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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銘空!咱們之間的這筆賬,我月乘風一定會找迴來的。”


    舉了舉自己的拳頭,月乘風抱著正在他手掌中撒嬌的夜靈,坐在屋裏的凳子上。


    “好了好了,別吹牛了!找迴來?你現在什麽修為,那老頭已經是丹兵後期,讓你再練上十年,看能不能找迴場子來。”


    天方尺這個師父,又適時的打擊了一把自己的徒弟。


    “呃!確實…不自量力了。不過我相信自己能很快超過他,五年,五年之內,我也要讓這老梆子嚐嚐死亡的感覺。”


    小夜靈蹲坐在他掌心裏,停止了撒歡打挺,好像也感受到了此時小主人的決心。


    “師父!我明明記得當時被那老家夥打落時,應該受了不輕的傷,怎麽還能在此刻就突破了境界?”


    月乘風問出了心中的不解。


    天方尺人立而起,立在桌子上,一顫顫的說:“也該讓你看看這些了,這次!你那雲姨,確實是做的太棒了,就是還不算太過癮。”


    於是乎!天方尺一道靈光打出,印入月乘風額頭,之前所發生的一切,都如同放電影般,在少年腦海裏重現,不知不覺的,月乘風眼眶紅了,其中有水霧縈繞。


    “在這個世界上,就隻有雲姨和非萱對我最好,我必須用一輩子來報答她們。”


    看著雲姨的一舉一動,聽著她說出的話,月乘風心底暖流洶湧,眼眶不自禁的濕了,一種從沒有過的感動,在心底裏生出。於是這個少年,從心頭,念出了一輩子的誓言。


    “呃!現在才發現,原來雲姨她…這麽厲害。”


    當看到被吊在半空中,像木偶般,沒有任何掙脫之力的月銘空時,少年感覺特別帶勁,羨慕似的感歎道。


    “小孩子就該好好修煉,羨慕別人是沒用的,你必須自己個快點強大起來,才能掌控自己的生命安全。”


    “當然!這次的生死危機,我…受夠了,不想再有。”


    咬著牙,從嘴裏迸出這句話。從前!或許他是為了證明自己,而想要快點強大起來。


    可現在!他算是徹底知曉:不強大就沒有生存空間。他!要逼得自己快些強大起來。


    “師父!您有辦法讓我馬上就破入靈基期的吧?”


    “沒有!”


    “師父!您就煉一顆丹藥給我吃了升級境界好了?”


    “不好!”


    “師父!您再…給我點本源之力……”


    “小子!你想找抽呢?”


    “師父!您……”


    “小子!你還有完沒完了?想短時間大幅度提高修為,你做夢呢,紮實修煉,才是正途。要知道你這半月之內,就已經飛升了四星元力,如此這般都沒有造成根基不穩,已經是萬幸。你小子有點耐性,有前次你雲姨給的教訓,月家的人,不敢再對你下黑手。”


    受傷後的幾天,月乘風心思不再能安穩下來,每天都想著飛快的提升修為,自己修煉之下,進境就是不怎麽滿意。


    於是乎!他一次次向師父詢問捷徑,如是幾次過後,直是把天方尺問到心煩,可奈何這小子鐵了心繼續問,沒辦法的,今天一大早,天方尺給他說了一大堆道理,期望它這徒弟能聽進去。


    “師父!您……”


    月乘風聽過它這一大堆道理後,又繼續開口道。


    “啊…夠了,風小子!你想煩死為師嗎?說了修行無捷徑,你…馬上乖乖去修煉。”


    天方尺本體一顫,咆哮著,在少年腦海裏吼道。


    月乘風腦袋咯噔噔一顫,等師父吼完,他才晃了晃頭,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黝黑板磚,說道:“師父!我是想問你,外邊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從清晨開始就很吵。”


    “咳…都是被你這小子問煩了。”


    過了幾息,它才接著說道:“來了來了,好徒弟!你小子的機會來了?”


    “什…什麽機會來了?”


    月乘風立刻捉到那個字眼,一臉的興奮,看了看窗外不時走過的人,迴過頭來問道。


    “嗯,說是在後山深處發現了一片火珠梨,這種煉製築基丹的二品靈藥,居然成片的出現了,這可是不多見。”


    天方尺好像在迴到他,又好像在自言自語。


    “築基丹?這可是珍貴至極的丹藥。能提高邁入靈基期概率的丹藥,想要踏入修仙之人的最愛,嗬嗬!師父!我們馬上就出發吧。”


    一聽是跟築基丹有關的靈藥,月乘風不能淡定了。


    須知修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億萬人中,有修仙資質的,不超過十分之一,而這十分之一中,能順利邁過氣感期,進入靈基期者,更是百裏無一。


