?”看著玄月蝶兒嬌顏帶笑,美目閃光的看過來,月乘風心頭一震。


    既然對方已經說道明麵上來,月乘風索性直接講明:“蝶兒小姐!想必你救下小弟我,是想要在下為你辦什麽事?有什麽需要我月乘風辦的,說吧,也好讓弟弟我先有個腹稿不是?”


    玄月蝶兒臉上的笑意更閃亮了些,輕拍玉手,說:“好!乘風弟弟果然是個直爽的小男人,姐姐現在還真被一件事情難住了,而這件事情對弟弟你來說,卻是舉手之勞,而且好處多多,相信乘風弟弟你聽了姐姐相求的這件事,必定會非常高興的。”


    月乘風還真被這女子的講述,挑起了興趣,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示意對方接著講下去。


    “嗬啊~你看啊,姐姐這年紀比弟弟你稍大了幾歲,這人呐,就容易疲乏,關於相求的事件,明日再行商議,明日姐姐會讓更清楚細節的人來與弟弟詳談,今天才剛醒過來,乘風弟弟!你就先好好的休息一下,姐姐啊,就先走了哦。”


    起身邁著妖嬈的步伐,玄月蝶兒曲線更盛的背部,搖曳出惑人的弧度,緩緩消失在門簾之後。


    玄月蝶兒離去,唿吸著房間裏,依稀還殘留著的她的氣息,月乘風深深吐出一口氣,呲牙道:“這所謂的姐姐,還真不是個簡單的女子啊。”


    “是啊,哪兒能簡單呢,瞧你小子被一路牽著鼻子入了套,還猶不自知,怕是被人家的美色,迷得五迷三道的了吧?”不知怎麽的,月乘風從天方尺師父這一句話裏,聽出了些不服氣、不屑的意味。


    一拍自己的腦殼,月乘風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麽,立馬從床上翻起,卻忘了自己還是個重傷號,牽動了身上好幾處痛處,好一陣呲牙咧嘴,不等痛楚消去,他立即坐在床上問:“師父!您還沒告訴我,我昏迷後,非萱她和雲姨到底怎麽樣了?她們…沒被抓走吧?”


    話外之音,帶著些許期待、忐忑,還有些底氣不足的樣兒。


    板兒磚飄起,就漂浮在他的眼前幾尺外,定了一會兒後,這才一點一點的講道:“她們被帶走了,這麽說也不對,真要說起來,你的雲姨,她是自願跟著人家迴去的,至於小丫頭她,當時都昏迷了,想必也沒什麽被迫與自主的想法了。”


    “雲姨她?怎麽會自願跟著迴去?連非萱被帶迴去了,她也沒拚命去阻止?這…這不應該啊,不…我不相信,非萱她被帶走了,被帶迴家族的她,會遭受到什麽樣的待遇?她會不會也像雲姨一樣,成為家族強大起來的一件工具……”


    當真的得到自己不想知道的答案,少年人開始緊張、暴躁,而後抓狂,最後都開始有些歇斯底裏,自言自語般的講個不停。


    “為什麽?為什麽你當時不出手阻止?為什麽你從頭至尾都做縮頭烏龜?你算什麽師父?你…不是我的師父,非萱被帶走了,她會被折磨,甚至她會生不如死,不…我不要她這樣,為什麽?啊……”


    急怒攻心,他開始胡言亂語,甚至語言攻擊起了自己的師父,月乘風現在,就像一隻受了傷的雄獅,看周遭的一切都是敵對的。


    “為師…為師…為師無能為力,為師沒用行了吧?你個臭小子,心情不好,就亂罵娘是吧?找打,別以為你現在全身的殤還沒好利索,為師就不敢拍你,還真就不這樣,為師現在就好好的敲打敲打你,讓你小子清醒清醒。”


    於是乎!一塊兒黑板磚,咣咣咣的給了月乘風腦袋上,好一陣敲打,當先幾下,少年人就像一具沒有魂的軀殼,連眨眼都沒怎麽眨一下。


    天方尺也許是真的氣極了,也或許是想發泄一下,見月乘風居然毫無反應,後頭幾次拍擊,勁兒難免加大了些,不用幾下,月乘風的頭腫了一大圈,頂起來好些牛角樣兒的包。


    “嗚嗚嗚~都是我沒用,保護不了非萱,連身邊最重要的人都保護不了,我算什麽男子?我他|媽就是個廢物、廢物啊……”


    終於!少年不知是真的被敲打的痛了,他埋頭痛哭起來,以從小到大從未有過的勢頭,他哭了個天昏地暗,天方尺早已見勢停止了拍打,其上有一道靈光罩出,讓月乘風的哭聲,被限製在很小一個範圍,沒有傳出去。


    這一夜!月乘風幾度在噩夢裏驚醒,幾度又在哭泣中醒轉,他像一個小孩子,肆意的揮灑著自己的情緒,直到天亮前一個時辰,或許是痛苦到太累,少年沉沉的睡去,眼角的淚痕,未曾拭去,直至幹涸後變成了顯眼的印記,卻總歸不如心底那道印記,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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