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何思為站出來那一刻,胡娟的哭聲就止住了,她抬起頭看著何思為說讓她等等,然後又看到何思為把做好的月、經帶給她,還告訴她要怎麽做消毒。


    何思為見胡娟傻呆呆的看著自己,不說話也不接東西,直接把月、經帶放到她枕頭旁,轉身迴了鋪。


    唐爽說,“思為,你太給力了。”


    語氣裏透著的小驕傲,就像自己何思為是她家的,讓她倍有麵子。


    窩棚裏其他三人沒說話,趙永梅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也誇何思為,孫向紅沒吭聲,滕鳳琴在何思為站出來那一刻,就躺迴鋪上,背對著眾人,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睡了。


    何思為躺下,“你怎麽不給力一些?”


    唐爽說,“我也想給啊,可是我又沒來那個。”


    何思為已經扯被子已經躺好了,聽到她的話將被子放迴去,她很認真的問,“你還沒有來月、經?”


    唐爽說,“是啊。”


    何思為問她今年多大了,聽到她二十三,隻哦了一聲,非但唐爽,窩棚裏的人都在等何思 為後麵的話,以為何思為要給唐爽診病,結果時間一點點過去,發現何思為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甚至沒頭沒尾的問完後,就這麽睡了,側耳聽動靜的幾個人唿吸都放輕了,憋了半天,發現是他們猜錯了。


    幹一天的活,眼皮發沉,都沒撐多久睡了,也沒人在想這事。


    第二天中午在伐木點休息時,何思為和唐爽去方便,趁著左右沒有人,她拉過唐爽的手,二話不說的給她診脈。


    唐爽不傻,昨晚何思為問了,之後沒有說,今天又突然給她把脈,便知道要做什麽了,她安靜的由著何思為把脈。


    何思為鬆開手,唐爽忙問,“我沒事吧?”


    何思為說,“摸脈相沒有問題,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女孩子二十三還不來月、經,這種情況很少見,我摸你脈象沒有氣虛血瘀或氣滯血瘀,說明身體不錯,那就檢查一下子別的方麵。”


    唐爽聽到自己沒事,哪還會將何思為的擔憂放在心上,“沒事就行,來的晚更好,我看她們來月、經時,像生一場大病。”


    何思 為說,“女人不來月、經可不行,這關係到以後能不能生孩子,你別不當迴事,有機會下山讓你大哥帶你去檢查一下。”


    何思為還想多說,發現胡娟來了,止住話。


    胡娟在離兩人幾步遠的地方停下,她從兜裏掏出五塊錢,“何思為,昨天的事謝謝你,這是五塊錢你拿著吧,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


    唐爽眼神一豎,“哎,你怎麽說話呢?”


    又生氣的對何思為說,“不要錢,就要東西,讓她立馬把東西還迴來。”


    何思為走過去,接過錢,“五塊錢太多了,不過既然你不想欠人情,那我就收下了。”


    胡娟側著臉,眼睛卻看向旁處,“不多,物以稀為貴,我沒有票,這五塊錢全當是東西和票錢吧。”


    聽到何思為說可以,胡娟轉身走了。


    她走的很快,腳步慌亂,仿佛很擔心讓人看到她和何思為走的近。


    唐爽說,“你到這邊後,沒得罪過她,還總會做很多讓大家受益的事,昨晚又幫過她,她這人連句謝也沒有,你是不是哪得罪她了?”


    何思為一臉無奈,反問她,“你看我像得罪人的人嗎?”


    唐爽很認真的點頭,“像。”


    何思為挑眉。


    唐爽走過來挽起她胳膊,“太優秀了,優秀的讓人嫉妒,不是得罪人嗎?”


    何思為被逗笑,“果然是吃人嘴短,冰山美人都變的嘴甜了。”


    唐爽說,“你怎麽不說我被你這麽美好的人折服啊。”


    鬧了一場,胡娟的事也被兩人拋到腦後。


    進入四月,天亮的早黑的晚,明顯沒有三月冷,但是風大了,吹到人臉上像被硬物劃到臉上,風帶著塵土最容易迷眼,每天都有眼睛出問題的職工,滕鳳琴這個場醫也發揮了她的作用。


    天暖之後,在生活上帶來了很多不便利的地方,比如吃用水問題,每天有六個男職工先去提一次水,提迴來的水隻夠大家吃喝的,為了趕任務,除了做飯留下的水,其他的水都分到各人手裏,限量的水隻夠喝和洗臉用的,髒衣服洗不了,所以不過一周,一個個造的跟泥猴似的,何思為縱然再仔細省著用水,洗臉有水能節約出一部分,洗衣服的水卻沒有。


    每個人就那兩身換洗的,何思為比別人多,也舍不得都拿出來穿,泥濘的山上,一天下來渾身就都是泥,換了幹淨衣服也沒用,所以在用水受約束後,她穿著一身衣服沒換,每天早上往身上穿時,衣服都是硬的,還往下掉泥土。


    熬到四月十號前後,濕土地被大風刮幹,衣服上沾泥的時候不多了,情況才有好轉,這時站在山上遠遠望去,能看到一片片的淺黃色,是樹枝開始冒新芽了。


    這方麵問題解決了,吃的問題又成了農場裏的大事,省吃儉用的苞米麵還是見了底,孫向紅她們找魚的時候冰還沒徹底開化,所以找出來的凍魚能吃,換到趙永梅和胡娟這組,就遇到了難題,凍土層都化了,沼澤地一片稀泥,凍死的魚都爛掉了,根本不能吃。


    青黃不接的時候,連根綠草都沒有,趙永梅和胡娟也傻眼了,兩人第一天發現找不到任何能吃的東西後,從山下急衝衝趕迴到山上伐木點,將情況反映給王建國。


    王建國將手裏的油鋸交到郭振生手裏,這邊噪音太大,走出去十多步,他才聽清楚兩人反映的情況。


    他說,“為什麽場裏要騰出兩個人出來專門找吃的?就是這個原因,吃的東西真那麽好找,還用兩個人專門做這種事嗎?”


    趙永梅謙虛的接受批評,“場長,是我們能力不強,這事我和胡娟一定好好反省,我們兩個也會深刻的檢討自己,但是在這之前,大家吃飯的問題得解決了,不能讓大家因為我們兩個能力不足挨餓。”


    王建國問,“一點口糧都沒有?”


    趙永梅酸澀的點頭。


    王建國說,“下午,郭振生發現一窩兔子,隻有兩隻,你們兩個先帶迴去,等晚上迴去大家再商量怎麽解決。”


    趙永梅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她跟著往前走,看胡娟還低頭站著,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她站出來提餿主意,哪裏會有今天的事。


    趙永梅走了幾步,發現胡娟還沒跟上來,喊她,“還傻站著幹什麽?走啊。”


    胡娟這才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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