    於是!一些能提高成功幾率的丹藥,受到萬眾追捧,其中又以築基丹對跨過氣感與靈基這道坎,最是受用,自然最受追捧。


    “帶上那小鼻涕蟲,或許能用得上它,還有!你把這個帶上,要是你以現在這個樣子進入後山,想來會馬上被月家人趕出來。”


    接住一張薄入蟬翼的透明皮狀麵具,月乘風拿在手裏摸了摸,觸感和皮膚差不多,也沒多想,往臉上一敷,些許冰涼後,就再沒絲毫不適。


    “看看吧,接下來!遇到人,為師替你開口講話,你無需也不要開口,好徒兒!你就等著摘取靈藥吧。”


    接過一柄小銅鏡,月乘風看到了鏡中人,完全和自己原本的臉大變了樣,一個二十來歲的普通少年麵目,正印在鏡中。


    “躲躲藏藏的做什麽?和月家人一起進入就是了,你這麽鬼鬼祟祟的,遲早被發現,反倒壞事。看為師的,謹記莫要開口說話。”


    悄悄爬上山坡,月乘風發現山上人不少,不時還有人爬上山來,趕忙貓低著腰,在草木的掩蓋下,偷偷的慢慢向前方挪去,卻遭到了師父的喝止。


    “抬頭挺胸,低著頭算個什麽事?你現在這張臉,不會被認出來,安心走路就好。看!有人來了,走過去,看為師怎麽和他們搭訕。”


    硬著頭皮走出樹叢,月乘風低頭哈腰的,走的挺鬼祟,天方尺看不下去,再次提點。


    “嗨!兩位兄弟,好久不見,你們也是上山來,為打退妖獸出力的嗎?”


    月乘風胸膛撲通撲通跳的老快,聽著師父用自己的名義說出的話,他露出抹奇怪的笑容,看著走近來的兩人。


    “小子!專業一點,笑的那麽詭異,你想暴露身份是嗎?”


    “這位兄弟你是?我們認識嗎?”


    走近的兩人,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與他們搭話的月乘風,因為不管他們怎麽去努力迴憶,對眼前這個人,還真就沒什麽印象。


    “咱們不是前些日子,才在測試日上見過的嗎?怎麽?就不記得了?嗬嗬,也難怪,月家年輕子弟少說也有幾百,見過一次,認不住也不奇怪,是吧?”


    天方尺再次發話,月乘風盡量讓自己做出一種自然的微笑,看著兩人。


    “哦,還真是這樣,那我們一起進山吧。這次可了不得,一下子就發現了一大片那種靈藥,這可是咱們這些氣感期弟子的福啊,必須趕過去,多出點力,這樣才有機會在煉出丹藥後,分配到一顆兩顆。”


    天方尺說話間,兩人的眼神不時變換著,神色很快趨於緩和。


    等它說完,另一人聞言後,笑言了一番,這無形又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於是三人結伴向著深山走去。


    “這樣也行?還有這樣套近乎的?他們也不懷疑?”


    月乘風咋舌,在腦海裏問道。


    “嘿!對於他們這些低階子弟來說,月家那就是龐然大物,在他們心裏,有誰敢冒名頂替?又有哪個非月家之人,能偷偷進入這後山?他們才不會懷疑。”


    天方尺信心十足的解釋道,月乘風聽後心服口服。


    深入山林後不久,就見到不少野獸屍體,斷裂破碎,橫陳在山林間的亂泥地上。斷樹爛枝更是數不勝數,山地間!隔不多遠就會有一片片狼藉。


    “這次的妖獸暴亂,還真是挺嚴重的,不知道那些嗜靈鼠都去了哪兒?”


    天方尺突然說出這麽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兩人中年紀稍大些的男子湊過來,神秘兮兮的說道:“嘿嘿!要說這個問題,兄弟我聽到過一些議論,聽聞那群嗜靈鼠的王突然消失,鼠群大亂,已經分散成很多股,四散在這片山林裏。”


    “應該就是這種情況了,本來有那麽一大個族群在,這山裏的其他妖獸哪裏敢暴動,雖然嗜靈鼠隻是最低級妖獸,可也架不住數量多啊,一群湧來,這山裏其他的妖獸沒脾氣。可現在群鼠無主,就全亂套了。”


    “師父!您問這個做什麽?夜靈它那母親不就是鼠王嗎?怎麽就群鼠無主了?”


    月乘風聽著師父與兩人聊到關於小嗜靈鼠夜靈的問題,插嘴道,不過是用的心靈交流。


    “情況和為師預計的有些出入,不過問題不大,有這小家夥在,想必也能指揮這鼠群,咱們也能慢慢找出它母親失蹤的原因。嘿嘿!有了鼠群的幫忙,想要撈全好處,那!妥妥的方便太多了,有木有?”


    他們很快來到山林極深處,人也越聚越多,人們都向著一片環形山嶺圍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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