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和鄒蓮妹怕打擾到路醫生她們休息,兩人拿了洗臉盆和水桶出來,何思為還翻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拿出來。


    在野外洗臉,大晚上的又安靜,何思為低聲和鄒蓮妹說了今天晚迴來的原因。


    鄒蓮妹聽到她迷路了,擔心的說,“思為,以後挖野菜就行了,這樣多危險,好還走迴來了,不然晚上在外麵住,萬一有狼怎麽辦?”


    她還指向荒野深處,“你聽聽,那邊有狼叫聲,狼群一定在那邊。”


    何思為見鄒蓮妹也提起狼,再想到沈國平也提起這事,她問,“可是咱們在這生活一個月了,也沒有看到狼群靠近啊。”


    鄒蓮妹說,“咱們這人多,狼群如果不是餓的狠了,不會往有人生活的地方來,但是你要是落單了,那可不一定了。”


    何思為說,“看來確實是我錯了。”


    難怪沈國平後來讓她寫檢討,縱然重生,重生後遇過狼群,那也是有沈國平和小戰士,才僥幸逃脫掉。


    如今隻有她自己遇到狼呢?別說狼群,一隻狼她也反抗不了。


    鄒蓮妹誤會了,“思為,我不是說你錯,就是這樣很危險。”


    何思為笑著說,“我知道,所以我這樣才不對。”


    鄒蓮妹看她並沒有生氣,也跟著笑了。


    月光散落在四周,何思為洗過臉,就和鄒蓮妹迴帳篷休息,也沒有去想王桂珍那邊處理的怎麽樣。


    換上幹淨衣服,何思為躺到鋪上,耳邊是蛐蛐的叫聲,營地紮在荒野裏,晚上安靜了,蛐蛐的叫聲凸顯的很大,一整片的叫聲,開始有些不習慣,覺得吵耳朵,慢慢習慣了,伴著這整片的叫聲,反而入睡的更快。


    此時,王桂珍也剛從指揮部出來,她和沈營長匯報了何思為的情況,沈營長神色與平時並沒有什麽不同,隻中說了一聲知道了。


    唯一不同的是交代何思為寫一份檢討交上來。


    王桂珍默默的往八連的帳篷走,何思為一迴來就主動說寫份檢討,而沈營長這邊也提了讓何思為寫一份檢討,兩人竟然想到一處去了。


    第二天,何思為迴來晚,給大家抓魚的事,八連的人都知道了,黎建仁代表八連的職員對何思為表達了感謝,當天晚上迴來吃飯時,還找了一束野花送給她。


    何思為笑著接受了,晚上燉了四條大魚,滿滿一大鍋,何思為和鄒蓮妹迴去吃的,何思為這份魚給了路醫生她們,她和鄒蓮妹吃一份。


    至於檢討,她上午寫的,中午大家不迴來,也是吃晚飯時,她交給了王桂珍。


    王桂珍接過來時,笑著說,“檢討我就不看了,昨天因為你迴來晚,我上報到沈營長那,沈營長說讓你寫份檢討,我一會兒直接拿給沈營長。”


    何思為說,“王連長,給你們添麻煩了。”


    王桂珍說,“思為,你為大家找吃的迴來晚了,是為大家服務,怎麽能有錯呢。謙虛也要分時候,你做的一直很好,更不要把錯攬在自己身上。”


    客套兩句,何思 為拿著飯盒要迴去時,王桂珍喊住她,“對了,你出事那晚,十三連的謝連長也很擔心。”


    何思為說知道了,便走了。


    至於謝曉陽關心她的事,何思為左耳進右耳出,也沒想過去當麵道謝。


    黃鼠狼給雞拜年,根本沒安好心。


    帳篷裏,路醫生還有正事找何思為,她說,“昨晚就找你,你沒迴來,早上你又出去做飯,我也給忘記了。”


    然後說起要找何思為的事,“這幾天有很多戰士被蚊蟲咬過之後,身上的包有半個月了還一直癢,咬過的地方抓破了也癢,我詢問了一下,很多人都是這種情況,按理說蚊蟲咬過之後,也不會這樣啊?”


    何思為說,“要是方便叫過一個小戰士,我看看咬過的地方呢?”


    路醫生說,“這方便,我現在就讓人去喊。”


    何思為也快速的吃飯,過了大約五分鍾,簾子那邊小護士在說話,何思為也聽到路醫生喊她過去。


    何思為放下飯盒走過去,揚頭一看是沈國平,她直接叫人,“沈營長。”


    沈國平嗯了一聲。


    路醫生說,“思為,你過來看看,沈營長胳膊上也有很多包。”


    沈國平配合的脫下外套,將外套搭在胳膊上,另一隻胳膊搭到桌子上。


    胳膊上紅包一大片,幾乎一個挨著一個,胳膊已經腫了。


    路醫生看了皺眉,說,“營長,你也太能忍了。”


    她又給何思 為解釋說,“戰士們抓破的情況多。”


    何思為彎腰低頭,仔細先觀察了一下紅腫起來的包,手指按壓在包上,一邊問。


    “確定是蚊子咬的嗎?”


    沈國平說,“蚊子和小咬。”


    何思為兩隻手按在一個紅包上,大指甲蓋用力將包往中間擠,隻見紅包上麵鼓出一個透明的小水泡,再一用力就擠破了,裏麵流出水來。


    路醫生問,“思為,這是毒液嗎?”


    何思為說,“算是吧,按出來後能止住癢。”


    解釋過後,她詢問沈國平,“沈營長,平時有沒有皮膚不被咬的地方也會癢的情況?”


    沈國平點頭,“不過我都沒有抓住。”


    身上癢,用力抓,隻會越抓越癢,起不到止癢作用,反而會抓破皮膚。


    但是忍住不撓,也很考驗人的毅力。


    所以說當路醫生看到沈國平沒有撓過之後,才會如此驚訝。


    何思為點頭,直起身對路醫生說,“應該是蚊蟲咬過之後發炎引發的過敏,現在治療過敏也沒有特別的好辦法,按西醫的辦法是掛水點葡萄糖。”


    路醫生說,“除了掛水,再沒有別的辦法嗎?”


    何思為說,“我知道一個方子,就是意米綠豆百盒糖,也對皮膚過敏有用。如果大家有時間,熱敷或者冷敷皮膚能起到止癢的作用,但是隻是緩解。”


    路醫生說,“中醫呢?”


    何思為想了一下,“苦參、黃芩、蒼耳、艾葉也都可以,這樣吧,明天我去找些中醫先給大家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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