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情況也就這樣,何思為總不能和一大群男人住在一起,段春榮聽到這個情況後,和張洪把做飯的東西都搬到靠公路那邊的房子,兩間房子一樣大,沒有門窗,前幾天下的雨,此時營房裏地麵還滿是大泥呢,潮濕的還不如外麵住著舒服。


    何思為來到這裏之後,想到環境很艱苦,但是這樣太差了。


    但是轉念想想也是,不說別人,隻說眼前的周用,何思為剛認識,卻知道他是知名大學的教授,這樣的人讓他放牛,在心理上他自己就接受不了。


    更可以說是侮辱。


    生不如死的活著,他又怎麽會去在乎生活在什麽樣的環境裏呢。


    再深點說,就是等著死了,在絕望中等死,已經沒有了期望,看不到未來。


    何思為不同,她還有期盼,她沒直接住進屋裏,和段春榮商量後,大家今晚都在外麵住,房子裏太潮濕了,但是牛車也睡不下。


    所以趁著是中午,段春榮和張洪去撿能用來鋪地的幹草或者樹枝,何思為去了周用住的屋子,把他的被褥都拿出來搭在牛車上曬太陽。


    牛車另一邊是周用,他吃過藥又喝過奶粉,人已經沉沉的睡過去,忙著住的問題,剛剛衝奶粉時,周用是一大茶缸,何思為他們幾個是少放了些奶粉,就著窩頭墊了肚子。


    農場其他七人去放牛馬,所以出去前就帶著行李走的,屋子好收拾,之所以裏麵潮濕,是屋子不通風,隻有前麵的窗戶,沒有後窗,何思為把屋子裏地上的髒東西都收拾幹淨,心裏已經有了想法。


    在營裏轉了一圈,找到一把斧頭,拿起來直接到營房後麵,對著泥坯的牆就鑿了下去,聲音很大,驚動了老沈。


    老沈過來時,何思為已經鑿了一個窟窿出來,何思為看他過來,笑著說,“屋子不通風,這樣下去,還不知道幾天能幹,隻怕這還沒有晾幹,又下雨了,反正沒門沒窗戶,也不差再多兩個窗戶。”


    然後又問,“沒吵醒周同誌吧?”


    沈鴻文說,“我剛摸了一下,退燒了,又吃過藥,眼下沒有咳,睡的很沉,你幹你的。”


    剛剛老沈就在翻看他的那些草藥,老沈想配一副小柴胡湯,隻是缺了幾味藥,他看看天,說明天去找一找。


    何思為停下手中的活,“這邊沒有山,草藥不好找,要走很遠吧?”


    沈鴻文說,“往前走二十多裏地,有一片山。”


    二十多裏地,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兩人也得走上五六個小時,何思為說明天和他一起去,老沈沒反對。


    他知道他要說自己去,這丫頭也不會同意。


    況且他年紀大了,眼下著急用藥,有這丫頭幫忙,也能找的快一點。


    老沈看著又鑿起牆的小丫頭,雙手背在身後走了,到這邊雖然很苦,但是並沒有人來管,營部那邊也是幾個月才過來一次檢查,他們這些被安排在牛棚裏的人,是死是活,也就不那麽重要了。


    在段春榮他們迴來時,何思為已經把兩間房子的後窗鑿完了,兩人被何思為的行動力震驚到了,就是沉默的張洪都忍不住多看何思為一眼。


    在他的心裏,這麽嬌弱的一個小姑娘,竟然有這麽大的爆發力,還有對生活的那種熱情,他慢慢低下頭,開始反思自己對生活的態度。


    段春榮和張洪找迴來的幹草有兩大捆,下麵把營地用來燒的樹枝,上麵鋪著幹草,最後把被褥一鋪,眼下先住在這。


    隻是這樣一來,晚上蚊蟲就多了。


    何思為的蚊帳也隻能住兩人,位是在牛車那撐一撐,睡在牛車上能擠四個人。


    何思為想了想,還是決定試試,原來牛車找來撐蚊帳的木頭不夠高了,隻能重新找,之後盡可能的扯大一些,才將鋪好的地方都罩住。


    三個人忙完,段春榮說,“千萬不要下雨才行。”


    張洪抹了把額頭的汗,“千萬別這麽說,越怕什麽越來什麽。”


    何思為:.....這兩人真這麽擔心,還一直說?


    沈鴻文在那邊已經是升起火堆,何思為趁著天黑之前,用鍋煮了麵條,裏麵放了野菜,煮好後讓段春榮喊周用起來吃飯。


    下午太陽落山的時候,周用醒來一次,又發燒了,沈鴻文又讓他吃了一次藥丸,喝了溫水之後,人又沉沉睡了過去。


    此時被喊醒了,燒退了,人看著也精神了許多,吃著熱湯麵,額頭出了汗,肚子裏有了東西,人就更精神了。


    之時,通過聊天,知道張洪也是上海過來的,也深有感慨,晚上吃過飯,大家坐在火堆旁說話,周用趁著左右沒有人注意,小聲問沈鴻文。


    “老沈,你孫女喜歡看書不?你也知道我除了教書,別的什麽也不會。”


    沈鴻文笑了,“嗯,還別說,這次她就是因為書的問題被分到這來的。”


    周用白天看到小姑娘挺好的,就不好多問,此時老沈說了,他也就順勢問了,聽到原由之後,周用歎了口氣,一言未發。


    沉默了一會兒,周用說,“那以後有時間我可以教她。”


    沈鴻文說,“那你得問她。”


    晚上,何思為把邊,身邊隔著包,挨著老沈,依次是周用、張洪和段春榮。


    這一晚,周用沒有發燒,第二天咳都輕了很多。


    何思為和老沈要去采藥,臨走時也給段春榮留了活,讓他去河邊挖些沙子鋪到營地的院子裏,營房的地麵幹了之後也鋪上,這樣等雨天就不用擔心院子裏一踩都是泥了。


    其實何思為想讓段春榮用幹草編到一起,然後用來做窗戶和門簾,這樣下雨也能簡單遮擋一下,後來想想還是算了,等她迴來再弄吧。


    何思為和老沈往山那邊走,同樣是往北,那邊已經沒有路了,走在草地上要很小心,不知道哪裏突然出現一個水泡,在荒草地裏,這樣的水泡很危險,看著淺,有的一腳踩下去,整個人都能淹沒。


    小柴胡湯裏麵要有參,上次老沈拿出來的參,何思為還留了一半,現在他們缺的是甘草,這種東西不好找,之前何思為就沒有找到。


    途中,何思為和老沈遇到了養殖農場裏的其中兩個人,崔建祥和簡錫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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