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兆有開始看到幾個人都過來,還一臉驚恐,不過馬上就冷靜下來,這是在深山裏,他對這一片早就熟悉,就憑眼前這四個人,根本抓不到他。


    思及至此,聶兆有冷笑一聲,“我不是好東西你就是嗎?身有殘疾就該找個殘疾人,靠著你爸找一個正常人,你這樣的人隻配得上殘疾人。”


    聶兆有的話太過狠毒,何思為擔心的看呂一玲一眼,呂一玲比她想象的還要冷靜,臉上眼裏丁點的憤怒都沒有看到。


    甚至聽到聶兆有的話,呂一玲臉上綻放出一抹釋然的笑。


    隻聽她說,“聶兆有,聽到你心裏的話,我也就死心了,雖然咱們夫妻之間被組織安排離婚,但是我一直顧念著這幾年的夫妻情分,甚至前一刻還在想要怎麽對你,問自己真的能狠下心來嗎?現在這些都不用擔心了。”


    聶兆有嗤笑一聲,“夫妻情分?你有把我當成過你的男人嗎?我在你們呂家哪是人啊,隻是你們呂家養的一條聽話的狗。”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聶兆有突然將手裏的東西往苗雲雷三人的方向揚去,三人本能的側開身,卻哪知道聶兆有是虛晃一下,在三人側身避開時,撒腿便跑,竄進草叢裏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苗雲雷反應過來後,想追過去,哪裏還能找到人。


    他憤憤的說,“真真是狡猾。”


    柴土根安靜的站在原地,甚至連腳都沒有抬動一下。


    呂一玲也隻是往聶兆有逃走的方向看去,一臉冷漠,目光平靜,看不出她心中喜怒。


    但是何思為還是在她的眼裏看到了一絲傷痛。


    同為女人,前世的悲慘經曆讓與呂一玲感同身受,她握住呂一玲的手,呂一玲側頭對著何思為扯出一抹笑,笑裏帶著苦澀。


    麵對別人,呂一玲還能裝一裝,可是對著何思為,呂一玲不想再戴著麵具。


    最後,苗雲雷喊著柴土根還是追上去找了找,掃了一圈沒有人影兩人才迴來。


    因為這事,一天也過去了,眼看著天快黑了,苗雲雷說先找地方休息。


    何思為擔心晚上出事,說,“要不咱們往出走吧,聶兆有在山裏,又有攻擊性,咱們晚上在山裏萬一防備不好,容易出事,最安全的就是現在下山,迴連隊後上報情況,看看上麵要不要派人過來找聶兆有。”


    苗雲雷當然想迴去,可不是他一個人進山的,如今聽到何思為也有這個想法,他第一個站出來讚同。


    呂一玲也是聽何思為的,三個人想法一樣,隻剩下柴土根了。


    柴土根心裏也害怕,可是看到何思為在這裏主導一切,又不甘心,他說,“剛進山,草藥沒有采到多少,現在就迴去,怎麽和連裏交代?至於聶兆有,人都已經跑了,現在都找不到,等咱們走迴去得明天了吧?連裏再派人過來,這一來迴就三天,人早 就沒影了。”


    理是這個理,大家都知道。


    苗雲雷這時也不會讓何思為站出來,他說,“事實確實如你所說,但是你你要想清楚,如果晚上一個不警醒著了聶兆有黑手,可沒有後悔的機會。”


    柴土根心裏怕害,卻也強撐著說,“那怎麽了?咱們四個人弄不過他一個人?”


    何為思懶得理他,“既然你想留下,你自己留下吧,我們三個迴去。”


    聶兆有都動了殺意,還是同學呢。


    極端到已經失去理智,何思為可不會將自己的命隨意的放在這裏去賭。


    呂一玲附和的說,“對啊,我們不怕被連裏責怪,迴去是我們自己的責任,你留下吧,等連裏的人過來和他們一起匯合。”


    柴土根被架了起來,現在想下來就得拉得下臉,不然就得留在山上。


    他說不過兩個女的,扭頭問身旁的苗雲雷,“苗醫生,你說呢?”


    苗雲雷說,“這次是我出來帶隊,那就聽我的,大家一起下山。”


    柴木根鬆了口氣,麵上還一副情願的說,“既然這樣,就聽你的吧。”


    呂一玲年示慣他,喊著何思為先走,兩人走在前麵,走的又快,很快就和後麵的苗雲雷他們拉開了距離。


    這時說話也方便,不用擔心被身後的兩人聽了去。


    呂一玲說,“思為,今天的事,謝謝你。”


    何思為說,“不用謝我,當時發現聶兆有,也是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想看看他到底有什麽想法,也是想勸他迴去。”


    誰能想到聶兆有變成這副樣子。


    從聶兆有的話裏聽得出來,聶兆有和孫向紅是要一起走,結果最後孫向紅反悔了。


    呂一玲笑笑,“我和他同床共枕也幾年了,也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不過已經離婚了,他是什麽人和我也沒有關係了,我現在啊,總算是死心了。”


    之前死不見人活不見尺,她心裏還惦記著,現在是徹底放下了。


    身後,苗雲雷已經跟上來了,兩人也結束了談話。


    天色大黑下來,伸手不見五指,何思為也沒有停下來,借著月亮和樹梢,帶著幾個人繼續趕路。


    這一走,就是走了整整一晚,天色放亮之後,隱隱的也看到了樹林的邊緣,終於走出來了,也安全了。


    何思為緊繃的身體才放鬆下來,兩條腿已經走的幾乎失去了知覺,感覺不到是自己的,她還是咬著牙帶著大家走出樹林,然後才找一片空地停下來休息。


    大家一晚沒有睡,躺在空地上休息,兩眼一閉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何思為睡的很沉,迷糊中聽到有人說話,她也沒有醒,一直到自然醒,發現太陽已經偏西了,她猛的坐了起來。


    隻見幾步遠的地方坐著幾個人,其中有兩個穿著軍裝的身影最吸引人。


    她坐起來也驚動了那邊的人,眾人迴過頭來看她,何思為看到了沈國平和李國梁。


    李國梁像以往一樣,朗聲的和何思為打招唿,“睡醒了?”


    何思為腦子還有些迷糊,“你們怎麽在這?”


    李國梁愣了一下,發現何思為還沒徹底清醒,笑著撞撞身邊的沈國平,小聲說,“小姑娘原來也有迷糊的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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